第六十六章一物降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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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的腿腳比秦阮昕快,幾瞬的時間已經沒了身影,秦阮昕停下了腳步,仔細地查看了周圍有沒有留下印記。楚君亦一行四人已經追了上來。
“你們怎麼都來了?”楚君亦只說道:“自是不能丟下你一個人。”如安也是皺著小眉頭,重重地點了點頭。
秦阮昕也瞭解他們的心思,指著一個方向說道:“往這條路走了,這路上有剛踩過的痕跡。”楚君亦看了一眼,說道:“那我們要儘快追過去了。”
“你的左手怎麼樣了?”楚君亦伸出左手看了一眼,那青黑顏依舊聚在手心,只是左手動不了,其他倒還沒什麼:“無礙。”
“你沒有備解毒散嗎?”秦阮昕記得像創藥和解毒的藥,玳爍和楚君亦他們都會隨身帶的。
楚君亦輕輕笑道:“毒王下的毒,哪是普通人能解得。先出了這林子找到他再說吧。”秦阮昕聽罷,也不再猶豫,點了點頭,帶著往前走去。
林子很大,但是除了竹子和地上一種秦阮昕叫不上名的野草之外,沒有其他的植物。
竹林安靜的很,秦阮昕幾個若是不說話,便只能聽得風聲細細地從竹葉之間“刷刷”地滑過,沒有風時,便靜謐地有些詭異。
秦阮昕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回頭看看楚君亦,臉上也透著些許的疑惑。
“你也覺得這個竹林很奇怪,是嗎?”秦阮昕問道。
楚君亦點了點頭,說道:“一個偌大的竹林,卻沒有一隻飛禽走獸,看不見活物,怎能不奇怪。”楚君亦這麼一點撥,幾人才意識到這個問題,從進了林子走了這麼長一段路,確實沒有見著一個活物,難怪竹林這麼安靜。
亦風心中也很是疑惑,說道:“別說活物了,連死物都少得很,只有這竹子和這地上的竹青草。”秦阮昕有些擔心,說道:“這竹林著實不安全,我們走快幾步,先出去了再說。”說罷便尋著地上的印記帶著幾人往前走。這泥土很是鬆軟,南宮辰剛走過的痕跡很容易就能尋著。跟著痕跡走了一段路,竹子才慢慢稀疏了些,地上也有其他的植物漫出頭來,偶爾也能聽著幾聲鳥叫。
再走上幾步,隱隱地便能看到竹林外似乎有幾處房子。
秦阮昕回頭看看楚君亦,他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也並不清楚。突然又好像意識到了些什麼,向一旁的亦風亦雨問道:“從楚國邊城出來,我們向南追了多遠?”
“應該有二十里路了。”亦風回道,只一瞬間,他便領悟到楚君亦為何要問這個問題,眼神中冒出幾分驚疑,冥神想了想才篤定地接著說道:“怕是真進了逸林了。”逸林?
秦阮昕乍聽到這兩個字,只覺有些悉,想了好一會才想到那個自己說過儘量不要踏足的地方。
那個在楚、黎兩國界之地的沒有屬國的地方,那個傳言到處是瘴氣,從沒有人進去過的地方,居然就是自己腳下踏著的這塊土地。
“我們…就這樣進來了,什麼事也沒發生?”秦阮昕說道,那些在金玉樓中聽得關於逸林的隻言片語都溢入她的腦子裡。
那麼多軍隊進來過,卻都無一生還,她雖知傳言不可盡信,但無風豈會起,可是現在他們五人卻都好端端地站在這,這怎麼說也有些難以置信。
餘下幾人心中也是疑惑,如安雖說不是太懂,卻也知道有些不對勁,小眉頭皺的生緊,也不知道是學了誰的模樣。
楚君亦說道:“不管如何,我們已經進來了,去那有人的地方看看。”
“好。”秦阮昕應道,楚君亦說得對,既來之則安之,而且,那個南宮辰她是非找到不可。
當下也不再猶豫,牽上如安的手,五人一同向村落走去。
乍看之下不過是個普通的村落,稀稀落落的院落、房子,五個人一路走過去,很容易就引了所有的目光。
左邊的第一間的院落佈置地很是文雅,卻又有些怪異,一池、一樹、一石、一鼎,五個人在庭院正中相對打坐。
“擺的是五行陣,五行之術融合的五行劍法,原本以為已經失傳了。”楚君亦的聲音悠悠傳來,語氣中掩藏不住的一絲訝異。
右邊不遠的庭院很大,矮矮的柵欄不過是擺擺樣子地圍起了一方天地,十數個人在整齊劃一地練劍,手起劍落遊離婉轉招式新奇。最奇怪的是這十數人都是一的左手使劍,配合右手使拳,劍招奇妙絕倫,拳法迅猛有力。
今秦阮昕才在南宮辰身上看到左手用劍,沒想到這世上真有這麼一派劍法,比起南宮辰耍的那幾招劍法來說,更是妙絕倫。
“左手劍法,是任派劍宗,劍宗已經傳百年之久,二十多年前遭人暗算被滅門,沒想到任尉帶著躲到這來了,倒是保住了祖上辛苦創的好武藝。”再走了一段路,皆是這樣大大小小的院落,鱗次櫛比,秦阮昕五人經過,院落中的人紛紛看了過來,眼神中些許疑惑,些許敵意。
“千手趙門,暗器門派,曾經威震江湖,讓人聞風喪膽,後因仇家樹立太多,趙旭想保住兒,便帶著一家人退隱了。”
“百武書生,江湖中才新有名氣的人,打扮的是白面書生模樣,卻刀槍劍樣樣通,前幾月殺了翊雲宮的幾個高手,因此成名。”
…
楚君亦江湖資歷算不上老成,但是這逸林中的人他卻都能叫的出個一二來,可見他們的名字在江湖上即便算不上是數一數二,卻也定是響震天下的。
秦阮昕深了一口氣,說道:“逸林,果然和傳說中一樣,深不可測。”
“南宮辰在那。”亦風遙遙一指,說道,打斷了幾人的沉思。
秦阮昕順著亦風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前方一間別致的小房子,庭院中種滿了奇花異草,花花綠綠地惹亂人眼。
庭院中央的椅子上,一個女人靜靜地坐著,一層薄薄的裘衣蓋在腿上,手裡拿著一野草慢慢地晃悠著,及的長髮沒有任何頭飾,只柔順地披在肩頭,一端別在耳後,出白皙嬌的臉蛋,只是臉上似乎有些怒氣,撇了一眼旁邊的男人,又別過頭索不看他。
而一旁站得可以稱得上畢恭畢敬的男人,竟然就是剛才耍盡賴皮狡猾手段的南宮辰。
剛才的他還囂張著任何人都入不了他的眼,現在卻似乎怕極了面前的女人。
這世間,一物降一物,說的真是沒錯。
秦阮昕五人走了過去,南宮辰見了,三步並作兩步地將他們帶了進院落,向一旁的女子說道:“玉清,青芷就是在這孩童身上。”那個被叫做玉清的女子這才轉過了頭,坐直了身子,微微地歪著頭,細長的眼睛輕輕地眯起來,小巧的眉頭皺著,像是在思索著什麼,又像是在細細打量著如安,如瀑的青絲順著滑到一側,說不盡的嬌媚動人。
“你,叫什麼?為何,會有青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