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都篇007欲治頸癰遇袁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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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霜正想行針,卻聽到有人高聲呵道:“把這該死的奴婢亂打死!”說話間,已有人疾步過來,一把逮住身旁女子的衣角,的木無情的打向她的臉。原本漆黑的臉被木上的刺一打,已有殷紅的血汩汩的湧出來。
這什麼世道!霜兒氣得面鐵青,纖指握住木,奪聲呵道:“你們怎麼能夠草菅人命,她已經只剩一口氣了,你們怎麼還這麼冷血無情。縱使她再怎麼得罪了你們,你們也得等她醒來再說!”霜兒噼噼啪啪吼了幾聲,遠處已有人緩步過來,霜兒一看,竟是一個頭發須白的老者,老頭一身儒袍,看似個飽讀詩書的文人,沒有想到談吐竟是如此狠毒。
“老爺,默然已經昏睡過去了!”剛才行杖的人試了試她的鼻息,臉驟變,低聲跟老頭說著。
老頭冷哼了一聲,白眼瞟了一眼:“默然她只是一個奴婢,小小奴婢竟然能夠敢毀甄夫人的容貌,本就該死。”說話間,目光轉向霜兒,眼神比起初更加冷淡:“姑娘,你可知道你剛才所救之人是誰?”
“我不知道我救的人是誰,在醫者眼中,沒有貴賤之分!”以前學醫的時候,老師一直跟她灌輸一個思想,在學醫人眼中,沒有貴賤之分,也沒有男女之別。
霜兒一句慷慨昂的話在老頭的耳中竟是一句笑話,他嘲諷似的看了她一眼:“好一個‘沒有貴賤之分’,那麼就讓本大人來告訴你,貴賤是怎麼分出來的!來人,將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綁起來!”
“等一下!”幾雙大手麻利的束縛住她的雙手,霜兒掙扎了幾下,掙扎不動,頗為憤怒地回瞪著他:“我沒有犯國法,你們憑什麼抓我!”
“憑我手上的這把劍!”遙遙間,有人策馬而來,馬兒撲了一口氣,前腿在空中騰的一跳,馬上的人手迅速地止住了馬,在原地轉了好幾個圈才停住馬兒的叫喧。
馬上的人穿著青袍,頭髮緊束,劍眉斜飛,龍懸鼻膽,闊眼方額,給人一種難以掩飾的霸者之氣。眾人見他來了,連那老者一起,齊身做禮。
“袁公子。”袁公子?韋霜心裡一咯噔,看這男人的氣勢,又姓袁,莫非就是袁紹家的?
馬上的袁公子臉上的笑意一閃即逝,目光落在韋霜身上。
“看她年紀尚小,周叔,就不要跟她計較了。把默然帶走!”眾人聽他一句話,又開始行動起來。霜兒心裡有些惶然,這男子約摸二十出頭,臉上出將領獨有的霸者之氣,既然他姓袁,肯定不是袁紹,那麼是袁熙或袁尚?又記得剛才有人提及甄姑娘,霜兒頭腦一熱,手輕輕一掙,抓她的人鬆了手。她順著眼看著他的右手腕,眼中閃過一絲笑意:“袁公子,你的右手可好?”袁熙皺了眉,手上的力微微一輕,滯眉一望:“你這是什麼意思?”剛才她一直疑惑,袁熙一生馳騁戰場,他怎麼會止不住馬匹,任它肆意妄為,而且以他手握馬韁的姿勢來看,他剛才一直是用左手馳馬。
“袁公子,剛才民女看到袁公子止馬不便,再看公子你手腕顏,便大膽猜測袁公子你右手上有傷?”
“放!”剛才老者猛地一怒,先袁熙發火了:“公子他長年策馬而行,武藝高強,怎麼可能受傷。你這小丫頭片子,是故意找茬是不是?”
“是與不是,先生你又何必發這麼大的火?如果民女說錯話了,民女甘願受罰,可是如果民女說對了,公子本已受了傷,而先生你卻擔擱了公子的病情…”杏眼斜飛,語氣頗為冷漠。老者怔了怔,白眉一擰,轉身看了看袁熙的右手腕,袁熙依舊高高在上的坐在馬匹上,臉卻比剛才平緩了許多。
“姑娘好眼力,我長年行兵作戰,本已累了筋骨,剛才又因為策馬過劇,所以才致舊病復燃。”袁熙說完,韋霜點了點頭,這就是了,他們長年做戰的人本來就多病,一些摔打扭傷的小病小患本就常見,如今看來,他應該是陳舊脫位。
霜兒想完,袁熙的目光望向她身後的藥箱,似有些明白了:“看來姑娘你是個大夫!”
“霜兒本是江湖上的鈴醫,也懂醫術。袁公子,霜兒知道公子不是那種冷血無情的人。你們想抓這女子可以,可是霜兒卻不能眼睜睜看著她死去。看公子你的樣子,你應該極恨此女,那何不讓霜兒將她救好後,你再對她進行責罰?”霜兒集中全力看著他的眼睛,竟依舊看不出任何情愫,心裡隱隱有些不安時,袁熙手一揮,目光淡淡地瞟了她一眼後策馬到一旁去。
剛才還盛氣凌人的奴才嚇得哎呀一聲,“公子,默然這丫頭斷氣了!”眾人一聽,也都惶然,獨有那老者冷冷地哼了一聲:“這賤命死了就死了,你哎呀個什麼勁!”韋霜聽得心裡一咯噔,上前推開老頭,用臉貼面,試了試她的鼻息,見她廓已無起伏,再用雙指摸了摸頸動脈,頸動脈已無搏動,心裡大叫不好,趕緊解開她的領子,出她脯前白的肌膚。
袁熙眉一擰,見身邊的人都一臉地望著眼前的一片晶瑩,嗯哼一聲,高聲呵道:“都杵在那裡做什麼,都給我過來!”被他這麼一喊,那些人也都灰溜溜的走到一旁,老頭眉擰成了一股繩,邊走還邊嘀咕:“死了就死了唄,這賤骨頭,還救什麼救!”見他們走了,韋霜隨意撕了一塊薄薄的衣衫,將薄衫蓋住她的嘴,然後口對口深呼了兩口氣,隨即十指相扣,在兩**連線中點進行按壓。連續五次,再試了試她的鼻息和脈搏,剛才還散大的瞳孔也比起初略小了幾分。
剛才的心肺復甦基本成功,如今她渾身血供不足,體溫太低,若再不行保暖措施,怕她呆會又會引起一系列的病情變化。想著,她轉頭看向袁熙:“衣服脫給我,快!”
“你不要得寸近尺!”老者先聲一呵,氣得面鐵青。袁熙倒很從容的伸手一攔,自己果真解下衣裳,脫下了外面那件青的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