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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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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晉元腦子裡一陣暈眩,恍惚如在夢中。只覺那綿軟的香舌同自己的舌頭糾纏做一處,對方小口內津漸湧,潺潺不絕。他驚愕了半晌,兀自不敢相信,右手順著豐盈的肢滑落,慢慢摸到她下身,掀開外裙。剛觸到光滑豐腴的雪股,便聽“啪”的一聲脆響,手臂微痛,已給人打了一記。

劉晉元愕然抬首,卻見趙靈兒紅著臉站起身來,伸出蔥般的玉指在他額上一點,說道:“醉貓,快躺下罷,人家也要睡了。”說完竟起身翩然而去。劉晉元心中大急,張口呼,耳中卻“嗡”的一聲悶響,眼前一黑,不由自主倒在上。這夜胡塗而過。

一早,那長隨過來伏侍二人起身。劉晉元只覺頭痛裂,似乎宿醉未消,待見了李逍遙,卻見他也是形容枯槁,面無人

二人均是一愣,忍不住相顧而笑。須臾門簾一挑,趙靈兒笑走了進來。劉晉元偷眼觀瞧,見她顧盼自如,神猶昨,渾不像有心事的模樣,心疑昨夜做了個香豔的綺夢。

可是息之際,口中似乎猶有趙靈兒口脂的甜香,這又是怎麼一回事?那可萬萬猜不出了。李逍遙假意問起趙靈兒昨夜睡得如何,才知她原來出門以後,自行吩咐下人收拾了一間空房,一覺睡到天亮。

用罷早飯,劉晉元力邀二人出遊,李逍遙自是欣然應允。這蘇州城是劉晉元的故鄉,各處風光均瞭若指掌,三人一路遊山玩水,談古論今,聊得甚是投機。

至晚回到下處,李逍遙悄悄對趙靈兒道:“靈兒,你昨夜扮孫猴子戲耍豬八戒,果然有趣得緊,今晚還玩不玩?”趙靈兒霎了霎眼睛,嫣然一笑。晚飯自然不可無酒,只是有了前晚大醉的教訓,三人倒也未敢多喝。

劉晉元見他兩個舉止親暱,心疑是夫,可是憶起昨夜之事,卻又不敢妄猜了,只得吩咐替二人分別收拾客房。待見李逍遙並無異議,更是大驚奇。飯後李逍遙藉口宿醉未消,先去睡了。

劉晉元看了一眼趙靈兒,言又止。趙靈兒微微一笑,道:“今夜又是好月,劉公子若有興致,我見這寺院後栽得盡是梨樹,咱們便去賞月觀梨花,可好?”劉晉元大喜,道:“趙姑娘有興,小生自當奉陪。”想起昨晚醉後失禮之事,似乎與那梨花頗有干係,不臉上一紅。二人並肩齊行,慢慢進了後園。此刻群星盡隱,一輪明月大如冰盤,低掛天際,身畔庭樹搖風,花香襲人,景緻甚是清幽。

李逍遙屏住呼,暗中跟隨,見劉晉元一路同趙靈兒離得遠遠的,心下不由得暗自發笑。待行入一條小徑,花木漸漸茂盛起來。趙靈兒借了分花拂柳之機,不住在劉晉元身上挨挨擦擦,一會兒拿股蹭一蹭他小腹,一會兒將前抵住他脊背,得劉晉元心癢難當。

他昨晚借了酒勁,這才壯膽做出越禮之事,這時腹中餘勇匱乏,卻再不敢貿然有所舉動。趙靈兒見劉晉元神古怪,自然心知肚明,伸手一指,道:“劉公子,這朵花開得真美,勞駕你摘來給我。”劉晉元依言將花折下,遞將過來。趙靈兒卻不伸手,反仰起了臉,柔聲道:“替我戴上啊。”甜甜一笑,那模樣亦喜亦嗔,分明一副少女怨情郎的神。劉晉元心中突地一跳,微一遲疑,只得壯著膽子將那花在她鬢旁,可是手臂一伸一縮之間,雖只短短瞬間,那手指也已幾乎僵住。

李逍遙看在眼裡,一時心跳如鼓,再也無法調勻呼。趙靈兒若無其事轉過頭去,順勢拉住了劉晉元的手,說道:“劉公子,我從小便住在一座島上,沒去過什麼地方。

昨天聽你說起上有天堂,下有蘇杭,這蘇州城的風景想是極美。可是我瞧也不見得有什麼特別之處。”劉晉元給她拉住了手,嚇得出了一身冷汗,不由自主地想手出來,卻終究不捨。

停了片刻,這才紅著臉道:“這…這姑蘇城是秋故吳的國都,千年以下,美景其實不少。趙姑娘若能在此盤桓幾,小生自會一一詳為指點。”趙靈兒將身子挨近,道:“哦?你說說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劉晉元道:“嗯,姑蘇最為有名之處,只怕便要算寒山寺了。張繼的一首《楓橋夜泊》使得寒山寺名聞天下,只可惜現下時節不合,少了一番蕭索的意境。”頓了一頓,漫聲道:“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鐘聲到客船。”趙靈兒撅了撅嘴道:“冬天太冷,有什麼好?你念一首天的詩句來聽聽。”劉晉元心中一蕩,錯開眼光,道:“景也有不少。嗯,這一首寫得很是不錯…君到姑蘇見,人家盡枕河。古宮閒地少,水巷小橋多。夜市賣菱藕,船載綺羅。遙知未眠月,相似在漁歌。”趙靈兒待他畢,想了一想,欣然道:“這詩細膩緻,最末兩句意味悠長,尤其可圈可點。只是…似有些小家子氣,算不得十分上乘。秋天的詩也有麼?”劉晉元沉未答。趙靈兒又道:“蘇州、揚州相隔不遠,聽說那揚州也是東南形勝之地,景物不下於蘇杭。我記得唐人杜牧有一首寫揚州的詩,讀來很是賞心。”劉晉元應聲道:“是,杜牧一生最愛揚州,留下不少千古佳句。

像什麼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倖名。"風十里揚州路,捲上珠簾總不如。…最出名的當是那首《寄韓綽》了:青山隱隱水迢迢,秋盡江南草未凋。

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趙靈兒掩嘴一笑,道:“你懂的倒多。不過像什麼青樓啦、薄倖啦,似乎不是你們讀書人該掛在嘴邊的東西罷?”劉晉元一時語,心疑她責怪自己出言輕薄,面大是尷尬。趙靈兒拉著他向前行了幾步,又道:“玉人何處教吹簫…這玉人何指?”劉晉元不曉得她是真的不懂,還是有意發問,遲疑了一下,道:“這玉人當是指詩人的一位好友韓綽判官。

揚州是有名的花花世界,這位韓判官風儒雅,最是多情,樊川翁在詩中調笑他,這樣大好的月,在哪裡教歌吹簫作樂呢?”趙靈兒“嗯”了一聲,側過頭看著劉晉元,臉上的神情似笑非笑。

劉晉元心裡一陣發,停住腳步。一片晚雲輕移,遮住了月光。黑暗中只聽趙靈兒低道:“我瞧劉公子也是風儒雅,詩酒文章自不必說,那琴棋書畫的四藝,想也極為高明。不知你會不會…吹…簫?”劉晉元道:“小生不會吹簫。”趙靈兒似乎輕輕一笑,握住他的手又緊了一緊,道:“我在家之時,卻也學過吹簫。”劉晉元再是書呆子,也曉得這個“吹簫”的意思,登時滿面通紅,不敢接口。過了片刻,突然間香氣大盛,懷中多了個柔軟的身軀,趙靈兒已偎靠過來。

跟著耳旁一癢,趙靈兒吐氣如蘭,柔聲道:“劉公子,你身上帶著蕭麼?拿出來吹一曲助興…”語音細微,幾不可聞。劉晉元渾身一震,心頭突突亂跳,顫聲道:“什…什麼?”趙靈兒鬆脫雙手,順著他腹間慢慢滑落,終於隔了袍、褲,握住那半硬的陰莖,道:“你昨晚為什麼要強吻人家?”劉晉元“啊”的一聲,失聲叫了出來,全身肌霎時間繃得緊緊的,給趙靈兒伸手一推,身不由己地順勢坐倒。趙靈兒緩緩壓了上去,瓣輕輕堵住他的嘴,嬌微微,聲如囈語:“別做聲…嘻嘻,你這支蕭好硬…”劉晉元只覺天旋地轉,趙靈兒的香舌在自己嘴角打了幾個轉,接著靈巧地頂開嘴,滑入口中。這般熱吻了許久,趙靈兒突然坐起身來“咭”地一聲輕笑,膩聲道:“嗯,你這人喜歡穿青衣衫,那是為什麼?”劉晉元如在夢中,息道:“穿…穿青衣又怎樣?”硬的陰莖給趙靈兒握住,幾乎連話也說不出了。李逍遙伏在花樹叢中,此情此景,氣息不由為之一滯,陰莖也早就漲得鐵硬。

只聽趙靈兒道:“不怎麼。我想起了《詩經》裡青青子衿那一句。”摸索著將他包皮捋下,出紫紅的龜頭,掌心成環,緩撫數下。劉晉元“靈”打了個冷戰,趙靈兒格格輕笑道:“你…多久沒了?陽具硬得簡直嚇人。”劉晉元臊得臉紅耳赤,說不出話來。趙靈兒解開他外罩的長袍,鬆脫帶,輕輕將褲子褪至膝下。此刻雲開月霽,李逍遙遠遠看去,見那陰莖果然堅硬如鐵,標槍般高高立著。劉晉元口裡“啊”數聲,掙扎著待起身,卻給趙靈兒當一推,復又躺倒。趙靈兒一面含笑看著劉晉元,一面握住陰莖,輕啟櫻,慢慢將龜頭入口中,含糊地道:“劉公子,人家要開始品簫了。”劉晉元連連點頭,只覺她口腔中火熱溼滑,那滋味美得簡直難以言表,卻又不敢大叫大嚷,只得死死抓住她手臂。

趙靈兒臉上笑意愈盛,眼光柔得幾化作一池水,柔聲道:“吹一支什麼曲子才好?嗯,你…你要我含深些,還是含得淺些?”劉晉元先是大點其頭,跟著又連連搖頭。趙靈兒“撲哧”一笑,吐出嘴裡的“簫”笑道:“你不說話,人家怎麼曉得你意思?”劉晉元喉結滑動,了幾口口水,啞聲道:“深…深一些…”趙靈兒依言俯下身去,銜住他火熱的陰莖,深深入。

她身軀婀娜,嬌柔玲瓏,這一俯首撅,衣裙緊繃,登時顯得曲線畢,頗為惹火。李逍遙躲在暗處,看不清她如何咂劉晉元的陰莖,只聞“嘖嘖”之聲不絕於耳。劉晉元渾身上下幾十萬個孔盡皆大張,鼻中不停地亂哼,過了片刻,伸手向趙靈兒間摸去。

趙靈兒手肘一隔,輕輕擋開。劉晉元慾火中燒,哪肯就此放過?當下兩手齊施,慢慢解開了她裙帶,將內襯的羅褲一把扯脫,雪白豐滿的股頓時出半截。

趙靈兒鼻子裡嗚有聲,扭頭一蹙眉,剛待出言苛責,卻給劉晉元閃電般長驅直入,直據要津。她身子一軟,叫了一聲,再也掙扎不脫,只得轉而大力捋動手中的陽具,權當報復之意。

李逍遙看了半晌,再不見趙靈兒有進一步舉動,每當劉晉元騰身而上之際,反倒扭捏閃躲,不知是何用意。似這般又了片刻,忽聽劉晉元“啊”大叫,手舞足蹈起來,想是到了緊要的關頭。

李逍遙睜大雙眼,凝神看去,果見劉晉元全身一,跟著死死抓住趙靈兒的豐,便要在她口中爆發出來。趙靈兒在這電光火石般的瞬間,突然頭頸後移,口稍開,舌尖微吐,那白濁的順著舌身直上,一股股都入嘴裡去了。

劉晉元連連出七、八股,這才長出了一口氣,放鬆身軀。趙靈兒旋即直起來,抿嘴笑地看著劉晉元。

李逍遙見她兩腮微微隆起,想到她嘴裡定已裝滿劉晉元的,再也忍耐不住,狠了數下,然而發,直花間,倒似又開了一串小小的白花。

趙靈兒向劉晉元扮了個鬼臉,將吐在身邊的花樹下,接著吐了吐舌頭,笑道:“瞧不出,你得還真多。”劉晉元束好帶,坐起身來,臉上紅意猶未褪去,囁嚅著道:“這…這…趙姑娘取笑了…”趙靈兒“嘻嘻”一笑,在他身邊坐下來,手託兩腮,定定看了他半晌,道:“你這人還真多古怪。我問你,剛才在人家吹簫之時,你的手似乎…不大老實,是不是想要進人家身體裡?”劉晉元嚇了一跳,連聲道:“不敢,不敢。”趙靈兒道:“我是問你想不想,可沒問你敢不敢罷?”劉晉元想了想,遲疑道:“固所願也…”剛說了四個字出來,便見趙靈兒柳眉一豎,趕忙雙手疾擺,忙不迭道:“不…不敢請爾…不敢請爾…”趙靈兒莞爾一笑,慢慢偎進他懷裡,道:“那現下你…嘻嘻,還想不想你那表妹?”劉晉元聞言一怔,搔了搔頭,不知如何作答。趙靈兒伸手攬住他頸子,湊過去親吻他嘴。劉晉元經過多番歷練,再不似先前那般笨手笨腳。兩人纏綿了片刻,趙靈兒突然將他輕輕一推,站起身來,道:“好啦,劉公子,你在這裡慢慢想你那表妹罷,人家可要睡覺去啦。”擺一擺手,轉身便行。劉晉元給她得魂不附體,高聲叫道:“趙姑娘!”趙靈兒停住腳步,扭頭道:“怎麼?”劉晉元躊躇道:“明晚…明晚…還來賞花品簫,好不好?”李逍遙聽得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心道:“誰說這書呆子呆了?他分明也曉得佔便宜麼!”趙靈兒臉上飛紅,啐了一聲,嗔道:“不知羞,誰同你賞花…品簫了?”快步又行。劉晉元更似丈二的和尚一般,手,正在悵然若失之際,卻見趙靈兒轉身道:“明晚的事,明晚再說…”說著甜甜一笑,翩然而去。劉晉元又獨自坐了片刻,這才回到房中。躺在上思量今晚之事,只覺恍惚如夢,翻來覆去,久久不能入睡。

突然之間嘆了口氣,喃喃地道:“《詩經》裡說,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反側…看來前人這話,果然有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