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讓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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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今是得了失心瘋。
不斷熬著藥的褚欒單眼看著王瑾,心裡更加的肯定。
這是王府的煉藥房,單單名貴的中草藥就有數十種之多。燒著的爐子就有四個,而王妃竟然在這麼多的爐子邊上,跳舞…而且這舞跳的簡直是慘不忍睹。一邊跳一邊抓著身旁的藥材扔進爐子裡。真是費,好在,王妃扔進去的藥材很普通,靈芝啥的本沒動。
要是王妃真的喪盡天良,那麼褚欒肯定是心痛得要死。對於眼裡只有藥材的褚欒,整個府上的人都表示很無語。畢竟都已經十九了,還沒有成家立業。在京畿,幾乎是絕不會允許的事情。
可是,等他們僕人進來的時候,震驚的應該是褚欒的鎮定了。
王妃是在幹什麼?跳舞麼?這是跳舞麼?還是在群魔亂舞…這地上的碎末是什麼?是藥材吧,王爺什麼時候准許王妃來這裡了?還費這麼多東西…褚欒大夫,你就真的只是在旁邊研磨藥粉,和研究藥方嗎?真的跟表面上看的這麼淡定嗎?
不過這些傢伙,只是心裡有所震驚以外,臉上都面無表情。來了之後就走,絲毫不停留。這下換做王瑾鬱悶了。她苦惱的一股坐下,哀怨的看著褚欒和周圍不斷動的人。
“王妃的身體才剛剛恢復,要注意休息才是。”王瑾沒差點罵出來。
“休息,休息,休息,休息你妹夫!整天呆在上,我都要長黴了。攝政王呢?他人到底在哪裡,你叫他出來!”褚欒被王妃的嗓音嚇了一跳,在他的印象中,或者是攝政王的灌輸中,這王妃不是賢良淑德,溫文儒雅的嗎?怎麼現在說話這麼…
“王妃,休養身子期間,最忌的是火氣攻心,你…”
“褚欒,你直接閉嘴吧,我不想聽你講話。”
“…”褚欒閉嘴,老老實實繼續搗鼓自己的藥。
王妃這病應該是間接的鬱悶升級,讓王妃發洩出來就好。也沒啥其他大病。在心中這麼診斷著,也不再說話。可是王瑾卻灰常灰常不舒服。這個攝政王,為什麼隔幾天就失蹤幾天,她現在幾乎是沒見著這人。你說你娶了人家,不見也就算了。還變相軟。變相軟也就算了,整天還只能吃清粥。整天吃清粥也就算了,還沒個人說話。沒人說話也就算了,還迫她整天呆在上!
我告訴你,你要是現在出現在我面前,我絕對不給你好臉!
不遠處的攝政王啊切幾聲,望了望天,是誰在咒他?
他幾乎是從書房裡出來後,救立馬奔向煉藥的房間。
“褚欒,給王妃補身體的藥好了沒…”
“呵呵,死不了。”王瑾冷笑。
攝政王頓時怒火中天,怎麼王妃在這裡?不是說了要人把她按在上的嗎?
“褚欒,你身為一個大夫…”
“人家比你盡忠盡職多了。”攝政王的話被生生壓制在喉嚨管裡。加在中間的褚欒幾乎是前有虎,後有狼,渾身冷汗不值錢往下冒。虧得他臉上依舊雲淡風輕的反義詞。
“王妃的意思是,為夫我不夠盡職?也好,晚上就睡…”
“不好意思,我那張只夠我一人睡。噢,對了。像王爺這樣五大三,四肢發達的傢伙,臣妾那張也睡不下~。”
“…”這王妃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竟然公然挑戰攝政王的權威?跟在身後的青鳶和佳木看在眼裡,最終幾乎可以得進去幾個雞蛋大小。而佳木更是要托起自己快要脫臼的下巴。
更讓他們震驚的是,攝政王的聲音竟然軟了下來。
“那王妃,你想要為夫怎麼辦?”
“…”褚欒。
“…”青鳶。
“…”佳木。
“不怎麼辦,臣妾哪敢。”王瑾說臣妾兩個字的時候,語調加重,咬牙切齒。她重生這次,要不是殷渲,她本就沒想著要嫁人。這個鬼人,竟然還想著要佔她的便宜,身份區別非要叫這兩個字,等著吧。這個便宜遲早我要賺回來!
褚欒是本身在藥房裡的,而青鳶和佳木是實在拗不過王妃,被硬拉到這裡。說實在的,王妃喝了藥才睡了幾個時辰,就說什麼都不願意再在上睡下去了。不是跟褚欒說了,開給王妃的藥中要有助於睡眠的嗎?怎麼對王妃就一點作用都不起呢?
這也是攝政王想的問題。
“王瑾!”這個名字,攝政王叫的也是咬牙切齒。原來這女人從來不挑戰他的權威,因為她知道自己的雷點在哪裡。可是現在,攝政王又生不了氣。畢竟是自己騙這女人在先。所以,他暫且忍耐。
“你為什麼不願意躺在上好好養病?”切,這有什麼。她就是不想躺,你管得著嗎你。
你是我的誰?
“還是,褚欒大夫給你開的藥,你偷偷倒了沒有喝?”
“…”這下是王瑾不好說話了。看到王瑾心虛的樣子,攝政王幾乎是立刻暴走“不是遣人跟你說了,這藥兩個時辰一服。錯過了時辰會出大問題的嗎…”
“出你妹夫!出的問題恐怕是那安眠藥只能管兩個時辰吧!我整天睡了吃,吃了睡。跟個豬什麼區別!還有,這個不是攝政王王府嗎?我請問你三天兩頭的鬧失蹤是什麼意思,你不要跟我說,你在這裡是名義上養著我,實際上,你在外面引蜂招蝶,勾三搭四…”
“你說的沒錯。”什麼?我說的沒錯?哼,被我說中了吧,你就是在外面金屋藏嬌,否則為什麼經常三更半夜的不回自己的房間!
“你就是豬。”
“…”王瑾的聲音被生生砍斷在自己的喉嚨裡,這罵人的話,竟然讓她生氣不是,不生氣也不是。這傢伙,竟然也這麼堵她!嗯?為什麼她要說個‘也’字?
“哼,”王瑾的聲音明顯氣弱。
“反正就算你在外面有女人,對我來說也沒啥問題。反正現在臣妾身邊有褚欒大夫,你這個夫君還是去抱得美人歸好了。”攝政王的眼球頓時盯住了王瑾的手,王瑾似乎是知道這傢伙在意,於是直接把褚欒拉扯過來抱著。準備氣死這傢伙,誰叫這傢伙總是變相的軟她?既然軟,就不要怪她無情!這人真是無恥到極點,在她的藥裡竟然放安眠藥!想想就覺得來氣!
“原來,本王的王妃這麼體貼夫君。不然夫君還以為養在外面的女人只要接回府,必然逃脫不了被壓榨的下場。”什麼?!竟然真的在外面有女人!
“那這樣吧,為夫明天就把那如花美眷接回來。王妃可要跟她好好相處噢。”你你你你…王瑾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攝政王的背影從自己的眼前呼嘯而過,偶爾轉回來的微風還在嘲笑她無能為力。我你全家!王瑾幾乎是抄起東西就往攝政王背影去砸,但是力道不足,本就沒砸中,倒是褚欒抬起頭看了眼,頓時被嚇得花容失!
“王妃,我的藥!”夜幕深了,怒氣衝衝的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王瑾還在碎碎念著攝政王。王妃今天穿的是件淡紫的砂長裙,長髮披肩一直到部。今梳妝的時候,王妃拒絕把頭髮盤起來,佳木拗不過,只好隨著王妃。但是原本氣質非凡的背影,在不斷的低聲嘀咕惱火的樣子中,氣質全毀。
現在的王妃,更像個幽靈。
佳木跟在身後,身為伺候主子的人。她身上的衣服本不應該有多少華麗。但是王妃寵溺,直接賞了她幾段由攝政王賞下來的金絲綢布。佳木心花怒放,幾乎是立馬讓人裁縫了衣裳便穿在身。走在路上,那緻的花紋,和柔滑的不料瞬間讓好多人都羨慕嫉妒恨。
這點,讓青鳶很是無語,雖然王府也賞過她幾簪子。但是她沒有戴。身為一個殺手兼護衛,頭上戴這個非常影響行動。所以到現在,青鳶也穿的非常簡單。偏暗的素衣緊緊包裹在這非常有料的身體,頭上兩細如銀針般的血頭簪束著青絲長髮。然後就沒有別的飾物了。
跟在佳木身邊,就好像兩個人的身份本不對等般。
但是,現在她們的王妃非常生氣。相當相當的生氣。王瑾進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用腳踢開門,再踢倒個凳子。怒氣衝衝的坐在板凳上。青鳶和佳木都不敢動聲,唯有翠兒什麼也不知道,還在鋪的她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個死人,用藥讓我睡覺。這麼鬱悶,他竟然在外面風·快活?憑什麼他快活了我還要呆在這鬼破地方?什麼道理啊!”王瑾還在氣鼓鬧鬧的說話,翠兒更加鬱悶了。她非常想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但看在青鳶和佳木這兩個老人還是避如莫誨的樣子,也只好閉住自己的嘴。說什麼她也不敢做強出頭鳥的。
“不行!他要是明天帶女人回來,我就泡男人!他要是帶一籮筐回來,我就帶兩籮筐。他要是不回來了,你們也不要管我,讓我走吧。”
“…”青鳶。
“…”佳木。
原來王妃的真實意圖是這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