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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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非常的亮。
緊緊的盯著、看著,幾乎是飢餓的。
但他沒有動。手規矩的收著,身體沒有一絲搖晃,連嘴巴都沒有張開。
他只是看著,而那雙眼,彷彿要將她生活剝。
“哼!”她滿是得意的報復,在著裝打理完後,她將踩在他膝頭的腳收了回來。
那是一隻的、指尖圓潤而線條美好的足。
她用足尖在他隱隱蟄伏的**,挑釁的勾畫著。
他做了個深呼。
而她收回了luo足,卻被他一把跩住了,用透著灼熱體溫的指掌,慢條斯理的為她上了抹襪。
她的身子微微的發熱,呼的聲音,幾乎有了呻的音韻。
黑衣年輕人那一雙眼睛亮晶晶的,他低沉的說:“說好了,要看對眼的,才能讓他上你的。”當雪凝湄終於聽懂黑衣年輕人的意思時,她已經疲倦到沒有力氣對他大吼大叫了。
一手扶著額,她很努力的讓自己的意識專注在眼前的來客身上,而不去注意到眼角餘光裡,那個面無表情端坐一旁的黑衣年輕人。
是的,在那一天兩人“促膝長談”之後,黑衣年輕人對她寸步不離。
除了女孩子私密的如廁、梳洗之外,他連她在接客時,都鐵了心要留在她房裡,死死的霸住了她梳妝檯前的椅子,一雙眼睛緊盯著她。
原本這點小小的干擾她也不是很在乎的,只不過多個人嘛,以前待客時也有客人帶著保鏢來的,即使歡好之時,也只是把簾子拉下來就好了,她並不會在意有沒有觀眾。
有些時候,被窺視的刺,反而增加了雲雨之中的趣情。
但是,他並不僅止於用眼睛盯視。
他坐得很,很乖,絕對不會離開那張椅子;客人也很守規矩,聊天,談笑,飲酒,然後手就摸啊摸的,順著衣袖滑上她的肌膚,她才微合起眼睛勾起一個微笑,黑衣年輕人的眼睛就變得分外的明亮。
彷佛很愉快的,幾乎發光般的眼神。
隨著他的目光,背對著他、不知道他的存在的恩客,會到背脊一片骨悚然的戰粟,讓他們冷汗直。
見識過血腥場面的武林人就會懂得,那種得人寒直豎的氣勢,叫作殺氣。
雖然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但面對看不見的對手,敢冒險的人其實也很少。
以往總是會演變成纏綿榻上的風韻事,現在因為有黑衣年輕人全程緊盯的情況下,客人再也不敢隨意的摸向雪凝湄。但即使少了上這一道程序,雪凝湄也相當健談,並懂得傾聽,伺候起來也很能鎮得住場子,恩客們依舊是愉快的來,滿足的走。
只是必須花費比往常更多心力與客人談天的雪凝湄,在送走客人之後往往累得連睡覺都做惡夢。
“我還寧願和客人上,這樣輕鬆太多了…”她掩著臉,在被窩裡哀號。
黑衣年輕人在這個時候總是很愉快。
他會分外溫柔的以一手和她握,另一手為她按摩肩頸,甚至為她添茶倒水拿巾子抹臉,將她伺候得舒舒服服。
那麼,失去了讓那身滑膩肌膚髮揮誘惑力的雪凝湄,業績變差了嗎?
不,反而變得更好了。
尋常的富商、官家、讀書人,還點不到她的廂房來,搶得先機、排著隊想和她見一面的,變成了武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