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一暗中作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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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義十一年,二月,玉安病逝。同年二月,十七王爺因憾染天花,醫治無效,葬於東陵。
詔令一出,大胤邊境,平城,一輛馬車正自山間小路徐徐而行。
“思思,蕭弈凡應會派人對你們母子多加照拂,凡事別出馬腳!”一襲墨衣的溫潤男子,半躺在馬車軟榻,慢條斯理地吩咐著。
“屬下明白。”低眉順眼的女子,微瞥了一下正睡的少年,恭順答道。
代清晰,倏的一下,人便離開了舒適的軟榻,適時,窩在一側的少年悠悠睜開眼睛。
“孃親,皇帝哥哥為什麼要駿兒離開,爹爹為什麼不跟我們一起?”糯糯地聲音自馬車內傳來。
“你爹爹公務繁忙,你初瑤姐姐疼你,讓孃親陪駿兒遊山玩水去。”女子赫然抬頭,竟然玉安長公主的模樣,然眸中的笑意卻未達眼底。
“阿姐萬歲…”自小被弈凡維護的蕭駿,未經歷什麼磨難,十多歲了,毫無城府,仍舊是玩樂萬事足,殊不知自己那萬惡的孃親早已被李代桃僵,而這替代之人更是對他深惡痛絕。
--姜太后怒極,玉安奉命進宮。
“什麼?你是說那些歌姬?那些個風塵女子怎麼配做這後宮嬪妃?”姜太后杏眼圓睜,瞪了玉安一眼,鬆弛的蒼老臉頰此時明顯有著怒氣的痕跡,眸中不屑道,“即便哀家同意,你覺得凡兒能受物藥控制?!”玉安見狀,忙出聲寬了,讓姜太后消消氣,又帶著苦口婆心的語氣勸道,“母后,女兒知道這些年,您在皇弟身上沒少上心。別說是模樣端正的宮女你一個一個地往殿下身邊送,那些重臣家的嫡女,只要模樣玲瓏,家世又有利皇弟的,您都會百般耗費力給他們製造巧遇,可皇弟全瞧不上呀,瑤兒是我的女兒,但如今她早就不把我們這些長輩放在眼裡了,眼見我們這段時間處處受制,玉安這心裡急著呀!母后,聽女兒一句,這些個名門淑女乖乖巧巧的,魅惑人的手段哪有那些風月場所的女子高明,說難聽點,就是個狐魅轉世,不僅花樣多,或許還能有辦法讓皇弟轉了心思,不會一門撲在瑤兒的身上。”
“如果能分薄了凡兒對瑤丫頭的心思,這倒是合哀家的心意。你說的倒也都在理,這些無家世依託的女兒,一夜後打發點銀子出宮或者埋殺了,也無人敢說半句,哼,只要能讓那小踐人不順心,哀家倒不妨給你安排了。”姜冉的那張歲月老臉終盈出笑意,淡掃去方才一臉的陰霾。
“就是,女兒一定會讓母后滿意!”
“只是如何把他們與凡兒安排在一起,哀家與你都不方便出面。”姜太后暗暗思忖,覺得很是棘手,這蕭弈凡油鹽不進,要不早些年初瑤這小踐人跟他早就圓了房,不至於拖了十年。
這時,幾個宮女端著幾盤緻的小菜及一些糕點上來。玉安接了過來,揮手示意眾退下。
取了一小碟糕點,挑了些清淡口的小菜,玉安恭順的服侍著,同時開口道:“母后思慮的是,皇弟向來不近女,那我們不如兩邊下手,女兒知曉皇弟向來孝順母后,近些子雖然做法有偏頗,但若是母后病急,皇弟必會前來相陪,至於後面的事情,留給女兒做便可以了。”姜冉腦中,此時正閃現羅太醫慘死的畫面,心瞬時織竄湧,恨意燎燃,她視線像灼燒的刃直直地盯著未央宮的方向,半晌,嘴角一勾,毫不掩飾的厭惡和嘲諷,“哼,這小踐人數次挑撥哀家與皇兒的關係,好,哀家倒想看看這小踐人今番要怎麼收場。”自已最恨的、最想除去的人,竟然是兒子最想護住的人,這一想,姜太后就覺得百蟻抓心:“這小踐人在外勾三搭四,先是蕭炎後是司幽皇子,如今聽聞身側還有神秘人護著,哀家只要想起,心裡便堵得慌,玉安你說,咱母女是不是上輩子欠了這小踐人,現在處處被她壓制。”子無葬派。司幽皇子?念及此,玉安突然心思一慟,“母后,此事我們可以從章雲兒著手。”
“章雲兒?那小太醫處處維護小踐人,怎麼可能聽從哀家的吩咐。”
“母后有所不知,這章雲兒原姓慕容,是司幽的相府閨秀,聽聞還嫁了司幽七皇子,如今喬裝進宮,母后覺得此人會安好心嗎?”
“此言當真?”姜冉猛地坐直身體,玉安的這一消息如醐提灌頂,“這司幽七皇子可不就是那小踐人在外勾搭之人,如今這正妃留守在她身邊,若說沒點相害心思,哀家倒是真不信了。”兩人一合計,便商定了下來,姜太后此時喜上眉梢,心情一好,腦子就轉得飛快,吩咐了幾句後,但靠著鳳榻,半眯起眼來。
“是,母后放心,這事咱母女配合,定能辦得漂漂亮亮!”言畢,玉安幫著姜太后尋了件軟衿蓋上,旋即一臉詭異神地退了出去。
崇寧宮,大臣的內眷依次落座,此時正興致地觀看著舞臺中的表演。
此時,隱在玉安身後的一雙眼睛,控不住地往寧常安處瞄著,一會見她嘴角溢出笑意,一會見她眸光轉,明明是隔得那麼遠的距離,竟能讀懂她臉上的每一個表情,一顰一笑、一嗔一喜,甚至她那細微的眼睫顫動,他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這美麗女子,原可以是他的,偏偏有被奪了去,而他卻只能選擇默默祝福,沒來由,一股壓制了太久的酸楚就這樣浮上了心頭。
彼時,他與她在山間養傷時,夜裡,山間沒有任何的去處,他編了個竹筐,裡面點了個燈讓她提著,攜了手就去河邊看星星。
他會不斷著給她編故事,雖說她時常出神發愣,但能夠默默陪護在她的身側,心底也是溫暖滿溢,明明那時候她是他的,是他的,可是不愛只能放手,不是嗎…
抑不住的情,管不住的心,“瑤兒…瑤兒…”在心中輕輕地喚了一聲,又一聲,心生痛,四肢百骸血經過的地方也在痛,渾身上下無一處不是痛!
不是說好放手了嗎?為何今天還偷偷進宮,見了不過更添傷痛罷了,強迫自己想目光投在舞臺,努力不忘那方向偷瞄。
這瑤兒編排的舞蹈與宮中相比著實不同,**而奔放,輕盈纖韌的身體,美到不可言喻的曲線嬌嬈,帶著生命的舞動,轉換著極盡挑逗之姿,尤其是當中那個魅眼如絲的女子,頻頻地朝著場中的女眷拋著一波又一波的媚笑,這樣的風情,對著一眾女子,也虧這些舞姬做得出來。
想來無趣,尋了個空隙,偷偷退出了宴會。
“逍遙王爺,本宮就知曉你定會前來。”黑暗處,走出一抹紅衣,斜眼微瞄,蕭焱便聳了聳肩,竟是那妖孽男子。
“多謝烈焰宮主的安排,只是小王不明白,今番你要我相幫何事?”語氣不急不緩,仿若除卻韓珂,已少有人可以改變他如今淡漠的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