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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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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這是你第一次演戲吧?以前都是唱歌應該?”

“嗯。”

“緊張麼?”

“…”希德抬起頭,認真地看了黑髮年輕人一眼,頓了頓後,薄輕啟“緊張。”

“不用緊張,喜歡怎麼演就怎麼演,我聽說你們這一次的導演脾氣很不錯,而且他應該對你這樣的國際友人更加友善照顧得周全才對——”

“不會演,你教我呀?”

“啊?”

“好不好?”

“…”謹然不知道對話怎麼就深入到了這麼詭異的地步,但是身邊少年那雙琥珀的瞳眸的注視下,他卻無論如何地說不出“不好”兩個字,所以在幾秒之後,他只能很沒節地點點頭說“好。”沒辦法,為了祖國人民的熱情好客形象,犧牲一下(…)。

此時,坐在他們前一排的經紀人先生似乎聽見了對話的聲音,轉過頭來看謹然,謹然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就抬手跟他打了個手勢——沒想到這個時候洗的也好奇心旺盛地跟著探腦袋過來,用自己那張漂亮的大明星臉給了經紀人一個震撼的照面。

方餘的眼神變化三部曲很明顯——首先是震驚:居然是希德?

然後是困惑:你怎麼會跟希德一副認識很久相聊甚歡的模樣?

最後是鄙夷:姜川前腳剛走後腳你就閒不住,在飛機上都能勾搭別人,還他媽是個未成年,禽獸。

謹然衝著他的經紀人先生翻了個白眼,此時飛機已經起飛,當他重新轉過頭的時候,發現坐在他身邊的紅髮少年已經重新戴上了墨鏡蓋著毯子腦袋歪到一邊去睡著了——他看上去很需要補眠的樣子,謹然也不好意思繼續打擾他,自己翻看了一會兒雜誌,也跟著休息了下,沒一會兒飛機到安全抵達h市,下飛機之前,希德轉過頭用那種非常乖的眼神看著謹然:“還能再見?”謹然瞬間心軟,笑著回答:“馬上就會再見了。”希德緩緩地點點頭,然後面無表情地戴上墨鏡,之後便被他的經紀人帶走了。

希德走後,方餘湊上來,不等他發話,謹然就將那天晚上發生的一系列事情說了一邊——當然省略掉了“”這個重點主線劇情,謹然用長時間描述希德現場唱歌多好聽的讚美來彌補了這段空白,其熱情程度聽得方餘都忍不住用懷疑的目光看著他:“你什麼時候會欣賞音樂了?”謹然:“…我一直很嚮往,嗯,藝術的。”方餘更加懷疑了:“我怎麼覺得有隱藏劇情?”謹然:“沒有,哪有?!”沒想到經紀人先生的思維很發散:“袁謹然先森你聽上去特別心虛你造嗎,在你角邊那個被人家咬出來的傷口還沒退掉之前——說吧,那天晚上跟你滾來滾去的人其實不是什麼小花貓,是未成年小野豹吧?”謹然:“…我要報警了。”經紀人先生:“抓你自己?別這樣,你也只不過是一時失足,誰也不想的。”謹然:“…等下見了姜川你少亂講我警告你。”經紀人先生:“喔,關於哪部分?未成年小野豹的部分還是在飛機上相聊甚歡你的臉都快笑成‮花菊‬的那部分?”謹然:“我才沒有臉都笑成‮花菊‬。”

“也是,”經紀人先生想了想說“應該是向葵比較恰當,不僅開放,而且燦爛。”謹然:“…”

謹然他們到達影視基地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時間。

h市比g市地面溫度要高很多,到了酒店放了行李,謹然洗了把臉換了短袖大褲衩,踩著不怎麼講究的人字拖就顛顛地跟著經紀人股後面湊熱鬧去了——這讓他破有一種回到當年當倉鼠的年代的娛樂

當他們找到姜川的時候,劇組那邊正在熱鬧的佈景——電視劇似乎是決定在明天早上開機,而此時大家都在做準備工作,要說每個劇組的氛圍不同那還真的是的,這一次姜川拍的古裝劇的導演在業內也比較知名,姓丁,人稱丁胖胖——跟江洛成那個暴躁份子走的是完全相反的路線,這一次的導演是個年近五十的胖子,拍戲的時候脾氣好,話多,常跟劇組人員混成一團有說有笑,也很愛給新人或者某些過氣老演員機會,人稱編劇界安西教練。

安西教練跟謹然也,看見他主動跑來,也是丟下了手頭上的活兒湊過來,眼睛都笑成了一條縫:“哦,然哥,你怎麼來了啊?”江洛成那種兇殘的人對於丁胖胖這樣沒個正經的導演其實是相當不屑的,因為他覺得導演的仁慈就是對膠捲經費的殘忍;而丁胖胖對於江洛成那樣的教育理念也不能苟同,因為他認為凡事需要“愛的教育”責罵只會讓演員變得更加緊張,越表現越糟。

兩者其實都很有道理。

跟著江洛成能鍛鍊工作效率,跟著丁胖胖能找到工作樂趣——姜川就這樣剛出道就跟了兩個風格完全不同的劇組,方餘猥瑣地戲稱這是“冰火兩重天”謹然喜歡這個導演的,也習慣他的路線,這會兒見他主動過來打招呼,於是也笑著說:“我是不是要跪在地上說丁大大跪求不調戲?”

“哎喲你個嘴炮能力,你跑過來做什麼啊?”丁胖胖又問了一句,然後一轉頭看見了往他們這邊走的姜川——此時姜川已經畫好了妝穿著劇中的戲服,看來是準備照幾組場景硬照放網上宣傳,見到謹然他們過來,他跟工作人員打了個招呼便走了過來,丁胖胖看著自己欽點的男配,一拍肚子這才想起來“哦,是來照顧你家姜川的吧,差點忘記了你們倆還是師兄弟啊——”

“那是那是。”

“怎麼樣,要不要來跑個龍套?到時候我也可以在演員表上搭上‘友情參演袁謹然’騙點收視率——”

“好呀好呀。”

“不給錢。”

“…”這時候姜川走過來,順手將自己抱在手中那個沉甸甸的將軍頭盔往謹然懷裡一——後者手忙腳亂地伸出手接過去,抬起頭看了一眼姜川,發現他似乎也是耐不住這天熱,這會兒臉上汗溼得厲害,謹然將頭盔用一隻手拎著,順手將自己從酒店拿的冰礦泉水遞給姜川,後者看也不看接過來擰開喝了兩大口喝空了大半,然後似乎是很舒服地長吁出一口氣,將礦泉水瓶重新擰上,回給黑髮年輕人,後者一手拎水瓶,一手拎盔甲,問:“熱不熱?”姜川瞥了他一眼:“你來試試?”謹然:“等會我把我小風扇拿給你?”姜川似乎是仔細地回想了下“小風扇”是什麼東西,想到之後臉一黑:“免了,大姑娘似的。”謹然:“嘿嘿,你他媽才大姑娘。”兩人一舉一動,一言一句,直接看呆了身邊的導演、經紀人外加助理——當丁胖胖被劇組的人叫走時,姜川家的小助理拉住方餘特別無助地問:“方哥,我怎麼覺得有然哥在我就要下崗了啊?”

“別理他們,這種狀態維持不了五分鐘。”方餘撇撇嘴,結果他話語剛落,下一秒便聽見在他們不遠處姜川的聲音稍稍顯得有些高地響起來——姜川:“讓你坐那你就坐那,讓你去死你去不去?不會換位置?”謹然:“我說你這人怎麼回事啊,偶然遇上的啊,你嚷嚷什麼?再說了我憑啥換位置,人家又不是有瘟疫,那天晚上好心把我送回來還被你趕走,結果我醒了你也沒提這一茬,我今天像個白眼狼大傻似的…”姜川:“那是我家,我不能趕?”謹然:“我說的是這個重點嗎?我的重點是你怎麼不告訴我那天把我送回來的是他?我也得好好謝下人家,不至於顯得太沒禮貌。”姜川:“忘了。”謹然:“你就是故意的!”姜川:“嗯,那又怎麼?”謹然:“媽的,欺負個醉鬼你算什麼英雄好漢。”姜川:“我是小人。水拿來我再喝一口。”謹然一臉怨念深重地將手中拎著的那半瓶水往男人手裡重重一,後者接過來擰開喝空,順手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裡,轉過頭問“還有沒有”黑髮年輕人一臉暴躁地回答“沒有”後,將他那個死沉死沉的頭盔也扔回了他懷中。

小助理:“…”方餘:“…看,我就說了。”小助理與經紀人對話之間,那邊的兩位前一秒還如膠似漆的大神已經不歡而散,一個在劇組人員的召喚下重新戴上頭盔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向已經佈置好的佈景;另外一個像是腳下有哥斯拉,踩著人字拖“吧唧吧唧”地衝回來,剛站穩,就看見自家經紀人和小助理正一臉殘念地看著自己,謹然挑眉:“幹蛋?”和平裡的然哥不一樣。

小助理一臉驚恐地搖搖頭,顛顛地跑去找姜川了,不厚道地扔下經紀人先生一個人面對謹然的煞氣——好在經紀人先生對於這個早就習以為常:“同做一個小時飛機就鬧上啦?看來姜川還真是對那個希德非常不冒啊,你說要是他知道你前天晚上還跟那未成年小野豹啃得角都破了…”

“你同我收聲嘎!”謹然伸出手戳了戳經紀人先生的口“嘴賤的代價就是年底沒分紅!”方餘笑嘻嘻,表示找到了威脅謹然的方式十分愉快。…晚上照例還是劇組開拍前的大聚餐,因為有丁胖胖在所以整個聚餐氣氛十分活躍,謹然雖然不是劇組人員但是靠著刷臉成功地得到了一席之位,這要是換別的人可能還真就不好意思作為一個蹭飯的還跑去主桌上去坐著,奈何這個古裝劇的男女主演以及導演以及編劇外加監製都是謹然很且關係不錯的人,所以他第一時間就顛顛兒衝了上去,一股坐在了姜川的身邊。

早上那次不歡而散後,姜川還一個字沒跟謹然說過。

這會兒丁胖胖正發表戰鬥宣言,成功逗得滿堂喝彩——這傢伙以後不當導演了以後還能去講單口相聲…此時同樣坐在一個桌子上的希德看見謹然坐過來,轉過頭衝他笑了笑用口型叫了聲“大叔”謹然跟他擺擺手,結果手剛放下來,就覺到姜川搬著凳子離他遠了點。

媳婦兒不高興了。

得哄。

謹然趕緊把注意力從希德那邊收回來,看著姜川賠出個笑臉:“聽說你們明天就開拍了啊?”姜川聽了這句如同廢話一般的提問,原本不怎麼想理,但是介於這會桌子上坐著那麼多人,他也不能真的不理人否則不知道又會有什麼八卦傳出去,想了想後,他淺淺皺起眉:“嗯。”

“明天有沒有你的戲啊?”

“有。”

“看好了沒有?”

“嗯。”

“那晚上找時間我給你對對戲吧?明天拍得也順利一點。”

“不用。”慘遭無情拒絕。

謹然撓了撓下巴,倒是沒覺得有多尷尬或者覺得失望,正琢磨著怎麼開啟更好的話題哄媳婦兒多說幾句話呢,卻在這個時候,忽然覺到一個人輕飄飄地坐在他另一邊,他愣了楞,轉過頭一看,發現居然是希德不知道什麼時候跟原本坐在他身邊的女一號換了位置換到了他身邊,這會兒謹然轉過頭正好跟他對了個照面,後者笑了笑:“大叔,明天我也要拍。”謹然:“喔,然後——”希德:“給我講,有些字不認識。”謹然還沒來得及回答,便聽見姜川在他耳邊發出一聲清晰的冷笑,而這一動靜很顯然在喧鬧的餐廳裡也明顯的,至少謹然知道不僅是他聽見了,坐在他身邊的紅髮少年也聽得清楚——希德角邊的笑容稍稍收斂了些,正說些什麼,便看見姜川轉過頭,越過夾在他們倆中間的黑髮年輕人,用冷漠的語氣問希德:“沒帶中文助理?”琥珀的瞳眸稍稍暗沉:“帶了,但是我不喜歡他。”姜川聞言,不置可否,反而是轉過身看了身邊的黑髮年輕人一眼:“你喜歡他?”

“是啊。”希德勾起角“不可以?”一不小心就被美少年說“喜歡”了,換做以前,謹然難保就心花怒放了,但是這會兒媳婦還坐在身邊,想到今天白天光是以“飛機坐鄰座”這個話題就發散得吵了一架,這會兒還沒哄明白,又來這麼一下,簡直…

謹然覺得自己的股上長了刺。

他後悔坐過來了。

謹然:“我…”姜川:“再喜歡也沒用。”謹然:“啥?

哎,其實吧——”姜川轉過身看著謹然:“晚上來我房間。”謹然:“啊?”

“不是給我對戲?”面無表情地扔下這麼一句後,男人就轉過身跟其他人說話去了。

留下黑髮年輕人呆愣在那裡,半天也沒反應過來自己究竟是怎麼從“慘遭拒絕”重新走向勝利這條光明大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