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回國師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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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夢寰道:“好吧!姊姊先把計劃情形告訴小弟,我們也好酌情…”朱若蘭道:“不用酌情自決,一切都要聽我的話做,這懸巖山壁之上,有一座石,你們隱在那石巖之後。可一目瞭然全谷景物,如是我一擊得手,你們立刻下谷助戰,如是一擊不中,你們就走。”趙小蝶道:“我們在那裡相見?”朱若蘭道:“我們在水月山莊。”楊夢寰道:“留姊姊一人在此麼?”朱著蘭道:“我如是一擊不中,自會設法回水月山莊,你們在家中等我。”楊夢寰無可奈何的說道:“好吧,我們一切悉遵姊姊之命就是。”趙小蝶望了那身披袈裟的和尚一眼,道:“姊姊,這和尚要怎麼辦他?”朱若蘭道:“帶他回水月山莊,也許以後還要借重於他。”趙小蝶道:“可要廢了他的武功。”朱若蘭道:“暫時不用…”傾耳聽了一陣又道:“有人來了。”趙小蝶霍然站起身子,縱身一躍,飛起了兩三丈高,足踏崖間山石一借力,斜裡飛出數丈。
只見她嬌軀又是一閃,人已隱失不見。
趙小蝶隱身在一株松樹之上,凝目望去,只見一個青衣勁裝的佩劍大漢由一株樹上跳落下來,緩步直行過來。
趙小蝶暗提真氣,待那人行近,突然疾躍而下,直向那佩劍大漢撲去。
那大漢粹不及防,前先著了趙小蝶的劈空掌力,緊接著又被趙小蝶點中了道。
她出手迅速,那大漢連哼也未哼一聲,就被她掌擊指點,重創手下。
趙小蝶又點了那大漢幾處要,把他藏在草叢中,緩步走了回去。
朱若蘭道:“來人是何許人物?”趙小蝶道:“身著青衫,背長劍,看來也不像重要人。”朱若蘭道:“你殺了他?”趙小蝶道:“沒有,我點了他的道,如是四個時辰不解,即將氣絕而死。”朱若蘭點點頭道:“那很好,你們也該去藏起來了,不論我遇上一個何等兇險,未得我招呼,都不許出手相助。”趙小蝶道:“這個…”朱若蘭接道:“不要說啦!快些去吧。”趙小蝶、楊夢寰都不敢再言,站起身子,向峰上攀去。
朱若蘭目睹兩人登上峰,行到溪水旁邊,水中映出一個美麗絕倫的影子。
她理一理頭上的宮譬,輕輕嘆息一聲,緩步走到山崖下一片空闊之地,背倚石壁而立,臉上是一片淡淡的幽苦。
不知過去了多少時間,突聞細樂之聲,傳了過來。
朱若蘭抬頭看去,只見那大國師身披紅袈裟,在四個灰衣僧侶護衛之下,緩步行了過來。
運足目力望去,只見這峽谷口處,人影閃動,樂聲隱隱從谷中傳了過來。
朱若蘭心中暗自罵道:“臭和尚架子倒是很大啊!”忖思之間,四個灰衣僧人,已經護著大國師行到身前。
朱若蘭目光一轉,只見那大國師身高八尺以上,雙目神光炯炯人,盯注在朱若蘭臉上瞧了一陣,突然舉手一揮。
四個灰衣僧侶,齊齊向後退去,一排並立在大國師的身後。
朱若蘭暗中提聚真氣,冷冷說道:“你就是那天竺大國師麼?”那身披袈裟的和尚合掌當,說道:“貧僧智光。”簡簡單單四個字,說的十分吃力。
朱若蘭道:“聽說你要找我?”智光大師道:“不錯啊!你是朱若蘭朱姑娘了。”朱若蘭不答他的問活,卻反口問道:“你找我有何見教?”智光大師似是無能回答朱若蘭的問話,回顧身後最右側一個弟子一眼。
那灰衣僧侶欠身前行一步,說道:“敝國師為了要來中原會晤朱姑娘,特地學講中原方言,但因時間太過急促,所學不多,姑娘有什麼事,貧僧代為回答就是。”朱若蘭冷冷說道:“你是什麼人?”那灰衣和尚道:“貧僧法號心善。”朱若蘭道:“你助紂為,為何不改名字,如你叫心惡,倒還名符其實一些。”心善道:“姑娘說笑話了。”朱若蘭道:“誰和你說笑話了,我說的句句實言。”心善回頭望去,只見智光雙目殺機閃動,不心頭駭然,急急轉望著朱若蘭道:“朱姑娘,敝國師對姑娘心儀已久…”朱若蘭冷冷接道:“住口,誰要和你說話了?”心善大師回過頭去,嘰哩咕嚕和那大國師說了幾句話,緩緩向後退去。
朱若蘭心中暗道:這和尚怎的退了回去,難道他適才用天竺言語挑起那大國師的怒火,要他先行下手不成。
心中猜疑不定,雙目卻盯住在那大國師身上,只要他稍有舉動,自己立刻搶光出手。
只見那大國師舉手一招,四個灰衣和尚,由谷口之處,急急奔了過來。
每人手中,都抱著一個玉盒。
在四個灰衣和尚之後,緊隨著一個青衣少年,手中握著一把摺扇。
朱若蘭一眼之下,已認出青衣少年正是適才在那大宅院中的青衣人,不覺多瞧了他兩眼。
只見他面慘白,不見血,遠遠看去,甚是年輕,其實年歲不小。
朱著蘭心中忖道:這人不似天竺人氏,卻甘心為異族人所奴役,而且身居要位,這大國師所作所為,只怕都是其人居中策劃,饒他不得…
心念轉動之間,那青衣人已然行近那大國師的身前,低言數語。
那大國師一面點頭,二面向後退了一丈多遠。
青衣人張開摺扇,扇了兩下,向前行了兩步,合上摺扇,抱拳一揖,說道:“姑娘可是朱若蘭麼?”朱若蘭道:“不錯,你是什麼人?”那青衣人笑道:“久慕姑娘大名,如雷貫耳,今有幸一晤。”朱若蘭道:“有什麼話,快些請說,用不著吐吐。”心中卻在盤算著用什麼武功,陡然出手,一舉之下,能重創那大國師,只要能把大國師傷在自己掌力之下,餘下之人,那就不足畏了。
只聽那青衣人道:“適才有人假冒朱姑娘的小廝,求見大國師,竟想魚目混珠,搶去敝大國師送給姑娘的重禮。”朱若蘭冷笑一聲,答非所問的說道:“閣下是天竺人麼?”青衣人道:“在下自幼在夭竺長大,卻非天竺人氏。”朱若蘭道:“那你是中土人了?”青衣人點點頭道:“不錯。”朱若蘭道:“為什麼要作異族犬馬,甘心為人所役。”青衣人輕輕咳了一聲,道:“咱們不談這個了…”語聲微微一頓,接道:“咱們大國師對姑娘心慕已久,自從兄得姑娘畫像之後,終思念不已,每都展望那畫像多次,不但不理國事,而且連武功也放下不練了…”他故意停了下來,似是想要那朱若蘭接口,那知朱若蘭冷笑一聲,默不作聲。
青衣人打開摺扇揮動兩下,笑道:“因此,才盡起高手,趕來中原。”朱若蘭道:“趕來中原作甚?”青衣人道:“希望尋得姑娘。”朱若蘭道:“現在已經見著了。”青衣人乾咳兩聲道:“大國師想接姑娘到天竺國去。”朱若蘭眼看那大國師智光,遠在一丈開外,縱然實施襲擊,機會亦是甚小,何況這青衣人又正擋著去路,當下說道:“你走開,要他自己來和我說話。”青衣人先是一怔,繼而淡淡一笑,道:“大國師不會中土之言,什麼活由在下轉告也是一樣。”朱若蘭心中怒道:這人可惡的很,後非得好好懲治他一番,口中卻冷然說道:“你給我滾開去,別要觸怒我,當心我先殺了你。”青衣人突然對四個灰衣僧人道:“打開玉盒。”四個灰衣憎人立時啟開玉盒,光下,翠玉閃光,寶珠耀目。
朱若蘭早已見過盒中的翠玉寶珠,目光一掠,道:“這些寶珠翠玉,平常得很,有什麼稀罕之處。”青衣人道:“姑娘請仔細瞧瞧,這些珠寶,大都是大國師心選來,件件都是稀世之珍,怎麼能說是平常得很?”朱若蘭道:“就算它們件件都是名貴之物,又能如何?”青衣人道:“這是咱們大國師,奉送姑娘的禮物,還望姑娘哂納。”朱若蘭搖搖頭道:“我不要,轉告貴大國師,要他帶回天竺去吧!”青衣人道:“送出手的禮物,如何能夠收回,姑娘請打開那絹畫瞧瞧,再作決定不遲。”朱若蘭看那大國師始終站那青衣人的身後,實難一擊中的,心中暗自後悔道:我應早些下手才是,此後不知是否還有機會。
那青衣人不聞朱若蘭回答之言,突然高聲說道:“姑娘敬酒不吃吃罰酒了。”舉手一揮,咕咕嚕嚕的說了兩句天竺話。
四個灰衣和尚,突然合上了玉盒子,抱起玉盒退走。
朱若蘭一心想著如何殺死那大國師的事,直待聽得那青衣人喝叫之聲,才清醒一下神智,緩緩說道:“你想動手?”青衣人道:“姑娘如是不肯應那大國師的邀約,說不得咱們只好動強了。”朱若蘭道:“你不是我的敵手,要那智光和尚出手。”眼下情勢已是免不了一場惡鬥,如其各個纏鬥,倒不如一舉擊敗首腦人物,直接向智光大師挑戰,擒賊擒王,如是智光大師受制,餘下之人,縱然武功高強,也不敢再行出手了。
那青衣人回頭用天竺語言,和智光大師對答數言,智光大師突然搖搖頭,不再言語。
朱若蘭聽不懂兩人說些什麼;心中大是焦急。
那青衣人回過臉來,說道:“敝國師之意,是不願和姑娘動手,他說拳腳無眼,如果傷了姑娘,那可是大憾之事。”朱若蘭心中暗道:這樣對峙下去,終非了局,不論勝負如何,總該早些決定才是。
心念一轉,冷冷說道:“我如一掌把閣下殺死,那智光就非出手不可了。”青衣人淡淡一笑,道:“在下已從陶玉附函之上,瞧出姑娘的武功高強,今如能賜教一二,那也算生平一大快之事。”朱若蘭心中暗道:看來不先把這人收拾了,那大國師是不會出手了,當下力貫右手,說道:“你要小心了。”突然揚腕,點出一指。
一縷暗勁,直向那青衣人點了過去。
青衣人早已戒備,朱著蘭一揚手,立時一張摺扇,斜向朱著蘭右腕劃去,人卻橫跨三步,避開了朱著蘭的指力。
朱若蘭吃了一驚,暗道:這人武功不弱,一挫腕避開摺扇。
那青衣人陡然欺身而進,扇骨指點,片刻間攻出八招之多。
朱若蘭心知遇上了勁敵之後,不再急求勝,雙乎施展出突斬脈的武功,以靜制動,那青衣人連攻數十招,都被朱若蘭那突斬脈的手法迫的中途收招而退。
經過了數十招搏鬥之後,朱若蘭已瞧出那青衣人武功路數,如若要施下毒手,全力攻出,傷那青衣人並非難窄,但她卻隱忍未發,仍然和那青衣人纏鬥下去,而已裝作一付勉強可以對付模樣。
原來,她突然想到,出手殺死這青衣人後,必使那智光大師提高警覺,亦使他加強成備,那就大大的減少了殺死他的機會。
朱若蘭才華絕代,雖然在憤怒之中,仍然能默察敵我大勢。
兩人又鬥了十餘合,那青衣人突然一收摺扇,倒躍而退,哈哈一笑,迫:“住手。”朱若蘭依言停手,緩緩說道:“為什麼不打了?”那青衣人笑道:“在下久聞朱姑娘武功絕世,功力深厚,想不到只不過如此而已。”朱若蘭心中暗自罵道:總有一天我要你死在我掌指之下,口中卻冷冷說道:“你也沒有勝我。”那青衣人道:“在下和姑娘可算得平分秋,就算你稍勝一籌,那也是有限的很,但姑娘不要忘了一件事!”朱若蘭明知故問,道:“什麼事?”青衣人道:“在下難接大國師十招攻勢,朱姑娘如是自認比在下強些,那也難以接過二十招了。”朱若蘭心中暗道:不如藉此機會,那大國師出手一戰,如是能夠勝他,那是最好不過,就算真的不能勝他,也可較量出他的武功成就,後也好籌謀對策…
心念一轉,緩緩說道:“只怕未必見得,只聽天竺國人多以奇術取勝,未聞天竺武功能強過中原武林。”青衣人道:“看來你是不相信了?”朱若蘭道:“那智光和尚就在身後,你快轉達我向他挑戰之言。”青衣人聽了朱若蘭的話,果然依言回身,行到那大國師的身前,低言數語。
只見那大國師一面搖頭,一面嘰哩咕嚕,說個不停,朱若蘭不懂天竺語言,也不知兩人說些什麼。
但見那青衣人欠身一禮,重又行過來道:“大國師對姑娘愛慕極深,不願和姑娘動手。”朱若蘭暗罵道:也不到溪水旁照照他討尊容。口中卻應道:“為什麼?”青衣人道:“大國師怕失手傷了你,因此堅拒出手…”語聲緩緩一頓,又道:“其實不用大國師出手,他已從我們動手中瞧出了你武功造詣。”朱若蘭心中暗道:這和尚不願動強,實叫人無法猜出他用意何在?但恩總不會就這樣僵待下去,口中應道:“他可是覺出我不是他手下十合之敵麼?”青衣人雙手亂搖道:“大國師可沒說過,他心中敬愛姑娘已達極點,連一句傷害姑娘的話也不肯說的。”朱若蘭心中暗道:遇上這樣痴情和尚,武功又高強無比,那可是一樁大為麻煩的事,如是把他一舉殺死,也還罷了,假如真非他的放手,被他天涯迫蹤,苦苦糾纏,那可是羞死人了…想到驚心之處,不黯然一嘆。
青衣人望了朱若蘭一眼,說道:“大國師要在下轉告姑娘一事。”朱若蘭道:“什麼事?吐吐的算得什麼人物!”青衣人也不生氣,笑道:“大國師說,他不願和姑娘比武,但他心中介知道,如不能使姑娘心中對他佩服,就不會答應…”朱若蘭冷哼一聲,道:“你口齒乾淨一些。”青衣人微微一笑,接道:“因此,大國師要姑娘提出三個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