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深愛方才偏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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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漆黑,然,某人的臉比夜還要黑,高大的身軀散發出一種凜冽的寒意。
韓珂遭遇凌。辱之事一經知曉,夜沐風的十指便一直緊攥著,指節時不時咯咯作響,想起十多年前偶遇查緒兒的場景,不由地冷哼一聲,眸光再一次轉至這屋內榻,一抹殘忍的笑意掛在嘴角。
第三,夜沐風聽聞大胤皇后於景山行宮,被亂箭傷,墜落懸崖身死。同暗幽宮加急信箋,烈焰急血攻心再一次蠱毒復發。
“主子,主子…”尚未進入內室,夜沐風的呼叫聲便響徹了整個宮殿。
烈焰眸光瞥見榻旁的夜沐風,神情一滯,似變成了一尊冰冷的石像。眉宇之間,只有無盡的悲意與疲累,輕嘆著:“我沒事,你出去吧。”
“主子,你振作點,現在都外界所說不過是傳言,主子你應該振作起來親自去確認,”了微微發痛的額頭,旋即反握住烈焰的手,“即便是韓珂死了,主子也要振作著去見她最後一面。那大胤的懦弱帝王既然放任自己親人的所作所為,想來韓珂姑娘早已傷透了心,倘若活著那主子就搶她回來,倘若死了,她的屍身也不配由大胤皇帝得到!”倏然,烈焰半坐起身子,清咳了幾聲,道:“好,都聽你的,你現在去找慕容雲兒回來,本宮的蠱毒還是她識…”夜沐風頷首,代了身側下屬一些言語後,策馬疾馳在通往大胤的官道上。
--再強悍的人,在愛情面前都只能卑微到塵埃。--歐陽烈焰三個月後,烈焰寢宮。
慕容雲兒剛推開門,就撞進烈焰雙透著冷光的琉璃眼眸,夜明珠下美如皓石,燈下他的臉浮現出一層詭異的紅,原本冰雪般的肌膚在暗沉宮燈下尤顯妖嬈,一身妖豔的紅衣靠在那金邊的軟衿上,美得讓人的心血直往腦門裡。
烈焰見慕容雲兒進來,又是無意識的一笑,惹來慕容雲兒一聲冷哼,心底忍不住腹議:這二哥長成這樣,真是惹人犯罪。還好有權有勢,要不早晚被人壓在身下。
烈焰不知道慕容雲兒心底的編排,見她來了,幽幽起身,隨手輕柔了下眉眼,又是一番風情。
“哎…難怪…”慕容雲兒不由嘆了一聲。
“怎麼?”
“二哥,我愈發確定了韓珂不要你,選擇蕭弈凡的理由!”明知這丫頭嘴裡話不著邊際,還是耐下子問了句,“那你給二哥說說緣由。”
“因為造物者太沒天理了,硬把你這樣的尤物造成了男人,你讓韓珂這大胤第一美人情何以堪,哎,太美已是一種罪過,偏你還喜好紅衣…”說完,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令人莞爾。
景冽意前。今世這妖孽皮相,早已被夜沐風唸叨多次,從來都是一笑了之,今面對慕容雲兒一本正經的調侃,他的心剎那間有一瞬失神,喜好紅衣嗎?想起第一次在靖康王府相見女童的場景,他的心略微有點疼,她已經又一個嫡仙般的舅舅,白在她眼裡不過是蕭弈凡的專屬,既如此,倒不如這一身火紅來的印象深刻。
見烈焰陷入自己的思緒,面上扯著苦澀的笑容,慕容雲兒不由暗暗自責,這節骨眼上怎麼能提韓珂,“二哥,如今你的蠱毒已經抑制,雲兒這些年已經找到了治方法,所以今向你告辭。”
“去大胤?”
“嗯。”慕容雲兒的臉有些怪異,她知道若想治這蠱毒,須以服莫茸之人的心頭血為藥引,她始終覺得韓珂欠了二哥,該做出點補償。
“去吧,若是楚黎不隨你回來,尋沐風替你綁回便是了。”顯然地,烈焰誤會了慕容雲兒的怪異。
聞言,雲兒臉上的笑訕訕地,卻不反駁,這事萬不能被他知道。
翌,慕容雲兒尋到了平城,當看到自己心愛之人懷抱韓珂之時,心很疼,卻生生撐了下來。
“你的心裡真沒有我,是嗎?如果成全,你可以幸福,那麼我會離開,可是楚黎,她並不要你啊,為何你不能回頭看看我?因為她美嗎?還是因為你忘不了對查緒兒的情?”轉身離開靖康王爺的喜宴時,慕容雲兒的心,一直翻攪著,卻固執地不留一滴淚。
當,平靜下來的慕容雲兒尋到了那個替代那人,迴轉了身份,跟隨蕭弈凡的人馬回了大胤都城。
韓珂,大胤皇宮那邊容不下你,你竟然選擇回去,你對蕭弈凡的愛就那麼深嗎?如果深愛,為什麼你不能斷了其他人的念頭,你這般軟弱無用,憑什麼要這麼多優秀男子為你傷神?如今你懷了孕,我慕容雲兒定竭盡全力護你周全,若你安然生子,用你的孩子來撫我和二哥的悲傷,可好?
天空上蒙上了厚厚的烏雲,今夜的大胤皇宮格外的靜謐。
夜沐風在這皇宮已經做了兩的隱形人,早已按捺不住。是夜,適逢大胤皇后孤身一人,夜沐風便抓住了機會,生生將一個身懷六甲的女子擄上了高聳入雲的蒼松。
她的表情沒有驚恐,反之是一臉憤懣。夜沐風突然想起十二年前雪域的那固執的綵衣女童,心底不由地一暖。
戲謔開口後,眼前的女子竟然沒有認出他,開口竟是:“沐風堂主,聽說你喜歡槍械?夜沐風的心很是不滿,這韓珂不就是查緒兒嗎?雪域初見,本王都記憶猶新,這丫頭竟然忘記,突然的氣惱,他不願再與這小皇后多作深究,直覺地想出宮痛飲一番,以供發洩。
寥寥數句後,夜沐風選擇了離去,徒留下一臉呆滯的大胤皇后,在夜中。
自此之後,夜沐風時常借研究槍械之故約見韓珂,漸漸地,夜沐風確認這女子與當初那任傲嬌的雪域女子是兩個人,他不想去深究這其中的奧秘,他是下屬,是兄弟,他只知道這個心地善良的女子是烈焰窮其一生不得的摯愛,是烈焰不惜用計命他守護的女子。
大胤皇后壽宴前夕。
”韓珂,你這一生跟孤王真像,得遇貴人。
“又是那一株蒼松,夜光下,兩明豔的人兒正悠閒地半倚著枝幹。
韓珂沒有接話,只是等著他的下文,她知道眼前這個暗衛對她是有莫名排斥的,但是這些子以來,她不得不承認,這個男子為她抵下了很多麻煩,蕭弈凡雖小心相護,但是姜太后背地裡的那些無傷大雅的刁難卻是一個帝王未曾思慮到的。
”呵,這君初瑤真是個不錯的寄體。原本只是個庶女,卻偏生佔了一國郡主的封號,自小美貌,招惹的男子非富即貴,呵呵,偏偏她自己無福安享這些,倒是便宜你了…“言畢,生生打了個酒嗝,想來今烈焰的秘密讓他有點口不擇言了,微微停頓了會,夜沐風突然雙目圓瞪,拉扯住韓珂的衣袖,”為什麼你不去找尋烈焰,他不是你的愛人嗎?為什麼你對他不聞不問,還背叛了他!你知道他是多優秀的人,你真沒眼光。
“”烈焰向來得兄弟相器,沒想到這異世也是,你今裝醉問我這些,我亦會給你一個答案,韓珂面不改,旋即平靜地開始述說。
“沒有遇到舅舅前,我從不知道什麼叫偏執,我對烈焰的愛是一種依賴一種景仰,而對舅舅,我承認我近乎偏執,唯有深愛,才願偏執,情上從不是因為比較才選擇相愛,碰上對的人,緊緊抓住才不會讓給人生留遺憾。我不會對烈焰說抱歉,歉意只會傷害那一個高傲的人,我想說的只是放下才會看到更好的風景。”
“也許你是對的…”當初的自己是對念彎彎動心過的吧,亦或者在更早對那綵衣的查緒兒,如今的自己,十年來,卻再無情愛的心境,是自願錯過吧…
“我得離開了,韓珂小主現下是要回未央宮嗎?”定了定神,恭敬發問。
韓珂點了點,而後,在夜沐風那俊逸的輕功下,很快便消失於夜,而此時,蒼松陰暗處發出一陣嘆息。
“大胤君王倒真是沉得住氣。”妖冶的紅衣在這夜中倒是顯眼的很。
“謝謝你。”像是聽到什麼驚駭的事情,烈焰誇張的一呆,而後扯出一抹無奈的笑意,半倚在宮牆上,似笑非笑的嘲諷,“不用謝我,為了她,我什麼都願意。”這不是兩人的第一次見面,卻是第一次面對面地正式談,第一次為了一個女人而產生言語鋒。
蕭弈凡仍舊溫潤淡然,卻絲毫沒有起怒的跡象,“朕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過什麼,但是你百般維護她朕看在眼裡,作為她的夫君,一句謝,朕不能不說。”本來一臉雲淡風輕的歐陽烈焰,一下被‘夫君’兩個字刺的心尖發疼。
是啊,蕭弈凡才是她的男人,她今生偏執追逐的唯一男人。
她的心裡只有他,眼裡也只有他,本就看不到其他人的情意,於我如此,於楚黎亦是如此。
不,不是看不到的,是看到了,她也視若無睹,因為她韓珂的心滿滿裝進了蕭弈凡,這個自她重生便傾心守護的男人。
“唯有深愛,才願偏執…”想起韓珂先前的這句回答,眼中不自覺地微微酸澀,烈焰承認他很沮喪,即便早就知曉了結局,卻忍不住心神麻痺。
他一個邁步,瞬間行至蕭弈凡的面前,一雙琉璃的眼眸發出陰陰的光芒,語氣凌厲:“蕭弈凡,若是你將她讓我,我歐陽烈焰願為你打下各國山河,悉數奉上可好?”陰暗處有聲音倒了口氣,可惜這邊兩人皆只是目光動了動。
“絕不可能!”蕭弈凡面上的溫潤幾近崩塌,忽湧的怒氣漫於眼底,十指緊攥,他蕭弈凡對這天下從沒興趣,若不是母后執意,他亦想隱居山林,笑看風雲,霎時怒道:“烈焰宮主,你不配得到瑤兒的尊重!”
“哈…”歐陽烈焰笑著轉身,一甩幅擺,“蕭弈凡,既然你不喜這江山,若我許你子均安,天下太平,這大胤君主換我來當如何?”微微側身,斜睨著眼前男子的臉,歐陽烈焰突然很在意他的口頭承諾,那一紅一白、一妖一仙的組合,在這個夜下,顯得尤為詭異。
然,只是一瞬,蕭弈凡便想明瞭歐陽烈焰的用意,怕他三宮六院嗎?正開口,臉頰旁突然襲來一枚殘葉,兇險避開,蕭弈凡怒目相瞪。
“不用說了,你的答案,我知道!”歐陽烈焰一揮手,“呵,我知道…若是自己深愛的那一個,江山不要又怎樣…哈哈…”顯然地,他早已明白這蕭弈凡有著與他一樣的痴戀,只是蕭弈凡,你可知道,我有多羨慕你。
我沒有的,你有,而我有的,你我卻都不曾真正在意…
笑聲響徹宮闈,自然驚動了暗處的守衛,面對大規模湧來的人馬,烈焰絲毫慌張未現,警示地望了蕭弈凡一眼,旋即,一個飛身,空中連番躍起,就這麼堂而皇之地從一國君臣面前離去,眾人道他囂張,殊不知,那琉璃的眼眸下,極力壓抑著那汪盈盈珠光。
“主子,你回司幽吧,你如今的身體不宜離開冰窖太久。”烈焰輕輕嗯了一聲,旋即問道:“事情查的如何?”
“在太池刺殺韓珂的確實是君初頤的人,但是沐風發現,當夜加行刺的原是兩撥人馬,只是姜太后發現我的存在便終止了刺殺。”夜沐風頓了頓,“剛剛得到消息,這玉安竟與南疆餘孽有來往,尋了蠱蟲準備對付韓珂小主。”聞言,烈焰眯了眯眼,嘴角扯起一抹殘忍的笑意,蕭弈凡,既然你對這些傷害韓珂的人下不去手,本宮便送個順水人情給你。
夜沐風自是明白烈焰的私心,未待他吩咐,他已然想好了對策。這善良溫婉的形象要替韓珂撐著,但那喪心病狂的毒婦亦不能輕饒,他靠近烈焰的耳畔,大致彙報了一番,是時,歐陽烈焰的嘴角動略微有些不正常的趨勢…
----題外話----對於玉安,番薯從來沒想輕饒,正文一筆帶過,看似玉安隨著心願,相伴兒子離去,但是那樣一個女人造孽之深,想全身而退,豈不是對不起番薯半個後媽的名號,嘎嘎 ̄邊學習邊碼字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