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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風光大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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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娘,我沒事。”夥計笑著說道,躬身提著水桶向店裡走來,衝著冷眼看著自己的胡老漢和善的笑著。

胡大娘從後面跟來。卻是毫不客氣的數落著:“看你這樣,還不快收拾收拾,一會客人們就要來了。”—胡老漢無奈的嘆了口氣,提著抹布狠狠的擦著桌子,眼睛卻不停瞄向忙活著的那夥計。嘴裡不停的嘟嚷著。誰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這夥計自稱萬一屠,一個月前到長安裡盤纏用盡。便央求他在這裡做夥計,只求管飯,不要工錢。胡老漢見這人看起來也老實。又見不要工錢,一時心軟便收了下來。說起來收下這萬一屠,胡老漢開始也著實得意了幾天,萬一屠不僅老實,而且極為勤快,店裡的事差不多都讓他全包下了。更讓胡老漢想不到地是,他剁了幾十年的,一向自詡在這北華門無人能及,他這老胡包,也是因此出名。哪知道這萬一屠竟比他還要厲害,剁出來的餡連他這個老手也自嘆弗如。

得意沒多久,胡老漢卻漸漸有些苦惱起來。除了擦擦桌子,遞下包子,他現在幾乎找不到任何可做之事了。他這人本來就沒有什麼嗜好,唯一可以自豪的便是剁,這樣一來便閒得慌了。胡大娘卻對萬一屠越看越順眼,幾次三番要收他做義子,只是萬一屠卻婉言謝絕了。胡老漢夫婦膝下無子,若能有萬一屠這樣的兒子,晚年倒也不用再愁了。

雖然兒子沒收成,不過胡老漢卻覺自己在家裡這二把手的地位正可危,主要是這萬一屠表現的太好了,很多事情胡大娘都堅定的站在他那一邊,反過來對胡老漢指三說四。雖然現在比以前輕鬆了許多,胡老漢卻覺得遠沒有原來的子舒心,對萬一屠也是又恨又喜了。

“來兩籠包!”聽著客人的聲音,胡老漢收回思緒,看了一眼正坐在門口望著大道發呆地萬一屠,轉身向廚房走去。閒著的時候,萬一屠除了用力磨他那把透著寒光的菜刀外,便是坐在那裡發呆,橫豎透著奇怪。

劉虎戴著青紗,傲立在崇政殿外,看著一眾大臣一邊接過內侍遞來的青紗,一邊魚貫向殿內走去。他剛向小皇帝彙報完城內的種種變化之際,章華父子便身披重孝,趕到宮門外求見了。

劉虎並沒有將自己地猜測告訴陳博,是以得知消息後,陳博也是異常震驚。雖然他現在才十二歲,不過這幾年來已漸漸成長起來。在五羊宮從章華父子口中得知章盛地死訊後,竟當場號啕大哭,反而使得章華父子好言寬他。平靜過來之後,陳博便立即下令敲響景陽鍾,以臣子的最高禮儀祭祀章盛。劉虎在一旁看著,也是暗自佩服,以陳博現在這樣地年紀,便已頗有帝王的風範,處理起事情來也是井井有條。雖然他也不清楚陳博那場聲動人的大哭是真是假,但也被當時地氣氛所染,至於章華父子,更是萬分。

諸大臣在進宮之前已然得到消息,人人均是一臉肅然,令得現場氣氛更顯凝重。雖然有不少人在慶幸著章盛的死去,不過在這一刻,每一個人卻要盡力做出悲傷之。對於這一切,劉虎早已見慣不怪,這官場之上。本便是這樣。

沒過多久,聞訊而來的大臣便已擠滿崇政殿。和往相比,皇帝來之前那種議論之聲再無半絲,坐在上面的三名輔政大臣,也是緘口不言,閉目以待。屬於章盛那張大椅。也被蒙上白絹,從此再不會有他出現。

華父子,見過陳博之後,便被陳博打發回去處理喪事未在殿內出現。

“皇上駕到!”內侍的聲音遠遠傳來,隨著便傳來陳博地哭啼聲。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三叩九拜之後,劉虎偷偷瞄了一眼,只見陳博臉上淚水橫,並無半點做作之。群臣見狀。也有不少微微輕泣,一時滿殿悲痛。

“請皇上節哀。”鄭南風輕聲說道,隨即向下面環視一眼,哭聲頓止。

“大將軍死了,這下可怎麼辦啊。”陳博一邊泣著,一邊無助的說道。

鄭南風微微一怔,顯然沒想到皇帝竟會是如此表現,當下安的說道:“大將軍的死,老臣也非常悲痛。不過當下之際,我們還是先做好大將軍的善後之事。以大將軍在天之靈。”

“鄭丞相說該怎麼辦呢?”陳博一臉徵詢的問道,似乎一點主意也沒有。

鄭南風看了顧澤恩和潘澤林一眼,正說道:“這件事情,皇上也不必費心,就由我和潘大人、顧大他一力去做。定會為皇上辦妥此事。”

“不行。”陳博著淚痕。皺眉說道。

聽到一向言聽計從地陳博說出不字,鄭南風三人不由微現驚訝之

“皇上的意思是?”潘澤林疑惑的問道。

“父皇要朕好好待大將軍。我卻連他的病也治不好。所以這次大將軍的葬禮,朕一定要辦得風風光光。”陳博一臉認真的說道。

鄭南風皺眉說道:“這個是自然的了。”以大將軍的身份,葬禮當然不會簡單。三人均不知陳博為何有此一說。

“我想把大將軍葬在皇陵,讓他可以和父皇他們聊聊天,不那麼寂寞。”陳博正說道。

“這…”顧澤恩驚訝的說道:“這怎麼行,非皇族之人,怎麼可以葬在皇陵。”連殿下地大臣也覺得陳博有些胡鬧,紛紛出言諫止。不過武將一列,卻沒多少人吱聲。劉虎在一旁看著,並不作聲,以他看來,以什麼樣的規格安葬章盛也不過份。不過陳博本就想借這一次樹立一定的威信,一改之前任他們做為的局面,所以說出來的事情,當然出於眾人的預料。

“有什麼不可以的。”陳博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父皇就已經尊大將軍為仲父了,也算得上是我們皇家之人吧,葬在皇陵有什麼不可以呢?”鄭南風三人顯然還沒從陳博的變化中回過神來,陳博繼續說道:“這事我們就這麼定了。另外,我要為大將軍舉行國葬,並詔告天下,哀悼三月,不論民間還是朝廷,任何喜慶之事均要延至三月後,否則一律嚴辦。”眾臣聞言紛紛以目相視,這樣的規格,只是比皇帝差半分而已,就連一般地皇族之人,也比不上。

“皇上對大將軍的厚愛臣等也能理解,不過這些均不合臣子之禮,還望皇上三思。”鄭南風見眾人均將目光投向自己,只得乾咳說道。

“不用說了,大將軍享受這樣的禮儀,我覺得正好合適。”陳博一臉不容反駁的說道,與平時的稚氣換做兩樣。

潘澤林疑惑地看了看陳博,又將目光投入殿下地劉虎,見後者微微頷首,當即說道:“既然皇上主意已定,況且大將軍也是我大陳開國以來前所未有之人,我看這樣也並不過份。”潘澤林久居官場,雖然知道皇帝對章盛後事的安排已逾禮,不過他卻不願跟在鄭南風后面。況且武將之中大多一直保持沉默,而劉虎又這樣暗示他,顯然也是暗自支持皇帝對章盛地決定的。

鄭南風驚訝的看了潘澤林一眼,皺眉說道:“皇上年幼,尚可理解。太尉卻是深知我大陳禮法,怎麼也說出這樣地話來。”

“大將軍輔佐我大陳近七十年,這樣的功勞誰人能比?皇上以禮相待,丞相卻屢屢阻止,到底有何居心呢?”潘澤林毫不示弱的反擊道,三大家庭之間雖然沒有完全撕破臉面,不過暗地裡的鬥爭卻越來越烈。做個順水人情,既可讓皇帝滿意,又可施恩於章家,又何樂不為呢。

“你…”鄭南風一時氣急,竟說不出話來。章盛的地位早就遠超一般的臣子,雖然現在他死了,但在一定時間內仍然有著極高的威望。本來他也想借此機會讓章盛死後哀榮,皇帝沒有親政之前,這些事情當然要由他們來一手承辦,不過卻沒想到皇帝所給出的條件,遠比他要優厚,頓時打亂了他的佈局。

“好了,大將軍的諡號我已經想好了。大將軍一生縱橫沙場,對朝廷又忠心耿耿,就諡忠武,追封為王。”陳博沉聲說道。

“忠武…王?非陳氏子弟,不能封王,太祖便有言在先了。”鄭南風驚訝的說道。要說章盛的爵位已經無法再加封了,他也頗為這個頭疼,但卻沒想到陳博又一次出乎他的意料。

陳博站了起來,果決的說道:“朕痛失胘股之臣,國葬之事便由鎮軍大將軍和禮部尚書辦理,諸大臣全力配合。其他事情,國葬之後再做商議。”說罷轉身離去,留下滿殿驚諤的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