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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見仍舊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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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餘暉裡,遠山含黛,夕陽西沉,近處湖光瀲灩,湖邊的木屋升起裊裊炊煙,一個人孤單的坐在湖邊的木椅裡,身影被夕陽拉得長長地,似乎延伸到了我的腳下。

覺怎麼樣?”一個柔和的聲音把我驚醒,我回過頭,看見蘇恬已經換了一件淡黃的薄衣,下面穿著一條米的過膝半身裙。

一頭秀髮還不能遮住脖子,隨的梳在腦後,看起來青靚麗,比那位咖啡店老闆娘看起來年輕得多,渾不似她的姐姐。

“嗯,覺很好,能在這樣的地方生活,應該會很平靜。”我接過蘇恬遞過來的水杯,喝了一口,說道:“畫很美,這房子設計的也很經典,是地道的歐洲古典風格。”蘇恬看著我嫣然而笑,問道:“你對這個還有研究?”我有些不好意思,說道:“也沒有了,都是聽別人說的,我之前在歐洲呆了四年多。”

“你去過歐洲?”蘇恬有些不敢置信,問道:“歐洲什麼地方?”

“很多…”察覺自己說漏了嘴,我顧左右而言他:“遊歷了很多地方,羅馬,希臘,雅典,這些知名的大城市都呆過。”蘇恬羨慕著說道:“我一直想去歐洲。只是可惜…”她走到壁爐旁邊,伸手撫摸那幅油畫,說道:“這只是我想象中的畫面,我無法想象,當這些真的出現在我眼前的時候,我會如何驚訝,如何陶醉…”

“這畫是你畫的?”我大為驚訝,我一直以為這是她買來掛在客廳的,卻沒想到這畫竟然是她自己畫的。

“怎麼?”她兩手提起裙裾,左右轉了轉,向我展示她曼妙的身姿,問道:“不像嗎?”

“不是不是…”我連忙擺手,說道:“只是沒想到,不好意思!”

“呵呵,這也不怪你。”她一下子惆悵起來,說道:“空有芳菲千萬朵,養在深閨無人知,無人知呀…”我當然不能問她什麼意思,只能聽著她慨自憐,擺出一副知音的樣子來。過了片刻,蘇恬覺察出我的尷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有些傷了啊,對不起。

你說你去過歐洲,那麼你英語怎麼樣?”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英語一般…”蘇恬有些失望,問道:“那你怎麼和人?”

“一般的意思…就是我只能說,不會寫…”我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只能直接告訴她:“比如你拿出來一個蘋果,我知道怎麼和你蘋果的吃法,可是蘋果這個單詞,我是寫不出來的…當然,這只是一個比方。”蘇恬啞然失笑,說道:“那就是還不錯嘛!可不可以請你展示一下呢?”我調整了一下,說了一段利的英語,讚美她的美麗,語調暢自然,迥異於國人口中口音濃重的英語。蘇恬沒有聽明白全部的意思,但幾個關鍵詞彙她肯定聽懂了。

知道我是在稱讚她,便有些心花怒放,說道:“呀!你英語說得真好,和電視裡的外國人差不多了!你是怎麼做到的?”

“和英語母語的人相處久了,慢慢就自然了。”我當然不會告訴她我當初的苦練,以及在國外時對同伴的特意模仿,我笑著問她:“怎麼,你在學英語?”她皺起細細的眉,表情很緻,輕聲說道:“是啊,我在學習英語,如果可能,我就會離開…”蘇恬似乎覺得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突然改口道:“不如我請你吃飯吧?你再和我講一講在國外的趣事!”

“不用這麼客氣,要請的話我請你好了。”我沒注意她話語中提到什麼不能說的東西,正在想她為什麼要轉移話題,見她這麼說。

當然不能讓她請客,便問道:“想吃什麼?”

“嗯…吃西餐吧!”蘇恬想了一下,說道:“正好,和你學些西方人的文化!”

“呵呵,好吧,我也很久沒吃了。”認真想想,我大概有快半年沒吃過西餐了,這種東西偶爾吃一次會覺得不錯,吃的次數多了,尤其每天都吃這些的時候啊,就會有一種膩煩,特別是被東方飲食文化慣壞了的中國人。

“我知道附近有一家西餐廳很好,咱們去那兒吃吧!”蘇恬倒是路,不是她指引,我恐怕找不到這麼僻靜的地方。這裡的味道確實正宗,隱約又讓我想起了在羅瓦涅米的半年。蘇恬擦了擦嘴,笑著說道:“現在我才信了你是去過歐洲的。”原來她是在檢驗我說話的真實,我苦笑著說道:“這種事兒沒必要撒謊吧啊?”蘇恬有些不好意思,說道:“我只是希望,能從你這裡獲得幫助…”

“幫助?什麼幫助?”

“幫我出國…”她看看四周,小心謹慎的說道:“幫我離開這個地方…”***西餐廳里人聲鼎沸,我和蘇恬卻坐在一隅默然無語。聽到她說的話,我嚇了一跳,心中大聲叫道:“我不過是要玩個女人,至於要玩到這樣危險嗎?”我用手指指著桌子和腳下的這片土地,心驚膽戰的問道:“你說的…離開這裡是什麼意思?”蘇恬看我臉大變,輕輕笑道:“看把你嚇的!”她伸出手在我的胳膊上安的拍了拍,又說道:“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相信田木生已經告訴你,我是什麼樣的人了吧?”得到我的肯定,她接著說道:“我確實是在做那種事情,而且收費不低…”

“然後呢?”這種事情一定要有然後的,不然她說這些對我完全毫無意義。

“呵呵,從十八歲考到中藝,我就開始給老領導做護士,呵呵,一個學油畫的中藝女學生做護士,你能想象嗎?”蘇恬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紅酒,眼神漸漸茫,彷彿過去的場景重現一般喃喃低語:“一個七十六歲的老人,讓一個十八歲的小姑娘伺候生活起居也沒什麼,卻讓她每晚躺在他的懷裡啊,被他猥褻調戲…”

“他們確實有天大的功勞,但這並不是折磨人的理由。一個女人生命中最好的十六年,都消耗在了這樣無謂的事情上…”蘇恬的眼睛有些溼潤,幽幽地說啊:“他活到九十二歲壽終正寢,除了留下一句‘不許嫁人’給我之外,什麼都沒有…”

“這句話,是苦難,是折磨,是我一輩子都擺脫不了的夢魘!”蘇恬一口喝掉了大半杯紅酒,苦笑著說:“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我不能結婚,不能為我愛的人鋪疊被洗衣做飯生兒育女,不能在被他折磨了十六年後回到正常人的生活!”

“這還不算,每天在辦公室,同事們都恭維的叫一聲上校,可他們眼中哪裡有一點尊敬我是個上校的影子。所有人都覺得我這個軍銜和職位是靠出賣相得來的,而事實也確實如此。

每天生活在這樣的眼光裡,我生不如死!”

“所以你要逃離,逃離這一切?”我明白了她的意思,換成是我,我也會逃離。

不過我覺得她現在的生活其實也還不錯,不一定就非要結婚生子,或許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的區別,女人理想的生活,正是男人恐懼的囚牢。

“嗯,所以我要出賣相,一方面是報復那個老東西,另一方面也是要為將來在國外的生活積累資本。只是半年多下來,我才攢了一百多萬,算上那些房產啊,也不過才不到三百萬…”

“這些錢在歐洲如果沒有穩定收入的話,確實不夠,不過你可以考慮找個歐洲人結婚…”蘇恬苦笑著搖搖頭,說道:“語言不通,文化不通,我想那很難,而且靠人不如靠自己,我寧願憑自己的努力去改變自己的命運。”我點點頭:“這些應該都不是問題,問題是,你的軍銜這麼高,想要出國恐怕非常困難吧?”據我自己當時的經驗,軍銜到了一定程度是絕對不可以出國的,就算是普通軍人,在出國這方面也是諸多限制。

“這個不是問題,我已經做好了準備。”

“那我又能為你做些什麼呢?”

“我認識你的車,要一百多萬吧?買這款車而不買奔馳寶馬甚至更加名貴的汽車,不是因為你買不起。

而是你想低調不惹人矚目吧?你身上這一身,也都價格不菲,你這塊表,是江詩丹頓,但具體是哪一款我就認不出來了。”蘇恬的眼中閃過一道異樣的神采,眼睛凝視著我說道:“我知道,你有這個能力幫助我,對嗎?”

“其實很簡單,所有的東西我都準備妥當了,只差一樣,”她慢慢地說道:“足,夠,的,錢!”聽她這麼一說,我輕鬆不少,我什麼都沒有,就是不差錢兒。我問她:“多少?”蘇恬伸出四個手指,我輕輕搖了搖頭。

她面一緊,想了想咬著牙去掉了一手指。我不置可否,只是笑了笑,問道:“幾手指不是關鍵,關鍵是,我能獲得什麼?”我好整以暇的叉起一塊牛吃進嘴裡緩慢嘴嚼,眼睛盯著她,等著她的答案啊。蘇恬並不說話,也在觀察我。

我把口中的牛嚥下,見她仍不說話,只得說道:“這些錢,在中國我能擁有任何一個我喜歡並且可能比你還年輕漂亮的女人啊而且我不用承擔潛在的政治風險。我需要一個理由,一個值得冒險的理由。”說完話,我不再理她,專心把自己盤子中那塊牛排吃完,見她仍舊不說話,便問道:“這塊兒你吃不吃,你不吃我吃了。”她被我的無賴相逗得一樂,說道:“吃吧吃吧!撐死你!”

“你別說,這地方的味道真的正的,以後我得多來幾次。”這個玩笑將我們之間的距離又拉進不少,我把她盤中剩下的大半塊牛用叉子叉起,用自己的盤子接住端了過來,又開始大快朵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