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福兮禍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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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第五名猛一揮手,指著房門道:“滾。你給老子滾出去。老子要你親自去找,找不到人別回來見老子!”文向榮汗也不了,腿也不抖了,神抖擻地道:“是!屬下尊命!”話音還未落,他就一溜煙跑得人影也不見了,留下第五名一個人在小花廳內生悶氣。
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就得想辦法去解決,而生悶氣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
不僅解決不了問題,只怕還會對解決問題大大地不利。
因為人一生氣,思維就難免混亂,心情就難免煩躁,頭腦就難免發熱。在頭腦發熱的情況下做出的決定,十個至少有九個會是錯誤的。
再說,生氣更是有傷身體。
這些道理,號稱杏林國手的第五名自然不會不明白,可他還是忍不住要生氣。
其實也難怪,近兩個月來,徽幫出的事也的確多了一點。
首先就是因為禇眾養那個老無賴,聖火教幹掉了徽幫北京分舵的四位好手,緊接著,涿州分舵又突然遭到了聖火教的襲擊。
殷朝歌、司馬喬南下大理後,上方山一帶的防務以及尋找聖火教自禇眾養手中搶走的那半張寶圖的任務,自然而然地落到了第五名和秋水頭上。
問題是秋水在北京沒呆上幾天,就嚷嚷著悶得慌,留下白袍會中二十來名好手協助第五名,自己卻揚長而去,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第五名絕沒有半點責怪秋水的意思,他知道白袍會在每一次復仇行動之後,都會消聲匿跡一段時間,一來避一避風頭,二來也借這段時間養蓄銳,尋找下一個打擊目標。
但不管怎麼說,秋水甩手一走,第五名立即就有一種獨木難支的覺,而且北京公舵的四名好手被殺後,實力也大受影響。
無奈之下,第五名只得飛鴿傳書,調集大同、萬全、大寧三分舵的人力來北京。
徽幫之中,這三個分舵的實力最強。大同分舵主阮時臣、萬全分舵主鬱正洲、大寧分舵主藍野三人更是幫中素有威名的三大高手。
他們的武功比之第五名,也僅略低一籌。
三大分舵的人馬齊集北京後,第五名才算是徹底地鬆了一口氣。
但他們的好子總共也沒過上兩天。
藍野等人趕到北京的第三天,第五名又接到了徐州、九江、安慶、揚州、蘇州、杭州、寧國七個分舵的舵主的聯名上書,要求幫主火速往江南一行。
看完這份“聯名上書”第五名差一點沒給氣死,差一點沒有暈倒。
這七個分舵所管的三十一個錢莊中,有十七個在同一天夜裡幾乎同時遭到了不明身分的蒙面人的洗劫,總共損失黃金二萬三千餘兩,白銀八十九萬五千七百六十二兩。
他隻手創立徽幫已有四十餘年,這種事情還是第一次發生。
讓他生氣的並不是損失了這麼大數目的黃金白銀。雖說二萬多兩黃金、八十九萬餘兩白銀的確是一個極大的數目,但對於整個徽幫來是,只不過九牛一而已。
他最到惱火,最到窩心的,是江南七大分舵的舵主們對於這件事的態度。
雖說徽幫的組織結構比較鬆散,但每個分舵的舵主都是第五名親自挑選出來,親自加以訓練,直到他認為他們無論是在理財、經營還是在武功上都能獨當一面時,才讓他們真正負責起當地的生意。
但就是這些他花了大量的心血培養起來的骨幹,一遇到棘手的問題,除了向他求助外,就想不出一點別的辦法來。
你說第五名能不生氣,能不到窩心嗎?
他哪裡還是一幫之主,簡直就是一個跑腿打雜的人。
自己怎麼到現在還沒被他們氣死呢?第五名真是到奇了。
乘著快船沿運河南下的一路上,第五名一直在很認真地思考著一個計劃。他覺得實在是有必要狠狠治一治這班混賬小子了。
再這樣下去,一旦他老人家撒手西歸,徽幫基業不敗在這班小子手裡,那才叫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