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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回鑼鼓迷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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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滄瀾見朱若蘭蹲下身子,伸出手去,按在一個黑衣大漢的前之上,聽了一陣,仍無結果,不由問道:“姑娘是否已瞧出他們傷勢內情,據老朽的看法,不似是點手法所傷?”朱若蘭道:“目下晚輩不敢擅作結論。”連瞧了七八個人之後,才緩緩站了起來,道:“他們乘坐的馬呢?”李滄瀾道:“他們乘坐的健馬,把人送來之後,大部退出了‘水月山莊’,跑的蹤影全無。”朱若蘭道:“老前輩對這些人物有何高見?”李滄瀾道:“老朽的看法,這些人來此必然有什麼特殊用心。”朱若蘭道:“晚輩亦是此見…”楊夢寰接道:“奇怪的是這些人不似被人點中道,不知何以竟氣息猶存,神智無知。”朱若蘭仰臉望著天上一片白雲,沉了良久道:“你瞧過了?”楊夢寰道:“瞧過了,小弟已仔細查過了他們全身道。”朱若蘭道:“全身道無傷?”楊夢寰道:“不錯,據小弟查驗所得,不見受傷的道。”李滄瀾道:“會不會是一種‮物藥‬所傷?”朱若蘭道:“不會是‮物藥‬所傷,應該是一種武功所傷。”楊夢寰道:“這些人傷的很重,但不知何以氣息不絕。”朱若蘭凝目沉了一陣,道:“你們這‘水月山莊’,是否有堅牢的空房子?”楊夢寰道:“要堅牢的空房作什麼?”朱若蘭道:“你身負俠名,決不會把這些毫無抗拒之力的人,一次殺死…”楊夢寰道:“小弟亦覺著這些人很有問題,但卻又下不得手,留在這裡剁泊是一大禍患。”朱若蘭道:“不錯,不但你下不得手,就是我和李老前輩,也無法施下毒手,因此,只好先找一處堅牢的房子,把他們關起來。”楊夢寰道:“寒舍後園之中,有一座石屋,全用青石砌成,堅牢是足夠堅牢,只是,太過狹小,放下這許多人,可能太擠一些。”朱若蘭道:“那就委屈他們一下吧。”楊夢寰點點頭,道:“就依姊姊之意,小弟立時把他們移入後園石室之中。”抱起兩個大漢,向後行去。

他動作迅速,十幾個人,不過片刻工夫,已然全部運完。

朱若蘭低聲問道:“最好能再派上一個人,守著他們。”楊夢寰道:“水月山莊中人,都已經離開了此地。”朱若蘭回顧了李滄瀾一眼,道:“李老前輩不是帶著川中四義麼?”李滄瀾道:“他們四人已經出去了很久,迄今尚未歸來。”朱若蘭道:“就晚輩的看法,天未入夜之前,不會有何變化,有變化,恐要在入夜之後了。”李滄瀾道:“姑娘之意,可是說這些人都是偽裝成重傷的樣子麼?”朱若蘭道:“晚輩目下也難斷定,不過就情勢而言,這班人,決非無因而來,咱們不能不防他們一著…”語聲微微頓,接道:“川中四義回來之後,請他們輪值班,守住這些人,靜觀變化。”李滄瀾道:“他們回來之後,老朽就讓他們分班守住那石屋。”朱若蘭道:“告訴他們,只要他們留心著那些人的變化,如若有了什麼警兆,要他們立刻傳出警號,晚輩也要趕來查看他們的變化。”李滄瀾道:“老朽預料,他們四人在天黑之前,當可回來,萬一不回來時,老朽當親去後園之中,守住那座石屋。”朱若蘭道:“如何能讓老前輩親往監視,如是川中四義不回,晚輩們輪去監視他們就是。”李滄瀾道:“老朽已經老邁了,已然無法再在武功之上求進,你們此刻寸陰如金,不用再在這等事情上,耗費神了。”朱若蘭回顧了楊夢寰一眼,緩緩說道:“如是天入夜之後,仍不見川中四義回來,去告訴我一聲。”言罷,轉身而去。

楊夢寰望著朱若蘭背影消失不見,才低聲對李滄瀾道:“蘭姊姊近對我,神情大變,似是很不喜看到小婿。”李滄瀾微微一笑,道:“你們同輩姊弟問事,最好不要跟老朽訴說。”說完話,竟自轉身行入房中。

楊夢寰仰起臉來,長長吁一口氣暗道:如若此刻,再有幾匹健馬馱著幾個重傷之人而來,那可是麻煩的很了。

幸好,並未再有受傷的人來到。

楊夢寰站了一個時辰之久,才緩緩轉回書房。

無事,匆匆而過,天入夜時光,沈霞琳替夢寰送上晚餐。

原來,水月山莊中的廚師,早已避禍遠走,僕從傭人,盡皆他遣,沈霞琳只好親自下廚,作好飯菜之後,再分別替他們送上,招呼他們食用,整個水月山莊,她算是最為辛苦的一個人了。

沈霞琳匆匆而來,放下飯菜而去,行動似是十分忙碌,楊夢寰也沒有時間問她。

楊夢寰用過飯菜,燃起一技火燭,秉燭看書,到深夜於時光蛋,仍然不聞警號,正想休息,突聞一聲尖厲的嘯聲,傳了過來。

這聲音淒厲刺耳,聞之驚心。

楊夢寰只聽得呆了一呆,放下手中書本,一口氣吹熄案上火燭,直向後園石屋跑去。

只見李滄瀾,手執龍頭拐,站在石屋窗前,向裡面探看。

楊夢寰急急奔了過去,道:“岳父,有變化麼?”李滄瀾搖搖頭,道:“不見有何變化。”楊夢寰目光一轉,掃掠了石屋一眼,只見那室中燭火高燒,景物清晰可見,十幾個大漢仍然靜靜的躺著未動,長長吁一口氣,道:“川中四義,還未回來麼?”李滄瀾道:“這四人隨我多年,自然不會妄生他念,離我而去,不是遇上了什麼兇險之事,就是在追查一件事情,四人生好強,查不到水落石出,決不會回來見我。”楊夢寰看得出李滄瀾對川中四義,有著一份深深的掛慮,心想安岳父幾句,又不知從何說起。

突然間,傳過來幾聲鼓響,劃破夜的沉寂。

李滄瀾怔了一怔,道:“那來的鼓聲?”楊夢寰道:“似是由正東方位傳來,小婿去查看一下語聲未落,又聞得當噹噹幾聲鑼響。

這次的鑼聲,似是由正北方位傳來。

楊夢寰低聲說道:“今晚上情勢有些奇怪。”李滄瀾道:“不錯,老夫生平經歷了無數兇奇事,但也很少遇到類似今夜的怪事,你聽出鑼聲的怪異麼?”楊夢寰道:“小婿聽不出有何特異之處。”李滄瀾道:“很像湘西趕屍的鑼聲。”楊夢寰道:“難道和這些受傷之人有關麼?”探道向石屋望去。

高燃的火燭下,只見那靜臥的十幾個大漢,其中數人,正自緩緩伸動手腳,似是剛由大傷中甦醒過來,這一驚非同小可,正待告訴李滄瀾時,突聞一陣衣袂飄風之聲,李滄瀾已疾飛而起,撲向正北。

夜暗中傳過李滄瀾的聲音,道:“寰兒,好好的守住石屋,我去去就來。”話說完,人已消失不見,楊夢寰想把所見情形告訴岳父,已是有所不能了。

回頭望去,只見石屋中的火光一閃而熄。

原來,那高燃的火燭,被人撞倒在地,因此火光一閃而熄。

石屋中,突然黑暗下來,楊夢寰縱然有過人的目力,也無法在極短時間內,瞧出石屋中的景物。

他伸手抓住門環,想推門入屋,查看一個明白,但他終於忍了下來,覺著入室之行,太過冒險,不如守在門口,以待變化。

那知等了一盞熱茶時光,竟不聞石室中有何動靜,似是那幾人的舉動,只不過是一種體內潛能的反應。

這時,天上星月,都被陰雲掩去,更顯得陰森人。

楊夢寰目光一轉,瞥見正西方,一條人影,緩步向石屋行來。

楊夢寰一面暗中運氣戒備,一面低聲問道:“什麼人?”只聽一個清脆的聲音:“是我!你是楊兄弟麼?”楊夢寰一聞之下,立時辨出是朱若蘭的聲音,急急說道:“蘭姊姊快些來,情勢有些不對!”

“朱若蘭疾躍而至,落在楊夢寰的身前,道:“什麼不對了?”楊夢寰道:“適才一陣鼓、鑼集的聲音,姊姊聽到了麼?”朱若蘭道:“聽到了。”楊夢寰道:“就在那鼓鑼聲後,兄弟發覺了石屋中昏的人,有幾個在伸動手腳。”朱若蘭回顧了石屋一眼,道:“該在石屋中燃點一支火燭。”楊夢寰道:“原本燃有一支火燭,大約是被那伸動手腳的人撞到了。”朱若蘭道:“只有你一人在此麼?”楊夢寰道:“小弟到此時,家嶽已經先在此地了。”朱若蘭目光一轉,道:“李老前輩現在何處?”楊夢寰道:“聞得鼓鑼之聲,跑出去查看去了。”朱若蘭突然揚手一指,掠著楊夢寰耳鬢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