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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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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我不想被閒雜人等打擾沐浴的興致。”

“要是水不夠了再喊二哥。”律韜不想在這人面前擺臉,更不想自稱“朕”但是,就如同容若不願意將弱點送到他面前,他也不是笨蛋,這人對付敵人的手段太狠,他不以為將自己的喜歡送到這人手裡,還能有活命的機會!

“不必了,這裡明明就有--?!”說話的同時,容若的目光落在一旁的引水閘口,只要將栓子一,就可以源源不絕引進屋外泉池裡的冷水,但他才說到一半,忽然就住了嘴,眸光淡然地撇開了去,算了!既然這人想要睜眼說瞎話,故意想尋藉口摸進來,那自己又何必與他多費舌,還是省省力氣吧!

“如果你一直不喊,朕就在一旁待著,以防你可能會熱暈了過去,容若,你的身子無比矜貴,可不許有任何閃失,聽見了嗎?”律韜取餅一旁的巾子,伸手過來想要為容若拭掉額上薄凝的水珠,卻被他給一手揮開,掉在一旁的鋪石地上。

矜貴無比?他如今還是嗎?

這人是在說笑話嗎?當真是一點都不好笑,他容若眼下不過是個階下之囚,是這位帝王拘在園子裡的玩物。

容若以為自己打開他的手,會惹他發怒,但他沒有,只是對著外面的奴才吩咐再取幾條幹淨的絹巾過來,然後才回頭,以極沉的語氣著他回答,“回答朕,聽見了嗎?”

“聽見了。”他低頭注視著清澈的水面,半晌,才翹起嘴角,揚首望向逗留不去的律韜,輕淺道:“水冷了。”涼淡的三個字,不多不少,卻足以讓這位帝王一語不發地轉頭出去,再到外面的灶裡去為他添柴火,將水再燒熱一點。

容若目送他的背影離開,畔泛起譏誚的笑,不知道這位新帝究竟是哪筋不對了,如此無怨無悔伺候自己的手下敗將,階下之臣,究竟是做戲給誰看?是要他心悅誠服,恩戴德嗎?

他不需要,真的,他不需要如此,手下敗將,是否心悅誠服,重要嗎?

入了夜,萬籟俱寂,滅了燈的屋子裡,只有月光淡淡地迤邐而入,容若躺在帳之內,一雙眼眸幾度地睜開又閉上,然後,他很確定自己聽見了不遠之外傳來的溪淙響聲。

一抹淺笑躍上他的畔,如果這裡離溪不遠,那附近一定有民家村落,他們在這“蓮華山莊”裡所吃用的食材,都是十分新鮮的,所以料想應該是從那些民家手裡買賣進來的,只要有人進出,消息就能通傳。

容若沉靜地斂眸,轉玩著右手拇指上的紅玉螭紋扳指,左手食指腹心在內側觸到了一條淺淺的痕隙,不留心的話,誰也不會知道這裡面暗藏玄機。

這時,他聽見了門被推開的聲響,來人的腳步聲輕悄地幾不可聞,越是如此,他就越篤定進來的人是律韜。

他曾經聽母后說過,律韜多年習武,內力已經是深不可測,這也就是他為什麼不輕舉妄動的原因之一,畢竟以卵擊石並非明智之舉。

“睡不了嗎?”一陣帶著夜晚微涼的風,與律韜低沉嗓音拂入帳中,容若早就已經閉上眼眸,決定裝睡不回應他。

“真睡了嗎?”即便是在幽暗之中,律韜如豹子般凌銳的眼力,仍舊可以分明地看清楚他的眉與眼睫,當然也可以看得見在那薄薄的眼皮子底下,眼珠子微顫的轉動,一記淺笑躍上薄,下一瞬間已經俯首吻上那人形狀優美的辦,表面微微的乾澀,但仍舊柔軟誘人。

容若用了生平最大的自制力,才讓自己看起來仍舊像是睡,但是,卻阻止不了這男人開他的,以舌尖過他的牙齒表面,一顆顆的掃滑而過,然後,撬開了他的牙關,更進一步的深入吻。

如果到這一步為止,那麼容若以為自己可以撐到最後不阻止他,但是卻無法忽視他溫熱的掌心在他的口緩撫而下,解開深衣的纏,就在那隻手要解開裡側的繫結時,容若終於忍不住曲起手臂,以手肘撞向他的膛。

律韜輕而易舉地接住他的攻勢,冷臉上勾著一抹好得意的笑,“終於放棄不裝睡了嗎?”

“皇上就不認是被你吵醒的嗎?”

“是或不是,現在在朕的眼裡看來,結果似乎都一樣。”話落,律韜曲膝上,將容若給按在身下,不需要言語,想要抱他的意圖,從行動上看起來已經十分明顯了。

無恥!容若以手臂撐著要往後退,但是背抵上了頭的櫃子,退無可退地被夾在他與櫃子之間,“皇上可是食髓知味了嗎?”律韜眸黝沉,不答他的話,只是以一掌將他的雙手手腕緊箝在背後,俯首從他的吻到頸脖,然後是骨卻又不十分突出的鎖骨,另一掌開他的衣襟,神情近乎痴地看著那平滑鼓起的肌上,一抹顏不深的淡紅,那顏只怕是真正的女子,都比不過的純粹乾淨。

在他的心裡,其實並不意外這人一身乾淨的淺,就算有過幾度的男女歡愛,終究不過是品嚐雲雨之樂,以及洩火之用,那些女子料想也沒膽量挑逗身份尊貴的睿王爺,更別說是觸碰這些部位了!

他湊,以舌尖輕而過那銳的微突,立刻覺到身下的人一陣緊繃的顫動,掙扎得更加動。

“放開我!”容若武功內力雖然不及律韜,但平時的鍛鍊有素,讓他終於還是掙脫那有力的掌握,只是還來不及逃開,已經又被一隻蒲扇似的大掌捉住腳踝,狠狠地拖了回去,被更緊牢地壓在頎長的男人身軀之下。

“別惹二哥生氣,我不想再傷了你。”

“如此惺惺作態,何必呢?你以為我會對你有心悅誠服的一嗎?”見他聞言微楞了下,容若輕呵地笑了,“難道你真有這念頭嗎?齊律韜,你的心思,真讓我覺得笑話。”幽暗之中,律韜直勾地瞅視著他一雙澈淨的眼眸,“既然四弟把話都說直白了,那哥哥也沒必要客氣了。”話落,原本穿在容若身上的衣衫,瞬間成了紛飛的碎片,才不過轉眼的功夫,他已經是衣不蔽體的luo裎,就連下身的褲子也都被撕成了布條,從他的身上被扯落,但比起動的掙扎行徑,容若的眼神卻是意外的冷靜,先前那一回讓他躺了好些天,畢竟龍陽之歡不比尋常的男女雲雨,承受的那一方極易受傷,更別說是怒律韜的下場,而他現在可沒閒功夫再繼續躺著養一回新傷。

但太過順從,又會讓這男人對他的意圖起疑,不要些嘴皮子上的功夫,只怕是不能輕易取信於他。

只希望這次律韜別讓他傷得太重,壞了他想要脫逃的計劃。

就在容若以為又是一次強行的佔有時,律韜卻是不急不躁,埋首在他的腿間,含進了他上次幾乎沒有反應的地方,這舉動嚇了他好大一跳,想要退開時,卻被緊按住大腿部,動彈不得。

“律韜,你放開--?!”容若話才說到一半,就被他深深含入的力道給挑起一陣顫慄,他不敢置信地看著才剛登基不久的帝王,竟然就埋首在他的‮腿雙‬之間,深入淺出的含…該死!

容若在這一刻到後悔,拚命地忍住脊一陣陣泛上的酥麻快,想自己應該掙扎到死才對,在他心裡有一種不太妙的預,這次律韜是有備而來,這一夜,怕這人是不會善罷干休了!

容若說錯了!

那一夜之後,律韜才是真正的食髓知味,雖然態度總還是強硬,但是每一回總會耐著心讓容若也跟著一起取樂,讓他就算是不願不要,也總還是會不由自主地被帶上雲雨的巔峰,顫動著久久不能自已。

只是每次纏過後隔,容若總會到肚子不適,一連幾不來,律韜終於忍不住讓人回京城請太醫過來,卻是被容若給阻止了。

“不必勞師動眾,只要你別將…留在裡面就好了。”容若說得十分平淡,心裡卻是恨得有弒君的衝動。

“什麼?”律韜不太明白他的意思,看著他臉微微蒼白地躺在上,一顆心就忍不住點點疼,絲絲痛,卻是一絲半點都不能表現出來。

“你能留在裡面的還有什麼?!”容若好聽的嗓音動了怒,他通曉醫理,也清楚自己的體質,幾次的不適下來,他大概已經摸透了原因,其一是自己的體質,其二是這人一晚總不止一回,能不鬧肚疼才奇怪。

律韜的臉一瞬間變得難看,但他知道自己不是生氣,而是內疚尷尬。

從那之後,他會小心在最後一刻撤出,就算是一個不慎留在容若身子裡了,也總會讓人備沐湯,為他仔細的清理,只是每次清理之後,這人的怒氣總會比剛歡愛完更高張。

但他生氣的容顏,仍舊是教人心魂怦動的好看,所以,偶爾律韜會故意留在裡面,再為他做清理,簡直就像是自甘卑賤地討罵挨冷眼。

這一,天清氣,律韜在見過孟朝歌從京中捎來的消息之後,一個人坐在書房裡好片刻,冷峻的臉龐寒沉至極。

孟朝歌在奏報中說,原本被囚在大牢裡的敖西鳳在幾天之前,憑空在戒備森嚴的大牢之中消失,被拘在自家府裡看守的裴慕人也在同一時間不見蹤影,京城內,幾隊人馬分批進行,所做之事都是在尋找睿王爺的下落。

他有暗衛與密探,知道容若所掌握的絕對不會比他少,而調動這些人的是一枚獨特的印信。

只是容若人在他的手裡,是誰在憑著那枚印信行事?!

“奴婢參見皇上。”幾名奴僕見到律韜到來,不約而同地停下手邊的活兒,恭敬地福了福身。

此刻,讓人搬了一張酸枝木坐到院子,閒看盛開桃花的容若知道是律韜來了,但他沒有回頭,只是淡淡然地端起一旁的茶碗,啜飲了幾口。

“在做什麼?”律韜從斜後側看著容若清俊修長的背影,竟只是看著,原本沉鬱的心情就不由得泛起幾分暖。

“回皇上--?!”

“多嘴!朕要公子自己說。”聽他喊自己公子,容若心裡還是不太高興,但是沒動聲地掩飾內心的不悅,從律韜與一干僕眾的互動看起來,想必是在當王爺時,就已經得了這“蓮華山莊”奴才們都知道自己的主子是登基九五的新帝,所以律韜才不在他們面前掩飾身份。

他抬側起眸,看見律韜走到身旁,幾名侍婢沒敢打擾主子,只好繼續忙著剛才公子代的活兒--摘桃花。

“不說嗎?”律韜斂眸正對上他的目光。

“皇上自個兒不會看嗎?”

“朕知道她們在摘桃花,朕只是想知道你摘這些桃花要做什麼?”

“只摘花苞。”容若更正他的說法,“這裡的桃花開得再晚,終究是過了盛時,花苞能覓得不多,將摘下的桃花花苞曬乾之後研末泡茶,最能溫潤生肌,我聽說上回被杖責的那名婢女並沒有請大夫關照,傷口好得很慢,我現下手邊沒什麼好賞的,所以就揀這現成的桃花,讓人備了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