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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辣女吃醋俠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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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全場啞然。執法長老亦是吃驚萬分地看著獨孤,好似聽到了極為可怕的消息一般。

因為江湖上任誰一人若是背棄師門,都將成為眾所不齒之徒,而獨孤既承認跟羊舌之學過劍法,現在又說他不是混世三魔的弟子,顯然已經有背棄師門的嫌疑。

但這並不是讓他們最為吃驚的事情。

執法長老顫聲問道:“你說甚麼!”獨孤一字一頓地道:“我說我不是那害死病仙翁的混世三魔的弟子。”這一下眾人聽得清楚了,立時譁然。

龍長者問道“你適才不是說過羊舌之是你師父的麼?”獨孤道“我是說過。但羊舌之是羊舌之,是一個人。混世三魔卻是三個人,此其一;即便是我同羊舌之學過劍法,我拜了他為師父,我當時只答應了學他的劍法,卻並沒有答應說學他那麼做人,此其二,有此二條,我所以敢說我並非混世三魔的弟子,而且我非但敢說不是他們的弟子,將來他們若是做下甚麼有違天良的惡事,我定然會反對他們,與他們為敵!”這番話說出來把在場的所有人全都聽得怔在了那裡。

應該說這是一番義正詞嚴的話,但由於內中對待師父的那麼一種態度,使在場之人聽了覺得極是刺耳,一時間眾人都啞口無言地怔在那裡。

洪七本想應和獨孤說幾句,但亦覺得對這樣的見地無法贊同。

執法長老已一陣哈哈大笑,之後指著洪七道:“你自己聽一聽你都結了一些甚麼人,幫主會把大任給你這樣人麼!”洪七道:“我結了什麼人?”執計長老道:“欺師滅祖之徒!丐幫幫主的大任歷來由德高望眾之人掌管,本就與欺師滅祖之徒毫無干係!”獨孤冷眼看著執法長老.他實在是已經忍耐到了極限。香姑見了他的臉,忙把他的銀魚鏢收了過去,納入自己懷中,洪七亦氣憤異常,但他強自壓住了火氣,因為他知道若是此時他出手斃了執法長老,必將在丐幫的弟子心中留下一個疙瘩,從此以後便再也無法解開,他的幫主之任也就不會讓眾人心服,那可是愧對者幫主病仙翁的。

執法長者亦是看出了這一點。但他並不是知道洪七出手之際就能立時斃了他,他只想得洪七出手,好趁混亂之際尋求機會,奪到打狗。對於他來說,只要有了打狗,就相當於是做了幫主。

洪七看著執法長老,忽然靈機一動,道:“執法長老,你依你說,獨孤應該怎麼做?”這一下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執法長老身上,想看看這位德高望眾的執法長者如何回答。

執法長老料不到洪七會有此一問。他從開始到現在一直是處於主動地位的,雖然在細節上了一些無賴作風出來,但丐幫弟子顯然極是寬宏大度。並沒有因為他將竹騙到手中又被奪去而責怪他,現在他都不能不正面回答,因為丐幫的弟子絕不會敬重一個拿不定主意的人。

但是他果真不知如何回答才好了。因為他若說獨孤該尊敬他師父,那顯然會令丐幫弟子憤怒,因為丐幫弟子已經恨透了混世三魔,但若是他說獨孤應該大義滅親,與混世三魔為敵,替恩人報仇,那又顯然是在打自己的耳光,因為自己剛才還說此等作為屬欺師滅祖。眾人全都盯著執法長老,執法長老臉上的汗水立時了下來。

洪七見“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已然奏效,心下暗喜,正開口揭穿執法長老妄圖篡奪幫主之位的意圖,猛聽得周圍的丐幫弟子慘號之聲接連傳來,只片刻之間,就有近十人摔倒在地上,在地上連連滾滾動著。

獨孤正自奇怪,猛然間聞到了一陣腥臭之氣,抬眼看去,也一時間驚得呆住了,不知是悲是喜。

只見不遠的樹林之外站著一人,手中牽著他的白馬.一襲紅衣裙,卻素淡不飾雕琢,面容美豔之極.兩眼如霧,正自濛濛隴隴地盯著他看著,卻是鳴風幫的幫主公冶紅到了。

洪七亦看到了公冶紅,但他驚異之極,不知公冶紅如何會趕著蛇陣來到此地,並且向丐幫的弟子發動攻擊。

洪七道“公冶幫主,我們兩幫素來好,你這是何故?”公冶紅冷聲道:“素來好是不錯,那是因為我爺爺做幫主。我爺爺屍骨未寒,你們丐幫就大舉冒犯本幫,將幫眾擄去十之二三,你卻來問我這是何故.我爺爺將幫主之位傳你,沒料到你這麼不成器,竟讓屬下幫眾做出這等事來!”說完了,將白玉短笛又舉在口邊、悠悠地吹了起來。

一時之間腥風大作,成千上萬的毒蛇又向前撲了上來,將丐幫的弟子擠在了一團,又有幾名丐幫弟子倒在地上翻滾慘號。

丐幫弟子也往往在布袋之中裝有毒蛇,以備在遇到強敵的時候使用,但那只是三條五條,最多也只是十條八條,縱是把數百名丐幫弟子所帶得的蛇放在一起,也不過是上千條的蛇而已,卻如何見過如此巨大的蛇陣?當下嚇得個個睜大了眼睛,臉紫漲,想逃跑時卻已無路可跑.只是兩眼盯著那些漸漸驅近的毒蛇、心中默唸著老幫主保佑。

洪七道:“公冶幫主且住!”公冶紅將白玉笛放下來,看了一眼獨孤,又把目光轉到洪七臉上。

洪七道:“你且將那些無恥之徒指出來,主指是誰.我身為幫主自然會嚴懲這些無恥之輩!”公冶紅道:“你問問你的執法長老就知道了!”洪七將目光轉向執法長老,但他立時怔住,因為執法長老已然了無蹤影。

洪七道“公冶幫主是說那執法使者是主使?”公冶紅道“不錯,正是他在主使。”洪七道:“好,我定當照幫規辦事。這執法長老不但做此無恥之事,還勾結金狗,意圖奪取幫主之位,當真是罪大惡極,他拿獲,我親自押他到貴幫請罪,如何?”公冶紅道“你話說得好聽,卻是在變著法兒護短,我適才明明看見他與你在爭執.你為何不拿住了他照幫規辦事,現下卻要這樣說,那也不過是因為你們都陷身在我的蛇陣之中罷了!”說完了又吹動短笛。

洪七急道:“公冶幫主且住,我實在並非有意放他逃走。實在是適才混亂之際他趁機溜掉了的,請公冶幫主看在老幫主面上,體恤這些無辜弟子的命,賜予解藥。”公冶紅道:“我並沒有說要饒你們命,你自身尚且不保,如何卻替他們討起解藥來?”說完了,又將白玉短笛吹起來。

那些毒蛇又在慢慢地向前驅動,又有數名丐幫弟子倒在地上。

洪七又是吃驚又是焦急,卻沒有絲毫辦法,只好躍身到前面,揮竹擊打那些毒蛇。

丐幫弟子見了,終於相信洪七確是他們的幫主,一時間群情振奮,都是手提兵刃上前宰殺毒蛇,更有幾名丐幫弟子主動躍過去護在洪七的同圍,惟恐他們這位年輕的新任幫主有甚麼閃失。

公冶紅見下,微微一笑,短笛忽然變了調子,那些毒蛇瞬即好似有了靈,都停住了不再向前驅動,卻偶而地躍起來去攻擊那些丐幫弟子。

獨孤仔細地觀察著蛇陣,看著看著,猛然之間心中大震,呼頓時變得急促起來。

香姑覺出狼孤有異,急切地問道“你怎麼了?你沒事罷?”獨孤仍是看著那些毒蛇,並不掉轉目光,過了一會兒,方緩緩地說道:“這些蛇並不是公冶紅馴出來的。”香姑聽了頓時鬆了口氣,但馬上覺得極是奇怪,她盯著看了那些毒蛇半晌,並沒有看出些什麼異樣來,忍不住又問獨孤道“你怎麼知道這些蛇不是她馴出來的?”獨孤道:“她沒有那麼高的功夫。”香姑聽了更是奇怪.道:“功夫?馴這些毒蛇也需要多麼高的功夫麼?”獨孤道:“馴蛇自然不需要功夫。”香姑道:“那你說的是甚麼功夫?”獨孤嘆息了一聲道:“這蛇陣之中隱藏著一套極高明的劍法,這套劍法由蛇使出來,已是這樣難以抵敵,若是由一個武功極高的人使出來,那當真是驚世駭俗之極了香姑聽了,亦是心下大震,向那些毒蛇看過去,看了半晌,卻仍是困惑地搖著頭,不明白那些動著的蛇陣之中到底隱藏著甚麼劍法,再看一刻,覺得甚是沒趣,便不再看那些毒蛇,而是將目光移向了公冶紅。

公冶紅這時雖仍是吹著白玉短笛,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獨孤片刻,好似她不是在驅動那些毒蛇向丐幫的弟子們發動攻擊,而只是在吹奏一支動聽的曲子供獨孤欣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