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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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叫喊聲,她們倆迅速分開。馮翠臉整理了一下有點凌亂的頭髮,擦一把臉上的淚水,然後裝著像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這時,昭闐已經走到跟前了。
“我說呢,原來翠蓮姑娘也在這兒呢。”昭闐打趣道。
翠蓮不理他,鮑福卻說:“二哥找我有什麼事兒?”
“我還以為你出去了呢,原來在這裡消遣呢。二哥真不會來,把你的好事兒給攪了。”昭闐陰陽怪氣地說。
“卑鄙!”翠蓮忍不住罵道。
“翠蓮姑娘,別多心,我什麼都沒看到。”說著,又去拽翠蓮的衣袖,卻被她一把摔開。
“二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隨便說說唄。”
“鮑昭闐,你別以為世界上的男人都像你一樣無恥,人家鮑福哥可不是那種人。”
“可我並沒有說他對你怎麼樣?”昭闐狡辯道。
“二哥,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兒?”
“不是我找你,是黃組長那邊有請。快去吧,說不定他已經等得很著急了。”一聽是黃組長在叫他,鮑福連忙趕著羊往家裡走;翠蓮一看昭闐在身邊,早沿著南面的小路獨自走了。昭闐被遠遠地丟在了後面。
鮑福從家裡出來,一路尋思著:黃組長這個時候叫我,究竟有什麼事兒?他尋思來尋思去,總是找不著答案。正想著,猛一抬頭,已經到了大隊部的門口了。
黃組長招呼他進來,回頭立即把門關上。這個很小的動作卻使得鮑福異常警覺起來。
黃組長儘量使語氣保持平靜,但動的情緒依然能出來:“鮑福,”
…
他已經很久沒有在名字的後面加上“同志”二字了,…“請原諒我這麼晚了還打擾你,不然的話,以後再說請你原諒的話就有點兒說不出口了。”在鮑福的心目中,黃組長說話總是那麼客氣。本來嘛,他們之間說是同志關係也好,上下級關係也罷,反正就是那麼回事兒,時間一長,鮑福對於他的客氣也就習以為常了。然而今天的客氣鮑福隱隱覺得有點兒反常。於是一種不祥的預油然而生。他似乎有些不安起來:“怎麼,有那麼嚴重嗎?”
“還記得今天下午你問過我的話嗎?”
“今天下午我問你說的話太多了,你指的是哪一句?”
“在臺子上面,你的絃斷的時候。”
“哦,我記起來了。那不過是一句玩笑的話,你老兄何必當真?”
“不是玩笑,我真有一件不該瞞你的事兒卻瞞起你來了?”
“什麼事兒?”鮑福幾乎有些焦躁起來。
“我和霍組長最近可能被調走。”黃組長說這句話的時候極力地躲避著鮑福的目光,為了不使對方過分驚愕,他故意加了“可能”兩個字。
“什麼?怎麼會是這樣?”鮑福果然驚愕起來。
“是真的。”黃組長點頭道。
鮑福低下頭,沉默了良久,才自言自語地說:“完了,完了,真像拉胡琴拉到**突然斷了弦似的了。可是要斷斷外弦呀,光有裡弦照樣能拉,現在斷的是裡弦,下面的戲如何再唱下去啊?”
“鮑福呀,話可不能這麼說啊!我們倆走了,組織上還會派工作能力更強的同志來的嘛,工作總會有人來完成的。”
“黃組長。”鮑福動地站了起來“你今天讓我來,就是想跟我說這些話的嗎?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那您就大可不必費口舌了,你還是留著對別人講去吧。”
“鮑福,小聲點兒,別動,坐下來說。”鮑福也覺得剛才有些失態,於是坐下來,儘可能地把聲音壓到最低:“老黃哥,既然咱們都到了這個份兒上了,你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嗎?”黃組長長嘆了一口氣,神態彷彿一下子衰老了許多。他低著頭,並且來回搖晃著:“一言難盡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