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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捲風諳波湧第三十五章莫名被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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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西北的城門,是正對北方蠻族進攻的唯一方位。

藍振居然讓此人負責巡查,假設真的出現什麼差錯,或者故意而為之,一旦戰事突起,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皇甫世煦很清楚,西北的蠻族,這些年之所以和中原的朝廷一直維繫著表面上的好,並不代表他們沒有噬中原的野心。

將近二十年前,那時老太上皇還在世時,就曾與赫戎發生過數次衝突,當時赫戎的軍力還遠沒有現在強大,數次兵之後,赫戎內部發生了叛亂,老赫戎王的弟弟洛巴蒙達乘著王庭空虛之機,殺了自己的哥哥,搶佔了王位,成為新的赫戎王,兩國從此休戰。

洛巴蒙達的休戰是有他自己的打算,剛剛登上王位不久,還有許多老王的舊黨需要清除和降伏,另外赫戎當年遭遇罕見的雪災,導致大量牲畜凍死和餓死,也是對洛巴蒙達很不利的因素,為了平息牧民們悄悄傳的“天譴”的說法,赫戎進行了大規模的轉移,以減少損失和恢復經濟,之後幾年,在洛巴蒙達的努力下,赫戎終於逐漸走上正軌,又開始向著強盛方面發展。

於是洛巴蒙達決定移回王庭,同時和中原朝廷簽署通關貿易協議,洛巴蒙達很聰明,在易貨貿物中,赫戎消耗部分剩餘產品,卻得到了他們自身缺憾的東西,嚐到甜頭之後的洛巴蒙達,乾脆向中原朝廷表示臣服,每年都派一些使團向朝廷進貢,可惜的是。在這所謂的臣服進貢往來中,吃虧的,往往都是朝廷。

為了表示朝廷地誠意以及好的大度,朝廷也不管對方進貢的到底是些什麼稀奇古怪的沒用之物,一概重金賞賜,厚物體恤,所以使團來的時候,大半的車乘都是空的,少量的進貢之品無非只能觀賞,擺在宮中還嫌可有可無。只得隨意賞賜給臣子或宮奴的不入眼的東西,而使團走地時候,每每滿載金銀器皿、珠寶飾物、華綢錦緞,幾十大車的運回赫戎。

不客氣的說,完全就是朝廷養肥了赫戎這隻惡狼,而且已經到了不堪其擾的地步。就在頭一年,先皇還好不容易找了個藉口,拒絕了赫戎的使團來朝。

不過,拒絕了之後,邊關便開始不寧了,燒擄搶掠時有發生,途徑的商客得隨時擔憂他們地人身和財物安全,往來邊關易貨的商人比頭些年銳減了幾乎七成。

而今年,皇甫世煦按例得重新修訂和簽署協議,可他卻遲遲猶豫不決一直閉關。其中很大緣由就是擔心,即使開關,這種貿易也是不平等的。如果邊關不寧,開關只能導致敵人的長驅直入,那時掠奪將如入無人之境。

何況赫戎方面也一直沒有任何主動的聯繫,這說明赫戎是在觀望,觀望的同時,也許還在積極備戰。虎狼環伺,好像京城就是一個剛出鍋的熱騰騰的包子,誰都等著撲上來分食而盡。

自己地每一舉一動。都是牽一髮而動全身。皇甫世煦到地不是恐懼。卻是來自內心地無助。長久地費時費力地角逐中。信任危機也似乎即將爆發。除了夏薄棲。他還可以依仗誰?

可惜夏薄棲無法帶兵。真正有著多年統軍經驗地。還是藍振。

把藍振安置在京師。多年不動。先皇地無奈可想而知。哪怕明知在瞿越國地盛之磬焦頭爛額困不堪。也只能拖得一年算一年。

可憐盛之磬請求朝廷要麼增派足夠地兵源。要麼調兵換防。讓他地部下得到一定時期地休整。無論從哪方面來說。都是再合理不過地奏請。卻偏偏遇到這樣地局勢。想要獲准比登天還難。不管是皇甫嚴還是皇甫世煦。怕都只好忍心。暫棄盛之磬於罔聞。

藍振要單論攻城與守城地技術技巧。他比不上冉子旒。但在統軍作戰上。縱觀朝廷上下。除了藍振。幾無人可抗衡順安王或是赫戎國。藍振地位置。動不得。

然而。這最重要地位置。最重要地將領。似乎恰恰出了紕漏。皇甫世煦本就不相信。那個參將地出現是一種巧合。

他覺得沉重,沉重得透不過氣來,以至於他們的馬車已經在高府門前停下,郎宣請他下車,他都渾然不覺。

玉鳴出了西北門,一路順著官道繼續北上,大約行不足百里,便有一座叫寧的大城鎮,從那裡路分南北,若繼續北行則是出關地大道,而向南,則可以繞行順安地界,最後轉至恆安去。

玉鳴沒有騎馬,一是免得招人注目,二也並非趕時間,她正好想借機走走停停,更多地瞭解一下百萬莊外面的世界。

而且到了寧之後,今年雖未開關放行,但沿路那些專門做商賈生意地人卻還依然在守望朝廷動向當中,所以真的走累了,找個地方休息,或是買匹馬,租輛車,都是輕而易舉的事兒,玉鳴決定跟夏薄棲學,多換乘幾輛車幾匹馬,被追蹤的目標也要小一些。

從京城到寧的官道,或許也因臨靠京城的緣故,不但道闊人熙,村落之間也毗鄰很近,玉鳴一路順風順水,食宿無缺,太平無事地走了數,終於到了寧。

寧是出關之前的最後一個大鎮,因此相對而言,比其他鎮子更加繁榮,而且由於貿易往來的需要,幾經擴建,以容納更多的客旅,到了德兆年間,寧跟一個城池沒什麼分別,不,應該說或許比普通的城池還重要,藍振駐西北方的屯軍,有一半左右,都隱伏在寧附近。

此時的玉鳴已積累了不少出門在外的經驗,她一入寧,自己先去挑選了一家中高檔次,但環境相當雅靜的客棧,路段既不偏僻,又非過於嘈雜的鬧市區。

簡短的休整一下後,玉鳴便步出客棧,一路詢問著,先找到了車馬行,訂下一輛明早出行的單乘小車,接著又去城中轉悠了半天,買了些自己喜歡的東西,比如梳子小鏡之類,皇甫世煦疏忽,到底忘了一個姑娘家,最看重的就是梳整自己的東西,害的玉鳴一路上都是胡亂挽著髮髻,好在是男裝打扮,稍微邋遢點,勉強撐得過去。

買好了所需之物,玉鳴又打聽到城中的桂杏樓算是最好的酒家了,菜品有特,座位寬敞,納客量大,遂順街尋了去,準備好好的大吃大喝一頓,以解解好幾天乾糧裹腹的饞。

正走著,遠遠就看見了桂杏樓大紅的招牌,玉鳴高興的加快步伐,誰料就在此時,一人突然面一撞,立時將玉鳴撞到在地。

玉鳴“哎喲”一聲,忍著疼勉強撐起身,剛要數落那個人走路怎麼不看著點,卻發現撞她的人早沒了影,回頭一瞧,只瞧見一個灰的身影,出沒於人密集處。

玉鳴詫異萬分,頓覺不妙,伸手往懷中一摸,壞了,間掛的一袋散碎銀子不見了,而銀票因為預先連同包袱存放在客棧中才倖免於難。

好嘛,居然比我的手腳還伶俐麼?玉鳴氣悶地趴起來,高叫“小偷,快抓小偷啊,那個穿灰衣服的小偷偷了我的錢袋,誰幫我抓住他,我給十兩銀子!”滿街的人頓時大亂,都停下來朝玉鳴指的方向,看哪個穿灰衣服的是小偷,而那小偷更加驚慌,連推帶搡的,想奪路而逃。

“就是他,就是他,快點幫我抓住他啊!”隨著玉鳴更加焦急的喊聲,周圍眾人已鎖定目標,紛湧地撲上去,追捉那個賊。

此時天已暗,亂作一團的街面上道路堵,人頭攢動,擁簇中也分不清誰是賊,誰是抓賊的,有人被踩得大叫,還有人被推倒在地,更有人在抓扯中受了輕傷,皆因玉鳴一句“給十兩銀子”人們便爭先恐後想率先從那個賊手裡奪下玉鳴的錢袋,而是否抓到真賊,倒是其次了。

玉鳴被如此瞬間混亂的場面驚呆了,她在外圍跳來跳去,就是看不到人團中間的情況如何,瞅這架勢,連找回錢袋的可能都微乎其微,被人趁亂黑走也是說不準的。

正在哭無淚時,身子突然被人從後面攔一抱,還沒等她驚呼出聲,一隻手,同時掩上了她的,讓她徒勞地蹬著腿兒,除了“咿咿嗚嗚”發不出任何求救之聲,而那些忙著爭搶錢袋的人,也本沒注意到玉鳴被一個黑影倒拖著,轉入背街處的一條無人的小巷內。

玉鳴驚恐地瞪大眼睛,眼見著自己遠離大街,遠離人群,驚恐之後才想起來強烈地反抗,她雙手向後亂抓,以圖給對方製造些許麻煩,然而對方似乎很靈巧,讓玉鳴奮力的襲擊全數落了空。

但玉鳴很快就知道黑影並非有多靈巧了,到了四下無人時,黑影才拖著玉鳴靠牆停住,這時玉鳴聽見腦後傳來呼呼的息聲,覺頗為吃力“又長重了!”似是而非,玉鳴恍惚間,竟然聽到後面的人這樣咕嚕了一句。