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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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殺的!那隻膽怯的小白兔居然敢挑戰他!趙容的脫逃引發了他男人強烈地狩獵慾望,和一股不明所以的情——高戡低聲詛咒一番,轉身離開時,他不由自主地欣賞起她的勇氣來,心想他是小看了那隻溫馴的小白兔了。
望著兒子迅捷離去的背影,高韜惶惶不安的喚道:“兒子,你要去哪裡?”
“去把她找回來。她這輩子都屬於我,想都別想離開!”高戡頭也不回地答著,堅決的聲音讓他父親終於綻開一抹釋然的笑容。
Θ止轉載Θ漫會館獨家制作Θ止轉載Θ高戡一直信心滿滿,認為在一天之內就可把她給“拎”回來,他判斷趙容在這人生地不的地方,除了投奔自己的親人之外,再無第二條路可走。
但在找了七,八天後他發現自己錯了,她就好像在空氣中蒸發了似,沒有人見過她的蹤影,無論他派出多少人力搜尋,所得到的消息皆是千篇一律——沒有人看過神似的女子出現在南京。
這天等到的答案又是一句“找不到”時,高戡的嘴緊抿成一條線,眼幽光,站在旁邊的眾侍衛明顯地受到那股低氣壓,都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
“好,很好!看來我確實低估她了。”高戡緊握雙拳,覺到挫折的怒火熊熊高漲,開始壓過自我剋制。
這個女人竟敢以如此隨便的態度來打發他,彷彿將他當作婢僕般予以遣退,該死了!當初可是她自己的選擇,現在只不過是一個小糾紛就鬧離家出走,她到底把他這個丈夫置於何處!
“或許是我親自出馬的時候了。”高戡想著,等他把她帶回來,非將她的不馴和利爪拔除不可,他可受不了一個驕縱的子,她必須恢復之前的甜美和溫柔。
他下完決定後迅速站起身,然後像一陣風般衝出大廳,策馬疾馳在往高家祠堂的大街上。
“駙馬,你不能進去,老夫人在做晚課。”秋月想攔截住直闖地而來的高戡。
自從趙容留書出走後,秋月就遵從她的安排,先在家祠裡安身,靜心等她進一步的指示。這時看到高戡板著臉孔而來,她真怕趙姮會受到這無明火的波及,而遭到池魚之殃。
“這裡沒你的事,下去吧!”看到同是一副嫻雅溫婉面容的秋月,高戡不由得想起趙容來,臉稍微和緩了些,語氣也不再冰冷。
秋月正不知該如何反應時,趙姮溫和的聲音從祠堂裡傳出來,“秋月啊,沒關係,讓戡兒進來吧!”高戡伸手推開大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身著緇衣的婦人,正跪在祖先牌位前行三叩禮,顯然她剛敲磬誦完經。
接著,她站起身緩緩轉過嬌軀,兩人打照面時都不由得顫動了一下,十幾年近在咫尺卻仿若天邊,怎不教人黯然神傷?
祠堂裡靜默了一會兒,還是趙姮首先打破沉默,“戡兒,先給你娘上個香吧!”高戡不發一語的沉思著,這是他七歲之後第一次正眼看她,祠堂中的安靜祥和氣氛加上她給人的高貴典雅覺,使她全身充滿聖潔的光芒,怎麼看都不像是陰狠狡詐的女人,這使他首次以她的立場來看待這件悲劇。
她的生活無異是一個出家僧尼,想到她將自己的青埋葬在這裡,高戡心頭一緊,不為母親的所作所為到一絲不安和歉疚。
“大娘,回來吧!讓我侍奉你,稍盡為人子的孝心。”這一刻,高戡徹底領悟到她對高家可說是情至義盡,但高家欠她的,只怕這輩子都還不清了。
對這意外的發展趙姮顯然到震驚莫名,但她並不想知道他為何改變了態度,對於目前的寧靜生活,她到非常滿意,一點異動的意願都沒有。
趙姮輕輕搖頭,“在這裡我尋到心裡的平靜,對於外面的你爭我奪實在是厭倦極了,現在只想安安靜靜地在此度過風燭殘年。”她臉上出慈祥的神,一雙秀眸無限愛憐地看著高戡,“不過,大娘對你的孝心還是很欣。”
“那怎麼成呢?我看得出來父親非常想念你,而且他也需要你。”高戡驚慌的口吻似乎是被這個答案壓得有點不過氣來。
無可否認,高戡也開始懷念起他七歲前的時光——至少那時他擁有平靜快樂的心靈。過去很多時候他也會陷入那種情境中,於是怒氣混雜著被信任的人背叛的痛苦淹沒了他的理智,致使他變本加厲的想要找人宣洩滿腹的憤怒,趙容剛好給了他這個機會。
“我心意已決,不必再多言。”趙姮仍是一副從容的表情,毅然決然地否定他的提議,“倒是對容兒,你有何打算呢?”這是個冰冷、誠實的答案。自從搬離將軍府後,高戡相信她已經在這裡重建自我,生活中充滿了喜悅的祥和。對於那未知的將來,她既無膽也沒興趣再去嘗試,就算她當初或許對父親存有愛念,也在這些年消磨殆盡。
他不由得想起趙容眼中時常出現的恐懼,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這一個月來他的所作所為都是對她人格的一種緩慢摧殘,無情到令她覺他彷彿把她的生命給榨乾了,然後她終於用留書出走做為反擊。
“我想把她找回來,再給這個婚姻一個機會重新開始。”高戡衷心希望為時仍未晚,對趙容,他有道義上的責任,那麼照顧她是他為表達歉意最起碼能做的補償,這當然是他為什麼心神不寧急於找回她的唯一原因,“而我相信大娘一定有線索可提供我找到她。”
“顯然的,我相信你已經知道自己錯待她了。”趙姮嘆息一聲,然後同意地點點頭,“但是戡兒,你有沒有想過,以她那麼溫馴的個,居然能當機立斷結束這場不幸的婚姻,那沒有給你一個強烈的訊息嗎?她是個意志堅強而有毅力的女人,絕對不會讓自己再陷入泥淖之中的。”
“這不會是場不幸的婚姻。”這類似譴責的語氣,使得高戡不舒服地起膛予以反駁,“她選擇嫁給了我,就表示她對我有一定的情,只要把誤會解釋清楚,以她那種無城府的個會體諒我的。”趙姮微蹙黛眉,不以為然的搖頭,“不!她是為了翩翩和趙煜而下嫁於你。容兒不想讓自己心愛的妹妹受到任何可能的傷害,也為了後能夠更親近她大哥才下嫁,對你她從沒有任何的情存在。”這些話雖然傷人,但她實在不願看到高戡因過度膨脹的自負,而再次傷害到趙容。
高戡沒有吭聲,但口仿若被千斤重擊中,那種窒悶的覺使他眉頭深深打了個結,因為他知道她可能說對了這件事。
在過去那段時間,原以為他已經從趙容身上發現那種溫柔的情,現在想想那只是恐懼下自然產生的屈服,而不是她發自內心的真正情。
“我會讓她愛上我的。”帶著掩飾不住的懊惱,高戡信誓旦旦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