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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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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小玉道:“只要是你回來的,無論甚麼,我都喜歡吃。”水瑩兒道:“我扶你回山去。”嶽小玉道:“不必了,我走得動。”水瑩兒說道:“不,還是小心一點的好。”她攙扶著嶽小玉回山去,等待嶽小玉挨看一塊石壁坐定下來後,才說道:“我很快就會回來的,記著不要到處亂跑亂碰。”嶽小玉見她對自己很是體貼,不大為

水瑩兒正要離去,嶽小玉忽然叫道:“瑩兒,你回來!”水瑩兒立刻停住了腳步,說道:“你想吃甚麼?”嶽小玉道:“甚麼都可以。”水瑩兒似是怔了一怔,問道:“有甚麼事?”嶽小玉了口氣,又沉默了半晌才道:“你為甚麼一直都戴看這頂笨拙的斗笠?臉上還要罩著面紗?”水瑩兒一呆,良久才緩緩地說道:“這是師父的主意,他老人家曾經說過,他不想再看見我的臉。”嶽小玉奇道:“這是甚麼道理?”水瑩兒嘆了一聲,道:“你不要問可以嗎?”嶽小玉更奇怪,便道:“不問就不問,但你總不能以後都這樣子吧?”水瑩兒道:“這個樣子,又有甚麼不好?”嶽小玉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種無名的衝動,道:“我現在就想看看你的臉。”水瑩兒沉默了片刻,道:“你…你不是已經看過了嗎?”她的聲吾聽來很是扭捏,而這句話才說完,人已閃身離開了山

嶽小玉皺了皺眉,喃喃道:“我幾時見過你的臉孔了?”再仔細一想,終於恍然大悟,忖道:“對了,昨晚小嶽子曾在她嘴裡吹氣,她一定以為我已看清楚她的樣子!唉!笨丫頭,你可知道當時玉哥哥正緊閉著眼睛,本甚麼都沒瞧見。”想到這裡,不大是懊悔,暗罵道:“小嶽子真是個蠢豬王,反正連面紗都已掀開了,為甚麼連瞧一眼的勇氣也沒有?好啦,現在人家跑掉了,這才胡思亂想、真是他媽的沒出息。”心中暗罵了一回,過了片刻又喃喃自語地說道:“瑩兒很快就會回來,無論她長得怎麼醜怪,這次非要瞧個明白不可,否則就算做了鬼也是個糊塗冤魂。”喃喃自語後,忽然看見一個包袱放在山裡,伸手一抓,再打開瞧瞧,只見包袱裡有兩本秘笈、一件軟甲,還有十幾片金葉子和一些碎銀兩。

嶽小玉把銀蠶絲軟甲翻來覆去也看了很久,不由暗暗嘆息:“這是命中註定,昨晚小嶽子若穿看它,就算挨瑩兒十八九劍卻又何妨?”但他自始至終,心裡一點也沒怨恨過水瑩兒。

若是別的東西,這時候嶽小玉一定不加理會的了,但這件軟甲和兩本練武秘笈,卻是絕不是等閒之物事,嶽小玉只好小心翼翼地一一放入懷裡。

就在他剛把軟甲和兩本秘笈貼收藏妥當後,外忽然響起了一陣喧鬧之聲!

口口口外來了五個人,而這五張臉孔都是相當古怪的。

當先一人,額闊鼻尖,蓄一撮山羊鬍子,手裡捧看一隻密底鐵算盤。

第二個面形狹長,厚耳大,背懸一隻金光湛湛的大葫蘆。

第三個眉極幼,眼卻極大,嗓門響亮之極,間斜斜著一柄大摺扇。

第四人臉黝黑,鼻子甚大,身材卻甚矮小,他兩手空空如也,從身上也瞧不見他帶了甚麼兵刃。

第五個面圓腹大,倒提看一渾鐵禪杖,但卻不是個出家人。

這五人一出現,這裡就熱鬧極了。

首先,捧著密底算盤的人說道:“千算萬算,不如鞋底一算,奔波了十幾,就算算盤不穿,鞋底也已穿得刮刮叫、開口笑了。”背懸大葫蘆的人冷冷一笑,道:”一雙鞋子破爛了又有甚麼打緊的?不是酒壺穿了個大!”大摺扇的人搖頭不迭道:“真是沒志氣,這時候還在計算芝麻綠豆的小事情。”兩手空空的矮子嘿嘿一笑,道:“你又有甚麼破敵大計了?”面圓腹大的人說道:“咱們只是來抓賊的,用到‘破敵’二字,未免是過分嚴重了。”捧著密底算盤的人乾笑兩聲,道:“那賊連顧大俠的千金也敢下手,倒算膽包天。”兩手空空的矮子道:“顧北羽算是甚麼東西?我若是賊,遇上他的女兒還不是照樣幹了再說?”背懸大葫蘆的人道:“顧北羽雖然不算得上是江湖上的絕頂人物,但他的‘混元一氣功’實在練得不錯。”大摺扇的人道:“管他是一氣功還是一功,只要他肯付錢,咱們就得把賊抓回去!”捧著密底算盤的人點頭不送,道:“大扇子說得對極了。”兩手空空的矮子冷冷一笑,道:“是不是沒有銀子可賺,咱們就撒手不管,任由賊逍遙法外?”背懸大葫蘆的人說道:“老大可不是這個意思,你休要煽風點火,唯恐天下不亂。”大摺扇的人道:“天下不亂則已,一亂則必出英雄。”面圓腹大的人道:“亂世出英雄這句話聽得多了,只不知道咱們‘江東五傑’之中,誰個才最…”

“自然我最英雄!”捧著密底算盤的人搶說道:“我是老大,萬事以我為先,說到最是英雄人物,舍我誰屬?”面圓腹大的人道:“但剛才我並不是說誰個才最英雄。”兩手空空如也的矮子道:“那麼你想說的是甚麼東西?”面圓腹大的人道:“我是想說:咱們江東五傑之中,誰個才最混蛋?”大摺扇的人說道:“咱們江東五傑,萬事以老大為先,所以老大出世先,病也先,死也先,至於混蛋之最,自然是以老大首屈一指,咱們個個都是萬萬比不上他。”捧著密底算盤的人怪叫一聲,道:“是不是籠裡雞窩裡反了?”兩手空空的矮子道:“咱們不是籠裡雞,而是籠裡傑,江東五傑。”面圓腹大的人道:“咱們也不是在籠子裡,而是在荒山野嶺之上。”大摺扇的人卻道:“這裡也不是荒山野嶺,荒山野嶺是沒有名字的,但這裡卻是黑叢林,在江湖上乃是大大著名之地。”捧著密底算盤的人道:“這裡如何會大大著名?”大摺扇的人卻道:“江東五傑今曾到此一遊,這已足使黑叢林將來大大著名啦。”兩手空空的矮子搖頭,說道:“縱然如此,這也是將來的事,今是作不得數的。”面圓腹大的人說道:“這裡也不是什麼黑叢林,而是黑叢林西南方的一座小山嶽。”捧著密底算盤的人道:“既是山嶽,就決不會細小;既然細小,那就談不上這個嶽字,比方巨人就是巨人,若說是小巨人那就顯得不倫不類了。”大摺扇的人道:“若有一百個巨人並排而列,最巨的一個高十九丈八尺五寸,而最矮小的一個也有十八丈九尺九寸半,那麼就算叫他做小巨人,似乎也是並無不妥的。”捧著密底算盤的人搖頭道:“這種歪理荒唐之極,天下間又豈會有身高十九丈八尺五寸的巨人?”捧著密底算盤的人:“就算有,也決不會有一百個之多。”大摺扇的人道:“但我這種說法只是比喻,只有呆瓜才會當做認真的。”捧著密底算盤的人說道:“縱然只是比喻,也實在是太不切實際了,簡直令人無法容忍。”大摺扇的人“哦”一聲,道:“老大,你真的忍不住了?”捧著密底算盤的人道:“是忍不住又怎樣?”大摺扇的人道:“你若真個忍不住,務請快點進入茅廁,以免把臭氣漏將出來。”捧著密底算盤的人怪叫一聲道:“你是不是身癢,想要討打?”兩手空空的矮子笑道“老三就算身癢,也用不著你這隻怪手來搔。”面圓腹大的人也笑將起來,道:“說到這下子功夫,又有誰比得上老三的‘江東老孃’呂足金?”大摺扇的人眉頭緊皺,道:“那婆娘是個要命鬼,咱們既不在江東,又還提起她作甚。”面圓腹大的人怪笑道:“呂足金不在,你自然說什麼都可以,就只怕她在身邊的時候,你連也不敢放。”揮大摺扇的人“哼”一聲,道:“那婆娘的鼻子不靈,我的放得再臭,她也聞不著。”面圓腹大的人道:“呂老孃雖然鼻子大有病,但卻耳目聰,你若放,又怎能瞞得過她的耳朵?”兩手空空的矮子忽然鼻子連皺幾下,叫道:“好香!好香!”大摺扇的人悻悻然道:“我還沒放,又有甚麼好香好香的?”兩手空空如也的矮子笑道:“你的庇若放了出來,只怕十里之內,再無半隻飛鳥。”面圓腹大的人道:“飛鳥當然不會只有半隻,最少也有一隻以上。”捧著密底算盤的人卻搖頭,說道:“胖子此言差矣!一隻鳥固然可以遠走高飛,半隻鳥也同樣可以飛來飛去,如謂不信,不妨將鳥兒剖開一分為二,再將其中半隻到鄙人手上,鄙人保證,它馬上就可以‘飛’到遠遠之處,然後才會掉落到地上。”背懸大葫蘆的人忽然口,說道:“就算是這樣,這半隻鳥也未必會掉落在地上。”捧著密底算盤的人嘿嘿一笑,道:“難道這半隻死鳥可以一直飛上半天,永遠再也不跌下來嗎?”背懸大葫蘆的人眨了眨眼,說道:“那又有甚麼稀奇的?倘若這半隻鳥飛到半空之際,突然一隻老鷹撲了下來,一口將之咬住,繼而進鷹腹之內消化之,那麼這半隻鳥兒就再也不會掉落到地上啦!”面圓腹大的人拊掌笑道:“有理!有理!”

“歪理!歪理!一點也不合情合理!”捧著密底算盤的人仍然死不服氣,反駁道:“縱然如此湊巧,老鷹把半隻鳥兒消化掉之後,鳥兒遲早會化為鷹糞排洩出來的,那時豈非還是要跌落在地上嗎?”背懸大葫蘆的人呆住,一時間再也想不出反駁的說話,但那面圓腹大的人卻緊接看說道:“鷹糞也不一定會掉落在地上,說不定它興之所至,飛到大海才在海闊天空之間大便,那麼這半隻鳥兒就再也回不到陸地上去了。”此言一出,捧著密底算盤的人頓時面紅耳赤,終於無法再反駁過去。

他一怒之下,突然揪著那矮子的衣襟,喝道:“你剛才說甚麼好臭好臭?”兩手空空的矮子瞪看眼,道:“我是說好香,不是說好臭!”捧著密底算盤的人“哼”了一聲,道:“天下間千千萬萬鼻子之中,就以你和呂老孃的鼻子最是混賬。你說好香,多半是聞著了不知甚麼死人氣味,那自然實在是好臭好臭才對!”兩手空空的矮子“呸”一聲,說這:“你那密底臭鞋-著的臭腳,才是好臭好臭!”捧著密底算盤的人大怒,掄起算盤就敲矮子的腦袋,但大摺扇的人立刻勸阻道:“兄弟閩牆,智者不取也。”捧著密底算盤的人冷冷一笑道:“你是當今武林罕見的大笨蟲,怎麼居然膽敢在我面前大談甚麼智者?”面圓腹大的人嘻嘻一笑,道:“甚麼好香好臭,把大冢得一塌糊塗,何不問問我這是甚麼氣味來著?”捧著密底算盤的人眉頭一皺,道:“你知道這是甚麼氣味嗎?”面圓腹大的人傲然道:“當然知道,這是‘續骨回魂膏’的味兒!”捧著密底算盤的人頓時目光大亮,道:“還是老五的鼻子呱呱叫,對了,這是藥膏的氣味!”兩手空空的矮子立刻說道:“難怪如此芬芳馥郁,發人深省!”背懸大葫蘆的人奇道:“是香也好,是臭也好,怎麼都會發人深省了?”兩手空空的矮子微笑道:“你還沒有參透禪機,自然不懂。”背懸大葫蘆的人“哦”一聲,便道:“如此倒要向四弟請教請教。”誰知這矮子訕訕一笑,道:“我也不懂。”背懸大葫蘆的人不為之氣結。

口口口山裡的嶽小玉雖然還未曾看見外五人的模樣,但單是聽他們的談話,已到既稀奇、又好笑。

但他不敢笑出聲,而且還希望這幾個叫“江東五傑”的傢伙早點上路。

嶽小玉也並不是到害怕,只是覺得目前自己受傷未愈,實在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是,那幾個言行古怪的江東五傑,偏偏還是探頭探腦,左顧右盼的走了進來。

嶽小玉暗叫一聲:“麻煩透預也!”心念未已,那個捧著密底算盤的人已直勾勾地瞧著他,像是看見怪物也似的走了過來。

“呀!你怎麼死氣沉沉地待在這裡?是不是路了?嗯,你受了傷?塗的是甚麼藥?請了那一位大夫?診金貴不貴?你有沒有親人在附近?要不要咱們江東五傑幫忙?呃,對了,你可知道,這附近有沒有采花大盜?”捧著密底算盤的人連珠炮發地問了一大堆話,似乎還有不少事情要繼續問下去。

嶽小玉啼笑皆非,便說道:“尊駕怎麼稱呼?”捧著密底算盤的人立刻道:“我就是名震大江南北,技驚五湖四海,一跺腳就嚇破三山五嶽所有土豪劣紳、元兇巨寇的江東五傑之首,外發人稱‘密底算盤’,姓常名掛珠,草字多能,又自號得得居士,生平嫉惡如仇,最痛恨見利忘義,不夠江湖義氣之輩!”背懸大葫蘆的人冷冷一笑,遠:“我們這位老大還有另外一個綽號,喚作‘金臉神君’,別的不說,就以適才那番說話,他最少已在自己臉上貼了八百兩金。”密底算盤常掛珠“哼”一聲,對嶽小玉道:“此人叫胡無法,外號是‘葫蘆不悶’,每逢在睡看覺時都是個正人君子。”著大摺扇的人嘻嘻一笑,遁:“在下白世儒,人稱‘扇卷神州’。”那矮子接道:“我叫‘玲瓏妙手’舒一照,在江東五傑中險些排行最末。”面圓腹大,手提渾鐵禪杖的胖子嘆了口氣,道:“我最不爭氣了,在五傑之中排第五名,外號‘鐵杖如山’,姓鮑名正行。尚幸鮑某文韜武略,比起其餘四人略高五六倍,所以也最備受江湖上的朋友尊崇。”扇卷神州白世儒立刻彎下了“啊呀”一聲叫了起來,道:“怎麼聽見老五的話兒我就想吐了?”鮑正行道:“那自然是因為你自慚形愧之故。”常掛珠揮了揮手,道:“少放,先聽聽這位小兄弟怎麼說。”嶽小玉苦笑了一下,道:“我是個身受重傷,尚未痊癒之人,又有甚麼話要說的?”常掛珠一楞,道:“我剛才不是問了你一大堆事情嗎?你怎麼不回答?”嶽小玉道:“我記不得那許多。”玲瓏妙手舒一照吃吃大笑道:“便是老大自己,只怕也記不得剛才問的是甚麼了?”常掛珠道:“誰說我不記得?”舒一照說道:“都麼你就再說一遍看看。”常掛珠道:“何必如此費時失事?現在重新再問好了。”嶽小玉皺眉道:“但我現在很需要休息!”常掛珠道:“這個我知道,但此事非同小可,你必須老老實實回答!”嶽小玉嘆道:“這裡附近沒有甚麼採花大盜,五位毋須多此一問了!”葫蘆不悶胡無法道:“你叫甚麼名字?”嶽小玉認真想了一想,終於還是據實相告。

常掛珠點點頭,道:“嶽小玉,這名字不錯呀!”鐵杖如山鮑正行道:“反正是一塊玉,怎麼不叫大玉?而只是叫嶽小玉?”白世儒說道:“若叫大玉,那就未免變得有點枝大葉了,倒不如叫美玉還更雅聽得多。”胡無法道:“若叫美玉,豈不是變成女人一般的名字了?”舒一照道:“這小子叫甚麼名字,跟咱們又有甚麼相干?”常掛珠道:“既沒相干,大家就不要再問了,咱們走!”轉身便離去。

鮑正行卻叫道:“這小子受了重傷,又無人照料,咱們豈可一定了之?萬一有隻老虎走進裡,這個嶽小玉就得變成老虎糞啦!”舒一照道:“那又怎樣?”胡無法道:“莫非咱們還要帶看他走?又或者是不是索都留下來,再也不去抓那個採花大盜?”常掛珠道:“採花大盜當然一定要抓回來,但咱們也的確不能見死不救。”嶽小玉道:“不勞五位費心了,我現在還活得很好,絕對不會有甚麼命危險的。”胡無法道:“你既然這麼說,咱們就不理會你啦了。”常掛珠也望著嶽小玉,道:“以後若有甚麼意外,咱們可不負責。”舒一照道:“少羅嗦,快點趕路才是正經。”常掛珠忽然在嶽小玉的頭頂上輕輕摸了一下,笑道:“這小子甚是聰明,將來必成大器。”鮑正行道:“這就難怪你如此小器了,原來皆因愚笨得要命也。”白世儒卻在外輕輕搖著大摺扇,漫著道:“英雄出飛去也,滿天星斗滿天龍,拳頭打出新天下,還我鐵扇少婆媽。”哦之聲甫落,常掛珠已在他背後冷笑道:“這算是甚麼詩?你又算是那一派的臭詩人?”白世儒“哼”一聲,道:“白某之詩,勢必傳誦千古,你只懂得撥算珠,自然無從心領神會。”舒一照嘻嘻一笑,道:“是不是不去抓採花大盜了?怎麼還老是待在這裡?”常掛珠兩眼一翻,道:“誰說不去抓那賊?走!統統都跟我走!”胡無法向內的嶽小玉叫道:“咱們走了,你這個小子多珍重!”嶽小玉含糊地應了一聲,心裡只盼望水瑩兒不要遇上這五個怪人。

江東五傑終於走了,嶽小玉又再到很是飢餓。

餓的滋味,嶽小玉是領略慣了的,但這一次,除了飢餓之外,他還到有點寂寞。

他只盼水瑩兒早點回來。

口口口水瑩兒說過很快就會回來,但足足過了半天,她還是沒有回來。

時間久了,嶽小玉反而不覺得飢餓,卻開始為水瑩兒而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