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致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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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真相究竟是什麼，王瑾也說不出來。

這傢伙，竟然說謊？也罷，看這傢伙萌萌蠢蠢的樣子，這謊話估計也是其他人告訴他的。看來是有人已經對她相當的防備了啊。

這個時候，佳木端著茶過來。也不知道她究竟聽到他們的對話沒有。

“佳木，青鳶究竟把事情辦妥了沒有？”

“回王妃，這個時候，青鳶還沒有回來的話，想必還在做什麼事情。”算了，反正這些人也是攝政王的人。她問不出什麼結果的。

王瑾用手撐著自己的下顎，就像平時做的這樣。用手撐著腦袋，每靠發呆過子。這還不算，要是子再無聊點。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簡直就是糟糕。更何況，這攝政王王府的人，原本就多數是啞巴。每個人做事手腳還那麼輕，煩都快要煩死了。

畿祈左相府。

小破孩兒幾乎是剛得到消息，就立馬往這丞相府趕，他雖然是個破小孩兒。但是府門口倒是也沒有什麼人敢攔住他。這可是十萬火急的事，雖然丞相府戒備森嚴。小破孩兒著實太過顯眼，但是也顧不得這麼多了。

看到府門口的人見到他亮出來的身份牌了之後，便趕緊放他進去。這丞相府並不小。也不過是比承華殿小了那麼一點點。其他的所有事物，那可是一個輝煌闊達。並且高端亮氣。但是這深更半夜的，也沒有人注意這丞相府究竟有幾個假山，幾個清湖。小破孩兒直接奔到畿祈左相面前，趕到他面前的時候，就已經是氣吁吁了。

“爹，你今天可不知道。我是見著了林鈺妹妹的女兒，那長得，可是有妹妹七分像。而且還美上三分。但是，我今天跟這丫頭過了過手，她竟然一下子就發現我不是普通的小孩子。你說我被這樣誤會了這麼久，誰也不知道我是您的兒子。這丫頭怎麼可能就見了我一面，就知道我不是呢？是不是這丞相府出了內鬼？”畿祈左相先是背對著他，他穿著暗紫的官袍。身材消瘦，並不是很寬肥。反而給人種仙風道骨，兩袖清風的覺。這個時候，他轉過身來，兩鬢斑白。皮膚仍有彈。在昏暗的蠟燭之下，反而還襯出點點反光之際。可見，這畿祈左相也不是表面所看到的那樣，真的兩袖清風。

他聽到自己的兒子說這話的時候，相當的嚴肅，難道皇后和太子所為，真的是一介女造成的？

“哼，林鈺自己不中用，被人死，她的孩子倒是步步給我們作對。”父親說這話，小破孩兒可不同意，人家王瑾畢竟是咋們的親人。所以剛開始，他還不好出手。免得打草驚蛇。現在自然是要請示父親的意見。

“爹，太子意圖謀反這件事，明顯就是有人加害給太子身上的。但是這件事光看看，就知道是計劃已久，並非王瑾這個不到二十的小女孩兒可以謀劃。兒子覺得，這件事或許跟王瑾沒什麼關係…”

“混賬！什麼時候，你還學會胳膊往外拐了？要知道，這王瑾嫁的人是攝政王。老夫我就懷疑這件事跟攝政王有關，雖然沒有什麼切實的證據，但是王瑾的夫君便是他。王瑾要是沒有跟攝政王狼狽為，為什麼攝政王會娶？這王瑾本就是個執拗的子，她又為什麼會嫁？”可能…小破孩兒想說，但是又怕父親責怪。但是當初妹妹的死，跟父親和自己脫不了關係。要不是林虞妹妹做這件事的時候，他們保持默認的態度。林鈺也不會死，這林鈺的孩子也不至於在外漂泊那麼久。更不會滿心的回來報仇了。

“可能，是攝政王迫的。也有可能是攝政王喜歡王瑾…總之，要是攝政王與王瑾有勾結，那也不能證明這件事真的跟王瑾有關…”哼。畿祈左相反而冷笑。

“這件事情的理由，連你也想不出來，證明沒什麼好說的。這攝政王要是真的喜歡這王瑾，反而對我們更有利。要是本就是場易，我相信你知道怎麼做了吧？”啥？父親還是要動手？難道父親是要？

也對，攝政王是什麼人？他本就不可能有真正喜歡的女子，這王瑾要是真的嫁給了攝政王，這說明一件事，原本攝政王並不喜歡王瑾。但是為了達成目的，是攝政王答允王瑾的條件。如果真的是這樣，那王瑾也未免也太沒把自己的臉面放在眼裡了吧？

如果真的是這樣，他都不敢想象王瑾未來的結局是怎樣。

“傾城被降為奴隸籍不到三天，就變成這個樣子，我最愛的孫子，如今也徹底成為了殘廢。這種事情，擱到哪裡都是不下去這口氣的。我一定要讓這個丫頭血債血償！去，最好收集下或者安排人進去，知道攝政王的喜好或者忌諱什麼，我要讓這丫頭全佔！”

“是！”這個樣子的父親實在是太可怕了。可是攝政王王府也同樣是謹慎入微。他們的人很難進去。

但是王瑾，同樣是心頭大患。

“對了，以後你再碰到這個丫頭，不要留手。直接帶到我面前。我要讓她嚐嚐十八大酷刑的滋味。”小破孩兒點頭，這個時候的父親已經拋棄了自己所有的良知。竟然對這麼小的小丫頭動手，也太不顧自己的體面了。但是父親至始至終就不喜歡林鈺妹妹，有這麼個結果，他也不意外。

王瑾很是發呆了一小會兒，但是攝政王還是沒有回來，王瑾倒是納悶了。這攝政王究竟是去做什麼事情，竟然這麼晚還不回府。王瑾很是仔細的想了想，他好像是在躲著自己，可是為什麼要躲著自己？到底在做什麼啊？

想到這裡，王瑾直接把桌子一拍。

“佳木！王爺究竟在做什麼，是什麼見不得光的，一定要把我支出攝政王王府呢？”佳木嚇了一跳，第一反應是王妃是怎麼知道的。第二反應便是自己做了什麼讓王妃懷疑的？可是很仔細的想了想自己渾身，她想不到自己究竟是哪裡出了馬腳。

“王妃，奴婢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啊。”不知道她在說什麼？呵呵，也罷，看她這麼緊張的份上，她也不逗她了，反正這個攝政王王府就是無聊無聊無聊。

“其實我是猜的，你別像如臨大敵的樣子啊。佳木，你先去找找，這青鳶為什麼還沒有回來？那個翠兒究竟什麼時候進府？”這王妃所問的事，佳木不敢不作答，但是佳木也不知道這青鳶究竟什麼時候回來。畢竟自己的武功並沒有青鳶高深。而且青鳶是自從三年前就一直伺候王爺的人，他們這些外人是絕對不敢有半分念想。所以，即便現在出了個王妃。但青鳶還是他們半個主子。

“王妃，你且耐心等等。相信，青鳶很快就會回來了。”是嗎？她怎麼沒看到？

“還有，王妃，我們還是好好招待褚欒大夫吧，人家遠道而來，一路風塵僕僕。需要…”王瑾聽著直襬手。

“哎呀，人家有手有腳的。還需要我照顧？我跟你說，給他最好的照顧就是，準備好府上最好的藥材。讓他去看看。順便跟他討論藥方什麼的，我對這個可是一竅不通。你會嗎？”聽到王妃這麼說，佳木自然是趕緊搖頭了。要是嘉蘭還在，她必然對什麼薰香和藥材興趣。但是天意人，嘉蘭姑娘這麼快就煙消雲散了。

縱使心中慨萬分，但是為了王妃不至於繼續沉溺於這傷之中，還是沒有表現出來什麼。

但是佳木不說，不代表王瑾不會想到那裡。薛燕青，你等著，總有一天，我讓你懺悔自己所做過的事情。我要讓你知道，殺了我的人，你會有什麼下場。

這個時候，青鳶終於回來了。她帶著翠兒和眾人，看到王妃和褚欒大夫平安的呆在攝政王王府，她頓時鬆了口氣。幸好王妃沒有出什麼事。她回想起自己打探回來的消息，要是事情是真的，這王妃以後要是再見到那破小孩兒，是絕對不可能活著回來的。

“王妃，事情已經辦妥了。這翠兒姑娘今後就要跟在王妃身邊，不過在此之前，需要王妃的示意。要是這位翠兒姑娘做王妃的三等丫頭，就必須喝了這碗湯藥。要是做王妃的頭等丫頭，就不必。”什麼？

“這湯藥是用來幹什麼的？”青鳶說這話的時候，眼睛裡幾乎是沒有任何躲閃。

“致啞。”王瑾幾乎是嚇得跳起來，原來攝政王王府的僕人真的不是原先就啞的。是被這些人給下了藥，但是被強行下了藥的人怎麼可能還會心甘情願的為攝政王做事呢？這不是活生生給自己不愉快嗎？更何況，她看了看褚欒，看到褚欒的眉頭皺起來，王瑾便知道，這藥絕對是狼禽猛獸。絕對不能夠就這麼輕易的服下去。

王瑾看得出，這翠兒即便是被做了思想準備，但還是很害怕的。她深知自己的資質，本就不可能呆在王妃身邊做頭等丫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