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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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遠隨她身後直入一座客房。
店夥計看了那道姑冷若冰霜的臉,竟是不敢間話,直待兩人進了客房,才躬身說道:“兩位可是要住店麼?”那道姑冷冷答道:“不住店來此作甚?多此一問。”店夥計楞了一愣,悄然退出,隨手帶上了房門。
只聽那道姑尖聲喝道:“站住。”聲音不大,卻充滿著煞氣,嚇得那店夥奔了回來,道:“女菩薩還有什麼吩咐麼?”那道姑冷漠的說道:“誰要你帶上門了。”店夥計連連說道:“小的該死,小的該死。”抱頭鼠竄而去。
柳遠望著她滿臉憤怒之容,亦不心頭凜然,只覺她隨時隨地都可以出手殺人。
只見她放下手中的拂塵說道:“過來,我傳你幾招武功。”這幾句話卻說的口氣大見緩和。
柳遠依言走了過去,那道姑果然一式一招地解說起來,這柳遠,武功本有基,一聽之下,立時覺出,都是極具
奇的手法,立即全神集中學習。
那道姑傳過口訣之後,端然而坐,指點著柳遠練習,半時光,就這般匆匆過去。
太陽沉下西山,夜幕低垂,室中一片漆黑,柳遠仍然沉醉在那幾招深奧的手法中,不住的揮拳出手,苦苦習練,渾然不覺間,黑夜已至。
直待他把三招手法練,天
已經是初更時光,這才警覺室中還未點燈,招呼了店夥,送上燈火,再看那道姑,還盤膝閉目而坐,運氣調息,一層茫茫如煙的白氣,不停的由她頂門面蒸蒸上騰,不
吃了一驚,暗道:此人好
湛的內功。
那道姑似是練功正值緊要關頭,本未曾留心到室中景物,柳遠點上燈火,她仍是毫無所覺。
柳遠想到未能通知那楊夢寰,內心極為不安,探手摸到懷中的黃金,心中突然一動,暗道:我雖不能親自趕往那“水月山莊”為何不可派人前往一行,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此事想來不難。
心念轉動,悄然離室,喚過店家,借了筆墨,修好書信,一封,問道:“夥計,店中可有閒人麼?”店夥計道:“東廓之下,住了一位客人,吃飯沒飯錢,終無事,清閒的很。”柳遠道:“好!快去喚他過來。”店夥計應了一聲,片刻間帶來一個髯眉皆白,衣著襤樓的老人。
柳遠瞧了那人一眼,搖搖頭,道:“不行,此人年紀太大。”那老人望了柳遠一眼,道:“老朽是者當益壯。”柳遠仔細打量他一眼,果然發覺他臉紅潤,雖然是髯眉皆白,毫無龍鍾老態,問道:“你可走得動麼?”白眉老人道:“
行百里,算不得什麼稀奇。”柳遠道:“你可知道那水月山莊麼?”白眉老人先是一怔,繼而淡淡一笑,道:“大大有名之處,天下誰人不知!”柳遠道:“好!我有書信一封,快送往‘水月山莊’。”探手入懷摸出黃金一錠,
給那店夥計,接道:“這塊金錠,暫存你處,待這老先生送信歸來,你扣除宿飯之後,餘下的銀錢都找還放他。”老人接過書信,雙目中神光閃了一閃,大笑而去。
柳遠聽得那大笑之聲,心中突然覺出有異,回頭望時,那老人已閃出了店門,消失於黑暗之中,不吃了一,驚,暗道:“好快的身法,難道我柳遠遇上了什麼深藏不
的高人麼?”心念一轉,緩步而回,低聲對那店夥道:“那人住在這裡好久時間了?”店夥計道:“不足十
。”柳遠道:“他可曾付過飯錢。”店夥計道:“他如能付宿飯之資,咱們做生意的,也不敢把他攆到廓沿上住了。”柳遠心中大
奇怪,看那老人氣宇不凡,何以竟付不出宿飯之資,口中問道:“他可曾說些什麼?”店夥計一抱拳,道:“大爺請恕小人之罪,小人才敢直言。”柳遠心中愈奇怪,急道:“你說吧!”店夥計道:“那老人說十
之內,自會有孝子賢孫來此替他老人家付帳、要我們店裡放心,他決不會賴我們一宿之資。”柳遠一
夜間,連經了兩次生死大劫,脾氣好了甚多,心中暗道:好啊!你們明明知道,故意害我罷了。口中卻微微一笑,轉身而去。
那道姑只顧自己打坐調息,理也不理,柳遠的進進出出,她亦似渾如不覺。.次晨天微明,柳遠已然醒來,想到昨
學到的三招手法,也該溫習一下,當下輕啟房門,準備轉到後院中去,那知室門一開,竟赫然有一人站在門外。那人身著黃
及膝短褂,高卷著一雙袖管,雙袖之上,各套著一雙金環,背上斜
著一支金環劍,
紅齒白,俊俏動人。
這裝束,留給柳遠深刻無比的印象,不瞧的一呆。
黃衣人舉手輕輕一揮,低聲說道:“我不願驚動別人,所以進門都未叫,咱們到房裡談談吧!”柳遠心中雖想拒絕,但他心中過深的畏懼,竟然講不出話,不自覺的向後退去。
那黃衣少年隨手關上了兩扇房門,微微一笑,道:“咱們合夥作一筆買賣如何?”柳遠經過這。一陣子工夫之後,心神才逐漸平復下來,暗中提聚真氣,雙掌上凝聚功力,說道:“什麼買賣,、這句話說的聲音甚高,有意要驚動別人。”那黃衣少年突然一伸右手,疾向他肘間點來,口中細聲細氣的接道:“講話不可以小心些麼?”柳遠左掌一圈,右手疾快由黃影中穿了出來,擊向那黃衣少年右腕。
黃衣少年似是不存心和他動手,隨隨便便的點出一指,立時收回了掌勢,接道:“這樁買賣,對你大是有利,只要你答應下來,終身受用不盡。”柳遠忽然覺到,眼下這黃衣少年和那錯開自己關節的少年聲音有些不對,不
心中一動,問道:“你不是陶玉?”黃衣少年道:“你看我是不是?”柳遠道:“不是…”突覺腕脈一緊,右腕已被那黃衣少年拿住。
柳遠冷冷說道:“你說話的聲音雖然不像,但心地的毒辣。
陰險卻是和他一樣。”黃衣少年揚指點了他一處道,冷冷說道:“什麼人救了你,接續上你的斷骨,快說。”柳遠還未來得及答話,室門砰然大開,一個身著道裝,手執拂塵的道姑當門而立,冷冰冰他說道:“是我,陶玉,想不到吧?”黃衣少年抬頭瞧了那道姑一眼,道:“你是什麼人?”那女道姑臉
一變說道:“先放開他,咱們再慢慢算帳。”那黃衣少年目光一轉,瞧到了那道姑目光隱含怨毒之情,直似擇人而噬,和她那柳眉櫻口的嬌美之貌,大相徑庭,不
一皺眉頭,緩緩放下神刀柳遠,暗中提聚真氣戒備,冷冷問道:“你認得家…”突然想到了陶玉警告的話,如果武林中有人把他認作陶玉,不可以出言解釋。
那道姑拂塵一揮,唰的劈了過來,隨著那豎立的馬尾,帶起一股勁風。
黃衣少年吃了一驚,暗道:瞧不出這美貌年輕的道姑內功,如此深!心中忖思,人卻橫裡避開三尺。
那道姑拂塵攻出,目光卻凝注在他腿雙之上,看他身形移動之勢,冷笑一聲,道:“果然是你,我已經忍耐等待了許多年,今不把你碎屍萬段,難消心中之恨。”那黃衣少年哈哈一笑,道:“你對我積怨很深…”道姑道:“傾盡長江之水,難洗心中之恨。”黃衣少年笑道:“好!今
定有你報仇雪恨的機會就是,但在未動手之前,我要請教一事。”那道姑道“什麼遺言。”黃衣少年道:“請教法號。”那道姑臉上泛現出重重殺機,一字一句的說道:“好,任你裝模作佯,也難減我報仇之心…。”黃衣少年怒道:“那個裝模作佯?”那道姑呆了一呆,道:“你當真不認識我了?”黃衣少年道:“自然當真了,難道和你說笑不成?”那道姑厲聲喝道:“童淑貞,你該記起了吧!”黃衣少年道:“童淑貞,童淑貞…好一個陌生的名字…”翻腕
出了背上的金環劍,接道:“你可以出手了。”這一次倒是該她發起呆來,仔細的瞧了那黃衣少年一陣道:“你當真不是陶玉麼?”神刀柳遠突然接口說道:“他不是。”童涉貞回顧了柳遠道:“你怎麼知道?”柳遠道:“昨天在下被那陶玉錯開關節,棄置荒郊時,曾經見過那真的陶玉,和他同行的有兩個黃衣少年,衣著相貌,都和陶玉一般模樣。”童淑貞道:“既是一樣模樣,你如何辨得清楚。”柳遠道:“在下從他說話聲音中辨別出來。”那黃衣少年哈哈一笑,揚起手中金環劍,指著童淑貞道:“找我也是一樣,能夠勝得我手中兵刃,再去找他不遲。”童淑貞冷然說道:“你是誰?為什麼要和他穿著一樣的衣服,用著一樣的兵刃?”黃衣少年道:“我是他身外化身…”童淑貞冷笑一聲,接道:“擒你之後,再行
供,不怕你不說實話。”手中拂塵一揮,掃了過去。
那黃衣少年正是陶玉四靈化身中的朱雀,專習劍道,眼看童淑貞拂塵掃來,金環劍隨著發動,幻起了朵朵劍花,擋開一擊,飛起一腳,踢開後窗,穿窗而出。
童淑貞冷冷說道:“還想走麼?”一提氣,如影隨形般,疾追出窗。
這兩人的身法迅快至極,柳遠探首窗外時,已不見了兩人蹤影,不搖頭一嘆,道:“江湖之上只怕將從此多事了…”語聲未落,突然右腕一麻,
道竟被人緊緊扣住。
回頭看時,只見一個黃衫佩劍的俊美少年,臉上似笑非笑的望著自己。
此人來的無聲無息,不知何時進入室中。
柳遠自知非其敵手,縱然有心拼搏,也是絕難幸勝,何況右腕道,已被人扣住,想到那錯骨分筋之苦,不
心中一寒,暗中把功力聚貫左掌,陡然反乎一擊,猛向天靈
上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