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太平的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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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太平的另一面賈南風早已經在太清閣等候多時了,見到宦官終於把木寒生領來,她萬分興奮不顧身份地親自站起了過來。嚇的木寒生連連行禮,比見到李成器還要緊張。
“大元帥,本宮候你多時了,來,陪本宮一起去太池上游玩遊玩。”
“娘娘!”木寒生趕緊出聲,冷汗直冒“娘娘恕罪,臣尚有眾多軍務,委實沒有時間,請娘娘恕罪!”賈南風臉一沉,不悅地道“大元帥還記得上次答應本宮的事情嗎?怎麼?這麼快就要食言?”木寒生心中那個悔惱啊,口上缺道“不敢,臣不敢,只是…只是…這後宮之中,臣一外戚,久留此地多有不便。”賈南風煞是好玩地看著木寒生,很快偷偷地笑了“本宮說方便就方便,本宮乃是這後宮之主,讓你陪本宮於太池上游玩一番,誰人敢說閒話!哼,小心他的腦袋!”賈南風萬分惡毒地冷哼道,看了幾眼周圍的宦官侍女,把那些人嚇的一個個趕緊縮了縮腦袋!
賈南風話說完,就走了過來,扶起木寒生就要拉著他一同行走。木寒生趕緊輕輕掙脫,後退幾步又跪下,裝作非常害怕顫聲道“娘娘恕罪,臣…臣…皇上還在宮中,請娘娘放了微臣吧!”賈南風頓時臉就變了,但看著跪伏在地恭敬的木寒生,她漸漸笑了“沒有想到聲名遠揚,微震朝野的木寒生大元帥竟然也如此膽小。怎麼?你懼怕皇上?還是懼怕本宮?”木寒生不敢抬頭,肅聲道“微臣身為臣子,理應持守君臣之道,萬勿不敢逾越,請皇后娘娘恕罪!”
“哼,本宮不過是讓你陪著散散心,你也太不識抬舉了!”賈南風冷笑“假如你大元帥真的持守君臣之道,也就不會在朝中無視皇上的存在,更不會與皇上爭女人了!”汗,木寒生不知道賈南風是如何知道這一切的,但是她這個女人可比李成器厲害的多。木寒生不敢言語,低頭俯身。
“怎麼樣?大元帥,答應本宮嗎?”賈南風的話已經滿是威脅!
這時,低頭伏身的木寒生看見身後來了一群人,那不是皇上是誰?木寒生從來沒有覺得李成器竟然如此可愛,萬分歡快地偷笑起來,這次的‘劫難’終於可以度過去了。
賈南風似乎也看見了李成器,但是她並沒有讓木寒生起身,而是轉身回到太清閣中坐下。
“大元帥為何跪伏此地?快快起身!”李成器親自拉起木寒生。
“皇上,皇后娘娘她…”木寒生小聲地道,想要解釋一番。千萬可不能讓李成器誤會,不然就更加糟糕了。
“朕瞭解!”李成器卻不斷地給木寒生使眼,小聲地道“唉,辛苦你了,木愛卿你就多多忍讓吧!”辛苦我了?多多忍讓?木寒生直
到這裡面太詭異了,玩人呢?還是陷阱?
李成器比木寒生還要恭敬地前去給賈南風問禮,並且不停地在她身旁說著什麼話,而且還逗樂了賈南風。木寒生見狀,一邊暗暗佩服一邊上前道“皇上,娘娘,臣軍務在身,先行告退!”
“嗯,去吧,去吧!”李成器轉過身來,擠了擠眉眼道“朕後即去驪山,大元帥當記得答應朕的事哦!”
“是,皇上!”就在木寒生轉身要走時,賈南風突然喊住木寒生“慢著。”
“娘娘有何吩咐!”木寒生不得不回身低頭問道。
“哦,沒什麼,你先回去吧,有事本宮會讓人去找你的!”賈南風頓了頓道。
“是,微臣告退!”離開皇宮後,木寒生不擦了擦額頭的汗,他終於明白,原來他並不像想象中的威權勇武,竟然被一個女人嚇的
汗。天啦,從此剋星降世,這
子可怎麼過啊!
甩開心頭的煩惱,他直奔太平府,他需要先和太平組成一個形勢上的聯盟。至少他需要取得太平勢力暗中的援助,至於是否幫助太平重掌入朝,木寒生自然不會那麼傻,那樣豈不又多了一個對手?不過就算他願意,李成器可能也不會答應,或許給她個閒置是最好的辦法。
太平府的門僕似乎認識木寒生,所以當木寒生剛剛下馬,他就一邊命人進去通報一邊大開府門,進木寒生。
太平可能也沒有想到木寒生會來,身著便裝的她匆匆來,髮絲微亂,素服未著水妝,看上去有種成
婦人的美麗。只是此時的她可以看見絲絲魚尾紋,記錄著歲月在她身上的痕跡“不知大元帥突然駕臨,妾婦未及著妝,讓大元帥見笑了!”太平微微一笑。
木寒生咕咚嚥了一口口水,因為衣服很少的太平竟然出了點點酥
。皮膚白潔柔
,遠遠傳來一陣陣柔和的香味。掩遮不住的風情,若隱若現,這讓剛剛承受了視覺折磨的木寒生頓時
覺如進了天堂,處處鳥語花香,真是
光明媚啊!木寒生不覺看的有些呆了。
太平也察覺到木寒生的異常,她低頭一看,終於明白木寒生為什麼驚呆了。雖然她已經步入中年,但對自己的容貌姿還是極為自信的。眼見威震大唐上下的木寒生竟然也被自己不經意地
引,頓時讓她極為高興。只見她毫不羞澀掩飾,往木寒生那裡走的更近了。頗有挑逗意味地
了
,直把身體快要湊到木寒生的鼻子之下。
木寒生瞬時反應過來,連退幾步,暗道自己何時變得如此急?其實這也不能怪木寒生,關鍵是他剛才受的折磨太厲害了。就如剛從沙漠裡出來,受盡吧旱無水痛快煎熬的人。乍一見到清水,而且還是無比誘人解渴的山泉水,誰又不心動呢?
“長公主恕罪,恕罪!”木寒生吶吶不知所措。
太平假裝不知,含著笑道“大元帥快屋內請吧!”這次請進的不是太平府的筵客廳,不過也是一間主房。所不同的是,這間房內裝飾極為豪華,比當初木寒生所見壽王府楊玉環的房間還要豪華上多倍。與楊玉環等人房間差不多的是,緊挨著外間客廳的是太平的臥室,裡面還有二名侍女在整理衣被。難道太平才剛剛起?嗅著屋內那中飄散不去的香味,木寒生直
到心神有點漣漪,飄飄然有些遐想了。
“大元帥在想什麼呢?”太平掩子邙笑,眉目含情地看著木寒生,似乎極為喜歡木寒生這種呆呆略帶痴的模樣。
木寒生一驚,心中暗暗警惕。就算自己剛才不經意看到太平與賈南風落差極大的容顏而一時無法自制,但這樣老是失神,就不是正常的現象了。木寒生暗暗憋住氣,四處不經意地打量一下,思考著到底哪裡出現了問題。可是一切都沒有異常啊。他呼地一聲,覺得先不去想這些,還是趕緊辦完事離開這裡吧。萬一著了太平的道,可就後悔莫及了。
可是就在他剛剛氣的時候,那種昏眩
又再次襲來,心神更加盪漾。心頭一驚,木寒生有點明白問題出在哪了,就出在那
人的讓人留戀的香味上。看來這是一種類似於
情香的香氣,只是沒有
情香那種烈度。看著那些侍女和太平都無樣的表情,木寒生明白關鍵是自己一時心理失衡所造成的。
他趕緊收拾心情,穩定呼,看向仍舊微笑的太平道“今天在內朝之上,我舉薦了薛崇簡上任金吾衛大將軍!”太平一愣,顯然不知木寒生為何突然這樣轉變。不過她也沒有說什麼,而是仍舊淡淡笑著道“是因為昨晚所發生的事情?”木寒生未置可否“為此,我可與姚崇做了正面衝突,並且彼此之間的矛盾會更加
化,公主準備如何報答啊?”木寒生的話說的有點曖昧不清,太平一愣,顯然誤會了木寒生的意思。隨即,她笑的更加開心了,眉角的
也越加明顯了。只見她坐到木寒生的身旁,絲毫不顧忌身後的侍女還沒有離開,擁摟住木寒生的脖子道“我的元帥,我的將軍,本宮好睏,還未睡的安穩呢!”嗲聲嬌氣,軟耳細語,滑膩柔
的太平公主一下子像八爪魚一樣地貼過來,真是讓木寒生稍稍的不適應。不過他並沒有推開太平,他
覺的到太平言語之中的挑逗玩耍,並沒有真正的動情意味。他也樂得享受一下這原來高傲不可攀視的大長公主的身體,聲音卻無比冷靜道“我這次來就是要得到大長公主你的承諾,暗中與我同進退的承諾。”太平停止笑聲,並沒有從木寒生的身上下來,反而把嘴湊到木寒生的耳邊小聲道“你是想獨控朝政?”木寒生心頭一驚,不明白這太平到底是啥意思。憑著他現在的水平,的確還不是太平的對手,至少在言談舉止上,他始終有一種落下風的
覺。不過他並不忌諱在太平面前表
心機,聰明人之間,有時候是不需要遮遮掩掩的“至少我不會讓別人獨控朝政!”木寒生如此說。
太平抬起頭,好玩地看了看木寒生,又重新把頭放在木寒生的肩膀上“那,大元帥又該用什麼讓本宮相信你呢?”木寒生有點氣惱,頗為不滿地道“薛崇簡升居金吾衛大將軍就是我的承諾,如果大長公主你不情願,本帥還是有能力奪回這個職位的!我情願把他送給相派的洪金水。”太平覺到了木寒生的生氣,像小女孩嘟著嘴,滿是不情願地道“答應了,答應你好了,真不好玩!”看著太平這樣與她年齡截然不同的
格變化,木寒生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他真是有點猜不透眼前這個大長公主,曾叱吒風雲的大唐長公主太平公主了。
太平見木寒生笑了,從他身上坐了起來,吐了吐舌頭道“這就對了,幹嘛那麼兇呢。對了,昨晚的事情,皇上任命你為欽監大臣,你想怎麼處理李明遠,李光業和安子達?”木寒生輕輕推開太平,站了起來,拍了拍她的臉道“你剛才不是說困了嗎?快去睡吧,下官告退了!”
“你!”太平眉頭一皺,頓時現出絲絲隱約可見的抬頭紋,不過很快又舒展眉頭,故意裝作生意地嘟起嘴來道“妾一人睡不安穩嘛!”
“哈哈!”木寒生大笑地離開太平的房間,他準備回去一邊安頓好飛騎軍,一邊準備好三司會審。算起來,這也是他入官以來,接受審理的第二件案子了吧。
和來太平府時那種憂愁的心態截然不同,此時他覺得非常放鬆。看了看身後的太平府,他覺得那原本陌生的府院此時看起來竟如此親切。而他與太平公主沒有大小的言談,甚至讓他忘記了彼此之間的年齡懸殊差距,也讓那種在太平面前總是落下風的覺一掃不見。他不由暗暗佩服起太平來,這個女人太厲害了,絕對不簡單。只短短一刻,他就把人的心態控制到這種程度,可怕之極。心中不由暗暗決定,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太平重回朝堂,重掌朝政。
與飛騎軍諸位將領簡單談了一些情況,並處理了一些軍務,主要是飛騎軍其他各部傳回來的軍報和域安府,朝安府從各地傳來的情報。大都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命中軍,左候軍進行正常訓練後,木寒生又暗自排遣數十名朝安府探子率之前往驪山。命令他們必須監視皇上在驪山的一舉一動,但不得驚動任何人,更不能讓人知道他們是朝安府的探子。
回府後,刑部尚書索元禮和大理寺卿穆敬士已經恭候多時了。三人簡單談述了一下案情,問起皇上派的是誰代替御史中臣,二人又都不知。木寒生只好作罷,共同決定此案待皇上離京後再審。二人當然沒有意見。當下一起相邀用餐飲酒,二人更是樂的不行,大元帥請酒,當然不是一般人可以有的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