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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孰能更勝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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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龍的聲音很是平淡,似乎沒有一絲波瀾一番,可是那話中的嘲諷之意,卻溢於言表。

情況,不過只是片刻之間,便已經突轉。

原本雲書一行支持雲恆的人,在人數上佔了優勢。這一戰,是必勝無疑。

只是卻沒想到,雲龍留了這麼一手。

雲書眉頭緊擰,撐著一旁的桌子,穩住自己的身形,平了平呼,手上使勁,想要再將手中的長劍舉起來。可是,無論他如何用力,右手卻像被挑斷了筋骨一般,搐了幾下,依舊無力地垂著。

他看了一眼旁邊的同伴,如今,他這一邊,已經有大半的人都像自己一般,腳下已經不穩,在平息想要回復身體的力氣。

只是,一切都似乎只是枉然,他們手上的長劍都像自己這般無力垂著。手上更是軟綿綿地,連微微使拳的力氣都無。

其他幾個沒有中毒的人幾步迅速上前,扶住雲書,說道:“你怎麼樣?可還好?”雲書搖了搖頭,他們幾人中了這毒,便像個廢人一般,恐怕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都打不過,更何況是要跟數十個武藝高強的翊雲宮人。

雲書咬咬牙,朝著雲龍罵道:“卑鄙小人,想要宮主的位置卻還不敢明刀明搶,使這種卑劣手段。”雲龍聽罷,卻不惱,只冷哼了一聲,說道:“翊雲宮能達到如今這個地位,雲恆在裡頭已經不知耍了多少的陰險手段,怎麼,他能使,別人卻不能使了?”

“哼,叛徒,我沒什麼好跟你說的。”雲書朝地上“啐”了一聲。眉頭深深地皺起,臉上盡是鄙夷地看著雲龍,眸中依舊是不改的堅定神,繼續說道。

“不過,你以為靠著你這些小人手段,便能奪得翊雲宮,奪得宮主之位嗎?笑話!雲龍,你本連與宮主一較高下的資格都沒有。”

“對!”一旁同樣中著毒,都有些站立不穩的男子也大聲說道。

“這翊雲宮是宮主一手建立起來的,我們也便只認宮主這一個主子。要殺要剮都悉聽尊便。但想要我們跟你一樣做翊雲宮的叛徒,絕不可能。”一句落罷,其他中著毒的男子皆是大聲附和道。如今的情形對於他們來說,很是不利。可是每個人眸中都沒有一絲的動搖,反而各個滿是怒氣地看著雲龍。

他們對於雲恆的衷心,當真是磐石蒲草一般。

秦阮昕在心中不由得對他們暗暗讚歎一番,這翊雲宮的眾人。都是孤兒,或是因為戰爭家破人亡,或是因為天災*離失所,被雲恆救下並在翊雲宮裡撫養長大。

姍兒說過,莫凌嫣還沒有去世之前,雲龍其實並不像現在這般暴戾。親手教他們武藝,對待他們也沒有如今這般殘忍,更不會用碧落賦這樣的毒藥去對待依芸苑裡的女子。

雲恆對於他們的恩情。其實也算得上是再生父母一般。即便後來變得如此狠戾,沒有了一絲任,可是雲書他們竟也如同最初一般,對他毫無二心,這樣的忠心。這樣的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的懷,並不是所有人都有的。

只是如今。他們的忠心落入了雲龍的眼中便如同針扎一般難受,他冷笑了一聲,看著他們,一字一句,惡狠狠地說道:“好,很好。既然你們對他如此愚忠,我今便讓你看看我是如何將雲恆折磨至死,如何做上這翊雲宮宮主的位置。”雲龍說罷,臉上的嘲諷意味更甚,他冷笑了一聲,看著眼前已經無力再使劍的眾人。骨子倒是硬得很,只是,到了陰曹地府之中,卻不知道還有沒有這樣的魄力。

這一次,他準備了這麼久,既然出了手便勢必要將那雲恆掰下臺。

他,勝券在握。

是故一番話,他說得自信無比,語調挑得很高,似乎下一秒,便能將雲恆手刃一般。

只是,他話音剛落,尚且還沒示意一旁的雲涼幾人持劍上前解決了這些雲恆的親信,一聲雄厚響亮的笑聲卻在已經靜下來的膳堂之中突兀地響起。

雖然笑聲是從遠遠的膳堂門口傳來,可是那悉的音卻不費吹灰之力地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那膳堂門口的人,直直地立著,雙手背到身上,下巴微微地向前揚著,偉岸的身形輕易地便遮住了門口的光線。

逆著光,所有人都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可是秦阮昕卻知道,他的臉上,定是勢在必得的笑容,他的眸中,也定是掩蓋不住的風采。

雲恆,他終於來了。

他打前走了幾步,走到了離雲龍不遠的地方,看著雲龍,冷笑了一聲,臉上的表情看上去,似乎雲龍的手段在他眼中不過只是個小把戲而已。

他從鼻間發出一聲冷哼,說道:“我倒真想看看,你今,是如何將我手刃,又如何坐上我這宮主的位置?”雲龍眉頭一皺,今月半,他本會一直待在主殿之中,這膳堂裡頭,他也派人把手了門口,不會有人前去通風報信。可是雲恆,竟然這麼快就發覺了這邊的叛亂了。

不過,雲龍寒眸緊凜,即便他不過來膳堂這邊,自己也要去主殿找他,這樣,倒是省事不少了。

雲龍冷哼一聲,收起手中的長劍,右手一揮,一一掃過一旁中毒的眾幹人等,笑道:“雲恆,我真不知道你是哪裡來的自信,你看看你的這些個親信,一個個的都爬都爬不動了,你還指望著靠他們來保住你的宮主位置嗎?”

“哈哈。”雲恆大笑了兩聲,臉上的神情依然絲毫未動,看著雲龍繼續說道:“雲龍,你跟我認識也不是一年兩年的時間了,怎麼這麼不自知,總以為你可以鬥過我呢?”雲恆說罷,便只聽得一陣嘈雜的腳步聲響起,伴隨著長劍出鞘的鏗鏘聲,從遠由近地傳來。

不過順勢功夫,雲巖便帶著十名黑衣打扮的翊雲宮人持劍闖了進來,迅速站到了雲恆的兩側,手中長劍舉起,指向雲龍,眸間都是狠戾的神

雲龍看著這闖將進來的黑衣人,眉頭一皺,疑惑之已經漫上了眼眸,這十個人,他竟沒有一個眼的。

雲恆角依然掛著一絲冷笑,說道:“你自以為自己準備叛亂之事準備地密不透風,卻不知道,你的所作所為,我的暗衛早就查明,今,不過是等著你自己上鉤而已。”其實雲龍有句話說得沒錯,雲恆這個人,其實對任何人都不會真正地信任,更別提,對他的宮主地位虎視眈眈的雲龍龍堂主了。所以即便翊雲宮的很多事務,他都會教給雲龍去處理。

可是,他卻在暗中培養了十名武藝高強,且心思縝密的暗衛,一邊幫他辦一些更為私密的任務,另一邊,便是監視著雲龍。

雲涼端直了身子,聲音提得很高,在空大的膳堂裡尤為嘹亮,狠狠地振動了每一個人的耳膜。

原本雲涼之前那番話,已經是大逆不道之語,如今更是如此明瞭地說出這種謀篡之事。

這一句落罷,所有人臉上都是各樣神,有訝然、有憤怒、有沉重、有猶豫,同樣,也有的人一臉的正義之間長劍蠢蠢動,似乎已經迫不及待地要將雲恆拉下馬。

雲書臉上怒氣更甚,一把間的長劍,直指雲涼大聲吼道:“叛徒!休得在這裡妖言惑眾。翊雲宮規,叛亂者格殺勿論。今我便處置了你。”說罷,雲書手中劍一挑,也不聽雲涼回話,便踩上桌子一個翻身就到了他跟前,向他直直刺去。

只是卻沒想到,這一劍還沒到他身前,一旁突地冒出一把長劍來,劍招一晃,擋去了雲書的攻勢。

雲書手腕反轉,抵住一劍,順勢一收,將長劍背到身後,看向身旁的人,眸中已是十分怒氣。

“你什麼意思,難不成是要跟著雲涼造反不成?”被怒斥的男子也收回手中的劍,卻仍然沒有回到劍鞘,只右手緊緊握著,眸中猶豫的神閃過,復而卻還是抬起頭,直直看著雲書,篤定地說道:“雲書,我的命是宮主救的,這一點我永遠都不會忘。但是雲涼說得沒錯,這麼多年來,我對翊雲宮做得也足夠了。”男子說到這,聲音也大了一分:“不是我們不想忠心,是宮主他我們的。既然他可以如此狠心地對待我們,那麼我今,也無需再對宮主真心了。”

“你!”雲書看著他,咬牙說道。

“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叛徒!”

“雲書,你怎麼還是不明白呢?雲恆如此殘忍狠戾,便早該想到會有今。”雲涼打斷雲書的斥罵,說道,話語中對於雲恆已經不再宮主相稱,而是指名道姓。他鬆了鬆喉嚨,將一旁的雲龍扶了起來,這才將手中的劍指向正上方,大聲繼續說道。

“弟兄們,你們想想,這幾年你們在生死之間摸爬打滾的時候,只有龍堂主是真正在關心你們、體諒你們;你們受盡殘忍狠痛的宮規時,也只有龍堂主為你們求情,還有,每陪著你們用食、練功的,也只有龍堂主。難道,在你們心中,龍堂主不比那雲恆,更適合做翊雲宮的主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