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說 阅读记录

第二回心狠手辣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他誤解了柳遠那繞動右手之意,是在拜謝他相救之情。

因為柳遠除一條右臂之外,左臂和兩腿上的關節,都被陶玉錯開,難以掙動,眼看那車伕伸手抓向左臂,就是無法閃避。

只覺一陣筋斷骨折,裂心碎膽的劇疼,左臂硬被那大漢抓了起來。

事情果如陶玉所料,在這等裂心碎膽的痛苦之下,那還能多作思慮,右臂一揮,砰然一聲,擊在那大漢間。

那大漢被柳遠打了個仰面朝天,半晌才掙扎爬起,指著柳遠大聲喝道:“不知好歹的東西,不分敵友,出手就打,我瞧你躺在這裡等著狗來吃吧。”轉身大步而去。

他似已被柳遠打的不輕,心中有些害怕,不敢再多停留了,轉身急步而去,片刻間輪聲轆轆,趕車而去。

足足過了有一盞熱茶工夫,柳遠那震動的筋骨痛疼,才逐漸平復下來,抬頭看那車伕時早已走的不知去向。

他長長吁一口氣,右手又抓起一顆石子,等待著第二個機這時,他被移動的方位,已無法看到官道,只能憑藉雙耳去聽。

不知道過去了多少時間,才聽到一陣蹄聲傳來。

這時柳遠有了準備,早已用右手在地上寫了兩行字。

只聽蹄聲得得,由遠而近,柳遠憑聽覺算準了位置,猛投出了手中石塊。

果然,應手響起了一陣馬嘶,想是投出石塊,擊中那匹健馬。

他無法抬起頭看,只好舉起右手來,不停的搖晃,希望藉此能引起來人的注意。

但聞砰的一聲,一條馬鞭,正在柳遠的右腕上,雖然有些痛疼,但他足可忍耐,藉勢抓住鞭梢,用力一帶,手指指向預先寫好的字跡上。

果然那人驟不及防的被他一帶,身子直衝過來,正待發作,突然瞧到了地上字跡。

只見第一行寫道:“我被人點了啞。”這時,柳遠因來人的方位移動,已可看清楚來人是一位十八九歲,身著藍長衫的少年。

那藍衫少年回頭望了柳遠一眼道:“你可是不會說話…”大概他亦自覺到此言多餘,也不待柳遠回答,目光又移向下面一行字跡上,只見上面寫道:“請到‘水月山莊’,就說楊夫人已為陶玉所擄去。”只聽蹄聲得得,又一匹快馬奔馳而來。

那藍衣少年回顧來人一眼,道:“我帶你同去那‘水月山莊’如何?”伸手去抱柳遠。

神刀柳遠嚇得連連揮著右手。

那藍衣少年愕然不解,凝目想了一陣,道:“你還是用手寫出來吧!”柳遠無可奈何的伸出右手在地上寫道:我被人錯開了全身關節,全身不能碰得。

那藍衣人呆了一呆,道:“我雖然學過推宮過的手法,但卻從未學過替人接續關節,此事兄弟無能為力…”突聽一個尖冷的聲音道:“這是西域三音神尼的‘拂錯骨’手法,不足為奇。”藍衣人轉頭看去,不知何時,身後己站著一位手持佛塵的道姑。

道姑生得十分美麗,只是眉字間有一股怨憤之氣,似是對世間所有的人物,都充滿著恨意。

藍衣人聽她口氣託大,本想出言譏諷她幾句,但一見她那泛現怨憤的臉,竟是不敢多言。

只見那道姑放下手中拂塵,蹲下身子,伸出白的雙手疾快的替柳遠接上被錯開的關節,說道:“這手法雖然歹毒但如在三十六個時辰之內施救,人就不會受到一點傷害,哼哼!他可是認為那‘三音神尼’的‘拂錯骨法’就無人能解得了麼?”那藍衣少年暗中瞧了那道姑兩眼,只覺除了她臉上一股怨憤之氣外,秀眉櫻,美麗不可方物,不心頭一蕩,暗道:這出家人好生美豔,當下一伸大拇指道:“喝!仙姑武功了得,在下好生佩服。”那道姑緩緩轉過臉去,雙目充滿怨毒之,瞧了那藍衣少年一眼,冷冷說道:“你可是活得不耐煩了。”藍衣少年吃了一驚,回身急奔而去,縱上馬背,放轡疾馳。

柳遠深深一揖,道:“多謝仙姑救命之恩。”那道姑冷冷說道:“不用謝了…”微微一頓,接道“那錯開你關節的人,可是當真名叫陶玉麼?”柳遠道:“自然是真陶玉了。”那道姑道:“他穿了什麼衣著,仔細的說給我聽。”柳遠道:“黃及膝大褂,手套金環,背金環劍。”那道姑雙目中厲芒一閃,道:“果然是他,想不到他竟然未死…”突然厲聲接道:“他往那個方向去了?”柳遠略一沉思,指指正北道:“似乎向正北方去了。”那道姑怒道:“什麼似乎不似乎的,你難道沒有看清楚麼?”柳遠道:“不錯,在下確實未瞧清楚…”忽然想起昨夜那黃衣少年和伏牛三惡,訂下岳陽樓的約會,急急接道:“不過仙姑如要找那陶玉,還有一個辦法。”那道姑道:“什麼辦法?”柳遠道:“那陶玉邀約了伏牛三惡,在岳陽樓上見面,仙姑請到那岳陽樓去,或者可見著陶玉。”那道姑冷冷望了柳遠一眼,道:“他們約好幾時見面?”柳遠凝目思索了片刻,道:“他們約定的期十分含糊,約了期,但卻未講明時刻。”道姑道:“怎樣一個約法?”柳遠道:“前夜相約在三之後,應該是後天才對。”那道姑道:“後天就後天吧,我能等他很多年,難道還不能多等兩天。”她自言自語,聽的柳遠莫名其妙,但又不敢追問,心中忖道:此人不知是何許人物,和陶玉似乎有著很深的仇恨。

只聽那道姑冷冷問道:“你現在要到那裡去?”柳遠道:“我要到水月山莊,去見那楊大俠,告訴他子被人擄去…”那道姑道:“我瞧你不用去了。”柳遠詫聲問道:“為什麼?”那道姑道:“找到我也是一樣,別人都怕陶玉,但我卻不怕他。”柳遠心中納悶,暗道:那楊夫人也對我有過救命之恩,我豈可過河拆橋,不予置理,當下說道:“不行,我已答允那楊夫人,如何可以失信。”那道姑道:“我說不行,就是不行,你敢勉強去,我就再錯開你身上關節。”柳遠聽得吃了一驚,暗道:這話倒也不盡是恐嚇之言,她能接上錯開的關節,再錯開自非難事…忖思之間,突聽那道姑冷冷說道:“從現在起,你就跟著我吧!”柳遠道:“仙姑的救命之恩,在下是不盡,要我赴湯蹈火,那是萬死不辭,但在下去通知楊大俠一聲,似亦無害…”那道姑冷冷接道:“我說不行,就是不行,不用再談這件事了。”轉身直向岳陽行去;行了兩步,突然又回過頭,道:“走吧!”柳遠略一沉,只好隨那道姑身後行人城中,問道:“咱們還要到那裡去?”那道姑道:“找一個客棧住下,我利用這兩夭的空閒,傳你一點武功,到時候,也許有用你的地方哩!”柳遠暗暗嘆息一聲,忖道:看來是無法把訊息傳入“水月山莊”了。

只聽那道姑問道:“你認識楊夢寰麼?”柳遠搖搖頭,道:“不認識,但那楊大俠鼎鼎大名,天下知聞,不認識他的人雖多,但不知他名的人那確是少之又少了。”那道姑又道:“他的聲名如何?”柳遠一伸大拇指道:“江湖之上,提起揚大俠楊夢寰三個字,誰不肅然起敬。”那道姑充滿著忿恨的臉上,突然綻現出一抹笑容,自言自語道:“楊師弟能有今,也算光了我們崑崙派的門戶了一一”柳遠聽得心中一動,不覺接口說道:“聽說那楊大俠,原本出身崑崙門下,姑娘想必也是崑崙門中弟子了。”那道姑回過臉冷冷說道:“我不是。”柳遠心頭納悶,暗暗忖道,這人有些瘋癲,明明聽她自稱崑崙門下,卻又不肯承認…。

目四顧,只見街上行人側目,大都望向兩人,柳遠霍然警覺,暗道:我這一身裝束,帶著一個美麗的出家道姑同行,自然引起別人的好奇之心了。

轉眼看去,只見那道姑大步而行,似是毫無所覺,心中大奇怪,暗道:這女子只怕是真的有病,和她同行在一起,倒是真得小心一些才是。

那道姑當先帶路,行入了一家客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