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生死一線突降玉羅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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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影羅剎不知慎芳與仲玉是什麼關係,竟對愛徒如此情重,於是問仲玉道:“玉兒,這位姑娘是何人,她好象和蓉兒非常友愛!”仲玉遲疑一下,答道:“她是玉兒四師姐,傲霜玉姬的記名弟子,叫溫慎芳,也是天星妃子前輩的首徒,和蓉師妹很要好…”說著,扶起滿臉淚痕的慎芳姑娘,為之介紹道:“芳妹,蓉妹妹的傷勢已不礙事了…這是我師伯玉前輩,快快拜見。”慎芳聞言,頓即抹拭了一下臉上淚痕,微低點頭,朝幻影羅剎盈盈下拜,輕聲道:“芳兒拜見玉前輩,敬祝福躬德安。”幻影羅剎聽說眼前這位姑娘,竟是名垂江湖四十年,傲霜玉姬天星妃子的門徒,驚愕之下,急忙抬袖扶起,眼吐慈祥,直朝慎芳上上下下打量不停,心裡已由討厭而轉好,遂笑道:“姑娘此行大禮,要折煞老身了,令師一代高人,老身恨末觀見,今天得見前輩弟子,卻也是緣份所注,不過,以後尚希姑娘多多照顧玉兒才好…”滇芳沐承於一派慈愛親情中,低唯連應,隱藏了往的刁鑽和頑皮,竟裝得象一個深受禮教薰陶的大家閨秀。
接著,幻影羅剎滿面驚喜之,又向仲玉道:“玉兒,傲霜玉姬前輩,竟是你的四師姐?
…
孩子,真是你的造化,少不得她老人家,已傳給你不少的絕藝了?”言下表情十分興奮無比的快…仲玉本想將單身入黔,所遭遇的經過,概述一遍,還沒開口,恰時空中又響起耶只水火靈鳩,咕咕咕地長鳴,這時,紅綠人影疾閃,繡紋和三個主,已並立幻影羅剎眼前。
繡紋回頭朝仲玉,淡淡一瞥,又向慎芳驚疑地瞟了一眼,說道:“師伯,我們得趕快起程,現在可先護靈鳩帶個訊息回去,以免師傅焦急,她老人家孤身一個,怎敵得住強勢侵襲…”繡紋這驀然身,和她倉惶的神態,頓使仲玉和慎芳起了不同的應。
慎芳乍見這陌生而容貌端莊,嬌麗非常的綠衣少女,其不但比花豔,姿勝西子而且風凡俊美、舉止大方、回眸傳神,給予人一種親切之。
頓時,被繡紋那種雍容脫俗的氣質,給引住了,不由心下暗贊,這少女貌如牡丹,氣似秋菊,神若臘梅,質比菡羞,倒真是佔盡了女人逸麗的優點,她是什麼…會不會是繡紋姐姐…
由此一分審祥,二分暗贊,七分傾慕,睜大了一雙明亮的秀目,一眨不眨的瞧著繡紋。
而仲玉見繡紋倉惶的神態,就有了不大妥當的預,再聽“天別苑”強敵環伺,想及乃母的安全,頓時血脈賁張,心急似火,剛待繡紋的話說完,忙接問道:“師伯,您可知現在院中的情形為何?我娘是否安然無恙?”幻影羅剎沒即刻回答仲玉,電目一掃,瞼罩嚴霜,巡向繡紋道:“繡紋,你趕快以靈鳩傳訊給你師傅,就說我們兩內必定返回桃花源…”繡紋輕應一聲,身若飄風,綠影一閃,徑自招呼水火靈鳩去了。
接著,幻影羅剎才向仲玉道:“院中和你孃的安危先不必問,現在你和繡紋即可連袂起程,務必兩之內到桃花源…師伯我帶著你蓉妹妹,還有這幾位上姑娘,隨後趕來…”仲玉雖聽命師伯的吩咐,但不知乃母的消息,心中好不急煞,真象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可是又不敢多問,愣了一下,才道:“師伯,玉兒這就告辭了。”說完,欠身一揖,也沒向慎芳招呼一聲,頓即身起驚雲,躍至繡紋跟前,低語幾句,伸手一拉繡紋衣襟,旋即雙雙騰身而起,宛如一對鴛鴦比翼,快似星,竟向前瞻亭右方山丘,疾撲而去。
而他們的上空,也同時飛翔那隻水火靈鳩,振翅輕啼,越空消失於林蔭中。
如此一來把慎芳給愣住在當地了,原以為幻影羅剎也會吩咐她與仲玉一起走,沒有想到竟把她給攔置一邊,頓時,芳心又酸又急,眼瞧著仲玉一雙倩影漸漸遠去,大不是滋味…
但,當著長輩面前,又不好意思開門,搶著要去,然而,自己留在後面,實在不甘心,之後還是忍不住,朝幻影羅剎襝衽道:“玉前輩,您派遣吩咐,是不是把我忘掉了?”幻影羅剎笑道:“如果溫姑娘不怕這場糾紛,就和老身一道如何?”慎芳哪肯願意,當即面不悅接道:“我要先走!”幻影羅剎不知她與仲玉的關係,只當她是外人,深恐纏著仲玉,而破壞與繡紋的婚姻情,是以不理會她,如今竟要求先走,幻影羅剎以為她別具用心,當即臉一沉道:“姑娘不過是助拳而已,為何竟要先走,你是不是想要破壞他們的…”
“什麼,破壞不破壞!”慎芳原是火爆子,憤急之下倏地吭聲道:“我要先去,就得先走,救我未來的家,救我的婆婆,這是為人之子媳的責任,恕晚輩不聽吩咐,就此告辭了。”說完,嬌軀一掃,蓮足點地猛彈,身形起處直似一朵,追風掣電的白雲,轉眼間便消失在樹林中。
幻影羅剎聽完她的話,才知道她也是仲玉未婚室,當即也不再追究,隨之抱起言姣蓉,招呼五個主一聲,領先銜尾展開身法,疾縱而去。
接著,幾條紅衣人影飛撲,也向對面樹林躍去。
頓時,殺氣騰騰的連環峰,又恢復了往常的寧靜,只剩遍地死屍,無聲無息地陳列著。
仲玉和繡紋,越出了連環峰毗鄰的層層翠巒,腳下加足勁力,不停地朝前飛馳,一路上翻山越嶺,不知走過多少途程。
但是,在這一段不算短的過程中,他兩人從沒有說一句話,彷彿都有著難以啟口而萬斛沉重的心事,誰也不理誰,固然並肩同馳,比翼雙飛,可是卻如同陌生一般,而兩人心中,則各懷著想法,與對異方面,不可怯步的本自尊。
在仲玉來說,他是百分之百的回心轉意,已蘊藏多少子的歉疚,和情分裂的遺憾,只期待著與繡紋相晤,把滿臉冰冷而溫熱後的情,作一次坦誠骨的傳道,以解除夜相思,與縈迴心中的慚愧。
雖然沒有緋的希望,兩人永修鴛盟長相廝守,但把內心要說的話和必須表的心跡,向伊人傾吐之後,總比壓在心頭舒服得多,也不會產生無盡期的遺憾了。
豈知,在前瞻亭外,芳蹤倏現,仲玉懷著一腔熱戀,追尋數十里,竟未得一親芳澤,甚至吝緣一面,之後繡紋二次現身晤面,表出一副任何男人忍受不了的冷漠之態,大反以往溫柔,給予仲玉的是冷若冰霜。
人都是有自尊心的,安不懂得知難而退?何況仲玉生怯奇傲,見繡紋不理他,怎好面歪纏。
而繡紋她是吃仲玉的排頭吃怕了,以前三番兩次受仲玉的冷嘲熱諷,或當面責折辱,女孩子氣量本窄,哪能受得了?她之所以對仲玉那般溫順,一則是芳心早巳期許,暗祈月老紅綿託終身,二則是奉乃師之命,委身以嫁…
在她意想中,只以為與仲玉會情投意合,心心相印,哪知“仙幽苑”一場誤會,而至情裂生恨,分道揚鑣,但是,她仍愛著仲玉,否則不會尾隨他,暗裡以盡維護之責。
前次為送食物,被仲玉發現追尋,她本想即予晤面,以便款曲溝通,可是又恐仲玉作賤她,以蒲柳之姿,傲出孤媚之事,而且她想到男人們的情,是不易掌握的固然即使與仲玉摒棄前嫌,再給和好,卻顯得自己低賤,將就委屈,豈不有失少女尊嚴?是以,她明知仲玉有意,消除舊怨,而故施以擒故縱的情術,若即若離,冷若冰霜,使仲玉不會看低她,如此,以後夫婦間,才有各自無上的地位。
他們兩人這種心理形成,是以,奔馳了數十里地,沒有說一句話,有時儘管不期然的,同時掉過頭來,臉對瞼碰在一起,四暉,但即刻便把眼神移向別處,假裝不是有意看對方。
如此以來,一次無意,二次有意,三次故意,兩人心中都泛起了微波,甚至暗地好笑,這究竟是為了什麼…
這沉默而具有喜劇的旅程,在他們絕頂的輕功下,又奔過了兩座山頭,來到了一塊深谷似的盆地。
兩人一陣狂奔,竟走錯了途程,於是只得停下身來,一面辨認方向,一面打量環境。
這塊盆地範圍不大,大約百丈方圓,其中遍是野草,四周,小丘群立,林木高蔥對面地的盡頭,有一座山,黑漆一片看不到底,不知是人居之所,還是默居之。
仲玉朝繡紋關懷的看了一眼,只見她鬢髮蓬鬆,鼻塵沁出點點汗珠,惟恐她體力不支,乃先開口說道:“紋姐,我們在此休息一刻,再走好吧?”繡紋沒有回答,只點了點頭,表示並不反對。
於是,兩人並肩坐在盆地口,默默的休息。
仲玉到底是男人,對這種沉默,確是到不舒服,過了片刻,他實在悶不過了說道:“姐姐,請原諒上次那場誤會,是我的不是,如今事隔許久,願你不要再記著才好。”繡紋輕咳一聲,道:“我何嘗願意老是記著,只是那次給我教訓太大了,從那時候起我才知道,男人的嫉妒遠勝過女人,也領悟到一個女人,常被男人得無容身之地的結果,所以…”
“所以你還在恨我?”仲玉接著說。
“我恨你作什麼?”繡紋斜睇他一眼。
接道:“只恨我生為是個女人,更恨自己苦命,註定了遭受折磨,受別人欺負的賤運…”
“紋姐!”仲玉面一整道:“從今以後我仲玉若對你再有三心二意,便遭萬刀分屍,死無…”
“胡說!”繡紋嬌叱一聲,秀目蘊淚,嚶聲道:“我不過說說而已,誰要你發那嚇死人的鬼誓,你這樣折騰我,倒是把我殺了乾淨…”說著,竟嗚嗚哭泣起來,雙手捧面,兩肩動,很是傷心,頓把仲玉愣著了,不知如何是好。
少頃,仲玉雙手環抱著繡紋肩膀,道:“我發誓原是表明對你的心跡,怎會是故意折動你,我們子正長,必須互幗諒解,才能歡樂和諧。”繡紋聞聽仲玉一番婉言助,心知必是出於真誠,這才心寬才順,慢慢停止哭泣,而嬌軀也慢慢向仲玉懷中送去,宛如一團芳香郁濃的棉花…
陡地“呀呀!救命呀!”一聲淒厲而尖尖的慘叫聲,隨風隱約傳來。
使得仲玉和繡紋,霍然一震,這荒無沒人跡的山野,竟有呼救之聲,端得奇怪。
繡紋仔細聽了一回,道:“聽這聲音,好象是個女子,想是遭到了什麼兇險了。”仲玉接道:“我們去看看如何,見死不救,未免太不人道了。”繡紋點頭應允,於是兩人暴身形,循聲疾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