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戰鬥方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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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帆完全降下,商船的速度頓時緩了下來。墜海的靖西營士兵也被救了上來,其中一人已吃了不少水,正被放在甲板上緊急施救。看著眼前地情形,楊誠不有些後悔。對於水戰,他完全是門外漢,只知乘勝追擊,哪知道卻正落入海盜的圈套。現在能不能順利駛出這片礁石,仍是未知之數。
商船磕磕撞撞的在礁石區行進了半個時辰,卻仍然沒能順利駛出,反而漸漸被困在其中,舉步維堅。幸好葉鋒在這艘商船上下足血本,所用木料均是上等的堅木,否則恐怕早就被撞穿幾個窟窿,沉沒海底了。楊誠他們焦頭爛額之時,蔡進銳的海盜船卻早已不見蹤影,也不知道是駛回港灣還是在旁窺視。
“啟稟大人,前面發現一些鐵索和鐵叉,我們再無法向前航行了。”溫海從桅杆上攀下,失望的說道。
“還能不能後退?”楊誠沉聲問道。好不容易找到一條水道,卻被人為的堵住。現在船上又沒有什麼合適的工具,要想清理掉這些鐵索,恐怕不是輕易便可辦到的事情。
“好的,我們儘量。”溫海恭敬地應道,轉身而去。左右受阻,顯然讓眾人均有些心恢意冷。商船上的水手以往均走的是悉的航道,哪裡遇到過這樣的問題,再加上這裡距離海盜地村寨並不遙遠,海盜隨時可能來襲。雖然船上有楊誠等一眾高手,但船被困在這裡,也只能被動挨打。
“糟了,要退了!”一直在船首焦急觀望地時小順驚慌的叫道。還沒等楊誠他們明白怎麼回事,船身又是一陣搖晃,穩穩地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楊誠向船首奔去,沉聲問道。
時小順探頭看了看,絕望的說道:“大人,船擱淺了。”
“什麼!”楊誠順著時小順的手指看去,只見海水迅速退去,出大片黑地礁石。原來還勉強能通行的水道,因水的退去,使船再不能行前半步。
“這下怎麼辦?”楊誠還從未遇到過這樣的問題,當下不由眉頭緊鎖。
溫海也聞訊趕來,仔細觀察之後,搖頭說道:“退得太快,現在船吃水不足一丈,本動不了了。唯今之計,恐怕只有等漲再說了。”
“不是吧,我們就給晾在這兒了?要多久才會再漲?”洪方一臉氣憤的說道。
“這個就說不定了。”時實嘆氣說道:“或許幾個時辰,或許幾天,或許會是幾個月。”聽了時實的話,眾人均是一聲唉嘆。時實本就是經驗豐富的漁民,這番話自然不是騙他們的。時個時辰倒也罷了。要是真在這時擱上幾個月,不用海盜收拾他們,他們也會在糧食和水用光之後,飢渴而亡。
“若是放下小船,應該過得去吧。”楊誠指著數百步外地海岸,冷靜的說道。
“小船應該可以。不過…”溫海肯定的說道,旋即想到楊誠的意圖,不有些憂慮。
洪方眼睛一亮,大聲說道:“對啊,乾脆我們殺岸去,直接把海盜的老窩端了!”楊誠點了點頭,雖然他們加上水手也不到百人,但在陸地上卻不會怕了誰這些海盜畢竟只是烏合之眾,在陸地上對陣拼殺。哪對手。
“看!海盜來了!”正當眾人準備商量上岸地細節之時,一直呆在高處的歐凌哲高聲示警。
遠處的海面上,十艘走舸和三艘戰船同時出現。在距商船三千步時,戰船戛然而止,走舸卻靈活的穿行在礁石之中,迅速向商船來。
“準備戰鬥!”楊誠果斷的下達命令,隨即持弓攀上桅杆的最高處。現在這種情況下,他們若是舍大船而上小船,恐怕還未上岸,便會被敵人的走舸追上。失去大船的依託。連楊誠也沒有足夠的自信可以安全上岸。唯今之計,也只有戰鬥。
隨著楊誠地命令,靖西營士兵紛紛奔到船舷,架起強弩,瞄準越來越近的敵船。只要對方一進入程之內。便會痛下殺手。兩臺投石器也裝上石彈,只需一發命中。便可將脆弱的走舸擊沉。正面對戰,楊誠他們仍有十足的把握對付這十艘走舸。
“那是什麼!”船舷上的士兵驚聲呼道。
海盜的十艘舸一開到投石器攻擊的範圍邊緣,便一字排開停住。船上的海盜卻行動起來。將白的粉末風拋灑。佔著上風的優勢,不一會兒,一大團白地塵霧便向商船撲來。
嗅著空氣中的異味,楊誠臉微變。
“是石灰,大家用布矇住眼睛、鼻子和嘴,進艙暫避。”楊誠急忙呼道,敵人果然毒辣,竟然來這一招。現在對方遠在他弓箭的程範圍之外,只等他們被石灰嗆暈,便可以輕易的將他們擊敗。想起之前空那一箭,楊誠不由微微疑惑:從目前的情形看,對方似乎深知他弓箭地厲害,想法加以防範,這人難道認識自己?
“呼…”海風輕拂,由石灰組成地白霧鋪天蓋地的將商船籠罩其中,十艘走舸再度動了起來,一邊向商船行來,一邊繼續拋灑著石灰。
“咚…”戰鼓敲響,戰鬥在這一刻才真正開始。
草原一陣急促地蹄聲踏碎了黃昏時的寧靜。
百餘名匈奴騎兵不斷催馬疾馳,每一個人的臉上均顯出驚慌失措地神。
“轟!”隆隆的蹄聲漸漸近,整個草原也為之顫抖!
左賢王一邊揮鞭,一邊不住回頭張望,下的戰馬已開始吐出白沫,用不了多久便會倒斃。看著越來越近的追兵,左賢王臉上沒有絕望,反而有種解脫的神。
從柺子湖逃脫之後,這數月來他一直過著逃亡的生活。匈奴人視他為罪人,數萬個人頭落地,匈奴最後一絲復興的機會也最終喪失。左賢王自然知道他與史達貴的合作是與虎謀皮,但仍沒想到史達貴竟然會殘忍的將他數年來苦心積累的數萬百姓全部斬殺,然後將人頭用以邀功。數萬具屍體四散草原,讓所有匈奴人到絕望和憤怒。左賢王同樣是個受害者,不過卻得不到同袍的半點同情,反而是滿腔的憤恨。
若不是因為匈奴現在四散逃亡,本沒有一個稍有實力的部落,恐怕他早就死在瘋狂的追殺之下。不管是幾人的部落,還是幾十人的部落,每一個能持刀箭的匈奴人,只要一見到左賢王一行,便會不要命的展開進攻。左賢王沒有反抗,他只能逃。匈奴最後的希望都斷送在他手裡,他哪裡還有面目親手屠殺自己這些芶且偷生的同袍。唯一讓他欣的是,雖然不斷有人悄悄離隊,但仍有百餘名戰士始終追隨著他。若不是因為這些人將希望始終放在他的身上,恐怕他也沒有勇氣再活下去了。
匈奴人沒有實力殺他,但新興的草原霸主烏桓卻有。烏桓一邊不斷蠶食著原來屬於匈奴的領地,一邊拼命的討好大陳,以使大陳可以坐視他的壯大。左賢王的出現,顯然成為烏桓王獻給大陳的最佳禮物之一。以前向他跪地獻媚的烏桓王向他舉起屠刀,他仍然只有拼命的逃。不過現在,他的逃亡之路終於要終結了。
在五千銳的烏桓鐵騎的追殺之下,左賢王竟奇蹟般的生存了一月之久,這已經足以讓他自豪了。三天前,另外一支三千人的烏桓王親衛騎兵加入後,左賢王所能活動的範圍越來越小,到現在已是逃無可逃。
“轟!”下的戰馬發出一聲悲嗚,轟然倒地,看著被它甩出數丈外的主人,四腳猶不甘心的踢動著,直至完全失去生機。
“大王,快上我的戰馬!”一名匈奴士兵跪在左賢王面前,急切的說道。明知留下來是死,他仍然將生的希望讓給自己的主子,可惜這最後一支有血的匈奴戰士,卻再不能久存。
“哈哈哈。”左賢王仰天大笑,極盡悲滄。
“你們逃吧,我早就不該存活在這個世上了。你們逃,逃得越遠越好,以後安安靜靜的生活下去,不要讓我們匈奴就此滅絕。”
“大王!願與大王同生死!”眾人紛紛下馬跪倒,沒有一個人願意自己逃走。
“好!”左賢王豪的喝道,腳步踉蹌的走向身後數步的一條小河。
“勇士們,洗掉臉上的汙垢,讓這些烏桓小賊知道誰才是真正的草原霸主!”匈奴戰士紛紛站起,腳步堅定的跟在左賢王身後,對於千步外席捲而來的烏桓騎兵視若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