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阿金會識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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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麗雅怒氣衝衝地緊拽著三張賣身契衝回客房，見到卻是在吃糕點的大和收拾包袱的阿金。

阿金一見蘇麗雅，拿著包袱衝上來到道:“阿雅，我很乖哦！已經收拾好了。”蘇麗雅笑著道:“真乖。”而後美目掃過仍在吃糕點的大。

大只覺得渾身寒豎起來。他額上冷汗直冒地對著越來越近的蘇麗雅笑道:“大嫂，來吃快舒花糕吧！很好吃哦！”蘇麗雅用眼角的餘光掃過那一盤已經被吃得差不多的糕點，知道她的天價債務上又有加幾個數字，怒氣開始標漲，眯著眼，危險地道:“很好吃吧！是不是啊？”大望著那堪比女鬼的恐怖臉孔，憑直覺知道自己惹大嫂生氣了。他馬上認錯，雖然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道:“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蘇麗雅冷哼道:“你的這個錯可真貴啊！足足值八百多兩啊！”

“八、八百兩？！”大震驚道。

蘇麗雅無力地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道:“剛才我去向程麟告辭，他告訴我，我們已經欠了他足足八百六十二兩的伙食費。”蘇麗雅轉過身，怒瞪著大道:“這都是因為你亂吃程家的東西所致。”大弱弱地輕聲回道:“我以為都不要錢的。而且這些東西在蘇家村都吃不到的。”蘇麗雅輕聲笑道:“燕窩很好吃吧！女兒紅也很好喝吧！”大回味著昨晚的美食，著口水直點頭。

“想不想繼續留在這裡啊？”大直點頭。

蘇麗雅壞心眼地笑道:“恭喜你，大。你可以在程府裡呆上七個年。”

“真的？！”大雙眼開始發出光。

“不過，是以僕人的身份。以後可是隻能吃苦哦。七年正好可以還了你這半個月來吃掉的東西。阿金，我們走。不要妨礙他了。”蘇麗雅做勢要拉著阿金走。

大一聽可就急慌了，連忙拉住她的手道:“大嫂，不要扔下我，不要扔下我。”他一看蘇麗雅無動於衷的樣子，轉而向阿金哭泣道:“老大，你不要扔下我。你幫我勸勸大嫂吧！”阿金看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大，與心不忍道:“阿雅，你幫幫大吧！”蘇麗雅又怎麼可能真得丟下大呢？她只是想給他個教訓。她嘆息道:“大，以後還敢不敢亂吃東西啊？”大直搖頭道:“不，不敢了。”蘇麗雅這才從身後拿出三張賣身契道:“你放心。我跟阿金也不是無情之人。我算過了。如果我們三個人一起留下來做僕人，再加上我本身帶來的錢，應該只需要兩年，就可以還清債務了。”大眼裡泛起動的淚光，直道:“大嫂，你對我實在是太好了。”蘇麗雅見大直抓著她的袖口哭，眼看他就要那些鼻涕眼淚抹到她的袖口上，直覺得噁心，立刻起身道:“好了。好了。不要哭了。”大這才收起了眼淚。

蘇麗雅將三張賣身契給分掉每個人的手中。大拿著那紙問道:“大嫂，這是什麼？”

“是賣身契。”本來想開口解釋的蘇麗雅被阿金搶先了一步。

蘇麗雅疑惑地問道:“阿金，你怎麼知道？”阿金指著最頂上的三個蝌蚪文道:“上面是這麼寫的。”蘇麗雅雙眼泛起光，道:“阿金，你識字？！”

“識字？”阿金的黑眸裡盛滿了疑惑。

蘇麗雅直指著紙道:“就是你看地懂這上邊的東西。好好，你給我念念上邊寫著什麼。”

“哦！”阿金乖巧地念著。這賣身契上講明瞭程家僕人的待遇以及義務。說起來，這程家的僕人的待遇還真不錯:月奉十兩，一個月有四天休息，包吃包住。做得好的話，年底還有紅包。不過，上面的義務只寫這一句:當家讓你做什麼，就得做什麼。

終於，阿金讀完了。蘇麗雅聽完後，第一件事就是後悔，後悔沒有早點發現阿金識字，不然早還在蘇家村的時候就能靠寫信之類的可以賺不少錢了，也不用想盡辦法地讓阿金出去噌飯吃了。

大推了推仍陷入後悔中的蘇麗雅道:“大嫂，聽起來不錯了。我們去畫押吧！”

“恩。等下午我們就去。”阿金拉了拉蘇麗雅的袖口道:“阿雅，我們不回家了？”蘇麗雅嘆了口氣道:“阿金，大欠了別人的錢，我們要留下來一起幫忙還債。所以，我們要遲些時候才能回家。你也想大跟我們一起回家吧！”

“恩。”阿金用力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