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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喜訊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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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張識文逃也似的離去,楊誠不由啞然失笑。說起來天不怕地不怕,連自己也敢在爭辯時據理力爭、寸步不讓,不過一遇上刁蠻成的左飛鴻卻似完全變了一個人。只要一見此女,必然會逃之夭夭,唯恐被她逮住。

“誠哥!”一身水綠勁裝的左飛羽從馬上躍下,一邊走向楊誠處身之處,一邊俏生生的叫道。佩金絲短劍,背挎淡紫雕弓,箭囊的二十支羽箭尾端均帶著彩不同的絲線,這正是最近在荊二州聲名盛的飛鳳營之特有裝扮。與左飛羽的節儉樸素不同,左飛鴻卻是極愛打扮之人,雖然不會過份的奢侈,不過對自己的隨身物品極為挑剔。不僅如此,連她傾注心血的飛鳳營也是人人得其益,雖然裝備不算最良,不過卻絕對是最美觀的。

楊誠苦笑著搖了搖頭,本來抱著讓左飛鴻有事可忙,不來煩自己的心態任其組建了飛鳳營,不過現在他的煩惱卻並沒有減少半分。這一次荊州之戰雖然飛鳳營並沒有任何戰功,不過她們那種讓人耳目一新的形象卻掀起了一股不小的風,在荊州可能會有人不知道州幾營的官兵是怎麼樣的,不過一提起飛鳳營,卻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更要命的是,隨著飛鳳營不斷在各地出現,惹得不少女子心生嚮往。因為長年動亂的緣故,各地的男丁普遍減少,而這些逐漸佔到多數的女人們也開始不甘寂寞起來。若不是楊誠嚴加告誡,左飛鴻恐怕就要把飛鳳營擴大十倍有餘了。

對於女人出來做事,楊誠倒也不怎麼反對。畢竟在州時左飛羽便出面替他做了不少事情,而且為了減少左飛羽的負擔。州也設有一定數量的女官,只是沒有列入正式官員的名單,盡歸左飛羽所管轄而已。州原本就屬於蠻荒之地,理教地束縛自然要比中原地區要寬鬆得多,再加上楊誠和左飛羽在百姓心中有著無可比擬的地位,是以這些倒並沒有引起什麼異義。反而漸漸讓人習慣了。是以當荊二州的再無限制之際,所有的這一切給荊州百姓帶來的衝擊都是不可言喻的。

不過一支純由女子組成地軍隊出現在戰場之上,這在有史以來尚是首次,雖然並沒有加入戰鬥,不過在荊州已經引起不少人的反對。特別是那些飽學的儒者和地方大族,對於自己族中女子的蠢蠢動極是惶恐不安,若是楊誠躲在如此偏僻的關橋溪,只怕每天都免不了要應付一波又一波的請命之人。荊州到底不比州,楊誠的威望雖勝。但相比與州那種絕對信任的程度卻也有所不及。一些未受大益的宗族,甚至還持著觀望地態度,生怕自己遭到部份被抄沒的大族之禍,表面的穩定下仍有不少不安的暗,這也是張識文在各地駐紮重兵的緣故。

“咦,倒是很少見左大統領微服出訪哦。”楊誠打趣說道,向她身後看去。隨之而來的並不是楊誠盼望中的左飛羽,而是一位身著一襲青衫的妙齡少女。只見她橫一支青竹長笛,間一的絲帶繫著一個毫不起眼的布囊,直垂至大腿之側。雖然看起來有些不協調,卻可以讓右手極為方便地探入,再加上她那別有一番異族特的頭花,讓楊誠立即猜出她的身份。

“小青拜見大人。”比起左飛鴻的大大咧咧,葛青卻顯得斯文多了。因為天氣漸漸轉涼的原因。換上長裝地她倒頗有一番小家碧玉地味道。

“誠哥取笑我!”左飛鴻扯著楊誠的衣袖,不依不饒地撒嬌道。絲毫不在意身後的小青驚訝的眼光。也難怪小青如此訝異,左飛鴻在其他人面前,本不可能有如此之態。即使是面對左擒虎也不至於此。

楊誠暗自扯了扯衣袖,卻哪裡能讓左飛鴻鬆手,當下略有些尷尬地向葛青說道:“小青也來了,那邊現在還好吧?”自楊誠上次離開崖州之後,的各村寨與外界的往來漸漸頻繁起來。依楊誠和張識文的本意,本想在那裡設置一郡,不過最後還是尊重當地各寨的決定,只是掛了一個名頭,並不派駐官員進入。郡不設郡守,一切均由各寨商議決定,葛家寨的實力雖然在那次變故之中損失慘重,不過因為葛青請來楊誠的這層關係,再加上葛家的聲譽本就極好,是以小青竟被推舉為頭領。這一著倒令楊誠著實沒想到,不過也慶幸自己只掛了一個郡的頭銜在那裡,否則小青就要成為大陳第一個女郡守了。雖然這在州還算不上什麼大不了的事,不過要真報上朝廷,楊誠恐怕也頗有些為難。

小青點了點頭,低頭說道:“託大人的福,山如此漸繁榮,百姓人人豐衣足食,每個人都對大人不盡呢。”有了州做為強大的支援,山早已擺脫貧窮,甚至還因為蘊藏著大量的珍禽猛獸、奇花異草及州急需的優質巨木,使得無數商旅專程而至。的富庶在州雖然不是名例前矛,也算是小有名氣了。這些當然是他想不到的,之餘,甚至有不少村寨專門建了神箭供奉,念楊誠之恩。

—“這就好。”楊誠滿意的說道:“這一次需得麻煩你了。”雖然公孫無忌和毒魔一直沒有出現,不過在州內部應對二人的準備卻已緊鑼密鼓的開展起來,是以一接到族聖地的異常情況,左飛鴻便立即將小青請來,加以防範。荊二州雖然人才濟濟,不過在這一方面卻鮮有人涉及,是以做為葛家唯一傳人的葛青,自然就成了當之無愧的不二人選。

“大人對我們如此大恩,這自然是我們份內之事。聽到是為大人辦事,十村八寨幾乎人人響應,由各寨長老親自挑選的一百名戰士隨後就到,定會誓死保護大人周全。”小青恭敬的說道。言語之中透出強大的自信。山幾乎人人會使毒,這一次各寨英盡出,雖然人數不多,不過卻足以讓小青引以為傲了。再加上她與毒魔還有著世仇,上次在巴郡也險此被他生擒,新仇舊恨讓她早已磨拳擦掌了。

楊誠點了點頭。轉而看著噘著嘴的左飛鴻,笑著說道:“又怎麼了?對了,你姐姐怎麼沒來呢?”本來他打算待他和張識文去長安後,讓左飛羽坐鎮荊州,一來諸將現在大權在握,有左飛羽在也可以加以約束,不至於生出驕橫之心;二來左飛羽在荊州之役時在安撫民上出力甚多,在百姓心目中地位也不比他遜多少,有她在。對於荊州地穩定也有著不可低估的作用。當然,這其中也有楊誠自己的意思,這段時間兩人忙於各自的事務,總是聚少離多,若是他去長安後,又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安定下來了。

“哼!”左飛鴻不滿的哼道“老是小看我,不高興了,不告訴你了!”

“這…”楊誠不由啞然,左飛鴻一耍起小子來。便會和自己對著幹,若是平常,他倒可以不加理會,要不了多久,左飛鴻自然沒事。不過左飛羽不來。定然有要緊之事。當下也令他著急不已:“我哪裡小看你了嘛,你姐姐到底怎麼了?快說。”

“不說。你自己問她去。”左飛鴻昂著頭強著,看著楊誠在一旁乾著急,眼裡不閃過一絲笑意。

“夫人有喜了。”小青在旁恭賀道。顯是不忍見楊誠受困。

“什麼!”楊誠一愣,似乎沒聽清楚一般。

“你要做爸爸了,大白痴!”左飛鴻在楊誠的額頭上敲了一下,大聲說道。

“真…真地?”驚喜之下,楊誠毫無知覺的承受了左飛鴻這一記爆粟。

小青點了點頭,肯定的說道:“千真萬確。”楊誠看了看小青,又望向左飛鴻,確認二人沒有騙自己之後,握緊拳頭,雙臂一振,興奮的說道:“太好了!”面的死亡或許不能讓他退縮半步,不過面對這突來的新生命,楊誠卻有些手足無措了。

“識文,傳令加菜,今晚好好慶賀一下。”看著一臉欣喜的衝著小屋大吼的楊誠,二女不由莞爾,顯然都沒想到楊誠會是如此反應。張識文從一扇小窗探出頭來,不明所以的問道:“做什麼?”雖然楊誠現在手握大權,不過生活卻過得極為節儉,自己加菜地次數還不及他犒賞士兵的次數,是以一聽到楊誠叫加菜,張識文當然到奇怪了。

楊誠縱身躍過小溪,大步向小樓走去,邊走邊如孩子般興奮的喊道:“哈哈,你要做叔叔了!”

“啊!”欣喜之下,楊誠已然忘了左飛鴻仍然還拉著自己的衣袖,左飛鴻顯然也沒想到楊誠會突然有此一躍,猝不及防之下幾乎被楊誠帶得摔入溪中,幸好葛青見機伸手將她拉住。

“真是個大白痴!喂,你差點讓人家掉到水裡了!”左飛鴻皺著眉頭,一臉不滿的喊道。

“真的?”張識文也是一臉欣喜,當即轉身沒入窗後。

“我這就去通知老劉!”聲音傳來之際人早已消失無蹤。楊誠匆匆回頭向左飛鴻做了個歉意的表情,腳下卻沒有半點停頓,如風般向小樓撲去。

左飛鴻抱著手倚在門外,皺眉看著不時從自己眼前晃過的張識文。聽到左飛羽有孕的消息,楊誠自是高興得手舞足蹈,而張識文似乎比楊誠還要興奮。吩咐廚房之後,忙裡忙外幾乎沒有停過,不到半個時辰,便已派出四十餘騎飛馳而去。楊誠也是沒有半刻停下,先是眾諮事官紛至來道賀,忙著回應,到後來便是不停在屋裡來回踱著,不是思慮著給自己的孩子取名,便是擔心左飛羽身體是否有恙,完全沒有了以往那種臨泰山崩而面不改地鎮定。

折騰了大半個時辰,小樓才終於恢復了寧靜,左飛鴻正上前說話,張識文已急步衝進,邊走還邊自語道:“大喜事,真是大喜事!”聽得左飛鴻直皺眉頭,看他們這樣子。自己倒好像有些冷眼旁觀了,當下一把拉住張識文,奇怪的問道:“你跟著瞎高興個什麼啊?”自從認識張識文後,她倒沒見過他這般興奮,楊誠倒還說得去,他一個外人反現。讓左飛鴻如何不疑惑不已。

“哈哈。”張識文會心的笑道,倒也沒有以往一見她就逃的樣子:“這豈止是大人之喜,更是荊二州之大喜,你說我又如何不高興呢?”

“誇張。”左飛鴻不以為然的說道。她實在想不明白自己姐姐有孕,怎麼強加到兩州百姓也要同喜來了,況且楊誠向來不喜歡擾民,就連他父母地六十大壽也只是幾個家裡人小聚而已。

張識文搖了搖頭,大步向楊誠走去:“大人,我已佈置妥當。兩天之內荊二州人人都會得知這個喜訊。”

“啊?”楊誠想了十幾個名字,都覺得不滿意,正在窗邊沉,聽到張識文這樣說不由一愣,當即皺眉說道:“你知道我不喜歡鋪張…”張識文對楊誠地表情卻是不以為然,笑著說道:“大人此言差矣,此一時彼一時。”

“什麼意思?”楊誠不解的問道。他和張識文都是窮苦出身,也是守清貧之人,若沒有足夠地理由,張識文斷不會如此大造聲勢的。

張識文手。正說道:“在下正愁大軍傾出,荊無人看守,現在卻完全不用顧及了。大人在此際有後,對於兩州的穩定簡直勝過十萬兵!”

“你地意思是?”對於張識文的解釋,楊誠顯然沒有完全明白。

張識文上前一步。耐心的解釋道:“大人可知。現在百姓最擔心的並不是戰亂,而是不能在大人的管轄之下。試想若是大人此番出戰平亂。在百姓心中建功立業自是唾手可得,若是大人因此而升遷,反而是百姓一大禍事。不過大人有後。情形卻完全不同,正所謂天子無儲則天下將亂。”

“嗯!”楊誠微微皺眉,對張識文話中的隱意似有些不滿。

“在下只是比喻而已。”張識文適時的補充道:“天下紛亂將至,絕非短時可以平定,況且以當今的形勢看,各州已非朝廷所能控制,父死子繼已成定勢。我當然不是詛咒大人,也不是讓大人有不臣之心,只是對於百姓來說,絕對會如此作想。荊二州烙下楊氏的印跡,只會更加穩固,為大人完成宏願,奠定堅實地基礎。”

“就當你在理吧,不過也用不著刻意渲染吧。”楊誠略有些釋懷的說道,對於張識文這套說辭並不能完全接受。

張識文笑了笑,自信的說道:“大人儘管放心,識文何時讓你失望過?這番舉動的作用後自會慢慢顯現。對了,夫人的身孕有多久了?”

“這…”楊誠呆了呆,剛才自己興奮過頭,倒還真忘了,當下對著左飛鴻問道:“你姐姐是什麼時候有的?我怎麼一點也不知道呢?她的身體應該沒事吧?”左飛鴻扁了扁嘴,一臉不高興的說道:“說你是大白痴,現在才想起。大夫說姐姐的身孕已經快有三個月了,你這個做丈夫的居然還矇在鼓裡,真是不知道怎麼說你了。”楊誠拍了拍頭,愧然道:“那豈不是在這次隨我出來時就已經有了?她怎麼不說呢,唉,我還讓她去做這麼多事,真是…”現在想起來,楊誠才記起左飛羽之前確實偶爾有些不適地反應,不過左飛羽的身體向來極好,他也沒放在心上,反而還讓她單獨去處理不少事情。想起來都讓他有些後怕,那可是前線之上,若是萬一有個閃失,可真讓他後悔莫及了。

“夫人在安平休養,大人應該可以高枕無憂了。”張識文安道,州經過這幾年的發展已不同於以往,再加上楊誠因為軍隊的需要,而對大夫、郎中極為優待,不少名醫國手為求安穩都遠遷而來。安平作為州的政治、經濟中心,在人力和物力上都不遜於中原地大都市。

“嗯,還有七個月,看來得好好謀劃一下,到時來個雙喜臨門!”張識文沉著向外走去,直奔諮事堂方向。

“我看這樣,小青留在這裡就好了,你還是立即回安平去,照顧好你姐姐。”楊誠想了想,對著左飛鴻說道。

左飛鴻搖了搖頭,大聲說道:“放心好了!伯父伯母不知道緊張姐姐,還怕照顧不了?我嘛,這一次可就跟定你了,誰叫你上次不讓我上陣!”

“這次對付地可不是汙合之眾,你還是別想了。”楊誠不容商量的說道:“就算留下來,也不能出荊州半步。”畢竟像飛鳳營這樣地部隊,在大陳也是絕無僅有的,雖然她們的素質非同一般,但讓女人上陣殺敵,畢竟不是一般人能接受地。

看著楊誠的表情,左飛鴻跺了跺腳,氣鼓鼓的離去。剛一出門,卻面撞上一個壯實的青年,當下氣得直罵:“你沒長眼睛啊!”青年無故被左飛鴻罵了一頓,摸著頭向一旁的中年文士問道:“大人,我這是…”

“哈哈,振翼啊,你難道還不知道她是誰嗎?”中年文士看著左飛鴻遠去的背影,朗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