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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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兩天,楚軍都未攻城,葉城中軍士防備也未鬆懈,但秦阮昕看得出他們是有些歡喜的。
戰爭,如果可以,誰願意要戰爭。
秦阮昕發現受傷第二玳徹就派了四千親兵出了葉城,她沒有過問,她相信玳徹,他要做的,便是不做不可的。
休戰兩後,楚軍接連的也有進攻,但是明顯的沒有之前那番戰意,每次進攻時間都不長,兩方傷亡也都不大。到了第八,援助禹城的十萬軍已經有五萬先行軍到了葉城。禹城的情況如玳徹猜想,蠻夷軍退得很快,張統領恐葉城危急,禹城仗未完全結束,便派了五萬先行軍快馬加鞭趕到葉城來,如此玳軍軍氣更是高漲。
秦阮昕傷好得差不多,身為副統領,她不能休息,仍然每守在城牆上。
這一,探子來報,左向山道闖入一路軍隊,打著玳的旗號,楚靜王楚君亦與司馬慕璃領兵往山道而去。
秦阮昕知道,玳爍到了。
玳徹下令柯衍率兵前營繼續作戰,只領了一小路親兵往山道行去,秦阮昕猶豫了一下,還是策馬跟了上去。該逃的逃不了,不如明瞭些來。
因為是山道,兩軍帶的兵都不多,秦阮昕到的時候,兩軍並未戰,楚君亦一身暗黑鎧甲,策馬走到前頭,肅肅與玳爍相對。秦阮昕穿著一身暗紅鎧甲,很容易就引了幾人的目光。
玳爍,他仍然是他一貫的樣子,巍然傲領,意氣風發,堪比月,永遠都是人群中最醒目的那個。他就待在那,什麼也不做,就可以掩了周圍所有人的氣場。
相比他的傲然,楚君亦便顯得清冷孤傲的多。他似乎一直都是這樣,無論是穿著暗藍衣裳時的靜影沉璧,還是月牙白長袍時的淡雅冷傲,或者現在,一身戎裝,仍然掩不了他的氣質。
他如松如柏,如山石如靜水,如蓮之高傲竹之清雅,如海川之靜博沉影,萬千世界各家花火不過都是為了更顯他的靜雅風華。
楚君亦,你的傷快好了吧。
玳爍,好久不見,又分別已有半個多月了,是否我們,註定要如此分分合合,難成佳緣呢?
秦阮昕緊跟玳徹後頭到了軍前,玳爍率先策馬過來,只盯著秦阮昕,臉上的表情讓人捉摸不清,是一種讓人望之卻會生懼的笑意,他策馬過來,很隨意地道:“秦安副統領,多不見,別來無恙。”
“見過玳三皇子。”秦阮昕自然聽得出他話裡的不悅,卻也只草草回話。
玳爍卻是不肯罷休,又繼續道:“遠在宮中就聽聞葉城出了個草莽英雄,以少勝多,堪為奇話。想來葉城是保得住,只是本皇子向來愛才,傷勢見好,便急於奏請吾皇,望來看看是哪位英雄救葉城於危難之中。如今見得,竟是故友。”玳爍的話在秦阮昕聽來句句嘲諷,不住心中有了怒氣,道:“屬下不才,只是見不得葉城遭小人迫害,見不得人離子散,殘害兄弟。”最後四個字秦阮昕句句如珠,直指玳爍。
玳爍聽出了秦阮昕的話中有話,卻是笑道:“秦副統領這話有錯,兩軍戰,國土之紛,帝位之爭,哪還會有兄弟二字。何況,防敵於未攻,這五個字是秦安副統領教與本皇子的。哪怕玳楚不戰,也作不得兄弟相看。”秦阮昕冷笑,防敵於未攻,玳爍如此用計只是為了先下手為強除了玳徹,哪找得如此冠冕堂皇的藉口,我又何時教過你。
玳爍見秦阮昕不語,又笑道:“秦副統領可還記得當對弈,雖已久遠,本皇子卻記在心上。棋如其人,這其中道理還是副統領教的。”對弈?秦阮昕皺起眉,想起當她自己對玳徹的一句笑言:“你自謙什麼,就你這個打法,還只輸了六子,真是難得。爍攻勢太強,你卻只管守,若是多有幾分攻勢,只怕爍是鬥不過的。”若是多有幾分攻勢,只怕爍是鬥不過的。
原來如此,原來罪魁禍首是我,是我的一句話得你這麼早早下手,對付玳徹。秦阮昕苦笑,玳爍啊玳爍,你是要陷我於何種境地。
秦阮昕看了看玳徹,他卻是一臉的瞭然神,像是早已知曉,秦阮昕卻更愧疚。
這邊都在沉默,楚君亦的馬蹄聲卻遠遠傳來,三人皆側目看去,只見楚君亦與司馬慕璃、亦雨三人策馬過來,亦雨大聲道:“秦安副統領,靜王仰慕你軍才,可否就近說話?”秦阮昕微微皺眉,莫不是認出了自己,又看了一眼玳爍,也是眉頭微皺,楚君亦的暗衛之前跟蹤過她,這事玳爍應是知道的。
秦阮昕未動身,玳爍卻率先騎馬過去,秦阮昕也只好跟過去,示意其他人莫要上前,只僅僅玳爍、玳徹、秦阮昕三人慢騎了過去。
六人騎馬至一旁的山道上,避開了兩軍軍士,剛走近,玳爍便率先道:“楚靜王,久違了,想不到秦副統領竟得靜王賞識。”楚君亦輕笑回應,說道,卻是朝著秦阮昕:“素問秦副統領是全才,有個疑團想請教,一翁重病,或冰或燙,如何治?”秦阮昕會意,知道楚君亦是認出了自己,這重病的翁自然指的就是他自己。秦阮昕當然不會道出青芷之事,便只輕笑回道:“青可治,出於藍而勝於藍。”楚君亦和秦阮昕戰場會見,迫於身份打著啞謎,卻讓不知情的三人心中更加疑惑。
尤其玳爍,疑惑之外更是煩悶,這女人,前幾還說不會離開自己,過幾卻私自逃出宮,藏入軍營,擾了他全盤計劃不說,如今又當著他的面與其他男人*,更是讓他動了氣,陰冷地說道:“既然都知道身份,何必打著啞謎,先是玳二皇子,再是楚靜王,本皇子還疑惑偌大的皇宮為何留你不住。如今才知道,這二人,哪個地位在我之下。只是姒兒,你如今可是要投奔誰而去?”秦阮昕原本就心中萬分不悅,玳爍一席話又說得她嬌目怒睜,心上人如此懷疑自己,怎能不十分難受,冷笑道:“玳三皇子,初你疑我是細作,二疑我傷側妃,如今又來疑我楊花之嗎?不過三皇子是否有點攫為己有了,我秦阮昕既非三皇子的女人,自然如今要投奔誰也無礙三皇子吧。”
“女人?”說話的卻是司馬慕璃,六人中如今也只有司馬慕璃不知秦阮昕的身份,此時得知她是女人,自是萬分驚異,想來自己兩戰竟然栽在一個女人手中,臉也是難看。
“怎麼?司馬軍師也有興趣?”玳爍的語氣更是難聽。
“玳爍,話別亂說。”秦阮昕的怒火已在喉間。
“亂說?本皇子可是句句屬實。難道你非細作?”
“你早知道雲姒兒是翊雲宮的人。”秦阮昕皺眉,玳爍終於還是知道了這個事實,他們之間的信任,恐怕更是難上加難了。
“這不是姒兒你自己說的嗎?五行之術鮮有人知,若非出身翊雲宮之人,一個女子如何會得知。可是姒兒,金木水火土,太乙真人,是出自你手吧?五行屬道,半緣修道半緣君。
半緣修道,這話,也是出自姒兒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