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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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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灼熱的氣息噴吐在雪白的脖頸上,麻麻癢癢的覺從手指腳趾尖上藤蔓一樣地延展到心裡。當修長的手指拈起前的紅櫻細細捻時,驚呼都只能卡在喉嚨裡,而讓柔軟的語調鋪設出一室的嬌呢喃。

他的手和,帶來了某種尖銳的快樂,同時又使得她原本就不甚清楚的神智更加得茫。那帶著殘忍魔力的肌膚觸碰,讓她脆弱的身體又歡喜又懼怕。每一寸肌膚都在戰慄、在叫囂,奔竄在絲絹般的皮膚下要求解脫的出口。

他悍然衝進她的時候,被他擠開的那部分像是拍上了礁石的巨,帶著無可抗拒的力量向著相反的方向一下子湧過去,席捲了她體內殘存的力道從咽喉中破出,變成了帶著哭聲的嬌媚尖叫。

“默默…”當雄健的身體重重地撞擊著嬌柔,令人戰慄的快鋪天蓋地而來,當她驚著看見眼前隱隱的一片炫白光亮的時候,後頸突然一燙,含有鹽分的水滴很快就被凝脂一般的皮膚收了。

她突然一震,腦中清明瞭起來。

“子夜!”她喊“子夜子夜子夜!”進出著嬌軀的猛地一頓,緊接以更為瘋狂的速度進襲著她!

“啊!子夜…子夜啊!”她難以承受他給的快,在劇烈的顛簸中放聲大叫!所有的遺憾、憤怒、悲傷、失望、接近崩潰的癲狂和絕望中夢境裡幻化出的快樂,都像一匹匹脫韁而出的馬,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裡飛竄、撞、湮滅,又重生。

子夜從她的身體裡退了出來。那小小的身軀已經冰涼。她沉沉地昏睡著,臉上泛著淺淺的紅暈。前的那兩粒紅櫻在他的肆之後依然硬硬地暴在空氣裡,腿間一片滑膩,紅腫的花瓣還在輕輕顫抖著。

子夜憐惜地親吻她的臉頰,長指又滑落到她的腿間,按壓住那腫脹的核心。

“唔啊…”她在睡夢中又繃緊了身體,弓起的上半身將部送到他的邊。

他含住,另一處的指尖緩緩

“嗯…”懷中的她難耐地扭動著身子,然而睡夢和全身乏力的狀態又讓她的眼皮重逾千斤。聽到他輕笑的聲音。下身的手動得越發惡劣。

“啊!”她猛然捉緊他的手臂,僵直了身軀,尖叫用盡了她最後的力氣。她驟然間覺到溫暖。彷彿是身在混沌當中時的溫暖,包圍著她的每一寸肌膚,每一處關節,悄悄帶走了所有該有的疑問,和身體的其他覺。

子夜收回手臂,看著那張思念百年的臉消失在滿池透明的熱水裡。空氣中還殘存著歡愛過後的味道,可是自己身邊已經沒有了所愛的人,連替身都重新融入水中不復存在。好安靜。熱氣蒸騰的浴室裡面,靜得一絲空氣攪動的細碎聲響都沒有,令人心裡恐懼的枝蔓悄然纏繞上來。

子夜看著浴池一角進水的白蓮花。大理石雕細刻而成的花瓣上,一顆小小的水珠緩緩滾動著,一路上不停地將其他更為細小的水珠納入自己的身體,逐漸越變越大,顫巍巍地加快了滾動的速度。

子夜屏息,等待它落入水面打破這一室悶死人的靜匿時的那聲小小的響動。那水珠順著蓮瓣的弧線飛速前行,然而就在衝破桎梏行將滴落的前一秒不可挽回地撞上了一條深深的表示花瓣經絡的刻痕,猛然間縮身不見了。

子夜的眼中終於爆發出不可抑止的絕望。那回蕩在浴室裡的放肆大笑飽含著無比的辛酸和悲哀。

***氏政起身穿好衣物,拿過已冷透的咖啡坐回電腦前,看著安淇從地毯上撐起身子。她的臉是紅的,眼睛卻像是死水,透出絕望的味道。

這沒什麼,他也是絕望的,所有人都是,氏政笑得很苦。然而下一秒他出了震驚的表情,不可思議地看到被女孩子緊擁在前的襯衣下襬上鮮明的血

“你…”為什麼?安淇笑得卻豔麗:“沒有什麼,只不過想拜託你教我些拳腳功夫。”

“只是這樣?你不必…”他還以為這女孩子想離開這裡,才會以貞作為代價和他換。

卻沒想到竟是如此簡單的一件事。她付出的未免太大了。安琪從地上爬起來,動作間有著蛻變般的奇異的妖嬈。她扶住氏政拿著咖啡杯的手,低頭啜了一小口,笑得篤定:“你會幫我吧?”氏政點頭。他沒有辦法說出什麼反對的話來。安琪笑得非常開心,傾身過去吻了吻他的面頰:“那麼,明早見,我會在練功房等你。”氏政看著合上的門扉,心中湧出奇特的覺來。他似乎看見了一個和先生非常相似的人。而這個人帶來一種強烈地壓抑,讓他覺得有什麼事情就要發生了,讓所有人都猝不及防地,命運般地就要到來。

***清晨的陽光柔和而又溫暖,淺金的光線灑落在一隻執筆的手上。手指修長,指節分明而有力度。手以一種十分優雅而標準的姿勢握住一隻黑的鋼筆,墨水在雪白的紙上留下清晰的花體墨跡。

那是一條命令。解讀出來的話十之八九的人都會通體泛寒的話語。然而它的形態是如此優美,漂亮到像是寫在古老羊皮捲上的詩歌,會被美麗而純潔的少女以柔潤的歌喉傳唱出來。

葉先生旋上筆帽,往後靠到皮椅的椅背上:“就先這樣吧,只要陳先生那裡沒出什麼錯,就不用拿出來。”峙遙點頭,收好桌上的文件。抬頭看了葉先生一眼,言又止。

“還有什麼事情?但說無妨。”

“…那邊有消息了。先生要去確認一下麼?”峙遙閉了閉眼,發狠似的說完。意料之外的平靜。葉先生笑得莫測高深:“當然要去。不過峙遙,這次,你也陪我一起去吧。”峙遙驚惶地張大眼:“不用了先生!我要在這裡把事情處理完。”

“事情沒那麼緊急。延緩一些做也是可以。”峙遙只覺得喉嚨乾乾的,吐字間隱隱地疼痛:“先生,您不要這樣。”低低地笑聲:“不要怎樣?”

“先生…”笑意盡斂。

“隨你吧。希望到時候你能夠控制好自己。”葉先生站起身來,冷漠地丟下一句之後大步走出了房間。留下峙遙呆立著,望著他遠去的背影痛苦地呢喃:“求求你…不論你是誰…求你…在我還活著的時候,不要讓他找到她。”那個背影如此高大,充斥了他的整個世界。是他心中唯一的支柱。然而,那背影有著巨大的黑羽翼,終有一天,會離他遠去,去追逐那道光。

那個時候,他的世界,一定會砰然碎裂。他忘了自己身處地獄。地獄裡沒有神靈,只有惡魔。他的祈禱沒有靈驗。

當葉先生抱著那個蒼白的少女急匆匆地走進房間的時候,他躲在遠遠的角落裡,僵硬成石像。組織裡專門的醫療小隊被急召而來,帶著大堆先進的儀器進入了房間。

“怎麼樣?”葉先生的語氣平穩,但是眼睛裡已經閃現出焦急的神。醫生拿著剛剛出來的各項化驗單看了又看,最後搖頭道:“情況不樂觀。”

“她的身體非常虛弱,是長期的營養不良所導致。器官有衰竭的跡象。視力很低,幾乎只剩下光。對刺的反應也很遲鈍。最令人擔憂的是她的智力,幾乎只與三四歲兒童等同。

身體只能先慢慢調養試試看,但是視力基本上是恢復不過來了。心智上覆原的幾率也很低,有可能終身就只有現在的水平了。”葉先生點頭,揮揮手讓醫生們退了下去。黑的大裡,安靜地陷著一個瓷白的娃娃。

蒼白的手指,細瘦的手臂,明顯的肩胛骨,營養不良而變成淺棕的鬱結的發,沒有一絲血的臉頰,青白的瓣,睫投下濃黑的陰影。

她是這麼這麼地瘦,瘦到他兩隻手去環她的肢都是鬆鬆的。不盈一握本是一種美麗的形容,可是現在他只覺得深深地恐懼。忍不住再三去看心電圖顯示器,去確認她還是活著的。按照經驗,他知道她已經活不過這幾天。

烙印的力量太過強硬和霸道,每一世她都活得無比地痛苦。那七宗罪過,七種痛苦,一一在她的生命輪迴裡顯現。而這一世,顯然又是“病”但凡是“病”的輪迴,在他找到她之後,很快她就會死去。痛苦地死去。不給任何機會讓他救她。在他面前慢慢耗盡最後的生命。他知道,在神看來,這是一種仁慈。在最後的時光中讓她見到他,是一種施捨。當年她說對了,神,涼薄而殘酷。

“…痛…”她開始顫抖。子夜連忙捉住她的手:“默默!”然而她用力甩開!劇烈的疼痛讓她瘋狂地掙扎起來,撕扯著單和被褥,並用力把頭往頭櫃上撞去!

“默默!”子夜撲過去,緊緊地抱住她!她又叫又咬,拼了命似的踢打!他默默承受著,緊緊抱住她不鬆手。他知道她痛,很痛很痛,快要死去卻偏偏不得解脫。

那力量使得她不得不承受完所有的苦楚之後才能死去。他也恨。他自己,偏偏沒有辦法讓她解脫。曾經在某一世,他看她實在是受不了了,親手將她殺死。然而下一世,便是變本加厲地痛楚與災難,硬生生痛得昏死過去,再生生痛醒。

而且沒有任何人施予援手,她只能獨自熬過一次又一次的發作。那一世,她神智清醒,並且“天賦異稟”地活了一百五十二歲!在那漫長的一百五十二年裡,他被封印在屋樑的雕刻裡,親眼看見她發作時痛苦的悽慘的狀況。最後她拿著劍,一刀一刀地將自己的身體肢解,掏出心臟來剁碎,這樣才死成。

死了之後又因為是自殺,被判在無間裡行刑千年才又入輪迴。從那個時候他知道,任何她的苦難都無法轉移和結束,強行對抗命運的結果是加倍的痛楚。

“默默…對不起…”子夜不顧她的烈反抗,把頭埋在她的肩頸,也掩藏住他的脆弱。

“先生!”峙遙帶著醫生衝了進來,看到兩個人的情況之後全都驚呆了!少女毫髮無損地被先生錮在懷裡,疼痛之下一口咬在那寬厚的肩膀上甚至咬出血來!一行人趕緊衝過去七手八腳地把少女帶離葉先生身邊。少女尖叫著亂抓亂咬!醫生給少女打了一針鎮靜劑,她這才安靜下來,又沉沉地睡過去。

“先生…”峙遙捧著消毒水和紗布,不知道說什麼才好。葉先生轉過頭來,眼底有著毫不掩飾的深沉的痛苦。峙遙從沒有看過這樣子的先生。

在他的印象當中,先生總是高貴優雅又瀟灑自得的,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有條有理的。但是現在的先生,卻失去了平裡高超的掩飾技巧,轉身把自己身後濃黑的陰影、真正的情緒展現在他的面前。

峙遙只覺得喉嚨裡堵的都是那種痛苦的覺,終於明白先生甚至比自己還要痛苦。葉先生沒說什麼,解開衣釦讓他處理傷處。那一口咬得好重。差一點就要把那塊給咬下來,而且緊緊貼著大動脈,再多過去那麼一些,情況就危險了。

峙遙看著那血模糊的傷口,簡直都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一雙手接過峙遙手裡的藥品,果斷地開始止血包紮。

“氏政。”氏政把紗布壓緊,開始纏裹繃帶。他早上就出去直到現在才回來,結果一回來就見眾人慌得不知所措。仔細一問才知道,先生終於找到了“那個人”並且把她帶了回來。而那個女孩子竟然已經病入膏肓,怕是活不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