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賭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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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君亦派遣了很多暗衛在尋找,亦風亦雨也過來了,只留得司馬慕璃還在京都處理事宜,尋了幾天,終歸是找到些了蛛絲馬跡,雖然斷斷續續,但還是一路追到了楚國東邊邊境。
只剛歇下片刻,便收到消息那男子在郊外,秦阮昕幾人便急匆匆趕了過去,如安不依,也偏要跟著。
在岔路口分派了三路人馬,楚君亦、秦阮昕、如安和亦風亦雨一路,還未追上幾步,遠遠卻看見那男子倚在山道旁的一棵竹子,雙手叉在前,笑臉盈盈地看著秦阮昕他們,彷彿早已等候多時。
見著秦阮昕幾人走近了,男子臉上笑意更甚,依舊靠著竹子,騰出手來輕拍道:“楚國靜王楚君亦是嗎?有兩下子,不過幾天時間便找上來了。”楚君亦的身份被識破,卻似乎毫不意外,回應道:“若不是你有意為之,我又如何能這麼快追的上。你到底是誰?如何才能將青芷還來?”聽了兩人的對話,秦阮昕眉頭緊擰了起來,且不說這男子竟然能識得楚君亦的身份出來,必然也不是等閒之輩。
可單單楚君亦卻沒能查出他的身份來,聽楚君亦的話,追到此地也是這男人有意留下的痕跡,這些不得不讓秦阮昕漫上幾分驚疑。
男子上前走了幾步,臉上笑意更濃,說道:“打個賭如何?你和我過上個十招,若是十招內你猜的到我是誰,我便將青芷還你,若是不行,這青芷便是我囊中之物了。怎麼樣,敢不敢?”這樣的賭秦阮昕自然是不敢應承,她看了眼楚君亦,他臉上的表情仍然是淡淡的,也不知是否在思量這個買賣好不好做。
不過片刻時間,他便提劍上前了幾步,與那男子遙遙而立,說道:“可算話?”男子當下也不猶豫,從劍鞘中了劍便直刺了過來:“打完便可知算不算。”秦阮昕知道楚君亦的功夫不弱,可是他前幾天才受了傅涵的劍傷,這幾又舟車勞頓,再加上他的病,秦阮昕心中著實有幾分擔憂。
再看那男子,功夫也是上乘,出劍迅速有力,遊離之間,可攻可守,雖然劍上並未使出全力,但是那劍鋒婉轉,招式之間容不得楚君亦有半點鬆懈。
剛打鬥時那男子使劍以快為主,遊離轉合,攻中以直刺為多,可剛過了幾招,又突然手腕一轉,劍落入左手之中,右手使拳,左手使劍,劍鋒凌厲,招式之於之前更加變幻莫測。
再過了幾招,則又變了花樣。
十招落定,男子腳步輕移,拿劍的手向後一收,入劍鞘。
秦阮昕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不過十招之間,這男子卻使了好幾種不同的劍法,她雖然對這些不甚瞭解,但是這招式之間的快慢轉合還是看的出些許。她知道這是那男子故意在擾亂楚君亦的判斷。
“靜王,可有頭緒?”男子笑臉盈盈,像是料準了楚君亦猜不出他的身份。
楚君亦收了劍,說道:“十招,你耍了四套劍法,分屬四個門系,武功算是上等,若是乍看確實看不出你的身份,再稍通一下江湖之事的,便會誤以為你是百武書生,通各門武藝。不過…”楚君亦將劍慢慢入劍鞘,又接著說道:“要想知道你的身份,不必看武功,只看你雙手便知,手骨青黑孱弱,是泡毒過久所致,而你耍的招式雖然多,卻都是南方的門系,只此兩點,辣手毒王南宮辰,我沒猜錯吧?”
“哈哈。”那男人大笑出聲來,說道:“不愧是靜王,好生佩服。”南宮辰眉眼中盡是笑意,雖然讓楚君亦識破了身份,他卻絲毫沒有打賭輸了的惱怒,相反的,他臉上的笑容更甚,甚至還漫上了些許玩味,語氣中也帶著幾分狡黠。
“不過,靜王既然識得我的身份,怎麼光顧著打鬥,不好好防備一下呢?”南宮辰的話音剛落,楚君亦便察覺有些不對,左手不由得顫抖著,手心處已經發黑,剛才一心想要抓住他的破綻,竟不知他何時向自己下了毒。
秦阮昕也吃了一驚,慌忙上前查看楚君亦的左手,對著一旁的南宮辰怒目相向,冷冷道:“解藥呢?”秦阮昕的焦急溢於言表,南宮辰卻不慌不忙,說道:“解藥我自然是有的,不過,青芷還是解藥,小娘子,你怎麼選?”
“你想食言?”秦阮昕怒道,楚君亦已經識破了他的身份,可這南宮辰似乎沒有想還青芷的想法。
“怎會呢,不過青芷若是還你了,解藥又怎會白白相贈,靜王也只好玉山傾倒難再扶了。”南宮辰悠悠說道,還微微地嘆了一口氣,像是多麼英雄惜英雄的不捨。
秦阮昕上前了幾步,與南宮辰簌簌相對,問道:“那你想怎樣?”
“不然這樣如何,我再向小娘子討一樣東西,如果小娘子肯,我便將解藥和青芷都雙手奉上。”秦阮昕實在想不出她身上還有什麼是南宮辰想要的東西,問道:“你要什麼?”南宮辰煙波轉,笑意更濃,細長的手指悠悠一指,徑直指向如安:“我看小公子伶俐可愛,不如就送了我如何?”南宮辰的話惹怒了秦阮昕,怒斥道:“如安豈是東西,你想要便要。”她知道這男子心思詭秘難猜,雖然不知他為何提出這樣的要求,卻也知道定然不是善事,自是不依。
南宮辰卻也不惱,又說道:“那既然如此,便看你功夫如何,青芷和解藥,你自己來奪吧。”說罷,轉身幾步沒入一旁的竹林之中,青芷和解藥都還在南宮辰手中,秦阮昕一時心急,也跟著追入了竹林之中,楚君亦想要攔住秦阮昕卻慢了一步,他左手雖然使不上勁,身上氣力卻還在,示意亦風亦雨護著如安,便緊跟著追了上去。
兩人正想帶著如安先離開,再召來其他暗衛來救援,誰想如安卻不依,小眉頭皺得生緊,沒有絲毫猶豫便向竹林跑去,亦風雖覺得有些不妥,但是心中也十分擔心楚君亦,當下也不再相攔,和亦雨一同護著追進了竹林。
一陣清風悠悠地吹來,竹葉齊刷刷地搖晃著,發出了齊奏聲,像是在接著這些難得的不速之客。
不遠處的一棵竹子旁,有一塊石碑靜靜地立著,也不知經歷了多少的風雨洗禮,石碑已經被磨得有些失了稜角,但是碑上的兩個字還是依稀可見:逸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