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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鬼域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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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在童天罡頸項上的利劍再一次軟弱的收入鞘中“火鳳凰”真想痛哭,但她沒讓眸子中的眼淚下來。望了地上的童天罡一眼“火鳳凰”仍以跡近冷酷的聲音道:“童天罡,為了讓你死得心服,查證之後,我會再找你算總帳的。”這個轉變,又令寒如玉覺得十分驚訝。

童天罡淡漠的道:“芳駕可以帶著令叔一起來。”

“火鳳凰”只冷冷的哼了一聲,轉身出殿,頭也不回的急馳而去。

寒如玉不敢相信“火鳳凰”有如此突然的轉變,因此,她隨後跟出去看了一趟,回來後道:“童令主,她真的帶著她的人走了。”似乎並不覺得驚奇,童天罡點點頭道:“我知道。”寒如玉道:“她不是說並不相信你說的話嗎?她會不會在半途而到後悔,再趕回來鬧事呢?”童天罡笑笑道:“她既然放過了我們就不可能再回來了。”寒如玉一怔,脫口道:“放過?我們所說的都是事實呀,我看她是自知理虧而不得不走的。”童天罡笑道:“如果她真個殺了我們,誰又知道她理虧呢?”寒如玉一怔道:“雖然沒人看到,可是,她自己的良心…”話出口之後,又覺得“良心”這兩個字用得不太恰當,因此半途住口。

童天罡點頭凝重的道:“她的確是為了怕身心不安所以才放過了我們。”寒如玉脫口道:“良心?童令主,您真的相信像她這種人會有良心?”童天罡肯定的點頭道:“是的,我相信,因為她畢竟是她母親的女兒。”寒如玉懷疑的盯著童天罡道:“童令主,她的母親真的放過您?”童天罡道:“真的,這中間的一切緣由也確實是她告訴我的。”寒如玉美眸中的恨意消失了,敬佩的點點頭道:“平常人巴不得這種落人口實的話能早消失淹滅“火鳳凰”的母親以“棲鳳宮”主的身份,能把這種令“棲鳳宮”夜不安的話告訴別人,單隻這份襟就夠令人動的了,童令主,這大概就是您一直不肯跟“火鳳凰”正面衝突的原因吧?”童天罡只點了點頭,沒有開口。

寒如玉心思靈巧,見狀忙道:“童令主,您已經說了很多話了,現在也該好好的調息一下了。”童天罡道:“我的傷是誰治的?”寒如玉道:“我:”童天罡微微一怔道:“寒姑娘給我服的是什麼藥,我的傷即使是能治得好,也不應該進展得這麼快。”寒如玉順口應道:“童令主服的是“雙珍””心頭暗暗一驚,童天罡道:“寒姑娘所說的“雙珍”是不是“金霞谷”的“雙珍”?”寒如玉道:“正是此。”童天罡凝重的道:““雙珍”因為藥材難求,在“金霞谷”的人眼中,也視同珍寶,據說只有“金霞谷”直系親屬身邊才有一瓶救急的“雙珍”寒姑娘怎會有?”寒如玉粉臉上立時浮現喜悅之,道:“是人家送給我的。”童天罡脫口道:“誰?穆家的人?寒姑娘與他是什麼關係?”由童天罡說話的速度可知他心中一定十分焦急。

寒如玉道:“是穆家的人,他是穆遇的第三個兒子,穆學豐。”童天罡聞言似乎更急,脫口道:“寒姑娘與他是什麼關係?”寒如玉粉臉立時一紅,遲疑良久,才道:“其實也沒有什麼關係,兩年前我在苗疆山區中了瘴毒,穆學豐救了我,我發覺他是個君子,所以才跟他往至今的。”童天罡道:“他當時知不知道寒姑娘是誰?”寒如玉想了想道:“我醒了之後才告訴他的。”童天罡道:“他有沒有問你到苗疆山區去幹什麼?”寒如玉道:“是這麼問過。”童天罡道:“寒姑娘是怎麼告訴他的?”寒如玉道:“當時我不知道他是“金霞谷”的人,又因為他救過我的命,所以我就告訴他我是準備由山區走近追到中原來找您的,不過,我沒有告訴他找您的目的,他也沒有再問了,後來我知道他是“金霞谷”的人之後,也曾處處留心他的言行舉止,發現他對“金霞谷”的某些做為也相當不滿,因此,才與他往下去,這兩年多,他一直以禮待我,從來沒有半點兒逾越的企圖,因此…”童天罡道:“因此,你相信他沒有“金霞谷”中的人的那些劣跡惡行是嗎?所以你對他的印象也不壞?”寒如玉粉臉微微一變道:“童令主好像不太相信他?”童天罡淡然一笑道:“寒姑娘不要生氣,童某之所以敢越禮多問,純屬一番好意,而且童某問的這些話對寒姑娘而言,似不會有淺言深之嫌。”寒如玉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吶吶的道:“童令主,方才是我不好,請您原諒,他真的是個好人,我原本打算把令主帶到他找的一個很僻靜的地方去養傷的,如果令主不喜歡與“金霞谷”的人為伍,那我們就不要去了。”心念如電一轉,童天罡道:“既然寒姑娘這麼說,如果不去,不但辜負了穆三公子的一片誠意,而且也令人家難堪,因此,還是到他預備的地方去好了。”寒如玉的確擔心童天罡萬一真的拒絕了穆學豐的安排會引起他的誤會,一聽童天罡答應了,芳心實在高興萬分,跳躍著道:“令主,您真是太好了。”話出口立時又覺得語病太大,粉臉上立時又飛上一片紅霞。

由寒如玉的神情,童天罡自然看得出穆學豐在她心中的地位。

在未見到穆學豐之前,他不敢斷言穆老三為人是好是壞,但由穆遇昭彰的惡名,他實在不大敢相信他會有良善的兒子。

為了掩飾方才的語病,寒如玉話落不久,立刻又改變話題道:“童令主,我們現在就動身好嗎?”童天罡道:“等佟老爹他們把屍首裝殮妥當了我們再走吧。”寒如玉道:“那不是還得等他們把新的棺木抬來?”童天罡點點頭,沒有開口。

庭“君山金家堡”的“賓樓”當此華燈初上的時刻,正是家賓及金家門下食客會聚的時候,非常熱鬧。

金永泰雖然沒有孟嘗君門下三千食客的壯大氣勢,但在當今武林中,門下能經常保持百人以上的江湖同道相投,也稱得上是遊廣闊,聲勢懾人。

賓樓“中的賓客共分三級,以武功高低為分級之依據。

金永泰不設任何考驗,也從不盤問打聽賓客出身師門,全憑各人自衡身份入席,然而,在“賓樓”這三級的界限卻分得極為明顯。因為,如果身價不夠的人硬想向上擠,則同級中的任何一個客人都可以找你比劃,一旦落敗,生死就難以逆料了。因此“賓樓”中的坐席位置,在江湖上也真具有分辨武功高低的評斷權威。

二級、三級位於樓下,一級佳賓則在樓上的“論劍軒”中“論劍軒”中共有三張八仙桌,二十四張檀木椅,從來沒有坐滿過。

此刻,軒中共有七個人,除了主位上的金永泰之外,由上而下依次是:“無刃劍”向晨旭、“萬幻槍”於瑞年、“毒鬼王”鍾士奇、“驚電追魂”葉天蒼和“金劍羽士”郝文清以及“毒劍天尊”江暮帆。

在坐的七個人中,除了向晨旭與於瑞年神態自若的有說有笑之外,其他的人似乎全都懷著重重心事,誰也不願意開口,面對著滿桌美酒佳餚也都食不知味。

在座的人,雖然不時有人把目光投向金永泰,金永泰卻視若無睹的只顧勸酒,一桌上席就在這種不安寧的情況下結束,直到撤去酒席,換上香茗之後,金永泰才開口道:“各位兄臺想必已聽說過五天前山神廟中的事件了。”

“驚電追魂”葉天蒼接口道:“要不是“棲鳳宮”的“火鳳凰”手攪和,咱們“金家堡”這一次是不會失敗的。”眾人的目光很自然的集結在江暮帆臉上。在這些人當中,除了主人之外,江暮帆排名在最後,因此,這些目光在他的覺中的壓力也最大。

他乾咳了兩聲,結結巴巴地道:“我那侄女的心意我很瞭解,其實,她並不是打算要去救童天罡,他是怕別人殺了童天罡,使她失去報…”他不想說報仇雪恨的機會,但是,話到嘴邊突然又想到“火鳳凰”沒有殺童天罡,因此,他的話便接不下去了。

“驚電追魂”葉天蒼絲毫不肯放鬆地問道:“你是想說報仇雪恨對嗎?那她為什麼在可以殺他的時候沒有殺他呢?”江暮帆一時無言以對。情急之下他脫口說道:“這件事我也覺得納悶,我這就回去問問她,如果她處理不當,我可以用“棲鳳宮”長老身份換掉她。”話落當真站了起來。

金永泰開口道:“江兄不要動氣,常言道謀定而後動,江兄如果說換就能換掉“火鳳凰”會等到今天嗎?”江暮帆老臉然變:“金堡主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金永泰深沉地笑著道:“江兄,你幫助“金家堡”與“火鳳凰”作對,你的用心真是想滅掉“棲鳳宮””嗎?”江暮帆心頭暗自吃驚,冷靜的道:“我並沒有說要消滅“棲鳳宮””金永泰道:“那就是要借我“金家堡”的力量扳倒你的侄女了?”江暮帆道:“老夫這麼做,於你於我都有好處。”金永泰陰沉地笑著。他說道:“如果“金家堡”沒把握消滅“棲鳳宮”的話,這麼做,確實彼此有利,如果金某人有了萬全之策的話,這麼做就不見得有利了。”江暮帆威脅道:“金兄,萬一你把事情擰了,那會立刻迫使“火鳳凰”與童天罡合作的“金家堡”即便是僥倖獲勝,只怕也要大傷元氣,若依兄弟拙見,不如趁童天罡前內傷未復先收拾了他,然後再全力對付“火鳳凰””金永泰笑道:“童天罡目前落在“金霞谷”穆老三手中,即便是我不殺他,他也是凶多吉少。”江暮帆笑道:““天、地雙令”呢?金兄也不要了?”金永泰狡猾地道:“我不去殺童天罡並不是不想要“雙令”而是不願樹“金霞谷”穆遇這個敵人,因此,經過多來兄弟與在坐各位兄長共同研究的結果,得到了個一舉兩得的妙計。”江暮帆並沒有參加他們的研討,因此,他立刻想到這個計劃可能與他有關,而且可能對他不利。

“我可以聽聽計劃的內容嗎?”金永泰陰聲道:“當然可以,因為,江兄就是我們進行這個計劃的一份本錢,我們想促使“火鳳凰”去教童天罡而殺掉穆學豐這傢伙。”江暮帆搶口道:“然後你再殺“火鳳凰”?”金永泰道:“老夫不想跟“火鳳凰”正面拼搏,因此,才想到勞動大駕把令侄女誘進老夫的圈套中。”江暮帆已發覺情形不對而急於脫身,忙道:“我沒有把握能把她引出來。”金永泰道:“不用勞大駕奔波了,我們只要通知她你在我們手中,她就會來,江暮帆,你武功、人品都令人不怎麼敢恭維,怎麼聽說你在“棲鳳宮”居然還佔有舉足輕重的地位,能不能請江兄說說咱們大夥聽聽?”江暮帆心中暗罵,脫口道:“誰說的?”金永泰道:“穆學豐。”

“他怎會告訴你這些?”金永泰冷笑道:“這裡是老夫的地面,投帖拜山也總得有見面禮呀!不過,其中詳情他也不太明白,因此,只有請江兄告訴咱們了。”金永泰的話,字裡行間已經很明白的要扣留江暮帆作為要脅“火鳳凰”的人質了,江暮帆雖明知陷身虎,脫身的機會可能不大,但要他如此坐以待斃,聽人擺佈,卻又心有未甘。霍地從座椅上跳了起來,怒聲道:“我江某人可是一直孥你當朋友。”金永泰冷冷的道:“江暮帆,你連自己的侄女都想殺害,老夫這個朋友在你心中又能有多少份量呢?”江暮帆冷哼一聲,怒道:“咱們後會有期,告辭。”話落剛要轉身離去,金永泰突然冷聲道:“江暮帆,不管怎麼說,咱們畢竟是相識一場,老夫不想把事情做絕了,使大家臉上掛不住。”江暮帆心知已到了窮途末路,即便是金永泰說得天花亂墜,他也不可能留下來了,雙肩一晃,冷哼聲中,躍身倒出門外,一閃而逝。

“毒鬼王”鍾士奇。自告奮勇的起身道:“我去把他請回來。”金永泰心中暗自冷笑一聲,臉上卻和善的笑道:“鍾兄回別傷了他。”起身離席“毒鬼主”鍾士奇笑了笑道:“這個堡主請放心,老夫自有分寸。”鍾士奇走後,葉天蒼道:“堡主,你看鐘士奇真會把江暮帆追回來嗎?”金永泰冷笑道:“當然不會,哼,鍾氏兄弟當時之所以肯答應受僱於金家堡,除了銀錢之外,還另有企圖。”頓了一下接著又道:“當時,他倆是以為“金家堡”沒有能人,所以趾高氣揚得不可一世,如今看到“金家堡”居然有向、於二位這等高人,他當然想身保命了。”

“驚電追魂”葉天蒼見金永泰侃侃而談,並無追趕之意,不由急道:“堡主,咱們怎麼去把他倆追回來呢?”金永泰冷笑道:“我們昨天密商對策而沒有讓他們兩個參加,我就料定他們倆人今天會走,因此,我已安排好人手在等著他們了。”葉天蒼擔心的道:“樓下的人可能截不住他倆。”金永泰老謀深算得笑道:“樓下得人的確截不住他倆,但是卻會得鍾士奇出手,只要鍾士奇出手,那就可以證明他確實有跟“金家堡”為敵之心了。”葉天蒼道:“堡主打算如何處置他們呢?”金永泰半眯著陷在眶內的雙目,陰冷的道:““金家堡”不輕易樹敵,既成敵人,決不放過半個。”話落轉向“無刃劍”向晨旭道:“向老,勞駕您走一趟吧?”

“無刃劍”向晨旭起身道:“是。”話落離席,從容踱向軒外。

葉天蒼隨即起身道:“屬下也去走一趟。”金永泰笑道:“只怕你還沒到,那邊的事就已經結束了,不用去了。”江暮帆的武功雖沒有什麼特殊,但鍾士奇卻是響噹噹的人物,因此,金永泰的話,葉天蒼與郝文清心中都有點兒懷疑。

事實很快的澄清了兩人的疑念,向晨旭已提著江暮帆走進軒來,前後還不到一盞茶的時間。進得軒來,向晨旭道:“堡主,派人去替鍾士奇收屍吧!”神態從容,若無其事,葉、郝二人至此不能不佩服金永泰的神通廣大了。

望著臉發白的江暮帆,金永泰笑道:“江兄,請坐呀!”江暮帆黯然一笑,緩慢的移步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