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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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鞍上那人見他不理睬自己,也是心中氣惱,不由分說就一鞭了過來。
嶽小玉的心情本來就已經很不好,這時候無緣無故給人了一鞭,更是怒火上衝。
他立刻轉身,怒視著馬鞍上那人。
只見那人也甚年輕,大概只之有十五六歲年紀,是個神氣十足的錦衣少年。
嶽小玉怒道:“你為甚麼打人?”那錦衣少年雙眉一揚,冷然道:“你敢不理睬我,自然該打!”嶽小玉怒火更熾,衝前想把錦衣少年從馬鞍上拉下來,但他還沒有沾到人家的衣衫,下顎又已給錦衣少年飛一腳踢個正著。
錦衣少年哈哈大笑,道:“不知好歹的小無賴,現在總算知道我的厲害吧?”嶽小玉知道打不過對方,只得強忍著這一口氣,道:“我看得出你是練過武功的,你厲害,你好本領,我現在的確不是你的敵手,但總有一天,你也會嘗試一下被人毒打的滋味。”錦衣少年冷冷道:“我只不過隨便踢了你一腳,算不上是甚麼毒打,瞧你這副賤相,一定是想再吃吃苦頭,才肯告訴我小師妹的下落。”說著,飛身下馬,又要再向嶽小玉動手。
就在這時,忽然有人在嶽小玉的背上輕輕拍了一下。
嶽小玉吃了一驚,急忙回頭望去,立刻就看見了一個年紀和他不相上下的藍裙少女,正在笑盈盈的望著自己。
嶽小玉給這少女望著,不由心中一蕩,暗叫道:“啊呀!這是從那裡跑出來的小仙女?”原來這少女長得明眸皓齒,容貌漂亮之極,嶽小玉雖然年紀細小,居然也有點神魂顛倒的覺。
“你…你是誰?”嶽小玉也怔怔地看著她。
藍裙少女又是一笑,道:“我姓穆,叫穆盈盈,你呢?”嶽小玉還沒有回答,那錦衣少年就已怫然不悅地道:“他只是一個小無賴,連跟你談一句話都不配!”穆盈盈冷哼一聲,道:“師兄,你又在欺負人了。”錦衣少年冷冷道:“誰說我欺負他?只不過這小無賴太沒禮貌,所以我才出手教訓教訓他而已。”嶽小玉瞪著他,卻沒有反駁。
但穆盈盈卻說道:“你有甚麼資格去教訓別人?簡直是笑話!”錦衣少年了一口氣,道:“不要再為這點小事羅嗉,現在時候已經不早,我們該回去了。”穆盈盈道:“但你打傷了這位小哥兒,豈可一走了之?”嶽小玉忙道:“我沒有受傷。”穆盈盈道:“還說沒受傷,瞧,連下巴都給陽腫了。”嶽小王道:“這點小事,不用放在心上,就算整個下巴都給踢走了,我還是可以活下去的。”穆盈盈暝嗤一笑,道:“若連下巴都不見了,那就很不好看了。”錦衣少年冷冷道:“這小無賴的尊容,本來已經很不好看。”穆盈盈“呸”了一聲,道:“難道你又長得很帥朧?”錦衣少年傲然這“由算不壞-”穆盈盈道:“但你的心腸卻壞極了,簡直和你師父一摸一樣。”錦衣少年臉陸地一沉,道:“甚麼你師父我師父,我的師父,也就是你的師父。”趙盈盈冷冷道“我才不跟你的師父練武功,他是個…”
“住嘴!”錦衣少年立刻喝止道:“你竟敢在背後說師父的壞話。可知該當何罪?”鱉盈盈脹千了臉,道:“我可沒說過甚麼,你不要查柱我-”錦衣少年狡獪地一笑,道:“我當然不會冤枉你的,但你現在必須要聽我的話,跟我回分舵去。”穆盈盈一跺腳,說道:“真是煩死人了!”嶽小玉看著她,不越看越是出神。
他很希望可以再看她幾眼,但錦衣少年卻已催促她上鞍,兩人共騎一馬,瞬即絕塵而去。
蹄聲很快就消失了,天地間又再回復了一片靜寂。
嶽小玉嘆了口氣,只覺得自己彷佛活在無數夢境之中。
夜蒼茫,嶽小玉的肚子餓了。
他漫無目的地,沿著一條寂靜的小路向前走,不知不覺來到了一座鎮甸之中。
嶽小玉實在是很餓了,他真想好好大吃一頓。
正當他在街上徘徊之際,忽然背後有人伸手抓住他的脖子。
嶽小玉吃了一驚,想要掙脫,卻是談何容易。
“嘖嘖嘖,你害怕成這副樣子,準是做了不少虧心事!”背後那人終於放手,笑嘻嘻的繞到嶽小玉面前。
嶽小玉定睛一看,只見那人頭髮焦黃,顎下鬍子稀稀落落,背上又負著一個藥囊。正是言行古怪,醫術卻高明絕頂的公孫咳。
呂小玉一怔,道:“你怎會在這裡?”公孫咳捏了捏他的鼻子,道:“這一句話,該由我來問你才對。”嶽小玉嘆了口氣,道:[我現在已經是個無家可歸的漢了。”
“漢?”公孫咳一怔,接著卻哈哈大笑起來,道:“你現在的年紀有多大?就算真的無家可歸,到處,也只能算是小孩而已。”嶽小玉板著險,悻悻然道:“老子的心情不好,絕不欣賞閣下所開的玩笑。”公孫咳嘻嘻一笑,道:“怎麼越說越老氣橫秋了?照不才看,你絕不是那種器量狹小的人,喂!我的肚子飢了,你說怎辦?”嶽小玉心想:“後面這兩句話,已與老子心中所想的不謀而合。”只見公孫咳在身上左搜右刮,顯然是想找點銀兩出來,嶽小玉直瞪著他,心裡只盼望他身上有越多銀子就越好。
誰知公孫咳在自己的身上搜颳了半天,最後才苦著臉道:“我已找得很清楚了,連一兩銀子也沒有。”嶽小玉登時為之洩氣,道:“沒關係,咱們去偷好了。]“偷別人的銀子?”
“不,是偷東西吃。”
“這是犯法的!”[借又如何?”
“人家又不認識咱們,誰肯借?”
“唉,那麼只好捱餓了?”公孫咳嘆了口氣,道:“瞧你這副樣子,看來也一定和我一樣,身上連一兩銀子也沒有了。”嶽小玉道:“我是個窮小子,身無分文那是十分合理的,但閣下身為武林一大神醫,居然也是囊空如洗,那就未免太嗚咽了。”公孫咳咳了兩聲,道:“不才的確是囊空如洗,其實,在半個時辰之前,我身上還有六十兩銀子的,但剛好遇上了兩個債主,各還三十兩正,所以就連一兩銀子也沒有了。”嶽小玉怔怔地瞧著他,道:“你欠下人家許多錢債嗎?”公孫咳笑了笑,道:“不算多,就比剛才那兩個人來說,我總共才欠他們八千三百六十兩,現在還了六十兩,那麼就只剩下八千三百兩而已。”嶽小玉吃了一驚,道:“八千三百兩而已?你怎麼會欠下他們這許多錢的?”公孫咳眨了眨眼,笑道:“不借白不借,反正他們有的是錢,若不借點來使用,又怎對得起公孫咳的列祖列宗?”嶽小玉道:“就算人家富甲一方,也未必肯借八千多兩給你呀!”公孫咳道:“他們若不肯借,我就不替他們治病。”嶽小玉恍然大悟,道:“老子明白了,原來這是治病的診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