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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恩與仇天與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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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無題——◆◆木子虛看項寶貴的背影,晨光在黑的雕塑上鍍淡淡一層銀邊,以蕭瑟微暗的東湖湖面為背景,沉思量。

他心說,這位是在思考上哪裡找子?還是在犯憂鬱?

“項爺,沒記錯的話,昨應當是您夫二人成婚兩年之期,您不和夫人一起慶祝,為何與我這裡撒氣?還無端殺那許多出家人。”木子虛問。

項寶貴看著天水之間,撫劍皺眉不語。

他發覺自己的血裡有一股很難控制的,殘暴兇狠。父親的頹廢,發酵出他對家族復興的更大願望,但多年來一直思考,當年的敗落怎樣才能避免?怎樣才能讓那些有心人放棄對所謂秘密的窺探垂涎?怎樣才能給家人給子孫創造長久的安寧幸福?他在思考的過程中,也在不斷的製造血腥罪孽,容不得任何人觸犯他的鱗片、危及他的地盤。

自小,他就喜歡編織一個關於“家”的夢。而冷知秋的到來,讓他的夢更加瑰麗多彩,對未來充滿希望。但也正是這個可以控他靈魂的女人,有時候太狠心,太超乎常人的“出塵超然”她總能把事情看開,那顆心靈,就像離了樹梢的葉,隨風飄著,自由自在,不受控制。

所以他才不能安心,得到的越多,就越害怕失去。看到冷知秋讚美朱寧的那兩句話,他就害怕有一天,即便兒孫環繞,即便他愛她死去活來,這個女人也會甩甩衣袖,離他而去。

就像…就像這段子,似乎過膩了和他如膠似漆的生活,她突然就看他少了那種熱切離,取而代之,是一種下意識的牴觸,他吻她,她會躲避,他觸碰她,她會拼命推拒,說自己身體不舒服,一會兒說中暑了,一會兒說睡眠不好,這大冷天,怎麼中暑?她明明一直睡得安穩,怎麼睡眠不好?

為了討好她,他乖乖離開一段距離,讓她可以打理書院的事,他則默不作聲的處理著張小野和孫仲文等人蠱毒的事情,解決朝廷對張小野和幽雪的追蹤,還有一些“老朋友”的時不時騷擾。同時他還為她準備了一份驚喜禮物。

可還是出事了。

黏在身邊,她要厭惡;不黏在身邊,她就出事。這是為什麼?

吳禮在被他挑著琵琶骨折磨時,猙獰的狂笑:“為什麼?哈哈,世上又不是隻有她一個人無辜!當初你把十八娘扔下山崖喂狼時,可想過她有多無辜?項寶貴你雙手沾了多少人的血?招多少人恨,你知道麼?你今天殺了我,還有成千上百的人會找機會報仇,我們殺不了你,但對付你的家人,對付你的女人,還怕做不到嗎?”項寶貴摔開吳禮,咬牙切齒。好樣的,對付他的家人,對付他的女人。果然夠毒!

“你那個小嬌,吃了‘江水’,這會兒指不定正和多少男人慾仙死,就她那小身板,不知道夠不夠男人分?哈哈哈…”吳禮發了瘋一般的笑。

“少主?”夏七忍不住想捂耳朵,見項寶貴低著頭,手指一下一下的敲著大腿外側。

“屬下把這人拖到僻靜處,剁成醬?”項寶貴揮揮手,對剁醬的事沒什麼興趣,卻仰頭望天,雲霞很厚,天青,魚肚白。

——◆◆——2。雙傷雙毀——◆◆府衙大牢。

慕容瑄從梅蕭身旁上前一步給紫衣公主彎行禮,便匆匆告辭。

他留了記號,表示冷知秋有難。所以梅蕭自己找到了他,並隨後輾轉搜尋到了府衙大牢。慕容瑄這麼做,既保住了頭份功勞,又還算對得起冷知秋,剩下的,就是求紫衣公主幫他妹妹慕容青青回絕了做妾的事,再等著項寶貴找上門來。

待慕容瑄走後,紫衣公主衝過去要抱住兒子,梅蕭卻退了半步,那一閃身的疏離,讓紫衣公主動作僵住,心底颼颼的冒涼氣。

“小僧現在是悟心,已經受了具足戒,女大德見諒。”梅蕭微微躬身合十,灰的僧袍,清冷的顏

具足戒有一條,不能接觸女人的身體髮膚。

“你說什麼?!”紫衣公主紅著眼眶怒喝,身子搖擺,差點沒昏過去。

四個丫鬟忙上前攙扶,卻被她一把甩開,指著梅蕭,手指直抖,紫金雕花護指、祖母綠寶石金戒、保養得宜的細皮白,種種富貴,此刻都是無奈和淒涼。

“逆子,你這個逆子!”紫衣公主下淚來。

“為了一個小賤人,你竟然…!”她被怒火和悲傷嗆住,彎直咳嗽。

這個兒子從小任,不服管教,看著聰明伶俐,連老皇帝老皇后都十分喜愛,偏偏就不喜歡仕途,也不喜歡呆在父母身邊盡孝,少年紈絝,後來乾脆離家出走,一走就好幾年。這些,紫衣公主和令國公夫婦都認了,想著兒子只是沒長大罷了,只要再過幾年就會收收子。

後來,梅蕭果然回京領職,乖乖做了紫衣侯,令國公夫婦高興壞了,以為從此天下太平,就等著兒子娶生子。沒想到啊沒想到,這才太平了多久?他就栽在冷知秋這小賤人手裡,處處護著小賤人,為她鞍前馬後,竟然還在蘇州鬧出荒唐事,差點一命嗚呼!

最不可忍受的,便是此時此刻。

老行者從梅蕭身後走出來,合十行禮:“女大德莫要生氣。悟心慧不錯,參研佛法、晨昏定省,莫不在同門之上,一般沙彌做不到如此短的時間便能接受具足大戒,悟心卻能做到,阿彌陀佛,這實在是悟心前世福報深厚,與佛有緣…”沒等老行者說完,紫衣公主尖叫一聲,撲上去“啪”甩了他一個大耳光,這一耳光幾乎用了全部力氣,連紫金雕花護指都打斷了。老行者一張枯樹皮的老臉裂開,兩條血溝汩汩滲出血珠子,往下淌。

“阿彌陀佛。”老行者站著不動,彷彿沒有痛覺,閉上眼睛唸佛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