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回兩敗俱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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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若蘭道:“什麼樣的難題?”青衣人道:“隨便姑娘提什麼吧。”朱若蘭道:“提了之後,又能怎樣?”青衣人道:“大國師說,凡是姑娘提出的事,他都將盡力作到,以求姑娘歡心。”朱若蘭冷笑一聲,道:“如我要他死呢?”青衣人道:“好!這算第一個難題,姑娘請說出第二個吧!”朱若蘭暗道:一個人只能死上一次,他一死去就一了百了,這青衣人怎的竟敢答應下來,心中念轉、口中接道:“第二個麼?要他在死去之前,先把你給殺了。”青衣人臉上一變,道:“這個,這個,姑娘不是說笑的麼?”朱若蘭道:“甘為異族鷹犬,你死何惜。”青衣人還未來得及答話,智光突然大步向前行來,接道:“這事容易,姑娘請說第三件吧!”朱若蘭心頭一動,暗道:難道他對此事很認真麼?想了一陣,說道:“你已經死了,我提出的事,你如何還能去辦?”智光微微一笑,道:“不妨事,你說吧!”原來,他聰明絕倫,學說中土之言,時間雖然不久,但他已有所成,只是不很暢,心中一急,就語無倫次,慢慢道來,倒也能夠詞能達意。
朱若蘭顰起柳眉,暗道:“看他神情,似是心中頗有死而復活的能耐;這卻叫人不解了。”一時之間,沉難決,竟不知該說些什麼。
但聞智光天師說道:“不要緊的,姑娘但說無妨,只要是人力能及的事,我自信都能夠辦到。”朱若全心中暗想:自不能說些不著邊際的事,但一時之間,又想不出什麼難題,只得說道:“你先作到兩件之後再說。”智光大師道:“朱姑娘,在下要說了。”朱若蘭道:“什麼事?”智光道:“如是貧僧一一作到了姑娘出的難題,姑娘應該如何?”朱若蘭暗中運氣戒備,口中緩緩說道:“你說應該如何?”智光大師道:“隨我同往天竺。”朱若蘭冷笑一聲道:“到天竺則甚?”智光大師想用中上語言說出,但卻又不知何措詞,急的面紅耳赤,轉臉望著那青衣人,說了一句天竺話。
那青衣人面如死灰,輕輕嘆息了一聲道:“大國師之意,是要你隨他迴天竺,結成夫婦。”朱若蘭長長吁了一口氣,道:“這該是你一生中,最後說的一句話了。”那青衣人臉更加難看,垂首肅立不動。
朱若蘭神情肅然望了那智光一眼,又望望那青衣人。
智光大師回目望著那青衣人,微微一笑,道:“要請多幫幫忙了。”緩緩舉起右掌、那青衣人全身抖顫,臉上是一片驚懼和憤怒的混合表情。他對那智光大師似有著極深的畏懼,竟是不敢出手反抗。
那青衣人緩綴閉上雙目,身子直而立。
大約過了一盞熱茶功夫,智光大師突然取開了按在那青衣人頭頂上的右手,緩緩說道:“姑娘,他已經死去了。”朱若蘭仔細看去,只見那青衣人雙頰如火、兩隻腳深陷入沙石地中。
朱若蘭心中暗道:這和尚果然是有著過人之能,那青衣人武功不弱,不知他用什麼方法,把他殺死,竟然是瞧不出一點痕跡。
付思之間,只見那青衣人身子一幌,蓬然一聲,仰臥地上。
朱若蘭不見他口鼻之間有血動,心中動疑,冷冷說道:“你們天竺國,瑜珈術中,有裝死的方法,如何證明他真的死雲。”智光大師道:“他是真的死去,姑娘如是不信,不妨走到他身側瞧瞧。”朱若蘭道:“他怎麼死的。”智光大師道:“我用無相神功,震碎了他的大腦,但外面卻是誰也瞧不出一點傷來。”朱若蘭道:“原來如此。”緩步行到青衣人的身側,伸手摸去,果然是氣息早絕。
智光大師似是良心發現,輕輕嘆息一聲,道:“他追隨我很多年,除了姑娘吩咐之外,我決然不會傷了他的命,”朱若蘭暗道:你既然已殺了他,還來放什麼馬後炮呢,心中念轉,口中卻應道:“你要如何一個死法呢?”智光大師道:“貧僧運氣自斃,躺入棺中,埋入地下,七以後,姑娘再行開棺,貧憎即可復生,”朱若蘭暗道:這和尚心地惡毒,那也不用和他們講什麼道義了。當下說道:“好吧,你就死給我見識一番。”智光大師道:“如六之後,掘棺相驗,貧憎如是難再復生,自然是姑娘勝了…”兩道眼神凝住在朱若蘭的臉上,道:“如是貧僧能夠復生,姑娘準備如何?”朱若蘭道:“我佩服你的武功就是…”智光大師接道:“貧僧迢迢萬里來此,豈只是為姑娘幾句誇獎之言麼?”他說得很慢,邊說邊想,竟然說得十分清楚。
朱若蘭暗道:原來他想用此我許下諾言。當下道:“待你復活過來之後,再說吧!”智光大師道:“貧憎亦知,如若不先把姑娘降服,只怕你不會答應,貧僧自行閉氣之後,也要請姑娘留在這裡了。”朱若蘭道:“我留此地作甚?”智光大師道:“你瞧瞧貧僧如何經歷這生死之關。”朱若蘭心中暗道:這和尚老謀深算,藏而不,不可輕視,不妨用點手段了。當下說道:“好!我留在這裡瞧瞧你如何死法。”智光大師道:“那很好。”緩緩伸出右手,向朱若蘭玉掌之上握去。
朱若蘭一縮手腕道:“你要幹什麼?”智光大師道:“我要和姑娘握別,也許貧憎難以復生人世呢。”朱若蘭心中暗道:他殺那青衣人時,說殺就殺,雖是多年相處,亦是毫無惜顧之情,此刻他自己要以身試死,自然是有些害怕了。必須他一番才是。心念一轉,緩緩說道:“你如是很怕死,那就不用試了。”智光大師笑道:“如若貧僧尚未醒來之前,你藉機逸走,貧僧醒來之後,又到那裡找你?”朱若蘭道:“你的意思呢?”智光大師道:“朱姑娘想見識死亡,貧僧自是不能不遵,不過,在貧僧死去期間,朱姑娘必須留在此地。”朱若蘭道:“我要看死去之情,復活之法,自然是要留在這裡了。”智光道:“此非等閒事,貧僧很難相信。”朱若蘭道:“不信算了,你如是不想自己死時,那就請人效勞。”智光大師道:“姑娘可是說,找個人來殺死貧僧?”朱若蘭道:“正是如此。”智光大師哈哈一笑道:“不知那個人有此能耐?”朱若蘭道:“我!你可要試試麼?”智光微微一笑,道:“如何一個試法呢?”朱若蘭突然揚手一掌,拍了過去,道:“試試我是否有殺你之能。”智光眼看朱若蘭一掌劈來,只微微一偏身子,避開要,用肩頭硬接一掌。
朱若蘭一掌拍實,擊中對方肩頭,只覺如拍在一塊堅冰之上,又硬又涼,心中駭然,不敢再發掌心內力,倒退五尺。心中暗道:這和尚不知練的什麼武功,身上堅硬如鐵,那也罷了,但身體那冰寒之氣,不知是如何練成?
只聽智光哈哈一笑道:“朱姑娘身手果然不同凡響,為何不發出掌心內力?”朱若蘭道:“這倒不用你關心了。”陡然揚起,寒光一閃,手中已多了一把匕首,直向智光大師前之上刺去。”智光大師一閃避開,但卻沒有還手。
朱若蘭一擊未中,第二招連續出手,寒光閃轉,分刺智光大師三處要害大。
智光大師閃身避開,舉手一揮道:“四面圍起。”四個灰衣僧人,應聲出手,分成兩行,繞向朱若蘭的身後,分站了四個方位,不言不語也不出手施襲。
朱若蘭停下手來,冷冷的看了四下群憎一眼,說道:“怎麼,你想倚多為勝麼?”智光大師搖搖頭,道:“那倒不是,不過,我此刻改變了心意。”朱若蘭道:“怎麼改變了?”智光大師道:“咱們今一戰,如是貧僧傷在姑娘手中,那是咎由自取,死而無怨,但如姑娘敗了,藉機遁走,天涯遼闊,我要到那裡找你。”朱若蘭冷笑一聲,道:“所以你讓他們四面把我圍起,是麼?”智光大師道:“正是如此,只要他們能擋你一招,我就可以及時追上了。”朱若蘭心中暗道:這和尚口氣如此託大,但不知他真實的武功如何?我要試他一試才行。心念一轉,怒聲喝道:“我倒要見識一下你們天竺武學有何出奇之處?”右手中匕首搖動,幻起了一片寒芒,籠罩了智光和尚前數處大。
這一招手法奇幻,使人無法分辨出她攻向何處道。
智光大師微帶笑意的臉上,突現凝重之。右手平,左手推出一股暗勁。
朱若蘭只覺他揮手一推之下,一股暗勁直過來,心頭微生驚駭,暗道:他隨手推出一掌,就有著如此強勁的潛力,這和尚的確是不可輕視、手中匕首一振,內力貫注,直取前,左手一揚,發出天罡指力。一縷指風,衝破智光大師推出的潛力直點向“神封”要。
智光大師那平的右手,忽然屈指彈出,幾縷指風,擋開了朱若蘭的天罡指力,右手同時由下面翻起,抓向來若蘭的右腕。
朱若蘭霍然一收匕首,倒退三步。
兩人手一招,卻已互拼了數種絕世神功。
智光停手不動,緩緩說道:“如是貧僧勝了姑娘,貧憎仍然依照相約之言,死給姑娘瞧瞧,不過,你要守在我棺木旁側,不能離開。”朱若蘭暗中換了一口氣,道:“那時,你不能掙動,我殺了你方便多了。”智光大師笑道:“貧憎要早作準備。”朱若蘭道:“你是如何準備法?”智光大師道:“姑娘的手法,功力已在適才一招可見端倪,高明的天竺國中,除了貧僧之外,隨我進入中原之人,只怕都不是你的敵手,因此,貧僧在死在姑娘瞧看之前,我必得先用一種奇奧的鎖脈手法,封鎖你幾處道,由貧僧隨來之人,一旁監視,那時你自然是無能逃走了。”朱若蘭冷冷說道:“有一件事,大師必得先講清楚。”智光大師道:“什麼事?”朱若蘭道:“你必得先把我道點中才成。”智光大師道:“貧僧自信在一百招內可以勝得姑娘。”朱若蘭道:“一百招你如是勝不了我,又當如何?”智光道:“照貧僧的看法,除非有奇蹟發生,不然,我定可在一百招中勝你…”語聲微微一頓,又道:“貧僧雖然和姑娘今是初次會見,但我對姑娘卻神馳已久了…”朱若蘭冷冷接道:“你再接我一招試試。”緩緩向前去。
智光大師靜靜的站著,兩道炯炯眼神,卻凝注在雙手之上。
朱若蘭看那和尚,竟然如此沉得住氣,心中暗道:這和尚鎮定工夫如此高明,單是這一點,就非常人所及了。心念轉動之間,右手一抬,匕首寒芒已然刺向智光前。
智光大師這次竟是不再讓避,眼看著鋒利的匕首將要刺中前時,才微微一偏身子,避開要害,任她匕首刺中肌膚。
朱若蘭微一加力,匕首透肌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