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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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寂靜而又淒涼,江風冷麵吹打著這個臨江盤地而坐的漢子。一絲絲涼意襲擊著周身,他不由得打了個驚顫,起身隨手拾起塊卵石,朝江心狠狠的擲去“波”的一聲悶響,江面漾起陣陣波瀾,卵石起水花四濺,擲地有聲,鏗鏘有力。漢子轉身向還沒來得及被黑夜噬,閃爍星星點點燈光的城市走去…。
漢子叫林濤,血氣方剛,正值青年華。自幾個月前從部隊轉業回來,就沒有踏實過,工作不著邊際不說,就連生活也快要捉襟見肘。林濤自小就是在孤兒院長大,無親無故,七年前送進部隊鍛鍊。轉業後忽然發現,什麼都變得那麼陌生,沒有關係,沒有後臺,想找份順心的工作比上天還難。二十好幾的漢子,還沒有嗅過女人味,渴望終於化成一股強烈的怨恨,摸出手機。正巧這時手機響了,是常在一起打繁間的小混混金打來的。
“我們有個兄弟剛從號子出來,我們給他在‘半月門’擺了一桌,你快過來吧”金在電話那頭嚷嚷著,有些命令的口吻。
反正回去也很冷清,林濤半死不活的應了句:“好,我就來”掛斷手機,林濤臉頰,深一口氣。吃大餐啦,呵呵,還能有機會認識幾個妹妹,說不定還能續個什麼緣的,林濤愜意的笑笑,夾緊衣衫,加快腳步。
‘半月門’當然是這座城市最豪華的酒店,不然也談不上吃大餐。金是這座江城裡很有名氣的公子哥,他給兄弟接風也一定不會遜。
林濤從紅‘的士’下來時,已經燈火通明,看著眼前這幢大廈,以前連想也不敢想,今天還能在這裡一頓。
“嘿嘿”他忍不住得意的笑了笑。門口紅地毯二旁的女招待微微彎下,甜甜道:“歡先生光臨”聲音絲絲入耳,讓人心曠神怡。林濤只恨口袋裡沒有多佘票子,要不也打發幾個,說不定還可以撈個美女回家。他一直走到電梯口,心裡卻還在想著門口左邊的那個女招待,她更讓人想入非非,他直接按了18層。
走出電梯,映入他眼簾的自然是優雅舒適的餐廳,唯一格格不入的是金他們一大幫人的喧譁。包房裡有七八個人,有常常和金在一起的三四個馬仔,還有位面如土的年輕漢子,果然還有二位姿豐盈的女子。其中有一位女子好像在那裡有看到過,很是面。
林濤一跨進門,喧譁馬上停止,金首先開口:“濤仔來了”頓一頓又說:“我給介紹下,這位是我的好兄弟習爺,這位是濤仔。”金邊說手勢偏向那位面如土的漢子,接著手勢一轉指向漢子身邊那位面的女子說道:“這是本城最靚妹,名模芬子小姐”林濤連忙笑容可掬,受寵若驚的伸手道:“習爺好,芬子小姐好”腦子裡搜索名模芬子,還真是在電視上看到過好幾次,末曾想到還能面對面吃個飯,。
習爺只是淡淡的回了句:“好”又繼續重複一些齷齪的動作,芬子好像也不是很介意習爺的動作。林濤跟在坐的小混混們一一問好,服務員已經開始上菜,一道道雕細刻,山珍海味,看的也讓人口水,林濤來不及嘖嘖嘴巴。好菜當然不能沒有好酒,酒待適時的搬來幾瓶好酒“波”美酒斟滿了每個人前面的酒杯。
金首先舉起杯子大聲說道:“兄弟們,來,我們一起敬習爺一杯,以後我們就多指望習爺帶帶我們”一昂頭,一杯烈酒如同白開水般下肚了。眾兄弟們唯恐不敬,紛紛效仿。林濤更是如飢似渴,一杯接一杯的敬,其實唯恐錯過好菜好酒。酒過三巡,桌子上就只有林濤,習爺,金還在坐鎮,其它兄弟醜態百出,東倒西歪。習爺好似沒有盡興,酒再開,三個人你來我往,再幹三杯。
習爺也似乎不勝酒力,有些拿捏不穩,金也醉倒桌下,唯有林濤舉杯道:“習爺,我再喝一杯,算兄弟我敬意有欠,自罰一杯”一昂脖子,又一杯見底。喝過這杯,他也俯在桌子上,嘴裡喃喃道:“喝…再喝…今天。。今天不醉不歸”包房的門就在這時開了,是讓人踹開的,一個戴著金邊眼鏡的中年男人,指揮著四五個染著紅的馬仔,氣勢洶洶的出現在門口。最先驚恐的是芬子,她極力想從習爺身邊站起來,卻讓習爺一把按住。
“你。。你們幹什麼了?”習爺口遮不清的問。
金眼鏡凶煞道:“你是那裡來的蔥,敢動我馬子”手指了指芬子,顫聲說著:“賤貨,我讓你好看”習爺高聲吼道:“老子是習爺,我動你馬子怎麼了,”說完,一隻手肆無顧忌的在芬子潔白的大腿處捏了一把。
金眼鏡氣急敗壞,一揮手,四五個羅羅一擁而上,習爺也不是省油的燈,一把推開芬子,空手而戰。場面漸漸混亂,林活和金那幫小混混們早已經卷縮牆角,他們那裡見過這種場合。習爺畢竟難以一敵五,高聲呼喚道:“濤兄,原來你也是個窩囊廢,給我打呀。”林濤那裡經得住這種侮辱,藉著酒的麻木,他噌的一下站起來,就勢提了把椅子,只二三下就把圍攻習爺的馬仔們打散了。馬仔們那裡受得住這氣,出砍刀,再次撲上來,此刻的林濤,酒聳人膽,瞄準撲向他的砍刀,輕描的躲過,反手一剪,奪刀“噝”的一刀,手起刀落,這個馬仔倒地,紅了眼的他幾起幾落,四五個馬仔那是他的對手,全躺倒地上,血也染紅了地板。
警笛就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他的酒馬上醒了大半,看著眼前的情景,他忽然恍惚大悟,闖大禍了。門口的金眼鏡也早已經不知去向,留下面面相覷的金和習爺他們。
“舉起手來”警察出現在門口。
林濤就這麼稀裡糊塗坐上了警車,戴上鐐銬。警笛聲遠去了,卻在林濤心裡陣陣刺耳,我的生命不會就此畫上句號吧?林濤為前一刻鐘發生的事懊悔。
(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作者保留所有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