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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穿了就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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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離睜開眼入目的卻仍是昨夜見到的宮殿不過是明亮了些看起來少了些陰氣多了些氣派。

全身都難受睡到僵硬的脖子和背痠痛難當的腹部和還有一些無法啟齒的地方。昨夜換睡袍時啞巴女人將一包不知是什麼東西墊在了那裡蘇離以前聽說古代都是用一些香灰什麼的也不想去探問真假但難受真的難受。

本以為睡醒之後就好了她還是在她鬆軟的大上賴賴到上三竿直到媽媽做好了也不知是早飯還是午飯的來叫她。反正正是暑假的好時候蘇離大學畢了業又在原先的學校被保了研就在同齡人已經失去了假期開始早九晚五的時候蘇離仍在家裡享受著異常悠閒的假期。一切都該是好好的怎麼會就到了這裡呢。蘇離想不通她很確定她昨晚什麼也沒做同平常一樣早早的上睡了覺。本該一覺到天亮卻不知怎麼的就醒了做了個奇怪的夢然後繼續睡睡醒的時候現夢卻沒有醒。

好吧如果夢一直不醒的話那麼最有可能的解釋是她穿越了終於怎麼就穿了這是個問題天底下那麼多死了的魂魄排隊的等穿呢她好好的怎麼可能就穿了夢遊也不至於這樣吧。

一開始的時候蘇離堅決不相信這樣沒譜的事情竟會真實的生她堅信睡一覺醒來一切都會變得跟平常沒區別。然而蘇離早早的就醒了大約只是在天才剛剛放亮的時候覺得全身上下從來就沒有這樣難受過而昨夜的怪夢也還是在繼續。蘇離想要繼續睡但無論如何都再也睡不著只得一直著身體到天亮。

然而天亮了蘇離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只得仍舊維持著仰躺的姿勢硬上直到啞巴女人進屋來服侍她洗臉穿衣。

啞巴女人的身邊還跟著兩個小丫頭做幫手但卻並不是昨夜的那兩個蘇離也沒有多加註意只是乖乖的聽話。

啞巴女人似乎有點看出蘇離的不對勁比劃了一下蘇離看不懂便也不理。蘇離不理啞巴女人也不將求只慢慢的將一件件樣式簡單穿起來卻很複雜的衣服往蘇離的身上套每穿好一件也不忘拽一拽將只到她口的小蘇離打扮得異常妖嬈而英氣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卻鮮明的體現在同一個人的身上而不顯突兀。

終於穿戴梳洗完畢後啞巴女人握著蘇離的手帶著蘇離走過一個長長的距離去見昨的華服女人蘇離記得那戚夫人管她叫滕姬。

在滕姬的對面老實坐下兩人中間的桌上擺著早餐本是有幾個丫頭立在一旁的滕姬卻讓她們退下去只留下啞巴女人一個來伺候。

滕姬道:“聽說你昨夜來紅了。”語氣倒很平淡。

來紅是蘇離沒有聽過的詞但好歹猜得出於是蘇離說:“是。”她跟這女人或者該說這身體原本的主人跟滕姬該是母女的關係但不知為何滕姬的臉上卻很淡漠表情倒不如昨夜面對戚夫人時來得生動。蘇離也不在乎反正也不是她親媽。

滕姬道:“那這幾天要小心點以後每個月的這幾天都要小心點。楚離要記得你是楚國的太子楚離也只能是楚國的太子楚離你不能是別的什麼人不能是楚國的公主絕對不能否則的話這個楚宮就沒有我們母子的位置了你懂嗎?”蘇離看著滕姬說這些話時這女人臉上的表情也仍舊是淡淡的不見絲毫的動和恐懼參見於昨夜所見到的景象蘇離猜得出如果太子竟是女兒身的事實被現那麼滕姬所說的這個楚宮再沒有她們的位置卻就是死的意思然而滕姬臉上的表情那樣淡像是毫不懼怕。蘇離想不透這個女人怎麼會有這樣大的膽子?她看起來像是比原本的蘇離大不了多少的樣子也許是沒有過三十歲吧面上還更年輕些但既然兒子都已十三四歲按照古人十四五歲便生育的算法接近三十應該是正確的年齡。可是三十歲的女人怎會如此淡漠和毫不懼怕?

蘇離久久的沒有回答滕姬有些失了耐又一字一頓的向蘇離問道:“楚離你懂嗎?”蘇離終於點頭好吧她認了吧她真的像是穿越了再不能含糊自己說是夢還沒有醒。變成楚離就變成楚離吧從蘇離變成楚離好歹不是鴨梨她該偷笑了。大凡穿越的人都該有份奇遇當然穿越本身在現實來講就該算奇遇但她是指穿越之後這是穿越定律的一部分誰都知道哪怕再平凡的人穿了之後都會變得不平凡的可以輕鬆的以若干年的人類智慧積累作為這種突變的藉口。穿越沒什麼不好的她可以隨意的竊取這時間跨度中的人類智慧這是穿越的意義所在就是不知道她到底是穿到了一個怎樣的時候她剛剛聽到了楚國二字。蘇離所知道的楚國似乎只有一個那就是秋戰國時期的楚國。

真糟糕蘇離想她看的清穿比較多難得她穿了但卻顯然是看不到數字軍團的出場了。不過也好要是她穿到清朝去她就得頂著半拉禿頂的腦袋了這對於女人來說可絕對是一件無法容忍的事情。

吃過了早飯後啞巴女人便領著蘇離去書房蘇離已經知道啞巴女人的名字叫弱香看起來弱香是負責照顧蘇離的飲食起居的人。

弱香將蘇離帶到書房後便自行退去看起來這應該是原本的楚離每天需做的事情所以不需特別的說上什麼。然而蘇離卻不知道他們把她一個人仍在這大書房中究竟是什麼意思要她自娛自樂嗎?

蘇離的疑惑很快被解開一個小丫頭不一會兒就領著一個面目嚴肅的老頭進了書房對蘇離行禮道:“太子秦太傅到了。”說完話小丫頭自行下去留下蘇離和秦太傅來瞪眼睛。

秦太傅有些不明所以太子有些反常看起來像是不認得他似的有些傻愣愣的樣子“太子您今天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蘇離想說她的確是很不舒服神恍惚腹痠痛再加上某物難以忽視的存在以及對於這個世界的巨大違和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她覺得不舒服急了想要摔東西想要大喊大叫想要讓人知道她並沒有這張臉所表現出來的那樣雲淡風輕。然而蘇離也很清楚對方可不是她可以用來洩情緒的對象略微思索了一下蘇離道:“多謝太傅關心楚離大概是昨夜夜起了些風寒並沒有什麼大礙。”蘇離的眼睛緊緊的盯著秦太傅暗自祈禱這樣文縐縐的說法可以合上楚離平的言行不致讓人對她起了疑心。反正電視上小說上也都是這樣演這樣寫的算是現代人的智慧之一想來應該還差不到哪去就不知那時有沒有出現風寒一詞若是不巧風寒還沒有橫空出世而這老先生又要她解釋何謂風寒她可就只能拿冒來解釋了不過冒似乎要比風寒出現的還晚些啊。總不至要她一來就開個現代漢語成班吧。

好在秦太傅沒有多問面上也沒有起疑的神甚至還非常體貼的說道:“若是太子身不適那今不如暫停一天學習吧。太子臉蒼白還是不要太過勞累為好。”蘇離心中就正在等著這句話出來不然待會兒開始學習這太傅馬上就會現她本四六不懂這話絕不誇張哪怕從最表面的意義來講她也真不確定她看得懂這古代的四六二字。

師徒二人達成共識後秦太傅告退蘇離回寢宮裝病。

本來只是想要藉著痛經來輕微裝裝好得以暫時逃課。未料弱香也見蘇離臉不好竟還去請了御醫過來看病。蘇離一直都納悶這中醫單憑把脈究竟能不能夠辨明雌雄然而也心知弱香這知道她秘密的既然敢請御醫便總能保證不會出現紕漏。只是蘇離似乎並沒有等到御醫過來就已經失去了意識。她本以為自己沒事卻不料身體其實並不如自己所想的那樣。雖然告訴自己穿了也就穿了反正穿了後可以預料到必將錦衣玉食又有什麼好多加抱怨?然而身體卻忠實的反應出心理的不安和悲傷她在不知幾千年後的父母她同寢四年的好友她暗戀了好久卻終於沒有表白的男孩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與她永隔了許是再不能相見。

蘇離昏了又睡睡了又醒。太醫說是急火攻心再加也確是染了風寒然而誰也說不明白這急火卻又是來自何處。太醫只得開些安似的方子蘇離竟就這樣毫無預兆的一連在上昏睡了幾天。

開始有傳言說莫不是戚夫人真的化了厲鬼要拖楚離前去抵命然而這話畢竟不敢有人在滕姬的面前瞎說只得稍稍的暗示看是不是要請太史令大人前來驅驅晦氣。

滕姬哪聽不出婢女的這些暗示只是冷笑了一下道:“自古這些個後宮之爭王位之爭哪個最後站在人上的不是染了滿手的血漬才走上去的?厲鬼?不過是那些失敗的自己編出來圖個心安罷了沒見哪個位居高位者最後是真被厲鬼給拖死的。”蘇離最後到底還是自己醒了醒的時候弱香、太醫還有一些丫頭一直都陪在眼前弱香見她醒過來一時倒哭得有些顛倒小丫頭們也喜極而泣。後來有人去報了滕姬滕姬過來時仍是華服加身髻也整齊得一絲不亂倒像是這病倒的人與她毫無關係。然而蘇離注意到滕姬的眼下有著很重的黑痕雖是拿粉遮了也還是明顯兩隻手掌上還有著握拳時被指甲刺進去的很深很深的痕跡。

蘇離雖是醒了但為自己的掩飾計不得不裝了些痴傻聲稱忘了前塵舊事。

於是未過多久宮中就都在盛傳說滕姬終於是糟了報應唯一的兒子病壞了腦子竟連一些三歲小童都知道的事情也記不得了。不過滕姬身為楚王唯一的正夫人哪怕她的兒子是個傻子將來也是要繼承楚國的大王是以也沒有人敢更加囂張不過是些暗恨她又奈何不得的在心底有些幸災樂禍罷了。

蘇離病好後也曾躲在隱蔽處聽丫頭們說些議論。據說這楚離原本倒是個極乖巧而活潑的孩子兼且為人又很善良對人總是很好所以對比滕姬可要得人心多了。大家都覺可惜這樣的一個孩子竟然傻了。

蘇離在暗處聽了這話不由笑她可不是傻了不過是宣稱失憶罷了最多也就是失憶得太過嚴重了一些。失憶比例在穿越大軍中本就居高不下多了她一個大概也不會有些什麼妨礙。

蘇離的子本就有些淡漠喜歡隔岸觀火的當個旁觀者頂多偶爾再扔點木材進去但絕不澆油。在自己看來算是個善良人士若是路上遇見有人遭遇匪徒蘇離一定第一時間打電話報警但千萬別指望她會見義勇為。蘇離偏於安靜喜歡研究人和人情但絕不熱衷參與在某些特定的事情上會表現出悶騷的傾向。

其實作為一個21世紀的女來說雖然父母時常唸叨著蘇離不夠活潑但在某些傳統的男人眼中她無疑算是一個格很好的女生。然而寄身在這樣的一個孩子體中又有了以上的一些背景作為陪襯蘇離一下子就變成了眾人眼中的一個因為受過刺情大變偏於木訥的小孩這實在不是蘇離的過錯她也就只能攤攤手讓眾人繼續誤會下去。

另外據暗中探聽了幾天的結果推測這似乎並不像她想的就是秋戰國時期的楚國。更簡單一點來說她的穿越基本上很有可能是屬於架空的一類。

蘇離想這很好所謂的架空就是可以毫無拘束的讓她想怎麼搞就怎麼搞而不必受到任何的限制再也沒有什麼比這個更加符合她的心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