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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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在被褥之中香汗淋漓的梅晴皓予抬起頭來,擔心的想要下榻著衣,去雪凝湄那裡看看。巫邢天卻將她按回榻上,親吻她的臉。
“邢天…”她紅暈滿面,羞澀的想要推開他的親暱。
“請她幫我養個蠱而已,小小的爭鬥是必要的。你放心,雪姑娘不會有事。”輕描淡寫,一語帶過的巫凰教祭司擁緊了心愛的女人,哄著她歇口氣,以一個綿長的吻,將她再度拖入翻雲覆雨的慾望。
意識朦朧的梅晴予一臉困惑。
“凝湄妹子手邊有養蠱?”
“呵。”安在她身上的巫邢天微笑,沒有回答她的呢喃。
“小左、小右,把門關好,在外頭守著,別讓人進來。”雪凝湄的聲音聽起來很鎮定,看上去卻能明白她瞪著破掉的窗戶己經氣到發抖。
渾身戰慄得連話都無法回答的兩個小侍女擔憂的看著她,卻被她微笑臉龐底下的猙獰氣勢嚇住了,無比聽話的帶上門,把所有的人擋在門外,兩個小小的雛兒與一隻優閒趴在門坎前假寐的貓兒,讓三千閣裡趕來探視的姑娘和護衛們,束手無策。
風搖蕊搖曳生姿的款款走來,那妖嬈的一身紅衣,得人頭暈目眩。
“聚在這裡做什麼?都散了吧,雪妹子自己會收拾的。”她一手輕輕擱在左,那貼近心臟的華麗刺青隱隱發出了灼熱,若無其事的趕走了人,連一眼也不曾投往雪凝湄的廂房,她輕盈的轉過身去,踱回自己房裡。
那魂體狀態的黑衣年輕人,平裡,約莫會有兩種格反應。
不刺他的時候,他大多是面無表情,能夠懷擁美而心不亂,有著沉穩的氣度。
他可以很有耐的端坐椅上,坐上一整個白天,動也不動一下,就為了雪凝湄躺在他膝頭上睡得正香;他能夠一手與雪凝湄握著以維持觸碰得到物體的形態,然後用另一隻手翻閱書架子上一大排宮圖冊、卷軸,然後不動慾望的看完,歸架,很冷靜的和她討論其中的可行與實用,並且在她辯論輸掉了,抓狂的放話說:“我要叫道士把你收走喔!”這樣的威脅之下,平靜的捉起她,用身體實驗姿勢與角度給她看,而這些舉止之中完全不帶慾望或者意圖。
當連名雪凝湄都頂不住他的直接,臉通紅大罵他:“胚子!”他面無表情的糾正她:“是你想歪了。”然後將她氣個半死。
這是在大多數的情況之下。
在很少、很少的狀況下,觸犯到他的忌時,那冷靜而沉定的黑衣年輕人,就會化為惡魔般的殺戮者。
因為普通人看不見他的緣故,所以許多次和雪凝湄一起外出,因此判斷只有雪凝湄這樣一個弱女子獨自出遊,而遭到攔路的劫匪,或者企圖偷香的登徒子時,他都會很生氣。
而他的憤怒,必須由冒犯者的血來撫平。
雪凝湄從來都是來不及阻止。
當她反應過來,張口要呼喝黑衣年輕人停手之前,殺戮已經結束了。
黑衣年輕人的身手,非常的快。
準、狠厲、迅速。
雪凝湄雖與武林人士好,但她其實是不懂武功的,因此她並不明白黑衣年輕人所擁有的是如何令江湖人聞之變的武功,她只是皺著眉,掩住了眼睛,不去看向那一地教她臉蒼白的殘屍碎。
他殺人確實很快。
但用的勁很殘忍。
細細的一個尖鋒,剌在體上的時候,就灌入了螺旋般的氣勁,彷佛鑽子一樣打進血之中,不過一個眨眼的時間而己,那一片片的碎就飛濺而起,伴隨著臨死之人的驚恐痛嚎。
只要看過那個景象,莫說是吐出隔夜飯來,恐怕這一輩子都吃不下一點食。
然而雪凝湄卻是無數次的聽過了臨死者的慘嚎,瞥見了那教人作嘔的慘狀。
她只是皺起眉,打開了那枯樹與桃花猙獰相對的白玉摺扇,掩住臉,款款的移到一旁去等著黑衣年輕人回來她身邊,然後兩個人安靜的牽著手離她沒有去責備他。
江湖人有江湖人快意恩仇、以暴制暴的方法;她不在那個世界之中,但她知道這是他們的生存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