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什麼國標舞大師啊,不去看也不會死,你還是陪我回家,教我怎麼煮義大利菜比較重要。”他還是霸道到不行,怎樣也不肯放她走。
潘莛甩開他的手,說道:“你不懂就不要廢話一堆,國標舞是我從小到大學會的唯一一項技能,可以親眼目睹大師的表演,向他請教,這是一件多麼令人興奮的事,你無法瞭解我內心的動,就不要在那雞貓子鬼叫。”
“嘉桓,我保證舞會結束後,會親自將潘莛小姐送回去,這樣可以嗎?”江雲呈跳出來打圓場。
如果讓她去,他絕對放心不下,不讓她去,不但不太可能,而且還會把場面搞得很難看。
站在兩人中間,孫嘉桓深一口氣,左看看,右瞧瞧,終於說:“好,要去可以,但我也要跟你們一起去。”
******
--***馬格里赫夫是義大利目前還活躍於舞林的國寶級老前輩,高齡七十八歲的他,仍舊保持著六十公斤左右的苗條身材,他養生有道,作息規律,所以到現在還能跳探戈、恰恰、吉魯巴等大動作的舞步。
會有今晚的舞會,全要歸功於他那來自世界各地的幾位高徒,今年是他登上舞臺剛好滿六十週年,所以這場紀念舞會的意義顯得格外重大。
舞會是在一處田園式的莊園內舉辦,那裡有天的舞臺,
緻的茶點,以及一支十人樂隊,如此簡單又充足的設備,就能讓愛好舞蹈的來賓們玩得不亦樂乎。
正當大夥舞得樂不思蜀時,卻只有一個門外漢悶得發慌。
孫嘉桓夾雜在人群中,看著舞臺上的潘莛和江雲呈舞動身軀,跳著節奏輕快的吉魯巴舞曲,臺下觀眾一邊為他們打節拍,一邊扭擺
,臺上臺下打成一片,每個人幾乎可說是high翻了。
只有他一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完全融入不了這樣熱鬧的氣氛中,他心浮氣躁,頻頻看錶,只希望時間過得再快一點,舞會趕緊結束,他可以馬上帶著潘莛回去。
“這個女人會不會太過分了,她怎麼可以這麼怏樂,這樣子像是剛失戀的人嗎?”看著舞臺上的兩人跳得如此起勁,他越看越不順眼,心中的埋怨也越來越多。
義大利人天生熱情活潑,特別是碰到這樣的舞會活動,更是忍不住就會跟著手舞足蹈,他們有人拿著鈐鼓,有人拿著響板,只要是能發出聲音的簡便樂器,就能讓他們跟著臺上的舞者做出最佳的互動。
一名長得福態圓潤的義大利歐巴桑,穿著碎花布洋裝,燙著卷卷的法拉頭,雙手擦滿鮮紅指甲油,拿著一面鈐鼓來到孫嘉桓身邊,將鈐鼓遞給他,希望他能與所有人一同歡樂,不要一個人在旁邊搞自閉。
“來呀,跟大家一起跳舞,不要一個人在那愁眉苦臉的…”胖媽媽熱情上前邀約。
這一幕,正巧被臺上的潘莛看到,她看見他一臉不知所措,被一位胖媽媽牽著手在那左搖右晃,瞧那不情願的模樣,好像人家是要拖他去槍斃似的。
她的視線,一直鎖在他身上,她搞不懂,明明就是一片歡樂的氣氛,為什麼只有他一個人擺出一張國破家亡似的嘴臉,看了實在讓人很受不了。
跳舞啊,像個木頭人站在那邊做什麼,你要不跳就先回去好了!
雖然臺上臺下還有段距離,但他還是能大概看懂她的語,他看得出她對他的態度相當不滿,為了顧全大局,他只好摟起胖媽媽的
,一起大幅度地扭動起來。
“好啊,其實你跳得更不錯,而且…”胖媽媽往他圓翹的股摸了一把“你
有本錢跳舞的嘛!”被胖媽媽吃豆腐,讓他全身上下起雞皮疙瘩,
覺難受極了,他不明白自己幹麼來這被揩油
騒擾,這都是潘莛的錯,全部都是她的錯,她如果不堅持非來不可的話,他就不會遭受到如此悲慘的命運。
一曲舞畢,可怕的惡夢暫告解脫,胖媽媽還捏捏他的臉頰,說他又帥又可愛,原本還要給他來個“阿姑親一個”這時,他看到潘莛走過來,急中生智連忙說道:“不好意思,我女朋友來了,我先過去了!”說完便腳底抹油,溜!
他氣呼呼地走到潘莛面前,看江雲呈也跟了過來,滿腹牢騒就像蓄勢待發的活火山,準備要猛烈爆發。
“哇,跳得好過癮喔,還有啊,馬格里赫夫先生真是寶刀未老,跟我連跳了兩首探戈,都還臉不紅氣不。”這是她到義大利來,第一次
到這麼開心。
見她額上全是汗,江雲呈貼心地拿出手帕。
“把額頭上的汗擦一擦,免得風一吹冒了。”手帕才一現身,就被孫嘉桓的面紙給擋了下去。
“手帕細菌很多,也不知道有幾個人用過,還是用面紙擦比較衛生,來,面紙拿去,把臉上的汗擦一擦。”突如其來的體貼讓潘莛覺得他是故意在給江雲呈難堪,所以,她不但沒拿他的面紙,反而說道:“你這是在做什麼,你今晚給我的覺怪怪的—你要是不喜歡這種場合,你可以先回去,又沒人會攔你。”好不容易來到一個自己喜愛的派對,而這派對的主題正好跟她的專長相契合,他不陪著她同歡樂也就算了,還不時潑冷水掃興,這會不會太過分了點。
聽到她當著江雲呈的面讓他下不了臺,原本還能忍氣聲、不願將事態擴大的孫嘉桓,這下終於忍受不了,他鄭重地告訴潘莛,為何他會這麼不
、這麼不希望她待在這裡。
“你說什麼?你怎能說我怪怪的,真正怪的人是你吧,你會不會太水楊花了點,才剛經歷人生最痛苦的低
期沒多久,就巴不得趕緊投入別的男人懷抱,之前那麼多男人勾引你,你一點含蓄、自制的心都沒有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當著我的面跟雲呈學長眉來眼去、打情罵俏,你不覺得你這樣做…”他氣得快要說不出話來“太對不起你死去的男友了嗎?”呼,這句話憋在心裡很久了,再不說出來,他絕對會腦溢血死掉。
“你、你說什麼,我死去的男友?”她聽得一頭霧水。這傢伙在胡謅些什麼啊,他是嗑葯嗑過頭還是有幻想症,誰跟他說她有男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