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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監斬官首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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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達到這個刀數,就讓他中途死掉,行刑者一律格殺勿論!”好傢伙,一刀一刀地剮到貳仟柒佰多刀才置犯人於死地,這不僅空前慘絕。

同時,也是一件難度極大的工作,平裡以殺人取樂為快事的劊子手,此刻不皺起了眉頭:我的,什麼樣的剛強之人能夠忍受住這貳仟多刀而不死呢?

“慘嘍,”聽罷皇后的宣判,桑衝吐了吐舌頭:“這貳仟多刀,可真夠人受的嘍!”

“哼,”皇后得意洋洋地望著桑衝:“是呀,夠你享用的啦,你就等著瞧好吧!”呸,桑衝一臉刁頑地撇了皇后一眼:臭騷,小娘們,不用你美,老子作鬼以後,一定來找你,我要把你抓到陰間去,我要死你!死你!

死你!凌遲桑衝之舉,皇后一反常態,對桑衝的待遇非常之高,做得很是周到,一切均按照天朝的規章制度來辦理。首先,以聖上的名義下達了詔書,一一列舉桑衝十惡不赦的罪行。

不過,有一件事卻讓阿二以及大臣們到荒唐可笑,甚至滑稽透頂,只見皇后大筆一揮,將阿二那積壓多年的陳案,統統算到桑衝的帳下了。

一邊寫著,皇后一邊悄悄地乜著阿二,分明在無言地告訴賊:你暗察後宮一舉揭了尼姑的陰謀,還抓獲了亂宮的人妖,立下大功兩件。

不過,你亦是作惡多端的大賊,按律也應處以凌遲之刑,念你有功於天朝,你的罪惡,權讓桑衝為你擔著,反正他也該死,而你對天朝的功勞,咱們就算到此扯平了,誰也不欠誰的,以後,各走各的路吧!

“聖上有旨,”監斬官手捧著由皇后手書的、墨跡未乾的聖旨來到法場,依法辦事,鄭重其事地向劊子手們宣讀起來:“按照天朝大律,桑衝罪大惡極,應凌遲三…”

“啊…”桑沖和劊子手們不約而同地驚呼起來,桑衝驚呼的是:這個臭娘們實在是惡毒,折磨人簡直不擇手段!而劊子手們驚呼的則是:我的皇后啊,凌遲三,這難度太也大了點,什麼人能承受得了哇?

不好,三不到,這傢伙提前斷了氣,我們也得丟了這吃飯的傢伙什啊!

“並且,”監斬官繼續道:“還要戳屍梟首!”傳達完皇上的聖旨,監斬官召齊有關人員以及劊子手們,按照皇后的旨意,將桑衝押解到京城西側的四牌樓下。

西城察院的官吏早已搭好了木棚,以供高貴的監斬官就坐,並在木棚的前面豎立起一上端分叉的大木杆子,那是準備用來吊掛桑衝屍首的。非常滑稽的是,由於過堂時桑衝一條腿被杖打折了。

行走起來很是困難,皇后通情達理,命人將其扔進大籮筐裡,抬進法場。御林軍們將桑衝放在一個大籮筐裡,嘿唷嘿唷地抬往東牌樓,只見桑衝披散著頭髮,垂頭喪氣地蜷縮在籮筐裡,一雙腫起的赤腳讓人捧腹地耷拉在籮筐的外沿上。

“快來看啊,”東牌樓聚滿了趕來看行刑的人,一俟瞧見桑衝被抬進法場,眾人呼啦一聲從四面八方蜂擁過來:“快看啊,皇上開始剮人嘍!”聽到嘰嘰喳喳的嚷嚷聲,桑衝面無表情地抬起了腦袋,目光所及之處但見一片人山人海,道路也為之堵,甚至連房頂上、樹枝上,也爬滿了人。

“哇,他就是賊啊?”

“聽說這個傢伙很有本事,竄各地,做了無數大案,不知玩了多少個女人啊!”

“…”

“到嘍,夥計,”兵士們將籮筐放置在法場的邊緣,很有禮貌地拉出桑衝“到地方嘍,出來活動、活動筋骨吧!”桑衝痠麻的‮腿雙‬,吃力地站起身來,在兵卒的攙扶之下,赤著‮腿雙‬,踉踉蹌蹌地走向法場中央的木杆下。

噹啷啷,噹啷啷,噹啷啷…桑衝呆呆地站立在木杆下,木然地等待著最後時刻的來臨,突然,身後傳來噹噹啷啷的脆響聲,旋即,桑衝又聽見劊子手們惡聲惡氣的謾罵聲:“讓開點,讓開點,他媽的!”幾個劊子手推搡開密密匝匝的人群,大大咧咧地走向桑衝,他們每人手中都拎著一隻小籮筐,噹噹啷啷的聲音,便是從小籮筐裡發出來的,那是因內中的刃器相互觸撞。

而發出的、讓人膽戰心寒的脆響。噹啷啷,劊子手們把小籮筐放在地上,將其中的各種短刃一樣一樣地翻騰出來。

然後,又拿出一塊磨刀石,哧啦哧啦地研磨著自己的殺人兇器,做好行刑前的準備工作。

“時辰已經到了。”監斬官嘀咕道:“是不是應該開始了!”

“可是,”一個小官吏謹慎的說道:“監斬官大人,西城察院的長官尚未達到,應該稍等片刻!哦,”小官吏突然喚道:“長官來嘍!”

“嗯,”西城察院的長官在隨從們的簇擁之下,大搖大擺地來到木棚前,與監斬官進行一番簡單的問候之後,他掏出小皇上的聖旨,站在木棚前趾高氣揚地宣讀起來。

監斬官一臉不屑地瞥視著他,心中嘀咕道:哼,有什麼了不起的,皇后的旨意,早就由我提前傳達完了。

而你手中的聖旨,只不過是小聖上重複一遍而已,毫無意義,哼哼,呸,看把你得意的!天朝的事情就是可笑,一道旨意時常發生由聖上、皇后分別書寫的鬧劇來,這有什麼辦法呢!聖上傀儡,皇后專權,政出多門也就不足為怪了。

“譁,我的天啊!”當西城察院長官宣讀到,桑衝按律凌遲貳仟柒佰柒拾伍刀時,人群登時喧囂起來:“哇,貳仟柒佰刀!好嚇人啊!”

“是夠嚇人的,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啊!”

“嘿嘿,這下,可有好戲看嘍!”咚…咚…咚…三聲炮響之後,行刑宣告正式開始,劊子手們拎著磨得飛快的利刃,紛紛聚攏到桑衝的身旁。

此刻,桑衝已被兵卒扒掉上衣,赤著上身,綁縛在那頂端分叉的大木杆上。

“開剮嘍,開剮嘍,開剮嘍,”人群開始混亂起來。你擁我擠,你吵我罵,紛紛爭搶好位置,以一飽眼福:“開剮嘍,開剮嘍,開剮嘍…”譁…一個劊子手端過一盆清水,嘩地傾潑在桑衝赤的上身。

接著,另一個劊子手則將一種特製的油膏,塗抹在桑衝赤條條的腹上。

“哥們,”一邊塗抹著,劊子手一邊以乞求的口吻道:“馬上就要開刑啦,你且忍著點吧,千萬可別提前死掉啊,否則,我們也得與你一樣被處死,看在菩薩的份上,我家還有八十歲的老母需要我來奉養,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吧,咬牙忍著點吧!

朋友,為了減輕你的痛苦,我多給你塗點藥膏,這樣,一會割起來,能滑溜一些!”

“是啊,”剛才潑水的那個劊子手將剛剛磨就的刮刀在桑衝的眼前晃了晃“哥們,咱們無冤無仇,可是,沒有辦法,誰讓我們是幹這個的呢…我們也是為了混飯吃啊!”

“哼,”桑衝像個英雄似地腆著脯,儘管心中怕得要死,嘴上還是逞強:“來吧,我不怕,老子什麼事情沒經歷過啊!”

“時辰已到,”法場兩側的校尉手舞著小紅旗:“開始!凌遲第一,應剮三佰伍拾柒刀!”

“來吧!”聽見校尉的命令,劊子手止住了話語:“來吧,哥們,對不住了。”說完,劊子手那鋒利無比的刮刀輕輕地貼靠在桑衝的左臂上,還沒容桑衝回過神來。

只見唰啦一聲,劊子手割下了凌遲的第一刀,桑衝的身體微微一顫,臉上的英雄之一掃而光,代之而來的是可怕而又劇烈的搐,以及不可抑制的慘叫聲:“啊…”

“沒關係,忍一忍!”劊子手深表關切地瞟了桑衝一眼:“朋友,第一刀是很痛的,你且忍耐一下,慢慢地就麻木了、習慣啦!”唰…啦,唰…啦,唰…啦,唰…啦…說完,眾劊子手們扯住桑衝的雙臂,鋒利的短刃飛快地舞動起來。

好可憐、好可怕,桑衝的雙臂登時鮮血淋漓,一片片泛著血漬的整齊有序地綻開,在陽光的映照之下,瑩瑩閃亮。

“唉…呀,”桑衝的身體瑟瑟發抖,咽喉不停地咕嚕著:“唉…呀,唉…呀,唉…呀…”唰…啦,唰…啦,唰…啦,唰…啦…

漸漸地,桑衝的咽喉不再痛苦地咕嚕,而是緊閉著雙眼,因極端的痛苦,反覆地呲咧著嘴巴。

哎呀,桑衝閉著雙眼,緊咬著牙齒,再也不敢逞英雄了,只求能夠快快死去:太痛了,讓我死了吧,死啊,咋還不死啊!劊子手你一刀、我一刀飛快地刮划著桑衝的雙臂,他們幹得相當麻利,割起的片,齊唰唰地附在筋骨上,一片也不曾掉落下來。

“五十五、五十六、五十七…”站在劊子手身後的校尉,仔仔細細地朗讀著刀數:“九十七、九十八、九十九、一百、一百零一…”

“停,停,停,”一個劊子手突然停歇下來“停,停,先別剮了,你看,這位夥計痛昏過去啦!”

“是啊,他昏過去了,這,這可怎麼辦!”

“快拿麻藥來!”

“好的!”一個劊子手忙不迭地掏出能夠止痛的藥膏,輕輕地塗抹在桑衝慘不忍睹、魚鱗般泛起的手臂上。

為了不讓桑衝提前死掉,經劊子手們的請示,監斬官首肯,行刑不得不暫時停歇下來。待藥力發揮作用後,桑衝緩緩地睜開眼睛,眾劊子手的一顆心,終於放回到肚子裡:“朋友,你醒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