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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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果情到濃時,才不得不坦白說:“嘉暉姓左,不是偶然,而是巧合,正正是汝妹夫的親骨。”叫謝適文怎樣生這份尷尬?
千萬不能讓他為難。謝家更是何等樣的一個家庭,哪兒會容得下這種層層疊疊,烏煙瘴氣的關係?
就看在謝適文對自己的厚愛份上,早應該來個了斷。
明軍是下定決心的。
大有可能是徐玉圓臨別時,一言驚醒夢中人。
或者,本上是經過這一天異常愉快的相處經驗,明軍心上已連連牽動,對她發出的警告,令她驚醒過來。
不能累己累人。
明軍低聲地說:“對不起。”適文無從追問下去,只道:“一下子從雲端返回地上的覺太不好受。”
“只此一次,長痛不如短痛。”明軍狠一狠心,這樣說了。
“明天醒過來之後,你說過的話,會不會宛如長風一陣,吹過了就算,我又可再見旭。”
“希望不一定要建在我身上。適文,我永遠謝你,祝福你,以無比的真心與誠意。”
“只此而已?”
“是心有餘而力不足,請勿令我為難。”
“你這最後的一句話令我最難堪;然,最有效用。”謝適文輕輕的拿手托起了賽明軍的下巴,鄭重而謹慎地看她一眼。
然後,他吻在她的臉龐上。說了一聲:“晚安!”怎會睡得著?
間結伴同遊的三個人,只有左嘉暉睡得爛。
謝適文在想念賽明軍。
賽明軍也在想念謝適文。
或者,情況如果只是如此,也還是可喜可賀的。
只可惜,賽明軍的腦海除了謝適文之外,還不住地翻騰著另外一個人。
她覺著寒意,並非夜涼如水,而是打從心底裡抖出來。
有一種非常恐怖的直覺,左思程不會放過她,大難即將臨頭。
輪不到賽明軍不心驚膽跳的,為什麼會突然畏懼起左思程來?怕他糾纏、怕他相迫、怕他不放鬆、怕他不饒人。自己從幾時開始不再希望跟他重敘、複合?恨不得早早身與心都同時恢復自由了?
人,說變就變,這麼無跡可尋,如此無計可施嗎?
昨,才埋怨對方辜恩負義。
今天,自己就有種寧可昨已死的心態。
從前,變的是左思程;現在,變的是賽明軍?
她能不汗顏。
不期然嚇出一身冷汗來。
自己若不是個涼薄的人,那更糟糕!靶情的改變只為心已向著那另一個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