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衝致意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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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木生滿不在乎的說道:“你這是說啥,咱倆誰…”我打斷了他的話,繼續說道:“以後還得繼續麻煩你,你可不能拒絕啊!”
“我!”田木生被我逗得一樂,仍舊說道:“沒事兒,咱倆誰跟誰啊?來,乾杯!”
“你幹了我隨意!”
“,你太不是人了!”田木生幹了半杯白酒,看我還剩了一口,氣得直罵我,可只罵了一句,他的手機也響了。
“喂,嗯,好,放心吧!嗯,好的,不會的,嗯,拜拜。”看著他點頭哼哈的打電話,半天沒說一句有內涵的話,我琢磨這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了,等他掛了電話,我問道:“你幹啥違法的事兒了?”
“哪兒啊,一個情兒,打電話告訴我要請我吃飯。”
“請你吃飯?你的情兒不都得你請客嗎?”田木生攔住了我不讓我倒酒,說道:“我得去了,這小妮子上大學的時候我就把她辦了,到現在工作一年多了,淨他媽花我錢了,難得她要請我吃飯。你自己慢慢喝著,我可得過去了。”
“我,你又把我晾這裡?”
“那你看,咱倆這關係,不晾你晾誰啊?何況也只有和你在一起,我能出時間來,我老婆最近懷孕了,事兒太多了,看的我死死地。”我趕忙拉住他,問道:“你媳婦兒懷孕了?哪天我得去看看啊!花點兒粉錢吶我得!”
“再等等吧,我老爹老媽回老家參加婚禮了,過幾天回來。到時候你來家裡一起吃頓飯,一鍋燴了就得了,不然還得單獨來。”田木生留下話,急匆匆的走了。
看著一桌的菜,這頓酒喝的不上不下,我心中特別恨田木生,看著天還早,乾脆出去兜風好了,結賬的時候,侍者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我點出三千兩百塊錢,她大概很少看到現金買單的人。
把鈔票甩在桌上,瀟灑的轉身而去,我心裡暗,這就是有錢人的覺嗎?一頓飯吃掉兩千九百多,不找零錢,還要給兩百塊錢的小費…我太他媽有錢了!
這就是田木生每天的生活麼?住著高檔社區,開著名牌汽車,玩著各形各的女人,一頓飯幾千塊…想想我都有些眩暈,我也要過這樣的生活了,是幸福,是恐懼,還是什麼別的覺?我說不清楚。
繞著自己新買的名牌汽車走了四五圈,我有些酒意上湧,暈乎乎的和做夢一樣不真實。我用力的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知道這並不是夢境,掐的很痛,手上還有一枚嶄新的車鑰匙。
打開車門,在車裡坐定,打開cd,在一陣陣動聽的旋律中,我合上雙眼,回味著這些年來經歷的所有事情:虛偽,瘋狂,糾結,恐懼,生死,忍受,生存…
離開部隊到現在,七年的時間裡,我經歷了從天堂到地獄又返回天堂的一系列旅程。相比於最開始時的一無所有,我現在幾乎可以說擁有了一切,但仔細想想。
除了物質上的,我卻仍舊一無所有。如果錢能買來一切,我想用手上這些讓人垂涎的財富,換回我當初的快樂,換回我當年的愛情,換回我雖不曾真的擁有,卻一直不肯放下的那些所有。手機嗡嗡的震動起來。
隨即便響起了鈴聲,許巍的《家》悠然響起“我在遠方,很多的歲月…”
“喂,媽,啊,剛吃完,嗯,沒事兒,我空回去。嗯,你跟我爸注意身體,嗯,好的。”掛了電話,想想老家的父母都已經安排妥當,現在最迫切的,就是延續文家的香火,但這件事情也急不來,再怎麼想成家立業,我也不能急在這一時。表面的危機都已過去。
但潛在的威脅或許仍舊還在,覺酒醒的差不多了,我放下心事,驅車駛向城外。將近十點,路上車輛不多,機場高速上更是半天都不見一輛車。想來也是,除了半夜到達的旅人,大概也只有我這樣無聊的人才會這個時候上高速了。
在首都機場打了個轉,我又開車返回,一路上車速都沒低於140,車少,車上沒牌照,又是晚上,要不是心疼車,我可能會飆的更快。哪天把田木生的輝騰借來開開,可以飆個240什麼的,讓他被扣分…我心中冒著壞水,腳下歡快的踩著油門。
之前的一些傷和鬱悶隨之煙消雲散,這一刻,我才體會到,擁有那份財富並不完全都是痛苦,偶爾也會有現在這樣的快樂。說曹曹到,正想著田木生的輝騰,他就出現了。
我看著停在我住所樓下臨時停車處的輝騰,確認了車牌號碼是田木生的車,心下有些疑惑,我並沒有告訴他我的新家在哪兒,他是怎麼找到的?我撥通了他的電話,寒暄之後我問道:“生子,在哪兒瀟灑呢?”
“瀟灑個啊!我老婆又找我讓我回家,我!”田木生罵罵咧咧的,滿肚子怨氣。我聽見話筒裡傳來電梯的聲音,看向樓門,隨後便看到田木生小跑著出來了“那是,你老婆也只有你能,趕緊回去一下就好了。”
“你大爺,到時候告訴我老婆你不說她好話,不撓死你!”田木生沒心情和我磨牙,說道:“不跟你扯淡了,我得趕緊回家了,再聯絡!”我掛了電話。
看著他發動了車子,離開了小區,這才把自己的車停好上樓。已經兩天沒聞到葷腥,看著空落落的屋子,我有點不太想進去,靠在門框上仰著頭,捉摸著該找點什麼娛樂。經歷了前晚那麼強烈的快活,現在一般的女人已經無法起我的興趣了。
而我在首都除了田木生誰都不認識,要找一個相當的場合並且差不多水準的女人,還真要麻煩他。看看錶,都已經快十二點了,這個時候打電話完全是找罵。
我苦笑搖頭,看來光有錢還不行,要多認識些朋友才是,至少多一些狐朋狗友、酒朋友之類的,這個時候才不至於一籌莫展。正想洗洗睡了,兩腳還沒全邁進屋裡,鄰居家的門突然開了。
一個女人慘白的臉映照在她家客廳的燈光下,嚇了我一跳。
“哇!”她比我更害怕,手上的垃圾袋“啪”的掉在地上,隨即飛快的關上了門。
我仔細回憶了一下,她大概貼著面膜,這倒沒嚇著我,倒是她飛快的閃回房間讓我有些害怕,害怕自己把人嚇壞了,我正猶豫著是不是敲門,想了想還是算了。
便關門進了屋,換了拖鞋,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準備看會兒電視,困了再睡。糊糊中,門鈴響了,我嗖的一下坐起來,警覺的看著門的方向,定了定神,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何時睡著了。
門外沒有一絲聲音,門鈴聲或許又是我做的一個夢,對此我早已習以為常,正當我關掉電視準備上睡覺的時候,門鈴卻又響了起來,我順手把餐桌上的一把尖刀握在手裡,低聲的衝著門縫問道:“誰?”
“啊,文先生,您好,我是您的鄰居啊!”是剛才那個女人?我心下一鬆,剛要開門,隨即便被心中那份不安驚醒,她怎麼知道我姓文?
“哦,有事兒嗎?”
“啊,沒事兒,不知道您住在這裡,想跟你說聲抱歉,剛才沒嚇到您吧?”
“沒關係,沒別的事兒了吧?”
“文先生,我是齊妍啊!天洋房產那個齊妍!”原來是她,我徹底放開了繃緊的神經,不然的話,我想今晚我就會離開這座城市了,我打開了門。
只見齊妍換了身居家的休閒服飾,不是剛才開門時一襲棉質睡衣了,長髮溼漉漉的束在腦後,面孔紅潤,看著和白天工作時的樣子區別很大。
“呵呵,你好你好,世界真小,我們竟然做了鄰居。”我笑了笑,藉著開燈的姿勢,順手把刀扔到了餐桌上,客氣的問道:“你家住在這裡?”
“是啊是啊!我就在這兒住。這間房子一直都沒人住的,我進進出出習慣了,所以…剛才有點失態,你別介意。”這個高層的格局是左右對稱的四戶格局,中間兩戶是小戶型,但南北通透,兩邊的則是一百六十平的大戶型。齊妍一個售樓小姐,就算收入不錯,要買下這個房子,恐怕也力所不逮。
“沒有沒有,我要是不在樓道里站著就沒事兒了,嚇到你了,不好意思。”我客氣的應付著她:“說來還真巧,以後就是鄰居了,還請齊小姐多多照顧!”齊妍還沒等我要求,做了個“我能進來麼”的表情,得到我的許可後走了進來,打亮了一圈,這才問道:“文先生您這房子是新買的?”
“嗯…不是,我租的。”我知道她的意思,本來想說出事實,並且承認自己當時是出於無聊才定的房子,但轉念一想,已經約定了明天到售樓處見面,如今要這麼否認,未免有些過分,所以才順著她的心思敷衍一下。
“哦,我本來還想和您談談那兩套房源的事兒呢,您要是已經買了房子,我可就不打擾了。”齊妍狡黠的一笑,徑自坐在了沙發上,可沒有一點“不打擾了”的意思。
“就算是買了房子,也可以再買吧?”我打了個哈哈,問道:“可樂,雪碧,橙汁,綠茶?”
“呃,我最近減肥,您不用麻煩了。”齊妍自己拿起茶几上的杯子,給自己倒了杯白開水,衝我致意,說道:“嘻嘻,這個就好!”我給自己開了個罐雪碧,笑道:“我一直想增肥呢!說說那兩套房源吧?”
“那兩套房子樓層很好,分別是七層和八層,原來的房主因為資金鍊問題不打算買了,但又不想損失之前的定金,所以想通過轉讓的形式…”
“轉讓?也就是我從他那裡買房子。而不是從你們這裡買房?”
“嗯,差不多是這個意思…”我不耐的說道:“那我為什麼不等別的房源呢?或者乾脆等他不買了我再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