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頓時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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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大門的一桌是對中年夫,男的面蒼白,表情淡漠,女的容顏嬌美,飽滿滴,此時屋內的幾桌客人,各顧各的似乎並無集。
但是一絲絲若有若無的詭異氣氛卻在當中瀰漫。一陣寒風從窗外吹進來,吹得雪白長裙的美少女打了個寒顫,她小聲向旁邊的貴公子道:“玉修,外面好冷,我們回客房吧!”那年輕貴公子親暱的摟住少女的柳道:“天還早,妙玉就等不急了嗎?”這對兒金童玉女正是帶著老僕從金陵趕回越州的雲劍陸家五公子陸玉修和百花樓花魁妙玉仙子。三人數前接到急信要五公子陸玉修馬不停蹄趕回族中,此時距越州不過一路程了。
“啪嚓”面貌醜陋的兇惡男子一把拍垮了旁邊酒鬼的桌子,看著他狼狽跌落在地上,惡聲道:“你這醉鬼,一身酒氣臭烘烘的燻死老子了。”那酒鬼似乎醉的很深,跌倒在地上都沒清醒過來,過了半天才搖搖晃晃站起來,可是還沒站穩就又受了惡男一掌,如破布一般朝著中年夫飛去。那對中年夫迅速站起後退,剎那間酒鬼已經打翻桌子滾落在他們腳邊,口吐鮮血面萎靡。
另外一桌的單身女子像似受驚的兔子,嚇得面無血,四顧屋內慌忙躲向了陸玉修和妙玉那邊,連桌上的長劍也忘了拿。這女子緊挨著坐到了陸玉修左側,顫抖道:“請公子庇護小女子周全,奴家必有重謝。”桌角的僕人老者眼睛半開半合,似乎對屋內發生的任何事情都漠不關心。就在這時,倒在地上的酒鬼突然暴起,手握不知從哪裡拿出的短劍,一個橫掃,那對中年夫雙雙中招,小腿上鮮血四濺,已是遭受重創。
酒鬼又是揮劍連連,直取要害,那對中年夫左支右拙,怕是支撐不了多久。陸玉修桌邊的老僕手按長劍站起,將三人護於身後,盯著那邊的戰況。兇惡男子提掌參戰後,中年夫徹底無力抵抗,接連斃命。
“啊!”陸玉修突然發出一聲慘叫,老僕和妙玉扭頭看到陸玉修右手上著兩筷子,從手背入從手心出,先前的單身女子撞破了窗戶,飛入江中。
老僕緊跟著躍出窗戶,終究是慢了一步,只看到女子落入水中泛起一陣花,消失不見。再回頭,另一邊的兇惡男子和酒鬼也接連跳出窗戶躍入江水,逃離不見。船上的護衛和水手發現動靜趕來。
只見大廳裡一邊躺著兩具血模糊的屍體,另一邊的角落裡一位梨花帶雨的美麗少女正抱著一位年輕公子,那年輕公子的右手著兩筷子滿是鮮血正痛苦的哀嚎。
船上的管事趕過來見圍觀的水手護衛傻愣著不知所措,不由怒吼道:“還愣著幹什麼,快去叫郎中啊!”隨後被叫來的隨船郎中顯然常見江湖仇殺,面對手掌穿筷的罕見傷勢,也沒有束手無策,半柱香的時間就拔出了筷子處理好了傷口,抹了上好的金創藥,一邊包紮一邊代道:“三天換一次藥,傷口好之前切莫沾水,三個月內是別想用這隻手舞刀劍了。好生養著吧!”船上的管事見郎中處理好了傷口,滿臉笑容的湊上來道:“幾位貴客可曾看清那三個刺客的模樣,待到了越州府,小的好去報官。”
“本公子乃陸家五公子,不需要你等報官,我自會請了族中高手捉拿那妖女,吃了豹子膽了,竟敢偷襲本公子。”陸玉修雖傷了手掌疼痛難忍,但是話語中仍然傲氣凌人。那管事一聽是陸家公子,卻是犯了糊塗:“恕小的眼拙,不知公子是雲陸家還是落霞陸家?”妙玉搶著道。
“這陸家只有雲劍陸家,哪有什麼落霞陸家。”船上管事一聽大驚失,道:“距雲劍和落霞劍的約戰之期不是還有十來嗎?這就比完了,還是雲劍獲勝?”這下輪到陸玉修目瞪口呆:“什麼,約戰?”一旁的老僕聽了這話亦是大吃一驚。
不過他快速反映過來,打斷了對話:“請管事為我等安排一間上房,我家少爺需要靜養。另外還請派遣幾位護衛保護我等,價錢一切好商量。”說完解下間的錢袋遞了過去。
管事接過錢袋掂量了幾下,很是滿意,立即揮手喚來小二帶他們去了客房,似乎忘了剛才的話茬。待得三人進了房間,老僕人立即上門閂,又挪了大圓桌將門堵死。
“六伯,你這是何意?”
“六伯,你要做什麼?”陸玉修和妙玉皆是不解。
“落霞陸家和我們約戰了,剛才陸玉修公子又被偷襲,你們還不清楚嗎?”老僕人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這艘船的管事聽到我們是雲劍陸家,臉很是奇怪,驚訝中竟然有些高興。
這江船恐怕是艘黑船,落霞劍的人在此攔截襲殺前去雲劍助拳的武林人士,那死去的一對夫說不定是我們族中請來助拳的幫手,可惜慘死在半路。”
“玉修,那我們怎麼辦?”妙玉一聽,慌了神。
“我也不知道…”陸玉修亦是六神無主。
“我只能勉強帶一人從船上過江上岸,現在天已晚,風又大,把握也不大。留在船上,不管是拚死一搏還是放棄投降,都要看別人願不願意留一條活路。”老僕人倒是不急不躁“走還是留,就看五公子了。”三人都沉悶下來,過了片刻,陸玉修終於下定了決心,用完好的左手點了身旁妙玉的睡,喃喃道:“妙玉,我對不起你。我還有父母兄弟在家中,而且面臨滅族之危。若是我能活著回去,必求族內長老救你。”不知過了多久,妙玉昏昏沉沉地醒了過來,只覺得顛簸晃動的厲害,知道還在船上心裡安穩了些許,正打算起來,卻發現自己被綁縛在椅子上,不由擔心陸玉修的安危,焦急中聽見屏風外有說話聲,側耳傾聽起來。
“船上各處沒有發現陸家公子和老頭,除了船側被打暈的那三個以外,其他各處守夜的兄弟都沒有折損也沒有發現動靜。
想必那陸公子和老頭丟下美人兒,自個兒逃掉了,現在大半夜黑燈瞎火的,外面的風又那麼大,派人劃小船出去找是不可能了。”說話的聲音像是船上的趙管事。
一個魯的男子聲音說:“你們要是早聽我的,直接一起衝上去拿下他們三個,也不至於讓大魚丟了。”一個陰險的男聲道:“那老頭至少開了四竅,憑我們三個人再加上能及時趕來的趙管事和唐麻子,五個打一個至少也要死兩個,你願意以死成全我們嗎?”
“你這軟蛋,有種來打一場。”聲音魯的男子有些生氣。
“莫要吵了,有這神好好想想一會兒怎麼給方柏方堂主代吧!”又是一箇中年男子的聲音。
“若是劉堂主來了倒是好代。就怕來的是別的堂主或是舵主。”這次說話的卻是一個女人。
剛才說話的三個男子幾乎是異口同聲問了出來:“如何代?”那女子信心滿滿的道:“我聽說那劉柏是中惡鬼,家中妾成群,若是我們將後面那位絕美人獻出來,他定會滿意。”聲音陰冷的男子對女子的想法不甚同意:“可是我們把她拿去和那陸家五公子作換多好,一些增加功力的丹藥總不會少,說不定能換來雲劍法中的一部分。”
“你覺得那陸家五公子就那麼在意她嗎?若是在意,為何會點了她的睡,丟下她一人,自己和那老傢伙逃走了。”那女子說道這裡,似是自顧自憐的補了句:“男人都不是好東西。”趙管事嘆了口氣道:“好吧!一會兒不管來的是誰,我們都先把那絕美人獻上。其他的就聽天由命了,希望來的不是上官青雲那個屠夫。我去船首接應支援的人,你們在這裡可小心些,莫要被人偷偷摸了上來。”聽到這番話,屏風裡的妙玉心頭如遭重擊:“玉修竟然丟下我獨自逃跑了。
不是說好的要白頭偕老同生共死嗎…”待得過了夜午,江上的風漸漸緩和了許多,黑乎乎的江面上有燈光閃爍了幾下,稍後船首又有燈光閃了幾下作為回應。不久,一艘稍小些的江船悄無聲息地靠了過來,幾個模模糊糊的身影飛身上了大船。
到了燭火亮出,趙管事看見是一個略微發福的中年男子領頭,頓時鬆了口氣,趕忙滿臉諂媚地上去:“小的趙四見過劉堂主。”劉柏面倨傲,略微點頭道:“大魚的情況如何?”趙管事面難堪的回答道:“屬下幾個無能讓那老僕帶著陸家五公子跑了,不過我們…”趙管事話剛說了一半,就被劉柏打斷了:“我看你們是怕是吧!
你們幾個也是開了一兩竅的好手,若是想要留下才煉氣期的陸公子,那老頭怕是也沒什麼辦法吧!現在大魚丟了,你們就等著上官舵主砍了你們的腦袋吧!”趙管事對劉柏的發怒視若不見,繼續諂媚道:“我們沒有抓到陸公子,不過抓到了陸公子身邊的美姬,那可是一位絕美人兒。我們連她一毫都沒敢動,就等著獻給堂主呢!”
“真的?”劉柏一聽立刻雙眼發光“快帶我去看看。”趙管事忙轉身帶路,心中竊喜:“還真是個中惡鬼。想必我們幾個也不用挨罰了。”
“屬下鐵掌李拜見劉堂主!”
…
屋內的三人見趙管事帶著劉堂主進了屋內,爭先恐後打躬作揖,顯得亂糟糟的,劉柏只是掃了一眼三人話都沒說一句。
“你們幾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混賬快出去,莫要掃了堂主的雅興。堂主裡面請,那美人兒就在屏風後面。”又是趙管事諂媚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