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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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他一運氣,居然就有一股大力,從丹田之內源源湧了出來。
這一股大力究竟有多大,就連嶽小玉也不知道的。
但這時候,他已抓起酒缸,而且好像還沒有費了多大的力氣。
嶽小玉怔住了,他原本以為自己一定抓不起酒缸的,誰知情急運氣之下,一隻小小的手掌彷拂就有了驚人的力量,居然可以“抓重若輕”!
許不醉望住他,忽然哈哈一笑,大聲的說道:“好小子,你今天準備陪我喝酒了?”嶽小玉道:“喝酒又有何難哉,總要大家高興!”正要舉缸暢飲,忽然有一隻羊脂白玉般的小手搭在酒缸上,水瑩兒的聲音同時響起道:“嶽哥哥,這酒不能喝。”嶽小玉回眸盯住她,道:“為什麼不能喝?”許不醉也瞪著水瑩兒,悻悻然道:“難道你以為酒裡有毒嗎?”水瑩兒道:“酒雖無毒,但嶽哥哥現在是萬萬不能喝酒的。”許不醉一怔,道:“這又是什麼道理?”水瑩兒嘆了口氣道:“他受了傷,現在還沒有痊癒。”許不醉悚濤一驚,忙問嶽小玉道:“她說的話當真嗎?”嶽小玉訕訕一笑,道:“瑩兒之言,雖然不盡不實,但喝一兩斤酒,又有什麼打緊的?”正要推開水瑩兒的手,冷不防許不醉的手來得更快,一下子就把他揪開一旁。
嶽小玉眨著眼,望住許不醉道:“你怎麼了?”許不醉冷冷道:“這小妞兒對你蠻不錯,她叫你別喝就別喝!”嶽小玉道:“但遇上了許軒主,不喝點酒實在不夠高興。”許不醉道:“這倒容易,請把舌頭伸出來。”嶽小玉一楞,道:“我又不是隻青蛙,這裡又沒有蚊子,何以要把舌頭伸出來?”許不醉喝道:“你伸不伸?”嶽小玉苦笑一下,道:“大丈夫能屈能伸,就算當眾伸伸舌頭,卻又何妨?”依言把舌頭伸出,許不醉立刻把指頭在酒缸中浸了一浸,然後又在嶽小玉的舌頭上晃了一晃。
於是,有一滴酒滴在嶽小玉的舌頭上了。
嶽小玉一楞道:“這是什麼玩意?”許不醉怪笑一聲,道:“你現在已喝了一點酒,該高興了吧?”嶽小玉啼笑皆非,只得說道:“高興,高興!一千一萬個高興。”心裡卻在暗罵:“沒你娘鳥興才是真的!”許不醉仔細地凝注著嶽小玉半晌,才道:“傷得重不重?”嶽小玉道:“不重,不重,只是一點皮之傷而已。”許不醉冷哼一聲,忽然在他
口之上拍了一拍。
許不醉這一拍,雖然並不怎麼用力,但嶽小玉卻還是忍不住“唷”的一聲叫了出來,只見他登時面蒼白如雪,顯見創口還是疼痛得很。
水瑩兒陡地怒道:“你怎麼出手傷人?”許不醉橫了她一眼,道:“小妞兒,我的事,你少管為妙。”水瑩兒道:“若是其他事情,我才懶得手,但你若傷了嶽哥哥,那可一千一萬個不行。”嶽小玉忙道:“瑩兒,許軒主對我很好,他是絕不會使我受到任何傷害的。”許不醉這才滿意地一笑,過了半晌,忽然問嶽小玉道:“你這傷勢不輕,是誰下的毒手?”嶽小玉眉頭一皺,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樣回答,水瑩兒已昂著臉,大聲道:“是我。”許不醉的面
倏地變了,嶽小玉吃了一驚,忙道:“不是她,不是她!”許不醉哼聲一笑,道:“不是她又是誰?”嶽小玉道:“是…是我一時不小心,自己
傷了白己的。”許不醉嘿嘿一笑道:“你又不是有神經病,怎會自己傷了自己,而且還傷得這樣嚴重?”嶽小玉道:“我的傷不算嚴重,最少,我現在仍然活著,而且還活得好好的。”水瑩兒悠悠的看了嶽小玉一眼,但嶽小玉卻怒目直
回來,顯然責怪她,把誤傷之事向許不醉洩漏。
許不醉向水瑩兒冷然地望了半晌,才道:“你年紀雖小,本領倒還不錯。”水瑩兒一口氣,
言卻又終於止住了。
許不醉又道:“小嶽子受傷的時候,你在什麼地方?”水瑩兒又了一口氣,才道:“就在他身邊。”許不醉冷冷道:“真實的情況是怎樣的?”水瑩兒道:“是我…”
“不要再提這件事。”嶽小玉瞪著水瑩兒,許不醉卻又直瞪看他。
許不醉道:“你為什麼老是要維護著這個小妞?”嶽小玉道:“我高興,因為我高興,你滿意了沒有?”許不醉道:“不滿意,一千一萬個他媽的不滿意!”嶽小玉“呸”一聲道:“你不滿意,可以去跳樓,可以一頭撞在牆角上,也可以把我宰掉,以洩心頭這一口鳥氣。”許不醉一呆,道:“我為什麼要宰了你?”嶽小玉道:“誰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總而言之,你若再找瑩兒的麻煩,小嶽子就你祖
的老祖宗。”許不醉怔住了,他怔怔地瞧看水瑩兒,良久才道:“你叫瑩兒?”嶽小玉冷冷道:“她姓水,是布北斗的徒兒。”
“布…布北斗的徒兒?”許不醉的身子倏地一陣顫抖。
水瑩兒道:“不錯,先師姓布,名諱是上北下鬥。”許不醉陡地長長嘆息了一聲,不再說話。
嶽小玉心中有數,忖道:“許軒主與武林皇帝之間的恩怨,真是三百年也計算不清,瑩兒偏偏又是布北斗的弟子,嘿嘿,這筆帳只怕得一塌糊塗了。”許不醉雖然忽然沉默下來,但那琵琶之聲,卻仍然沒有靜止下來。
常掛珠早已按捺不住,不大聲叫道:“是誰在彈奏琵琶?”琵琶聲中,忽然夾著一個人優雅的聲音,道:“此曲奏出人間正氣,對諸君身心大有裨益。”常掛珠一怔,望了胡無法一眼,道:“這是個男子的聲音?還是個女子?”胡無法搖搖頭,道:“分不清楚。”白世儒淡淡道:“總比呂足金的聲音動聽。”鮑正行道:“多說無用,衝上前看看便知這廝是個怎樣的傢伙。”許不醉卻忽然冷冷一笑,道:“不必看了,他是個男的。”常掛珠“噢”的一聲道:“真是個男子?”許不醉道:“絕不是個女子。”常掛珠道:“此乃何人?”許不醉道:“江湖異人。”常掛珠道:“武功怎樣?”許不醉道:“比我好。”常掛珠道:“好多少?”許不醉道:“無可估計。”應伏的臉
很不好看,逍遙雙刀也是一樣。
這三人的武功,都已經是高得無可估計了,但這時候,他們都隱隱覺得到,這彈奏琵琶的人,似乎有看一種更懾人魂魄的氣勢。
但他們卻本還沒有看見這人的臉。
然而,若不看看,這三個人又怎能心息?
終於,應伏居中,逍遙雙刀分從左右倚傍著,三人緩緩地向內走了進去。
琵琶之聲忽然中斷,酒店中變得一片靜寂。
應伏、皇甫虛和司馬實終於看見了一個人。
這人坐在一張八仙桌之前,桌上有琵琶,琵琶旁邊還有錫酒壺、青瓷酒杯。
這人穿著杏綢袍,
佩玉帶,年紀約莫三十六七左右。
他不算很英俊,但卻有著一種奇異的神采。
他一直微笑著,但在這微笑中又似乎帶看一種不含霸氣的成嚴。
那是一種很獨特的氣質。
應伏看了他半天,才抱拳道:“在下南星門掌教應伏,請教兄臺尊姓大名?”杏袍人淡淡道:“我姓張,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