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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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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神落入穆學豐的眼裡,使他既得意,又寬心,他完全相信掌握在他手中的是兩個廢人了。

把“天煞令”歸入鞘中,遞到童天罡面前,穆學豐以半命令似的口吻道:“童兄,兄弟送二位到那邊去吧。”既然無權作主,拒絕等於是自討沒趣了。

岔道確實有一丈五六方圓,住兩個人在裡面,比牢房要寬敞多了。

穆學豐把滿地蝠糞運掌掃出外之後對兩人說道:“童兄與寒姑娘先在這兒歇息一陣,兄弟先出去設法些吃的東西進來與二位。”話落轉身走出岔道,不大功夫,搬來一塊四五百斤重的大青石堵住口,然後出而去。

以背抵靠在石壁上,寒如玉目注對面神自若的童天罡愧疚的道:“令主,是我害了你。”童天罡淡然一笑道:“寒姑娘,快別這麼想,我已說過,要不是你,我也活不到今天了。”"寒如玉美目盈淚道;“如果我早發現…唉!”童天罡笑道:“寒姑娘,過去的,不管是喜是憂,終歸已成了過去,思之無益。”寒如玉絕望的道:“不想過去想什麼呢?我們已經沒有未來了呀!”童天罡平和地道:“白雲蒼狗,世事變幻無常,誰能逆料呢?”寒如玉道:“令主,你仍然奢望“棲鳳宮”的人會來?唉,不是我說喪氣話,既便是“棲鳳宮”的人真找到這裡,既便是“棲鳳宮”的人戰勝“金霞谷”的人,我們恐怕仍難逃一死,穆學豐不可能放過我們。”童天罡點頭道:“你分析得很有道理,但是,世間確有些事情發生得近乎奇蹟。”寒如玉無可奈何的憐憫目光望著童天罡道:“等奇蹟?”童天罡點點頭道:“不但等奇蹟,而且得等到兩個奇蹟,一個使我們保住命,一個使我們恢復武功。”以惑的目光望著童天罡,寒如玉道:“令主,你真的相信世間會有這樣的奇蹟發生嗎?”童天罡笑笑道:“有個希望,總使人覺得活得充實而泰然,對嗎?”美目中掠過一絲亮光,寒如玉苦笑道:“令主,我雖然沒有你這麼坦然開闊的心可以完全接受你的看法,至少,此刻我已沒有自絕的念頭了。”童天罡笑笑,為了使寒如玉輕鬆些,他平和的道:“你是不該有這個念頭,上蒼安排在人間的美貌女子已是太少了。”寒如玉蒼白的粉臉突然飛上一層紅霞,急忙垂下臉,惴惴不安的道:“我…我能算美女嗎?”聲音小得似自語。

一方是要安撫寒如玉涉臨絕望邊緣的芳心,一方面寒如玉也確實稱得上是世間少有的美豔女子。因此,童天罡毫不考慮地道:“當然是,相信以美女稱呼你的人,連你自己恐怕也記不清楚了。”這是事實,寒如玉的確記不得,同時,她也不想去記,這些稱呼與發出稱呼的人一樣,在她芳心中沒有份量,自然也留不下痕跡。

完全空曠的心靈最容易接納事務,原本充實而卻突然發覺覺充實的事物竟是幻影而變得空曠的心,更容易接納東西。

何況,童天罡原本就比穆學豐強得多。

寒如玉的理智在提醒她緊鎖心扉,而要鎖緊這道無形的心靈之門遠比想像中的要困難得多,因此,她得全力以赴。

在一聲惆悵而又嬌怯的“謝謝你”聲中,兩人之間的談話終止了。

不能接受直接的光源,因此,一到黃昏,裡面就完全黑了。穆學豐是舉著燃燒著的松脂火把進來的,火把顯然是在外就點著了,穆學豐不會忽略夜間火光的能見度極遠的事實。

他這麼做足證他並不擔心被外面的人發現。

火光照著穆學豐愉快的臉龐,也照著跟在他身後的那個身高九尺有餘,五旬上下,滿身紮實筋,半截鐵塔似的黑臉鷹鼻老者。

老者雙手捧著一塊潔淨石板,板上放著一隻烤熱的鹿腿及一個裝滿泉水的食盒,這是兩人的晚餐。

童天罡吃得很悠閒,寒如玉卻食難甘味。

黑臉老者把水留下,撤走石板及板上的殘之後重又返回岔中。

穆學豐道:“鐵老,他們這裡欠個方便所在。”黑臉老者移步走到了岔底面的青石壁下,赤手空拳的裂壁碎石,劈出一條深達九尺,彎折而入的方便所在。

時間花了不到一個更次。

穆學豐目注童天罡道:“童兄要不要進去看看是否可用?”冷漠的淡然一笑,童天罡說道:““金霞谷”三名之一的“神掌”鐵震嶽做事難道還有不周到的嗎?”黑臉老者頗覺意外的看了童天罡一眼,穆學豐笑笑道:“童兄年紀不大,對江湖上的人事卻知道了不少,連我“金霞谷”的“風雲三老”竟然也逃不過童兄的法眼,兄弟著實佩服之至。”話落一頓之後,又道:“本谷的“風雲三老”如今全在兄弟身邊。”童天罡冷冷的道:“有“金霞谷”三名在此,不管是“金家堡”或“棲鳳宮”哪一方面的人,都將不敢輕易進犯尊駕了,尊駕很會運用目下這個鼎足三分之勢。”穆學豐得意的笑道:“童兄過獎了,不過,依小弟愚見,最低限度,三五個月內,童兄可以安心的指導小弟,不必擔心外來的侵襲,童兄與寒姑娘還有什麼吩咐嗎?”為了表示心情不好,童天罡不耐煩的道:“沒有,如果沒有其他事,尊駕請便。”穆學豐笑笑道:“童兄與寒姑娘請安心的歇著吧,童兄內傷未愈,兄弟身邊又沒有治傷的藥,只有靠多休息了。”寒如玉突然嘴道:“穆學豐,你身上不是還有一瓶“雙珍”嗎?”穆學豐坦然一笑道:“眼下世局變化莫測,我身上總不能不留點兒以備萬一的自救‮物藥‬呀?”寒如玉問道:“三老身上也沒帶自救的‮物藥‬嗎?”穆學豐道:“如果有,我會不-出來嗎?”寒如玉還待問,童天罡搶口道:“二位請吧!”穆學豐心中暗自冷笑一聲道:“童兄請安歇吧,兄弟告辭。”話落帶著鐵震嶽走出。

寒如玉怒意未消的著著童天罡道:“他身上分明帶有藥。”童天罡點頭道:“不錯,他們身上都有相當不錯的傷藥“金霞谷”的醫道是江湖聞名已久的。”寒如玉一怔道:“那為什麼不向他要?”童天罡道:“要,他也不會給,一個受病痛折磨的人,意志總是比別人薄弱,意志薄弱的人容易受人驅策。”寒如玉明白了,恨意也更深了。

頭一天,穆學豐就想學“天煞令”上的兩式,童天罡如數教他,他也聚會神的傾盡全力,結果,從出至落,他只勉勉強強的把一式步法走完,連力都運不上,更不用說“領悟”二字了。

穆學豐花了一天的力等於連一式都沒有學全“天地雙令”上共有十八招七十二式,一式比一式深奧。

照此進度推算,只怕花上半年時光,穆學豐也不見得能依樣畫葫般的把十八招比劃出來,當然更談不上運用了。

雖然發現了困難,穆學豐不但不焦躁,反而更興奮,因為,他知道自己找到了一種曠古奇學。

子一天天刻板地消失了,中不見天子令人煩躁,也令人消沉。

寒如玉心中原本就不太穩定的求生希望也開始隨著時光的消失,一分一分的磨滅消失,脾氣也漸焦躁起來。

童天罡的內傷漸康復,臉也漸轉紅潤。

但是,在行動上卻是個沒有武功的人。

穆學豐在練劍的時候,有意無意的試了好幾次,每次都是穆學豐煞住攻擊之後,童天罡才想到閃避。

因此,一月下來,童天罡被穆學豐傷了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