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就難免心裡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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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震南、莫向梅被救醒之後,他們只是簡單的詢問了一下,張勇霖救兩人的經過,聽了張勇霖的說辭之後,林震南和莫向梅自然深信不疑。
就算他們有疑問,懷疑的也不是張勇霖和林夫人,而是在想那隔板上到底是誰和誰在做啊?自己是怎麼被打暈的?救醒兩人之後,林震南、林夫人和莫向梅自然是迴轉王家。
而張勇霖則另走一路,準備去尋訪漠北雙熊。兩撥人分開之後,張勇霖自然不是滿大街的去找什麼漠北雙熊,解鈴還須繫鈴人,找飄忽不定的漠北雙熊,還不如去城東綠竹翁哪裡去找任盈盈呢!
可是,找任盈盈總要有個油頭吧,這莫名其妙的就找上門去,恐怕會惹得任盈盈的懷疑吧。在這綠竹翁所住的衚衕口,張勇霖猶豫了。***站在衚衕口,看著衚衕深處竹叢中的柴門,聽著琴韻叮咚,張勇霖不浮想連連,要去見任盈盈總要找個理由才好啊。他腦子裡想起令狐沖是怎麼和任盈盈搭上線的,一是靠那本《笑傲江湖》,二是靠講述自己單戀的痴情故事。
講故事,張勇霖自然是沒有問題的,可是,去哪裡找本棋譜呢,而且,在眼下這個節骨眼上,一旦離開了洛陽,錯失了和任盈盈講和的機會,那可就危機重重了。
張勇霖在衚衕口徘徊著、猶豫著,時間急迫,好的法子卻是一個也想不出來,張勇霖忍不住嘆了口氣。便在這時,錚的一聲,一琴絃忽爾斷絕,琴聲也頓時停了下來。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貴客枉顧蝸居,不知有何見教。”張勇霖眼睛一眯,這綠竹翁功夫不弱啊,自己嘆了口氣,竟能被他輕而易舉的聽到。當下,張勇霖拱手道:“請問,老人家可是綠竹翁前輩嗎?”
“老朽只不過是一個老篾匠,只會編個竹籃,打個篾席,前輩兩個字可是不敢當的。”那蒼老的聲音緩緩說道。
“常言道:術業有專攻,聞道有先後。這音律一道只和人品相連,至於具體做什麼事情倒也不屑去計較了!”張勇霖順口就給綠竹翁帶了一個高帽。
“呵呵,”綠竹翁呵呵一笑:“莫非貴客也懂音律?”
“音律浩大如海,小子豈敢說一個‘懂’字,只不過家師卻是音律的高手。”張勇霖說道。
“哦,令師是何人啊?”
“衡山劉三爺。”
“原來你是衡山派的,衡山派的高手歷來都是音律中能手,我看你功夫不弱,想必也是音律能手了。剛才的話,也太過謙虛了。”綠竹翁說道。
“竹翁見笑了,實不相瞞,在下的功夫還算可以,只不過自上衡山之後,醉心於武學知道,對這音律還真的是不太明白。所以,小子今天是誠心向竹翁討教的!”張勇霖解釋道。
“呵呵,少俠這話,倒讓老朽越聽越不明白了,令師劉三爺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樂府名家,你為何捨近求遠、舍親就疏呢?”這學琴只不過是張勇霖迫於無奈找的一個藉口,見綠竹翁這麼追問,張勇霖自然是狡辯道,說什麼自己現在已經脫離的衡山派,再找劉正風學琴就有點不太妥當,所以想再找一位音樂大家跟著學習,來到洛陽正好聽聞竹翁前輩技藝超群,所以特來登門拜訪,拜師學藝。這理由也忒破了點,而且你說是拜師吧,雙手卻空空的,而且在衚衕口還猶豫了半天,另外,你是來學琴的,手裡卻拎了一把寶劍,這…這恐怕有些不合情理吧。綠竹翁呵呵一笑,正要說話。卻從正屋裡突然傳來一個柔美的女子聲音:“竹師侄,既然這少年想學琴,你便教教他也好。”綠竹翁明顯是一愣,他詫異了一下,方才說道:“是,姑姑!”張勇霖眼睛一跳,任盈盈說話了。
看著綠竹翁的意思,本來是不太願意教自己的,甚至都不願意讓自己進門,可是任盈盈卻突然的發話,讓綠竹翁收下了自己,莫非…
她有什麼陰,不,陰謀嗎?張勇霖心裡飛快的轉著念頭,他倒不至於自戀到認為自己風度偏偏,讓任盈盈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自己。聽了任盈盈的話,綠竹翁陡然熱情了起來,和藹的說道:“小友,進來吧。”綠竹翁剛才頗為傲氣,雖然不是很明顯,可也是以前輩自居,沒想到轉眼之間,竟然和張勇霖平輩論
了。
張勇霖邁步走進竹叢穿過木門,只見前面有五間小舍,左二右三,均以竹子架成。一個老翁從右邊小舍中走出來,笑道:“小友,請進來喝茶。”張勇霖見這綠竹翁身子略形佝僂,頭頂稀稀疏疏的已無多少頭髮,看起來老態龍鍾,可
神卻十分矍爍,當即躬身行禮,道:“晚輩張勇霖,拜見前輩。”綠竹翁呵呵笑道:“老朽不過痴長几歲,不用多禮,請進來,請進來!”城郊巧遇,這任盈盈當時可是拂袖而去的。
即便她心裡沒有什麼怨恨,但至少生氣那是肯定的了,而綠竹翁先倨後恭,也是在任盈盈出聲之後,莫非這任盈盈要設計什麼手段來對付自己嗎?張勇霖小心的隨著綠竹翁走進小舍,見桌椅几榻,無一而非竹製,牆上懸著一幅墨竹,筆勢縱橫,墨跡淋漓,頗有森森之意。
桌上放著一具瑤琴,一管簫。傢俱雖然簡陋,可倒也和綠竹翁淡然的隱居生活相得益彰。綠竹翁從一把陶茶壺中倒出一碗碧綠清茶,說道:“請用茶。”張勇霖雙手接過,躬身謝了。綠竹翁道:“小友,聽你自我介紹,可是新晉的華山派掌門人啊?”張勇霖卻不作偽,當即說道:“竹前輩,正是在下。”
“呵呵,堂堂華山派掌門人,卻跑到這簡陋之地,跟一個老篾匠學琴,如果傳揚出去,豈不是平白的弱了華山派的名頭嗎?”綠竹翁撫須笑問。
“這名頭嘛,卻是自己掙得,而不是別人給的,只要行得正坐得端,但求問心無愧,江湖上的閒言碎語,又何必在意呢?”張勇霖混不在意的說道。
“說得好。”隔壁傳來任盈盈的聲音:“張少俠既然是劉三爺的弟子,想必對音律也是相當通的,不如撫琴一曲,讓我們聽聽,也好指點你一下。”張勇霖訕訕一笑:“不瞞前輩,在下雖然是劉三爺的弟子,可對音樂一道卻真的是一竅不通啊。”
“琴為心聲,我看你襟豁達,心中的意境比琴聲要好上十倍,這樣看來,你學琴,倒也不難。
學琴者,無非有二,一曰:琴膽,二曰:琴技。這琴技嘛,自然就是琴的手法了,至於琴膽,卻不太好學。”張勇霖雖然不太瞭解彈琴,可畢竟是劉門弟子,在劉府呆了一兩年,對彈琴多少有些瞭解,他聽了任盈盈的話,不
一愣。這樂律十二律,分別是黃鐘、大呂、太簇、夾鍾、姑洗、中呂、蕤賓、林鐘、夷則、南呂、無
、應鐘。
此是自古傳下來,據說當年黃帝命伶倫為律,聞鳳凰之鳴而制十二律。瑤琴七絃,具宮、商、角、徵、羽五音,一弦為黃鐘,三絃為宮調。五調為慢角、清商、宮調、慢宮、及蕤賓調。
這些都是學琴的基本,可他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有琴膽這麼一回事?張勇霖奇道:“前輩,這琴技一說,弟子還曾聽過,可這琴膽嘛?不知道作何解釋啊?”
“彈琴之人,不僅要發琴聲,而且還要發心聲,使心聲與琴聲合一,方才能夠達到最高的境界。彈琴之人,在田野中,奏出徐徐風,在廳堂之上,則可以奏出富麗堂皇。
居所不一樣,琴音也不同,這需要琴膽了。否則,沒有人聽的時候,彈奏的好,有人聽的時候,就難免心裡著慌,跑音走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