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物似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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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親站在屋子旁邊，他看著我，突然開口說道:“進來吧，你媽把菜都準備好了，就等你兩了。”我看了一眼張麗華，卻不小心看到了張麗華眼中的仇怨，但我對此也無可奈何，只得點了點頭說道:“來了。”到了屋裡面，我母親給我拿了一個玻璃杯子，這還是我爸媽結婚時候的被子，上頭的花已經掉的差不多了，是廉價的杯子但握在手中卻有一種非常溫暖的覺。如今武雙雙雖然是屍魁，但早在之前，就能吃人類吃的食物了，所以看到了母親做的東西，也顯得十分高興，滿臉的幸福將她的臉蛋滋潤的紅撲撲的，十分誘人。母親看著武雙雙笑道:“都進來了，怎麼不把帽子摘掉？”

“最近我冒了，帽子能禦寒。”武雙雙笑著說道，她找了個說辭。但我聽得提心吊膽，唯恐一個不好，被母親發現什麼端倪。

“雙雙的頭髮怎麼變成了白？”母親又問道，“而且皮膚那麼白。”

“是這樣的，雙雙最近在拍戲，染頭髮是為了演戲需要。”我連忙解釋道。母親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突然站了起來:“對啊，前不久我看到了電視裡有一個姑娘叫武雙雙，我還以為是別個同姓名的孩子，沒想到竟然是我家兒媳！莊庫，你可要好好待雙雙，現在雙雙怎麼說也是個明星了，人家有大批人在追求，不差我們這一家，而且我們家底薄，雙雙不嫌棄已經是祖墳冒青煙了。”

“大喜子，你說這不吉利的幹啥。”父親責怪到，他親自給我斟酒，這酒還是我爺爺在幾年前埋在家門口樹下的米酒，如今一倒進碗裡，立刻酒香撲鼻，讓我食指大動，雖然我平常很少喝酒，但我也是好酒之人，如今能嚐到家中美釀，自然也顧不得其他了。父親給武雙雙夾了一隻老母雞的大腿，說到:“你跟張麗華的事情，雙雙應該知道吧？”

“嗯，知道，但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不在意。”武雙雙吃著飯，說道。但我卻嘴了:“現在二叔這麼落魄，我怎麼覺你和二叔的關係不對勁？”

“你二叔…”父親嘆了一口氣，在嘴裡了跟香菸，用火柴點燃，他長長的噓了一口氣說到，“這事情說來話長，也不說一天兩天能說完的，不過我大致可以跟你說下，你二叔現在得了癌症，而且被查出來是晚期，本來我想幫他，但我們家也是普通人家，能幫的也是有限度的，而且你二叔格倔強，不肯接受我們家的幫忙，那我打算借給他四千塊，但你二叔差點沒和我幹上，說是我看不起他。”

“沒辦法，曾經二叔風光的時候，在寒江市都是一等一的角，各路商賈紛紛討好他也來不及。”母親說到。我抿了一口酒，將一筷子青菜夾在了嘴巴里面，問道:“那麗華為什麼會嫁給黑虎啊？黑虎這小子平時可不幹什麼正事，我記得我上次回來的時候，他還以為犯事而被拘留了幾天，況且麗華醒來，以她的姿，隨便找個男人都要比黑虎強吧，黑虎可是吃喝嫖賭一概通的。”

“麗華是個苦命的孩子，黑虎幫了他們家很大的忙，麗華的母親得了失心瘋，當時被關在瘋人院調養，但你二嬸就算是瘋了，也比一般人要亢奮很多，所以遭到了其他幾個病人的輪暴，你二叔知道這事情之後也心計萬分，本來你二嬸的家人是可以幫忙的，畢竟你二嬸也是出生在官宦之家，家中底子很厚，然而前不久不是反腐麼，麗華的外公落馬了，所有的積蓄和家底都被一抄而光，現在也生活的很艱難。”

“趙黑虎從小就對麗華欽慕有佳，他父親雖然是小老闆，但認識的人脈廣，靠關係將你二嬸接回來，不過回來的時候失心瘋更加烈，而二叔身體不適，被檢查出了肝癌晚期，然後趙黑虎就乘虛而入，靠著他父親的資金，攬下了所有二叔的治療費用，麗華知道黑虎有恩自己，其目的也很明確，但她家裡很難支撐每個月兩三次的化療費用，於是張麗華就犧牲了自己，嫁給了趙黑虎。”

“你別看麗華現在臉很好，早在結婚之前，還沒有定親的時候，趙黑虎乘機回到了她家中，將張麗華給侮辱了，張麗華的孩子就是在那一個晚上有的，張麗華沒有報案，如果報案了，趙黑虎進去，就沒人出錢給你二叔化療續命了，但婚後趙黑虎的格脾氣就暴了出來，他不敢打二叔，因為你二叔身體不好，但是你二嬸卻喜歡罵人，對著空氣罵人，對著罵人，有一天被趙黑虎撞上了，她就罵趙黑虎，當時趙黑虎喝酒喝多了，將你二嬸揍了一頓，頭破血，那叫一個悽慘啊…隨後張麗華跪在地上求饒，趙黑虎才罷手。”我父親說到這裡，眼睛已經是一片溼潤了，他了臉，嘆道:“我也曾經說過，讓你二叔二嬸來我這裡住好了，讓他們小兩口子自己過，但你二叔太固執了，前不久還差點跟我翻臉，不過我不怪他，要怪就怪這個世道。”父親將一杯酒一飲而盡，他看向了我:“兒子，張麗華的事情你也不要去管了，畢竟她現在是趙黑虎的女人，如今她們過她們的，我們過我們的，你太慣他們的事情，會讓鄉親們說事，也不要去施捨他們，他們不缺錢，而且你幫助他們，你二叔會覺得你侮辱了他，這鄉里鄉親的事情，也不是你能懂的。”我一聽到張麗華如此悲慘的故事，現在也是一陣自責，若是我當時陪伴在張麗華身邊，恐怕就不會這樣了，但我不可能陪伴，因為二叔家先背棄了我，我若是為了幫助他們而放棄武雙雙，那就是對武雙雙的背棄。想到這裡，我也喝了一口酒，現在滋味難受，母親給我夾了一塊肥的油的紅燒:“說說你們的事情吧，倒是你和雙雙的事情，打算什麼時候辦呢？”

“這個看爸媽你們的意思吧，我們結婚證已經領了，前段子我們也將結婚照給拍了，結婚只是一個形式而已，爸媽你們開心就好。”我說到。我看到了武雙雙臉上出現了一抹難以隱藏的幸福笑容，倒是我拿出了早已經準備好的黃曆，翻閱了一下說到:“我看一個星期後的禮拜天是個不錯的子，是黃道吉，不如早點將事情辦了，怎麼樣？”

“成，禮拜天就禮拜天！”我笑著說道，看向武雙雙，“你覺得呢？”

“你說了算。”武雙雙笑靨如花。吃完了飯，我和武雙雙在田間散步，正好看到了張麗華穿著一身布衣服，揹著一個竹樓，手拿鐮刀也同樣朝著田裡面走過去，武雙雙顯得很尷尬，不知道怎麼和張麗華，而我便走了上去，和張麗華打招呼。我看到張麗華的臉上還有紅腫，手掌上已經出現了老繭，本來應該細長的手指，此時都裹著橡膠帶，頭髮也亂糟糟的，我記得上次見到張麗華的時候，她還是燙卷的頭髮，臉上青無限，一副青的氣息，可是現在物是人非，給人的覺，就是平常的村婦而已。變化那麼大，我也措手不及:“麗華，去田裡麼？既然都懷孕了，這些事情怎麼還自己去做呢，讓黑虎去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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