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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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天堯許久不曾讓那些他所不能掌控且厭惡的情緒控制他。
無論是過去或現在,他在人們眼中永遠都是脾氣陰晴不定的野獸,當他心情好時,身邊的人擔心他肚子裡裝著什麼詭計和壞水;當他心情不好時,以他為中心,方圓百里內的生物都會寧願馬上消失在世界上。
憤怒雖然讓他失控,隨著年齡增長卻變成他刻意而毫不節制的發洩方式,而這種情緒在他的字典裡並不在令人厭惡的那一欄。
所謂令人厭惡且不能為他所控制的,對衛天堯而言,就是會讓他變得軟弱,彷彿渴望得到某種東西卻無法得到的那種情緒。
許久不曾有過了,他想要什麼一向不擇手段,而他聰明的腦袋則令他幾乎可以想要什麼就得到什麼。
只除了一樣,在他成年以後就不再妄想去爭取。
離開溪邊後他異常的暴躁與憤怒,像一頭被無形的對手怒,且慾望無從發洩的野獸,他的坐騎“帝斯”受到主人的懊惱,以一種玩命的姿態飛躍過半個紅獅山莊而回到大宅。
衛天堯一離開馬背,整座大宅馬上掀起了九級地震與十級風暴,他的怒罵像地獄之王的詛咒,而紅獅山莊的大宅彷彿就坐落在即將爆發的火山口。
他從來不讓身邊的人好過,就像他認為也沒人想要他好過一樣。
當晚的夢境將他的怒火帶到另一個臨界點,夢境裡他追著一個女人,悉的情景讓他心驚跳,甚至連悲慟絕望的情也彷彿再次經歷,只是女人的相貌不再是記憶裡的那個,而是溪邊那因為他的靠近而顫抖的美麗小東西。
夢境不斷扭曲,他夢見他們烈的體纏,他瘋狂地膜拜她的嫵媚,也瘋狂地佔有她,在合的剎那,身下的妖嬈卻化為荊棘,將他捆綁纏繞,尖刺刺入他的裡,彷彿有生命的荊棘渴飲他的血,並開出一朵朵紅豔似血的玫瑰。然後他在痛苦掙扎中,看到所有人站在荊棘之外對著他嘲諷的大笑,人群中還包括那個溪邊的小妖…
夢醒後,他異常地安靜,汗水使他的衣服和頭髮黏在皮膚上,夜正濃,大宅靜得像座巨大的墳,而正對著他的四柱大的落地窗窗簾沒拉上,黑夜把一切都噬,只留下彎勾般白的缺口,將微弱的幽光灑進屋內。
那個夢讓他驚恐地意識到白天時他不願承認的,他竟然可笑的想從一個初見面的、完全陌生的女人身上索取一樣東西。
他的呼開始變得沉重,雙拳握緊,肌賁張,夢裡他口經歷的疼痛又尖銳地向他襲來。
他的心像一塊荒蕪的大地,從誕生那一刻起就乾涸焦灼,龜裂與風化曾經令他疼痛,令他一再渴求那個他從來就未曾得到過的東西。
而他所渴求的對象所給予的,成就了今殘暴的他。
他渴望什麼?
衛天堯的口急劇起伏,雙眼在黑暗中像等著撕咬不知名敵人的野獸。
不,他什麼都不想要,如果說他真的曾想過要從那陌生的女孩身上得到什麼,那必定是“”除此之外沒有別的了。
他決心得到那個美麗的小妖,他向來都會得到他想要的,只除了某樣東西…
但無所謂,因為“那樣東西”他本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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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的心怦怦地狂跳,她的血在沸騰,她的靈魂在唱歌!
絲綢一般柔滑的咖啡,是甜美而人的巧克力…
還有蜂!他漂亮而黝黑的皮膚在陽光下像蜂的顏。
然後他對她微笑…噢!這個微笑多麼人!比湯姆克魯斯還人,比神話裡的阿波羅還魅力四,他像西部牛仔一樣瀟灑地朝她走來,然後像電影“亂世佳人”裡白瑞德抱起郝思嘉那般地,讓她仰頭面向他的近,背景是熊熊烈火,他那銷魂的緩緩地貼向她的…
砰!重物落地的撞擊聲之後,是女人悽慘的哀號。
“shit!”她敢說她的後腦一定腫了個包,沒有腦震盪真是奇蹟。
成斕坐起身,以一種非常魯且難看的姿勢,兩隻腳還掛在上,股卻跌坐在地板上,而且因為她的頭先垂到鋪外,所以很不幸的在滾下時,是她本來就少螺絲釘的腦袋瓜率先著地。
眼眶含淚,認命地起,窗外天已大亮,她無奈地嘆夢了無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