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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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用了!”成斕嘴裡虛弱又無力的拒絕,腦袋瓜卻不聽話地冒出一個又一個狂野的畫面。
隨便她怎麼對他?他知不知道她昨天就很想把他推倒,然後這樣那樣…
成斕捧住小臉,從來不知道有一種情緒,是混雜著羞窘、興奮,還有哭無淚的,就像她此刻的心情。
為什麼人必須同時擁有理與野呢?要嘛,她就當個徹頭徹尾的豪放女,想做什麼就放膽去做,不然就繼續冷矜持,最糟的是老不由自主地想到一些連自己都想找鑽的念頭,心頭騒動卻不敢有所行動。
敝只怪,她遇上了這個對她有莫大引力的衛天堯啊!
“這裡沒有別人,我也答應你絕不輕舉妄動…不管你對我做什麼。”最後一句,衛天堯低下頭在她耳邊道,灼熱的氣息曖昧地對她提出邀請,輕柔而慢條斯理的語調充滿魅惑。
再ㄍ—ㄥ下去就太假啦!她不是一向最瞧不起那種滿口道德廉恥,其實卻表裡不一的人嗎?
可是這樣是不對的!表裡一致並不表示能夠隨心所,就像人在生氣時會幻想拿刀砍人一樣,把幻想實踐並不能算得上是坦白直率啊!
但殺人犯法,推倒他…有犯法嗎?
成斕像是惡向膽邊生的小賊,猶不知惡魔的耳語是致命的陷阱。
“我…我只是要摸摸看而已。”為什麼?為什麼她會在大太陽下,在馬背上,說出這種的話?成斕內心大吼,越來越想哭了。
這太不人道了!簡直就像對一個看著櫥窗裡的巧克力口水的窮小孩,慫恿他進去打劫一樣惡,她只能選擇被自己口水噎死或被槍弊!
“嗯,我說了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啊!”他帶著笑意的聲音道。
“不用了,我開玩笑的。”含著淚,成斕比微生物還小的淑女矜持奇蹟似地戰勝了強大無比的好奇與花痴,她選擇被自己口水噎死。
惡魔卻絕不會這麼容易就停止誘惑。
衛天堯輕執起她的手,動作溫柔絕不帶一絲強迫,指尖卻蹭著她的手背與手心,令她不由得微顫地任他擺佈。
“開始時總是特別困難,別害怕。”他將她的手放到他肩上。
掌下是結實寬厚的肩,肌堅硬,還能覺到脈搏的悸動,襯衫布料完全阻擋不了體溫的傳遞,成斕像是觸摸到電般身體一震,想移開手,他的大掌卻輕覆其上,沒有施加壓力,卻也令她無法手。
直到他察覺掌下的柔荑不再有一絲掙扎,成斕放鬆了下來,大眼裡的好奇與新鮮驅走了其他,衛天堯不動聲,眼裡卻有著一抹詭譎而氣的笑,他移開了自己的手,鼓勵她往其他地方“探索”
“瞧,沒有那麼可怕吧?”他又如此誘哄道。
成斕眨了眨眼,想同意他的話,但腦袋熱烘烘,思緒黏呼呼的,她懷疑她的心要跳出喉嚨,卻還是著了魔似的,全神貫注在手掌下他的肩上。若是她還有一點理智,她會取笑自己的眼神像要穿透那件襯衫,明明臉紅透了,卻移不開眼,她的手無法剋制地顫抖著,好像全身的覺神經都集中到指尖,覺由那裡傳來從昨天見到他開始就頻繁出現的電與熱力,隨著他每一次呼的起伏加倍的明顯,讓她由心窩處泛起一波痙攣,傳遍全身後直達下腹,指尖與掌心貼著他的口,緩緩地往下移。
四周除了馬蹄聲之外,就只有樹葉與草叢沙沙的聲響,間或傳來幾聲夏的蟲鳴,可是此刻成斕耳中只聽得見自己擂鼓般的心跳聲。
衛天堯臉上的笑意老早煙消雲散,她的觸碰對他的影響比他預期的還要強烈,甚至危險得足以致命,隨著她柔軟的小手貼在他身上,即使隔著衣服,那羽般極輕而顫抖的觸碰卻引誘出他體內沉寂已久的情,讓他血沸騰,下腹陣陣痛,幾乎耗盡一輩子的自制力才沒讓肌緊繃顯現出異狀,努力維持平穩的呼,卻控制不住心跳,握著韁繩的手將五指掐進掌心,手背青筋畢,環住成斕際的手則緩緩收緊。
他深黑的眼眸燃起情慾的火光,在幽暗的深淵盡頭,嘶吼暴躁的獸已經蠢蠢動。
他想要她!慾望甚至比他所知的更狂猛。
衛天堯低下頭,一寸一寸地靠近她芳香誘人的櫻,成斕渾然不覺,甚至他的氣息已吹拂在她粉頰上,他的貼近到彷彿昨令他忘情糾纏的甜味道又再次盤旋舌尖…
小馬嘶鳴的聲音刺破了夢幻的泡泡,成斕三魂七魄歸了位,罷工的腦袋重新運轉,眼底痴的彩霧散盡。
衛天堯低咒出一長串髒話,近乎狼狽地退回兩人該有的距離外,下一秒已然將赤本完美隱藏。
成斕循著聲音的方向,在樹叢外的草地上發現她落跑的小紅馬,而小紅馬顯然也發現了主人。
“找到它了!”她雖然若有所失,卻也忍不住鬆了一口氣,一方面她害怕再跟衛天堯獨處下去,最後會演變成她無法收拾的結局,另一方面也慶幸小紅馬沒有跑太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