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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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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他大笑道“是說我們做愛嗎?”笑容慢慢在他臉上淡去“有時侯我真的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愛我。你覺得呢?”

“什麼意思?”我面無表情地問“你自己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

“最低限度,我都不知道他是不是喜歡和我上。”

“哈!搞笑!”這回輪到我反擊了“我一直以為你會很專心的呢。你不會是上著一個想著另一個吧?”他沒有在意我話中的譏諷:“你看,是男人興奮了就該會有反應吧?泰雅他當然也是男人,應該也會有反應才對。

可是,無論他發出什麼樣的聲音,做出什麼樣的表情,怎樣扭動身體,甚至高聲尖叫、部,象是很高似地,可是我特地留心過…別笑!我在說正經的!我發現他從來沒有在那時變硬過。”我不是笑。我覺很不舒服時就會有苦笑般的表情。我恨不得馬上把馬南嘉剛才說的話在我心裡產生的生動而鮮活的形象徹底抹去。我受不了。馬南嘉卻追問道:“但是有時他靜靜地睡著了的時候,我伸手去撫摸他,他能象任何正常男人一樣起來。

可是他很容易醒,只要一醒,馬上又不行了。”

“你一定要他起來幹什麼?”我打了個哈欠“想要他調轉方向來上你嗎?”

“哈哈哈…”他笑得幾乎要躺倒在沙發上“笑死我了!你真能搗漿糊!是不是做醫生的沒轍了就瞎搗一氣?”

“我告訴過你現在我不做醫生了。”

“我想這就是為什麼你不做醫生了吧?”熱血從我脖子裡慢慢升起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被我狠狠地壓下去:“我為什麼不做醫生和你有什麼關係?!”

“好好說,別打岔!”他正道“你說那應該說明他是會有快的,可是他和我做愛的時候卻沒有,他是故意討好我裝出快來的,是不是?”我不得不承認馬南嘉確實是一個很有察力的傢伙,雖然很可能他並不明白他實際上做了一個很有效的鑑別診斷。我淡淡地說:“他是不是有快,直接問他不就行了?你那麼有閱歷的人,當然能看出他是不是在說謊。”

“廢話!他當然會說我很。問題是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有快,我真的無法確定。照醫生的觀點來看,男人是不是有快就會變硬?”

“應該是的吧,”我再次打了個哈欠“不過也不一定,反正在你的這種愛好方面我是一點經驗也沒有。不過至少他會吧?”

“不太象,只會出一些淡淡的水一樣的東西,肯定不是出來的。那是什麼呢?”是前列腺。只要前列腺受到擠壓就會出,無論是否有快。他那麼賣力地顯出自己的上功夫,卻得不到身下人真切的回應,應該會大受打擊吧?可是看到馬南嘉那麼熱切地企盼我的回答,我卻不知不覺地開始同情起他來了。

不,確切地說不是同情他,只是怕他下一次再變出什麼花樣來折磨泰雅。

“也許就是吧。”我說“不管你怎麼想,最近最好別碰他。否則你也太沒人了。”

“當然我不會在他發燒生病的時候強迫他做愛。我可不是那種變態。”聽到他的最後一句我幾乎要暴笑,但是厭倦和睡意襲來,我打了第三個哈欠:“我不只是那個意思。”他挑起一條眉,似乎詢問我什麼意思。我對他的裝傻行為很厭惡,冷冷地說:“你心裡明白就好。算了,你們親熱吧,我要回家睡覺去了。”

“等一等嘛,我今天來其實不是為了找泰雅,而是找你。”

“什麼?”這下我真的吃驚了“你怎麼會找到這裡來?”

“因為你單位的同事說你昨夜上班,而你家沒人接電話,這裡卻永遠是忙音,所以猜想你到這裡來了。”我在心裡暗罵李斌這個單細胞動物n遍,然後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問:“照例是不能隨便透我們的行蹤的。你用了什麼魔法呢?”至少我已經知道了一條:利用了一個單細胞動物。

“那還不簡單,”他撫掌笑道“上網用你的名字查你發表過什麼文章,當然你們這種文章不可能是一個人寫的。

然後找一個不同單位的共同作者的名字,打電話給你的同事說從那個人那裡知道朱醫生搞過什麼什麼研究,我是什麼什麼偏遠地區小單位的工作人員,想請教怎麼配置試劑之類,問一下繁忙的智慧的朱醫生現在身在何處。有什麼困難的?”

“我要強烈建議本單位領導安裝來電顯示追查所有可疑電話的來源並加以錄音。這在技術上完全可行,而且鑑於變態越來越多,這種措施也越來越有必要。”

“哈哈哈…”他又大笑起來。他好象是那種脾氣很好,或者至少說怒氣不外的人。無論我怎麼中傷他都不以為意。他笑了好久才停下來,正道:“我不是為了自己的事情來。一共有兩件事情,一件是為了我太太。”

“洗耳恭聽。”

“有關最近死掉的兩個男孩子:沈強和陳天青。”他微笑著看著我,彷彿剛才向我提起的是今天早上在果蔬市場採買到了兩樣新鮮的水果,或者這一類普通而無害的事情,而非有關兩個鮮活的生命無可挽回地過早結束的事件。

我暗自倒了一口冷氣,回身靠在沙發上,眯起眼睛集中目光,盡力想從他的表情裡擠出一點真實目的來。但是我失敗了。他的微笑就象白紙一樣乾淨。

“見鬼,他到底要問什麼?”我沉住氣,沒有立刻接他的話題,各種推論閃電般在我心裡飛過:他意識到有人把矛頭對準了泰雅…“千萬不能動!”我提醒自己“千萬不能隨便洩,千萬不能被他鑽了空子。”

“呵呵,別那麼緊張嘛,”馬南嘉說“我不會要求你做什麼違揹你的原則的事情。

喏,說來說去還是為了林彤。也算她倒黴。本來生活在太平無事年代的普通人,誰會在連續兩天的時間裡連連見到死人?她嚇壞了,真的。

我很怕她這樣受驚會對孩子不好。恩…怎麼說呢,不是故意向你打聽消息吧,我不會問你案子的調查之類的事情,我只是想問你,這些事情和林彤到底有沒有關係?”現在輪到我吃驚了:“你太太不是箐莎國際學校的嗎?那和沈強有什麼關係?”

“前天林彤中午正好去54中學看望一個去年生了孩子同學,聊聊生孩子啦什麼的,一起吃頓飯。然後她送她同學回學校。剛進學校就聽見到處有人在談論這件事情。還看到了正被裝上車的屍體。她幾乎嚇昏過去。昨天又碰到這種事情。我想任何一個人都受不了這種場面的吧。”他斜了我一眼“某些冷血成的人除外。”

“是你看見昏倒的林彤被送回家,還是她告訴你她嚇得幾乎昏倒?”

“是她說的。她的手冰冷,嘴咬出了牙印子。她是硬撐著才乘出租車回家的。”

“但是某個冷血成的人卻沒有陪她,而是自己跑到情人那裡快活,是不是?”

“行了行了,別揪住我不放了。”馬南嘉有點不耐煩地說“前天吃飯的時候她還好好的,客人走後她就說頭痛,想一個人安靜一會兒。

正好我又有別的一些事情沒有處理,辦完事情已經很晚了,我怕吵醒她就沒有回家,直接到了泰雅這裡。昨天卻又發生這樣的事情。”

“她還上班嗎?”

“我叫她不要去了,在家裡休息休息算了。雖然她說沒事沒事,我看她已經嚇壞了。可是她非要去,說上班就不會想著可怕的事情,而且上班去就可以在學校裡接待警察,否則警察會找到家裡來。”我眼前浮現出給記錄的警察打傘的林彤的背影。她害怕嗎?說實話,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鎮定到不可思議的程度,可能比我當時還要鎮定。

看到那樣鮮血淋漓的屍體而不尖叫的人,和看到一滴血就歇斯底里大發作的人一樣少見。不過女人這種特殊的生物一向是可以在出奇堅強和極度柔弱之間迅速而圓滑地轉換的,說不定我看到的是一面,馬南嘉看到的是另一面。

按照慣例我詢問了林彤的社會關係,有沒有仇人,有沒有人威脅她或者他的家庭,她的婚姻生活有什麼不穩定的地方――當然我已經知道的那部分除外。

況且,馬南嘉並不認為那是影響生活的不安定因素。最後我說:“我看沒有什麼依據說這些死亡事件是針對林彤本人的。也許只不過是她運氣不好。”我又打了個哈欠“那麼,第二件事情呢?”

“這個麼…和林彤也有關,不過和你的關係更密切。呵呵,你今年幾歲了?”

“怎麼?要給我算八字?”

“好了,別裝蒜了。你不會真的從來沒有…哈哈,說白了吧,我,不,是林彤要給你介紹女朋友。所以,你至少要把年齡告訴我吧?”我哭笑不得:“有病啊,你!你還是管好自己的事情,少為別人瞎心吧。”

“是林彤先提出來的。她對我說了你的樣子,我說我認識你。她說最好能先打聽到些什麼。但是白白麻煩你一次不太好意思,想請你吃一頓飯。如果你沒有女朋友,她會在請你吃飯時順便介紹一個給你。她們學校盛產未婚而嫻淑的美女。”

“你真是腦子有病…”

“算了吧,你才是腦子有病。”他奪過雜誌,把美女的照片在我眼前晃了幾圈,然後再次低頭看我,笑道“果然,現在沒有什麼反應了。”

“變態!”我霍地站起,在客廳中來回踱步“你到底想說什麼?”他把打開的雜誌放在肚子上,很舒適地岔開腿坐在沙發上,懶洋洋地看著我,彷彿在看被自己逗到發怒的貓:“你是不是因為讀太多書,所以總要顯示自己和別人有多麼多麼不一樣,是刻意培養的沒有七情六慾所以也沒有弱點的人,哪怕因此要放棄愛一個人?還是高傲到不願意承認自己會愛上某人?”

“哪裡來的奇怪想法?”

“從你眼睛裡看出來的。”

“你看走眼了,”我冷冷地說“我是有原則的人。我喜歡什麼自己會去喜歡,用不著別人說三道四。”

“那麼,你不會怕見一個嫻淑的美女羅?你不肯說自己多少歲也沒關係。反正發表你文章的雜誌上有主要作者出生年份的記錄,回去翻翻電腦的記錄就可以了。那麼,星期六晚上7:00在卡萊諾3分店,定位子用的是林彤的名字。記住羅!”他起身走進臥室,不久又走出來,加上一句:“泰雅睡了。謝謝你照顧他了。我現在要做晚飯,留下來和我們一起吃一點嗎?唔…現在有福氣吃我親手做的飯菜的人已經比大熊貓還要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